《溪影楼（鹿鼎记）》卿若

21、任务·过渡阶段

　　前厅离书房并不远，六人一面闲聊一面欣赏风景，不一会儿便到达书房。
　　韦小宝是个很逗趣的人，说话幽默，表情丰富，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都能被他搞笑一番。别看他年纪一大把，若不是年岁积累下来的精明，定是一名可爱少年，长不大的娃娃脸，又从不留胡子，现在看来也不过比他儿子大上几岁。
　　进入书房，韦小宝坐上主位，清影几人依次按顺序坐下。等丫环上完茶，韦小宝换上严肃的神态，才说起叫他们过来的目的。
　　“叫你们过来，只是想告诉你们今后的安排……”
　　虽然消息网从夏宗曦建立起来以有四十多年，但主要汇集点却一直没有设立，所以找起资料来总会慢一些。而清影有建立溪影楼设想时，夏宗曦给与了过多的关注，刚开始只因为是孙女儿的游戏才关心，后来却被溪影楼的顾客吸引。
　　来往的顾客多数为贵族子女，也是消息网截取消息最快的桥梁，所以夏宗曦在溪影楼下了血本，将京城多数精英全调至溪影楼内，成为整个大清的主楼。而京城以外的城市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不光聚集点没有不说，收集传递消息也会更累。
　　当夏宗曦将这个决定告诉康熙与韦小宝两人时都获得一致的认可，清影也就真正成为了“溪影楼”的主人。
　　这次出来，清影的任务很多，第一项便是建立溪影楼的分店，给下属一个定心的“家”。第二，跟随韦家兄弟从最底层学起，不是真的去做收集消息整理消息，而是了解他们收集整理的过程，还要名字于心，记住他们伪装的身份，不管在何时何地都要以不变应万变帮助他们收集消息与传递，前提是双方都不会被发现。
　　“你们学习的第一站是在扬州，直到你们能用几句话就掌控整个扬州时，我们会转移到下一个城市，苏州、杭州、广东、四川……”
　　在溪影楼分店建立起来之前，所有下属一般是聚集在丽春院（韦家开设的妓院），这里是收集消息的好地方，污秽阴险的谋划，肮脏邪恶的心灵，不堪入耳的淫琐笑声，在这里只有官场上的阴谋与算计，除此之外别无他有。
　　等溪影楼建立起来以后，人员会大部分转移过来，因为过来的都是妓院里的老人，一方面是为了稳固溪影楼在扬州的地位，另一方面是为了训练留在妓院里的新手。这时整个大清只有身在京城的溪影主楼负责收集消息，其他地方只需稳固在当地的地位之后，才能将触手伸进地底。
　　当一切进行妥当，便是整理消息。溪影楼接收从各个地方而来的消息，不管大小一律记下，从中挑出主要事项交给上层人员整理，再由上层人员交给楼主，而清影的任务要比他们艰巨许多，她是从头学起，但也要接收下层交上来的资料。这也就是夏宗羲为什么说清影是最适合的继承人，如海的头脑装载着上至宫庭下至百姓大大小小的消息，再以人性为根本进行推理，整理出一份报告交与三大巨头，由他们来决定推理是否可行，若是过不了关，他们会给清影分析，直到清影不再出现错误。
　　“所有学习完成后，便是实际操作。你们会接到皇上给的任务，不管在何时何地都得第一时间完成，除非有特殊情况……”
　　到那时，清影会回到京城，她是康熙与韦小宝传达信息的交接点，也是康熙控制朝堂的资料库。清影责任重大，身负整个大清的兴衰，未来的期间她都能预见，身为最庞大资料的“总合”，绝不可被人发现，所以除了对清影来说相当于工作的任务外，生活还是无忧无虑的。
　　在扬州繁忙的工作中，清影还要不时抽出时间与京城的主楼联络，新品服饰不能更新的太快，百姓的生活水平很难更上节奏，这段时间盗版也会陆续推出。相应的麻烦越来越多，尽管有后台给你站稳脚跟，你也不能突破京城第一的裁缝店，为此清影想了很多办法。
　　溪影楼内的服装以简洁端庄典雅为特色，吸引的最多便是文人雅士。而其他裁缝店没有能跟上溪影楼的特色，论繁华没有溪影楼独特繁琐的绣工，论简洁没有溪影楼眼前一亮的清丽典雅，论高贵没有溪影楼纯然的气势。每季度溪影楼会出几十套服装，每件服饰的差别都在细微之处，想要再造假却是很难。
　　现今溪影楼最受欢迎的一项服务是单独为顾客设计服饰，这是清影几年来教授的“徒弟”才能接的任务，每次三人一组，一人负责化妆，一人负责发型，一人负责服装，彼此互补，既增加默契也增加感情，也为溪影楼提升一个档次。
　　清影将这项策划交给胡瑜负责时，她人已在扬州几日了。胡瑜拿到策划翻看，最后一页用了粗一号的毛笔写到“此任务只接收女性订单，每季只接一位。”
　　人人都说“物以稀为贵”，越是稀少越是珍贵，前提是她本身就是一种有价值的东西。
　　清影学习越渐进入正轨，她发现，韦家的生意遍布全国，大大小小的城市都有分号。这可是溪影楼有了康熙这位赞助人后清影最初的梦想，不得不说韦家比她有经验有分量的多，溪影楼以后还得靠着他们才能走到顶尖。
　　最后一家青楼最独特，清影想破脑袋就是想不明白，在京城溪影主楼旁边的一家青楼会是韦家开的。韦家的青楼清影还是见过的，但跟京城那家念思楼纯粹是两种概念，清影凭着映象，念思楼内的女子比较有大家闺秀的气度，而丽春院的女子放浪魅惑，两家妓院太过极端，实在不像是一家。
　　生意场上果然无奇不有，特别是有□□做后台的生意……
　　这一过，清影在扬州以住上两个多月，清影跟着韦家四兄弟把扬州各府闹得鸡飞狗跳，可是没人知道是谁干的。
　　清影总结，有前辈带着“学习”就是轻松。

　　走在喧哗大道，看着热闹的人群，这是清影最后一天留在扬州。
　　韦家与清影的行李已经收拾妥当，这等明天一早便走。今天韦家各自找着亲朋好友道别，在扬州清影除了韦家的人认识外别没有熟人了，想了半天她才记起来看溪影楼分店最后一眼。
　　何氏师徒在商贩间转悠，看看这个摸摸那个，眼中全是对外物的新奇，不过何氏师傅掩饰的很好，没人能看出来。其实清影很想跟他说：“何师傅，就算你眼神掩饰的很好，能不能也将行动也掩饰一下，感觉很不搭调诶！”
　　舒怡琼华陪着清影，谈笑着何氏师徒四人的行径，景额三人紧随其后，就跟影子一样，惹来不少路人观望。
　　“小姐，您看那个。”清影随着舒怡的声音望过去，何氏师徒正围着一张小摊位，人影太多，看不清摊贩卖的是什么。
　　清影拉着两丫环挤进去，一位慈祥白鬓的老人做在中间，灵活的手指翻转着手中的泥人，一会儿的功夫就做出来一个仙童。前面小木桌上的干草堆插满了各式各样的泥人，有关公、张飞、嫦娥奔月、孙猴子、猪八戒、小兔子……
　　何玥取下那支嫦娥奔月，好奇的翻看着，嘴里还时不时发出惊叹声。“玥姐姐喜欢这个？”
　　“是啊，清儿不觉得她很漂亮吗！？”清影放眼望去，好细腻的手法，纤细的眼眉，光滑的肤泽，没有多余的泥团，即使细小的褶皱都被刻画的活灵活现。“真的好漂亮……”清影惊叹：“姐姐想要买吗？”
　　何玥皱起眉头：“是很想买，可是……她会成为负担吧！？”
　　是吗？她不过是个玩具，怎么会是负担呢？清影还想继续问，却发现正在纠结的何玥身后站在两个人，那是何玥的师弟白风颖跟左逸，两人正对着老人小声争执什么？清影跃过没回神的何玥，悄悄站在两人背后偷听…
　　“…老先生，刚刚那位姑娘手中的泥人我买了唔……唔…”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推开他的脸，然后窜出另一张脸。
　　“你没戏了，我都把钱给付了，喝！”一只脚踢向他下盘，他挡。
　　“老先生，你把钱退给他吧！我付双倍的价钱，哈！”左勾拳一出，他躲。
　　“哼~，臭小子，真卑鄙，仗着自家有几个臭钱就耍阔。老先生别听他的，他就一个纨绔子弟，喝！”探手一拳，他闪，反一拳。
　　“我纨绔子弟！？别忘了你可是我表哥，我们可是一个档次，哈！”可恶，居然反拳，看他四两拨千斤。
　　“是你表哥可也分了两家的，你家是富人，我家是贫民，喝！”想反力，截击。
　　“贫民！？你骗骗别人还行，碰上我你那假话全说穿了，哪家贫民是炖炖吃肉的……”
　　俗话说英雄为得美人归而伤筋动骨是家常便饭，可是这两人未免扯的太远了吧！还“富人”“贫民”呢！
　　“小姐，我们也想要。”两丫环可怜兮兮的看着清影，一脸你不答应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清影一脸无奈，夏清影啊夏清影，碰上这两只比你还会撒娇的丫头，你就认命吧！“钱放在你们那儿的，选好了自己去付钱。”
　　“呵呵~奴婢晓得。”说着，两人手拉手的互相挑选起来。清影看看好像每人都有事做，要不也给自己选一个？（这丫已经完全无视何大师傅跟景额三人了- 0 -^）选什么好呢？……有了，就那个好了。
　　清影越过两师兄弟，来到老人跟前：“老先生能从新给我做个泥人吗？”
　　“小姑娘想要什么样的？”老人一脸慈爱的看着清影，温和的嗓音暖暖的，就像是远在京城的爷爷突然出现在她眼前。
　　“……恩，其实是一只乌鸦。老先生能做吗！？”清影期待的看着老人，生怕他一口回绝。“当然没问题，我都做了几十年的泥人了，一只鸟还是难不倒我的。”
　　老人捻起一块黑泥来回揉搓，行云流水的手法没几下就捏出了一只乌鸦。清影接过，满意的看着成果，跟家里那只“墨云”挺像的嘛！清影叫来舒怡琼华两人，问她两可选好了，好一起结账，舒怡选的是老先生刚做的仙童，琼华拿了只雪兔，算了下总共给了老先生十二个铜板。
　　一挑一选又一等，三人结算完这些后转过身，白风颖跟左逸两人还站在那儿争执，都脸红脖子粗了怎的没一个人过来劝阻？清影踮起脚尖四下望去，何大师傅在一个角落里正津津有味的看别人下象棋，看来指望不上他了，那就找正主吧！这次连同舒怡琼华一起找，发现何玥大小姐正站在街对面的胭脂铺前，兴奋的挑挑拣拣。
　　身子一歪，清影浑身无力，幸好舒怡琼华两人堪堪扶住。清影擦了擦根本无汗的额头，要不要把何玥叫过来？以以往的经验来看，何玥过来只会将两兄弟痛骂一顿，而她反而落得被两兄弟怨念的地步。
　　可是不叫……难道一直这样由他们闹？这大街上的，你们不嫌丢人，她嫌啊！清影纠结了许久，还是决定唤何玥过来：“玥姐姐。”
　　何玥转过身来，看是清影叫她正准备过去，却一晃看到两位师弟在那儿“切磋”，一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人一只耳朵揪过来，顿时尖叫声起：“师姐，师姐，你快放手，很痛啊！”
　　“就是，以后娶不着媳妇儿，师姐你负责啊？”左逸忍痛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知不知道这是哪儿？嗯~，这大街上的你们俩也不怕伤着别人，若是一个万一，别说娶媳妇儿，我看你下半辈子十层十是在牢里过了。”真是的，越说越气。
　　“是是，我知道错了，以后注意着，别娶不着师姐回家。”白风颖一听，来气了：“臭小子，你胡说什么，师姐什么时候是你的了，她才不会嫁给你。”
　　“我胡说，刚刚师姐都承认了，你耳朵聋了，没听见啊？”左逸得意洋洋的炫耀道，顺便讽刺一下白风颖。
　　“你…你……，哼，师姐，他占你便宜，你怎么都不说一句话！？”白风颖转向何玥问道，不过这一望就后悔了。
　　何玥青筋爆裂，整张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我·给·你·们·说·正·经·的·呢！”
　　左逸无辜望着她：“师姐，我也说正经的呐。”
　　这次何玥没有回左逸话，直接用拳头代替。一切结束后，何玥拍拍手上的灰，叹口气对抱在一团的清影三人道：“你们不用怕，我已经把他们两解决了。”
　　“哦……哦…。”其实清影很想说，她们怕的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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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今天的后半章。
因为卿要准备期末作业，所以这两个星期可能不会更新
各位亲们，抱歉啊~
我会尽快把作业做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