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将军的追妻路》相续

38、第 38 章

　　北疆的不断袭击，扰的贺准头发都掉了不少。

　　边疆粮草不足，今年又赶上大雪，更加的对大照发起进攻。

　　要是再这样多来几次。

　　保不定就要失守了。

　　就在贺准焦头烂额的时候，秦潋到了。

　　一把年纪的人颇有些老泪纵横。

　　他死了不要紧，若是这北疆失守了，那他可是千古罪人。

　　“这北疆人不多，这几次的袭击都是偷袭，临近年关了。我军当中颇有些人心惶惶，到是被他得手过几次。”

　　给秦潋汇报情况的是贺准的小儿子，贺运。

　　贺准这几年上了年纪。

　　又常年在边关，惹上不少病痛。这北军营的很多事情都交到了贺运的手里。

　　只是年纪尚幼。

　　来军营才两年，有些经验不足。

　　对于这次朝廷能派秦潋过来，边疆将士都很激动。

　　那可是大照的将军。

　　“北疆袭击之后他们是去了那个方向？”

　　这次雪灾连大照都出现了灾情，更何况北部。

　　北边粮食缺少，更加的想要入侵大照。

　　先前大照重文轻武的时候，北边就常被北疆袭击。

　　可谓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一直是大照的一大忧患。

　　直到皇帝重视武将，秦潋来了北疆才击退了敌人。

　　只是北疆的大汗也不肯归顺大照，依旧是先前的样子，只是有兵驻守，不敢造次。

　　但这几年以来也没少偷袭。

　　这次更是多次进攻。

　　“找不到踪迹，每次北疆军偷袭完城内若能进城就抢东西。若进不了城就一击击退，不像之前一样隔很久才发动一次攻击，这次太过密集，像是在打消耗战争。”

　　这是贺远所担心的。

　　也正是秦潋所担心的，北疆的改变方法，保不齐后面还有什么手段没有用。

　　若是猜不到他们的意图，那就不妙了。

　　别人来边疆都只是驻守，可秦潋来边疆就是必胜。

　　若是出了意外。

　　正好给了皇帝由头。

　　秦潋低头思索了一会对贺运道：“这几日北疆军可能还有动作，我们先按兵不动，但是将士一定要稳定好。”

　　停了一下道：“千万不可松懈，这是军令。”

　　刚才来军营的时候，秦潋就发现，这里的士兵有些心不在焉。

　　原因莫过于是新年了，却只能看着几封家书，或者家书也没有。

　　这时候若是北疆军来袭。

　　必输无疑。

　　“是。”贺运答道。

　　他懂秦潋的意思，行军打仗最忌讳的就是军心不稳。

　　他不是不知道，先前就整顿过了。

　　可是成效不见。

　　如今秦潋来了，士兵信心大涨的同时也带了不好的影响。

　　若此时放松警惕倒是给北疆可乘之机了。

　　等贺运出去以后。

　　秦潋对着秦风道：“你带几个人去探察一下北疆军队的具体位置。”

　　他感觉这次不可能来的只是少部分的军队。

　　大照的天气都如此恶劣了，北边更不用说了。

　　什么东西被逼急了都会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更何况北疆。

　　“是。”秦风领命出去了，这次来北疆将军也只带了他来。秦雨被留在京中保护许小姐了。

　　果然。

　　探查就出现了问题。

　　北疆大军的踪迹倒是没有寻道。

　　雪太大了就算有什么都被掩盖了，越是这样，秦潋越觉得这次的事情不简单。

　　就这样正月里还没过完，正当大照士兵都有些松懈的时候。北疆来袭了。

　　一日夜里。

　　不出秦潋所料。

　　北疆大军突然袭击大照的军营。

　　来的突然，人数又多，秦潋猜测的果然没错，他们是倾巢出动。

　　先前秦潋就下令军中将士时刻警戒，违令者军法处置，这下北疆来，正好迎上了秦潋的计谋。

　　北疆此举本就是预谋已久的。

　　雪大，大照人找不到他们的踪迹。

　　大照要过新年，北疆却不用，年节是最好的袭击时间。

　　可北疆大汗的内线来报，秦潋来边疆了，下令整顿将士，严加警戒了。

　　他与秦潋交过手，是个将才。

　　但是不懂大照的皇帝老儿怎么想得，两年前就让秦潋回去收兵权。

　　这让他才有机会壮大北疆。

　　他大照军营有细作，这几年在北疆自然是讨到了不少好处。

　　这几日的消息让他觉得是偷袭的好时机。

　　这战，北疆大汗以为会速战速决。

　　可不知哪里出了差错，打的却是持久了，这边疆的城门突然变得严防实守了。

　　苦战了两月，最后北疆落荒而逃。

　　北疆大汗震怒惊觉是北那细作给耍了，果然大照人就是不可信。

　　连自己人都骗更何况敌国人。

　　这次，北疆大汗可冤枉这细作了。

　　张华是张尚书手下的一个小官。

　　被派到这北疆来做一个参军，可不是他自己的想法，可没办法，上了张家的船可不是那么容易下来的，更何况，跟着张读的好处可是很多的，至少不用担心仕途了。

　　可就在他日思夜想回京之后可以升官发财的时候。

　　张读被革职了。

　　皇帝念在臣子的情分没有抄家，可他们这些张读手下的爪牙可就惨了，最先开刀的自然是张读一派的人了。

　　虽然不是一竿子的清洗完。

　　可也是人人自危。

　　张华是个小棋子，和张读来往不深，自然还查不到他头上。

　　只是他的仕途算是完了。

　　本来这偏远之地他就是为了以后能好升官，现在无望了，自然就想谋出路。

　　所以北疆有人花了大价钱来收买他，自然就答应了。

　　先前几通风报信他还有些忐忑。

　　可随着这半年来他收到的东西越多，还每次都没有出错。

　　越发的胆子肥了。

　　这次军中派秦潋来，他有些噬之以鼻，不就是个闲了几年的将军吗？

　　世家子弟，能怎么样。

　　就在刚才，还未击退北疆军之前他都是这样想的。

　　朝廷这几年除了贺准，不是没有派军来过，也没谁就一下解决这边患。

　　可这次他想岔了。

　　“秦...将军。卑职就是一时鬼迷心窍，卑职该死...”张华紧张到颤抖的跪在大营里，话都说不清楚的求饶到。

　　这一刻他是真的害怕了。

　　大营里坐了几个人，秦潋，贺准父子，几个副将，还有赈灾完了之后赶过来的兵部侍郎。

　　这次也是兵部侍郎收到秦潋的求援信，带兵埋伏，不然又怎么会得手呢？

　　对于买国之人自然是杀掉最能凭愤。

　　但是这张华明显就是个喽啰。

　　胆小又怕事，若是中间无人牵线，又怎么可能这样轻而易举的联系得上北疆的大汗。

　　说明这军中还另有其人做内应。

　　官职比张华还要高。

　　秦潋手指敲着桌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张华。

　　周围几个人大气也不敢出。

　　连秦潋都没有开口，他们这些下属可不敢插手。

　　秦风看着自家面无表情的将军，知道这张华肯定是死得惨烈了。

　　将军最重视的就是这些将士的性命，在外保家卫国，可那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却就被这些柱虫为了点钱财给卖了。

　　这是大照将士都不能忍受的。

　　终于在张华的求饶声当中，秦潋和贺准对视一眼之后。

　　贺准开厉声说道：“张华，你还不老实交代，是谁与你暗中联系。”

　　他常年练兵，声音洪亮，现在又愤怒当中。

　　一出声就下了张华一跳。

　　看得贺准如此鄙夷，却又心寒。

　　这么一个胆小如鼠的人竟然当了参军，还做了卖国之人。

　　那这得是用多少民脂民膏才能收买得动的。

　　这大照还不知道有多少这样蛀虫。

　　他在边关一辈子了，为的是什么。不由得他不愤怒，若不是要知道此人背后之人是谁。

　　他早就把这人一刀给砍了。

　　张华似乎是被吓到了，呆的看了一眼坐着的各个将领，过了一会儿，紧张哆嗦道：“小人...小人没有同伙。...小人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做出了卖国之事，求绕过小人狗命。”

　　他身体抖得厉害，一边说一边还磕着头。

　　看得贺准想当场砍了他。

　　愤怒的拍桌而起。

　　“张华，事到如今还不老实交代？就你一个小小的参军若背后没人，你那里来的狗胆子联系北疆人？”

　　贺远见父亲当着众人面前发怒，觉得有些越界了。

　　连忙拉了拉父亲，使了个眼色，这里可还坐着兵部侍郎和秦将军呢。

　　怕父亲一冲动把人给斩了。

　　秦潋看着下面胆小如鼠的张华，面上不显，心中却有了思量。

　　他查过了，这张华是个胆小如鼠之人，连这参军的位置都是花钱买来的。

　　如此贪生怕死之人，现在死到临头了，有什么事情怎么可能还没交代。

　　只有两种可能，一种背后没人，机缘巧合联系上了北疆大汗，里外勾结。

　　这种显然不可能。

　　这种事情，他一个小小参军还没那个能力。更何况布防图也不是他能接触的。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就是这张华有什么把柄在背后之人的手里，这人职位还不低。

　　很可能就是这营帐当中的其中一人。

　　两年没来边疆，倒是让这些人乘虚而入了。

　　心下思量，这张华咬死是不会开口了。

　　便对着贺准道：“既然问不出什么，就不必再问了，贺将军将人带下去军阀处置。”

　　贺远上前道：“将军不用再审问了？”这可是难得抓到的，若是不仔细审问，放跑了后面的人可怎么办。

　　旁边的几个副将也上前道：“是啊将军，若直接军法处置，这幕后之人也查不出来了。”

　　秦潋看了看这些人一圈。

　　就在其余人以为他要发火的时候，开口道：“既然各位参将都这样认为，那就麻烦贺将军再审几日。”

　　若他没猜错，这几个副将当中一定有人有问题。

　　他想处置人只不过知道肯定问不出一个结果的。

　　不过按照常人思维定是要审一下的。

　　也就不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