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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柔婉学医 ...

  •   苏柔婉和萧逸歌走在回衙门的路上,远远瞧见苏成带着几个衙役急匆匆地迎面走来,路上的百姓看到他们后纷纷让开道,苏柔婉快速跑到苏成跟前,和他并排边走边道:“哥哥去哪里?”

      苏成依然脚步匆匆道:“城东发生命案,我亲自去看看。”

      苏柔婉听后扭头向苏成身后望了望,正对上一个脸上有麻子的三十来岁妇人,那妇人向她微微颔首打招呼。苏柔婉面露喜色,后退一步,挽着她的胳膊道:“张姐姐又去验尸?”

      那妇人微微一笑道:“承蒙苏府尹信任。”

      “我帮你打下手行不行?”苏柔婉喜道。

      苏成听后,扭头道:“你来的正好,待会张娘子验尸,你就在她旁边执笔做记录。”

      苏柔婉道:“张姐姐可同意?”

      那妇人笑道:“只要小娘子不害怕就行。”

      几人走到萧逸歌跟前时,苏柔婉伸手拉着萧逸歌同他们一道走。

      萧逸歌疑惑道:“干什么去?”

      “去了你就知道了。”苏柔婉道。

      不一会儿,几人到达案发现场,衙役们早已把小院围住,不让任何人靠近,街坊邻居都挤在小院门口七嘴八舌的讨论。

      衙役们看到苏成到来,赶忙都上前行礼。

      苏成几人进了院门,看到院里有正房三间,东边有厢房两间,扭头问身后的衙役:“死者在何处?”

      衙役赶忙跑到前面引几人进了中间的屋里,道:“听大人的吩咐,案发现场不敢有丝毫的破坏。”

      一进屋门,便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像酒味和酸臭味混合在一起。几人都泛起一阵恶心,赶忙捂住鼻子。

      朝里面望去,只见一名男子仰面躺在炕上,炕下的地面上有着些许微黄粘稠的不明物,还有一个被打翻的木盆,桌子摆放凌乱,两把椅子也倒在地上。苏成环顾屋子,发现窗户都是紧闭的。

      随后对张娘子道:“还请张娘子仔细查看。”

      “大人放心!”

      张娘子放下肩上挎的医药箱,掏出白色的防护衫穿在身上,苏柔婉上前帮她系好防护衫后面的带子。
      张娘子向她颔首致谢后,又从医药箱里拿出两个面纱,自己带了一个,递给苏柔婉一个。

      两人准备了一番后,提着药箱,接过文房四宝,向尸首走去。苏成几人在稍远的地方观看。

      苏柔婉走到桌前时看清了炕上死者的面容,瞬间感到恐怖又恶心,赶忙把头转了过去。她平时跟着哥哥办案,都是做些庭审记录的活,面对死人验尸还真是平生第一次。

      张娘子察觉到她的反应,问道:“害怕了?”

      苏柔婉深吸一口气,缓了缓神,转过脸,道:“现在不害怕了,开始吧!”说完把笔墨纸砚放好,沾满墨汁,准备开始记录。

      张娘子缓缓道:“死人不可怕,活人才可怕。”说完跨过地上的微黄粘稠物,走到尸首跟前,观察了一番道:“死者,男,年龄,年龄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这个具体年龄一会问问他的家人即可,身长七尺,体型偏瘦。”

      苏柔婉快速写完,扭头继续看张娘子的动作,见她先是摸摸死者的头部,接着是轻轻捏捏他的脸,然后缓缓抬起死者的胳膊捏一捏,最后是捏死者的双腿,双脚。全身查看完,思考片刻后道:“死者全身各处已极其僵硬,且并未开始有软化的迹象,以人在冬季死后的尸僵程度判断,死者大概死在八个时辰之前,现在的时辰是刚刚申时,八个时辰之前,也就是昨晚子时左右。”

      说完张娘子用大拇指和食指微微掰起死者的眼口鼻耳查看了一番,接着用手绢轻轻擦拭了一下死者嘴角上的微黄粘稠物,放在鼻边闻了闻,掏出一根银针放到粘稠物上试了试,道:“死者面部略微青紫,嘴唇微张且发紫,鼻中,嘴中,嘴角,炕上,地上皆留有微黄色不明物。根据其气味判断应是死者自己的呕吐物,有酒味,酸臭味,且看到其中有未消化鸡肉丝。耳口鼻无出血症状,银针未变黑,根据面部特征,初步判断死者的死因是:生前因大量饮酒,醉酒后又面部朝上大睡,结果呕吐时导致腹中之物进入了气道和肺部,被卡住不能呼吸,最后窒息而死。”

      苏成几人虽站的稍远,但也听清了张娘子的话。苏成道:“这么说此人是因自己喝酒导致死亡的,并非他杀。”

      张娘子直起身子,行了个礼道:“回大人,初步判断是这样,不过还是不能排除中毒之可能,需要把这些呕吐物收集一下,弄到食物里,拿只鸡来投喂,方可知有没有毒。再者还需将死者衣服脱光,检验身上有无其他伤口。”

      苏成捂着鼻子走到死者跟前,看看尸首道:“我刚看到娘子已用银针之法验毒,怎么还不能确定死者有无中毒?”

      张娘子颔首道:“大人有所不知,银针只能验砒霜之毒,并非是所有的毒,古人记载的银针之法不免也会有错漏之处。”

      苏成道:“原来如此。”随即吩咐手下人收集呕吐物喂鸡。

      这时,有人来报,说:“门外有个叫黄二牛的街坊一口咬定死者是被他娘子投毒害死的,非要来见大人。”

      “哦?传他进来。”苏成道。

      片刻,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被传了进来,男子正准备下跪,苏成道:“站着回话即可。”

      接着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你说死者是被其娘子害死的?”

      男子低头称是,说完缓缓抬起头看了一眼苏成的脸,忙又微微垂目,苏成看他体型虽偏胖,但眼神中透着几分机灵。道:“诬告他人可是犯法的,你可想清楚了?”

      那人手微微颤抖了一下道:“回大人,小人,小人也是猜测,但,但我觉得八九不离十。”

      “好,你说。”苏成道。

      “回大人,我昨日夜里戌时,经过杜阿大家门口时,听到他夫妻二人在院里吵架,我听到那杜阿大骂他家娘子:你这臭娘们不会生养,不守妇道,整天就知道往娘家跑,回到娘家定是为了和自己表哥勾勾搭搭。
      而这田娘子呢,居然当着他丈夫的面喊道:生不下娃,明明是你没用,却整天对我又打又骂。我表哥怎么了,他比你强多了。
      这阿大听了极其气愤,于是就骂道:臭娘们,你是不是活腻了,敢说老子没用,你是不是还想毒死我,好跟你那表哥快活去。我可告诉你,你最好老实点,要不然……要不然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咱们谁都别想好过。”
      这男子一会儿学着男人的语气,一会学着女人的口气讲的绘声绘色。

      苏成听完,皱着眉头道:“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吵几句架是证明不了他家娘子杀人的。”

      “大人有所不知,她家娘子长得那叫一个妖媚,哪个男人从他家门口经过,她家娘子都站在院里眉目轻佻撩拨人。这样的女人定是跟她那表哥有染,她昨天夜里与丈夫刚吵完架,今儿就喊着她丈夫死了,这好好的人,壮的跟头牛似的,怎么就死了?我看就是古有潘金莲喂药,今有田娘子勾结表哥害夫。这还不是明摆着的事?”这胖男子道。

      苏成问衙役:“这是谁报的案?”

      衙役道:“回大人,报案的人就是这个黄二牛。”

      “哦?原来是你报的案。”苏成盯着胖男子道。

      “回大人,是小人报的案,小人是不想看着阿大死的不明不白的!哎!都是街坊邻居的,这阿大为人再和善不过了,怎么就摊上个不守妇道的娘子。”黄二牛道。

      苏成吩咐衙役传死者杜阿大的妻子田娘子进来。

      田娘子到来,盈盈跪到在地,苏成道:“娘子起来回话即可。”

      “谢大人。”一个柔和的声音道。苏成看着眼前站起来的田娘子,乌发轻盘,身量匀称,面容虽不十分白皙,但俏丽可人,只是额头上有块淤青未消,神色凄然,眼神淡漠,没有半分黄二牛描述的妩媚之姿。

      “有人告你通奸谋害亲夫?你可有话说?”苏成道。

      田娘子听后,哭诉道:“大人,冤枉啊!”

      “好,本官现在问你,你据实详细回答。你昨夜是否与你的丈夫陈阿大在院里发生冲突?”苏成道。

      田娘子收住哭声,道:“回大人,昨日夜里,夫君不知道在哪里喝的醉醺醺回来,我侍奉他洗脚,水放的烫了些,他就大发脾气,把洗脚盆踢到我身上。我就生气跑到了院里,他也歪歪扭扭地追了出来,撞倒了屋里的桌椅,在院里对我又打又骂,我实在气愤,就话赶话,反驳了他几句,他听后扯着我的头发,一把把我推到了树上,我额头撞到树上,疼的要死,于是就拼命挣脱开他,跑到了偏房里关上门,他在门外踢了一阵门,就没了动静,我这才松了口气。第二天一大早,我怕他醒来继续打我,就偷偷跑回娘家了,到娘家,哥嫂劝了我宽心,让我忍忍,我吃过午饭就又返了回来,没想到到正房里一看,夫君已经没了气息。”顿了顿道:“民妇说的句句属实,望大人明察!”

      这时有衙役来报,说已喂鸡吃下呕吐物,现在鸡安然无恙,并没有中毒的迹象。苏成听后吩咐把鸡看好,完了带回衙门多观察几天。说完又吩咐衙役传田娘子的娘家人到衙门回话。

      萧逸歌在一旁始终观察着这个黄二牛,见他眼神不停地瞥向田娘子,而田娘子始终神色默然,没看他一眼。

      苏成继续问道:“有人说你与娘家表哥有染?说你昨晚对杜阿大说,你表哥比他强多了。我朝律法规定:通奸属实者男女杖责九十,女子要脱衣受刑。你可要想清楚了回答。”

      田娘子无奈道:“我与娘家表哥的确是从小在一处长大,后来父亲给我定了亲,也就慢慢疏远了,再后来我嫁了人,与表哥便再无瓜葛,表哥后来也成了家,这多年他人一直都在外地。我嫁人后,再也没见过他,怎么会和他有染?哎!我那夫君喜怒无常,高兴时对我百般柔和,生气时就对我拳打脚踢,时不时地就扯出表哥对我言语羞辱一番,我昨晚气极了,才故意顺着他的话说。我与表哥多年未见,大人若不信,叫来我娘家人,娘家街坊邻居一问便知。”
      说完田娘子挽起自己的袖子,道:“我额头上的伤,胳膊上的伤便是昨夜被打的。我真的是一时气愤才说了那样的话。”苏成望见她白皙的胳膊上新伤加旧伤,满是伤痕,不忍细看,别过了头,萧逸歌怒道:“畜生!”

      苏成问站在旁边的张娘子:“你说死者是呕吐物呛到气道而死?终是推测,可有什么最直观的证据能证明此推断是正确的?”

      “回大人,可对死者进行开刀,查看死者的下方气道可有被呕吐物堵住,看其肺部可有呕吐物。如此便可证明了。”张娘子道。

      这时在门口听审案的人中,有一男子大叫道:“不可损坏我哥哥的身体。他人都已经死了,难道连全尸都不能留吗?定是这个毒妇害死我哥哥的。”

      苏成听他喊的不歇气,恼怒道:“本官审案,不得喧哗!你哥哥是否被害,本官自会查明,如若随意诬陷他人可是要挨板子的!”

      张娘子道:“对尸体开刀,我定会小心翼翼,完后会进行缝合,保证尸首依然是完整的。”

      对现场查看完毕,苏成又询问了街坊邻居一番,大多数妇人也都说这田娘子虽生的美,但不曾有过不轨的行为,倒是有些男子经过她家门前,总是会向院里张望几眼。

      询问完毕,吩咐人将死者尸体,田娘子,黄二牛,那只喂了呕吐物的鸡一同带回衙门。

      回到衙门半个时辰后,田娘子的娘家人及娘家街坊都来证明田娘子今早回的娘家,以及田娘子的表哥确实人一直在外地,两人不可能有染。至此,田娘子通奸一说自然不成立,而他丈夫死时,她的确是在家里,只能等待验尸的最终结果,来判断她丈夫的死因与她是否有关。

      苏成只好暂且将众人扣押在衙门里。等待张娘子和苏柔婉的验尸结果。

      不到两个时辰,验尸结果已出,死者杜阿大的气道确有呕吐物堵住,同时还有部分呕吐物进入肺部。确是因自己喝酒过多,仰面睡觉,呕吐时窒息而死,并非他杀。

      案件明了,苏成教训了黄二牛,让他以后不要随便捕风捉影,在脑中写话本。

      那黄二牛唯唯诺诺道:“大人,那是她丈夫亲口说的,不是我乱编的,怎么能怪我呢?”

      苏成怒道:“娘家表哥的事确实算是她丈夫说的。那妖媚,眉目轻佻撩拨人这话是你说的吗?辱人名节,着实该打。”

      那黄二牛嘟囔道:“你看她生的这般标致,怎么能没有人惦记呢!”

      苏成惊堂木一敲,怒道:“黄二牛啊!黄二牛,你怎可单凭人的相貌,就随意发挥辱人清白。本官正好关你十五天,以警示那些爱嚼舌根的人。”

      萧逸歌着实不喜听什么女人名节之类的话语,转身离开。

      此案最后除了黄二牛被关押十五天外,众人皆离去衙门。

      入夜时分,月光微弱,苏柔婉累了半天,吃过晚饭后,早早歇下了。

      萧逸歌在后院几棵竹子旁以折扇为剑,上下翻飞舞动。苏成提着灯笼,远远听到折扇开合之声,便随手在地上捡了块石子掷向萧逸歌,萧逸歌迅速合住扇子,以扇骨挡之,石子受阻瞬间落地。

      萧逸歌抬头望见远处提着灯笼的人影,便知石子是他故意投掷的,于是从腰间的钱袋里掏出一枚铜钱,用大拇指弹到空中,飞身用扇骨将铜钱掷向人影,铜钱一出,便看到远处的人影似是跪倒在地,灯笼也跟着落地燃烧起来。

      萧逸歌边在手指间来回转动着折扇,边向人影走去。

      看到跪倒在地双手捂住裆部的苏成,不禁轻轻笑了一声。苏成听到她的笑声忍着痛道:“你……你……”

      萧逸歌悠悠道:“一招制敌是江湖中人遇到偷袭的本能反应。不过我可没用力,真用力的话,你现在就不是疼疼这么简单了。不过呢,还是你学艺不够精!这你都躲不过?”

      片刻后,苏成觉得疼痛渐缓,站起身来,指着萧逸歌气呼呼道:“我只是想跟你玩玩,谁能想到你会打我的,打我的……世间哪有你这样的女人,此仇不报非君子,咱们走着瞧!”

      萧逸歌看着他生气的样子,觉得好玩又好笑,道:“我也只是想跟你玩玩,又没玩坏,看,现在不是好好的!干嘛那么认真嘛!”

      苏成看着地上燃烧殆尽的灯笼,愤怒地甩了一下衣袖,转身离开。

      萧逸歌看着他的背影,抿嘴笑笑,把玩着折扇,转身边哼着歌边朝房屋的方向走去。

      转眼已到亥时,萧逸歌准备放下书,上炕睡觉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一阵寒风袭来,桌上的蜡烛险些熄灭。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满头乌发垂在前的白衣身影,着实被吓了一跳,倒吸一口凉气,定神正看时,这人影就跑过来一头扎进了萧逸歌的怀里,叫着:“可吓死我了!”

      萧逸歌当然听出了她的声音,这人影正是苏柔婉,萧逸歌拍拍她的背道:“你才是吓我一跳,大半夜的,以为见鬼了呢。”

      苏柔婉离开萧逸歌的怀里,跳到炕上,钻进被窝里道:“今儿我要和你睡一起,方才真是被噩梦吓到了。”

      萧逸歌看到她的神情,摇头笑笑去关了房门,坐到桌前的椅子上,拿起书,看着苏柔婉道:“什么噩梦,把苏小娘子吓成这般模样。”

      苏柔婉侧身躺着,用恐怖的语气道:“我梦见杜阿大口吐白沫,胸前裂开,流着鲜血站在我的床前,伸着双手掐着我的脖子,弄得我呼吸急促,努力挣脱了半天,才终于挣脱开。”说完用手摸摸自己的胸口,喘了口气道:“可吓死我了,不管了,你今晚得陪我睡。”

      “原来是这样,第一天跟张娘子学医,就被吓成这样,我看你往后还怎么学。”萧逸歌道。

      “往后的事往后再说,反正此时此刻你得陪我。”苏柔婉道。

      “好,我今晚就拿着剑,坐在炕前替你斩杀一切妖魔鬼怪。我看谁敢阻拦你学医。”说完抿嘴一笑。

      “谁要你一晚上不睡觉了?”苏柔婉连被子带人向炕里面挪了挪,取了炕里面另一个被子上的枕头放在头下,把炕里面叠好的被子撕开放在外面,道:“你睡外面,我睡里面。”

      放好后,觉得异常有安全感,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打了个哈欠道:“我先睡了。”

      萧逸歌没再说话,对着烛光又看了几页书,才走到床前准备睡觉,瞧着苏柔婉熟睡的样子,笑了笑,动作轻缓地上了炕,盖好被子准备熄灭蜡烛时,苏柔婉一只胳膊伸到了她的被子上,她轻轻地抬起苏柔婉的胳膊放进被子里,又拉了拉苏柔婉的被子,确保她盖的严严实实后,才又重新躺好,以掌风熄灭了桌上的蜡烛。

      次日清晨,吃过早饭,萧逸歌拿起院里兵器架上的一支长枪,悠闲的舞者枪花,苏柔婉抱着本《洗冤录》匆匆地要出门,被萧逸歌叫住,道:“一会儿你陪我出去转转。”

      苏柔婉指了指书道:“不了,我已和张娘子说好,此后天天得去她家,她已收我当学徒,师父说:从今儿起,寒来暑往,我必须日日用功,方才能学业有成。”

      萧逸歌听后道:“你昨晚都吓成那了,睡一觉起来倒是全然忘记了。”

      “昨晚那就是困难的第一步,我不能知难而退,我要迎难而上,这样才能学下本领嘛!”苏柔婉说完便匆匆去了。

      萧逸歌看着她充满活力的背影,想着或许自己该离开了,但想起方家案子依然没个具体结果,不免还是心生遗憾。

      叹了一口气,潇洒的舞了数个枪花,兴致正浓时,突然听到有琵琶声起——

      不禁开口念道:“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边念边随着琵琶声的波澜起伏舞动着手中的长枪,时而缓慢如游动的蛟龙,姿态美妙至极,时而飞快似逐电追风,点拨挑刺,寒光射人,犹如拼杀在千军万马之中。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收藏和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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