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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严陵滩势似云崩 ...

  •   八王府里,就在素娘和如雪相识后,感激的热泪盈眶时,紫烟想起了太子珍哥。她问着如雪说到:“姑姑,别难过了,我想问你是否知道我珍哥身上有没有明显的胎记?”
      “这我不知道,你走后我去慈菊殿时,太子就病重了,都是杨春娘娘亲自服侍着!我回宫问问杨贵妃娘娘吧!”如雪擦着眼泪说着。
      “好!姑姑回去问了,明我要去刘环那里周到一下,到时你告诉我。这里面也有一个惊天的秘密啊!”子宝替紫烟说着。
      众人正说着话,赵管家领着太医院判潘大人走了进来,他见人多,就在远处站下了。
      子宝见潘大人来给素娘把脉开药的,就站起来招呼着:“潘大人请过来吧!”
      “给少王爷请安!给公主请安!”潘大人跪下行礼着。
      “大人快起,看看素娘的情况怎么样了?看完了,一并给如雪看看,抓几副好的药!”子宝对潘大人说着。
      “是!臣这就看看!”潘大人起来后给素娘把脉,一会又给如雪把了脉。然后站起来说到:“少王爷,素娘的药有点效果了,臣再加几位补药进去。”
      潘大人说完就走到子宝面前,小声的说着:“如雪的情况不好啊,恐怕已无法诊治了!臣只能开点补药维持着看!”
      如雪见潘大人和子宝嘀咕着,苦笑着就对紫烟说到:“我自己的病我有数,不用让潘大人劳神了!”
      “姑姑,我们好不容易重逢,你一定要好起来!和我娘一起过好日子啊!”紫烟安慰着姑姑。
      潘大人和子宝说完话,就告辞抓药去了。子宝走到大家面前,高兴的说到:“素娘的病见好点了,如雪也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劳心劳神的,把身体熬坏了。潘大人给开好药,在宫里给你,姑姑可要安时吃着啊!”
      见子宝这么一说,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如雪强装着笑脸,但她心里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不过见到了紫烟,她真高兴,真想好好活着,陪着她走下去。
      天色不早了,子宝招呼着一起吃了午饭,就派阿根送如雪姑姑回宫。
      紫烟送着如雪,恋恋不舍的,拉着如雪的手,和阿根搀扶着她上了马车,“姑姑一定多保重啊!等着紫烟去接你出宫,我们再也不分开了!”紫烟流着泪说着。
      如雪坐在车上,掀着帘子,看着紫烟说到:“公主和子宝少爷好好过日子,不用担心我,报仇雪恨了,如雪再没遗憾了!回吧!照顾好素娘啊!”说完,马车掉头向皇宫走去。
      紫烟一直看着马车拐了弯,才擦着眼泪回去了。她下着决心,赶紧去军营把刘氏一脉送上断头台,她好和素娘、如雪姑姑相聚一起,浪迹天涯,再也不分开了。
      如雪回到宫里自己的寝室,就看到桌上已经摆放着药包,一定是潘大人派人给她送的药。她将药泡在盆里,待晚上郭槐回来再煎。她稍微休息了一会,见这个点杨春贵妃娘娘应该午休起来了,就穿好衣服,慢慢的向慈菊殿走去。

      慈菊殿,杨春贵妃娘娘在竹心的服侍下,起来半靠在床上,喝着汤药。
      这时,如雪气喘喘的慢慢的走了进来,“给贵妃娘娘请安!”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跪下请安着。
      “如雪快起来,你都病着,还拘什么礼啊!竹心赐座!”杨贵妃招呼着竹心搀扶着如雪起来,并在她的床前坐下。
      “娘娘今天气色好多了,看来这份汤药有效果的!”如雪看着杨贵妃说着。
      “有什么效果?将死之人了,活一天算一天吧!早走早去和我的珍哥团聚,也是好事!”贵妃说到。
      “娘娘可不能这样说,你还要看着怎么为珍哥报仇才好呐!”如雪对贵妃说着。
      竹心忙活完汤药,就收拾着去张罗茶水点心了。
      “娘娘,我今天看见赵子宝了!他带我去见了一个人,你猜是谁啊?”如雪小声和贵妃说着。
      “谁啊?”
      “是紫烟公主还活着!”
      “啊!啊!真的吗?太好了,这可怜的孩子终算回来了!在哪里见的?”贵妃听说后高兴的问着。
      “在八王府,还有紫烟的生母素娘也来了!”如雪就将早上怎么遇见的子宝,怎么出宫见的紫烟,以及紫烟怎么找到的母亲素娘和子宝怎么为她们赎身回来的事都细细的,断断续续的告诉了贵妃。
      听完了如雪的话,杨贵妃娘娘很吃惊的说着:“当年的李玉贵妃怀疑的一切都是真的啊!那李贵妃生下的孩子呐?是珍哥吗?”
      “不是珍哥娘娘!你忘了郭槐的梦魇了吗?可能李娘娘的儿子被郭槐奉刘环之令扔了。”
      如雪回答着。
      “娘娘,珍哥身上有没有什么胎记之类的东西?”如雪又问着。
      “珍哥身上没有胎记的。身上、身上就是脖子后面的右下方有一颗红痣,不知是天生的,还是后长的。怎么了?问这个!”贵妃好奇的说到。
      “娘娘你不知道啊,当年素娘是生下了“龙凤胎”被人抢走的,紫烟还有一个哥哥的!”
      “珍哥可能不是,你看珍哥虽然是哥哥,但从小就比紫烟小多了。不过,他们俩的感情很好的,不知是不是有血缘的关系!这些人真是为了自己的私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做出来了!”贵妃气愤的说着。
      “是啊,但愿我们活着的时候,都能看到他们受到惩罚!也算为李玉娘娘、珍哥和死去的无辜的人报仇了!”如雪说到。

      第二天,赵子宝如约来到了慈元殿。
      娇妍公主一早就兴奋的在殿里走来走去,嘴里念叨着“子宝怎么还不来啊!怎么还不来啊!”
      也不吃不喝着,手里拿着子宝给她的团扇,穿着华丽的红色裙装,带着金钗和玉佩,叮叮当当的,来回走着。
      坐在主位的刘环皇后看不下去了,就让婉晴去门口看着,对娇妍说到:“娇妍啊,婉晴帮你盯着,你快坐下!一早上,让你闹的都头晕了,这那还有长公主的风度,岂不成了花痴了吗?”
      娇妍不听也不坐,还是站在殿里等着。
      “赵子宝给皇后娘娘请安来了!”殿外,赵子宝说着。原来他一走进院子,就见到婉晴急匆匆的找他,对他说了娇妍的情况,他马上快步走进去,边走边吆喝着。
      “子宝来了!子宝来了!”娇妍疯癫癫的走过去,她也不顾什么,上去就抱着子宝,再也不松手了。
      子宝没法行礼,脸红着对娇妍说着:“姐姐,先让弟弟给皇后娘娘请安吧!”说着,就用自己的手使劲才挣开了娇妍,红丽赶紧上来搀扶着娇妍公主坐下,并在她身旁安抚着她。
      “子宝给皇后娘娘请安!恭祝皇后娘娘千岁金安!”子宝跪拜着。
      “免礼,子宝快请起!赐座!”刘皇后高兴的说着。
      刘皇后见子宝坐下,就对他说到:“子宝这次出去很辛苦吧,时间这么久都去了哪里啊!可把娇妍等坏了。你看,都不顾体面了,让你见笑了!”
      “启禀皇后娘娘,子宝回去照顾了一下姥爷,他身体不太好,上了岁数了,老是找我,只好回去住了些日子!娇妍姐姐重感情的,我们姐弟一见如故,不大紧的,不用矜持着,自然就好,毕竟我们是一家人嘛!”子宝回答着。
      “是啊,你回来就好了!哀家和八弟已经商量好了,待太子珍哥办完事,就请皇上给你们赐婚。赶快把娇妍嫁出去吧,省着她一天到晚的烦着哀家!到时你可要多关照她的!拜托了!”刘皇后笑呵呵的说着。
      “这事子宝听皇上、皇后娘娘的!娇妍是我的姐姐,我只不会亏待她的,请皇后娘娘放心!”子宝应付着说到。
      娇妍一直坐在那里,死盯着子宝,眼光傻傻的,直直的,傻笑着不说话。
      “娇妍啊,一早上你就闹着要见子宝,怎么子宝来了你倒不说话了?”刘皇后见娇妍的样子也是楞着说到。
      “嘿、嘿!子宝来了!”娇妍还是傻笑着,用手摇着扇子说到。
      “姐姐,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子宝就回去了,父王还让去办事呐!”子宝看着娇妍问着,心里也是嘀咕着,这娇妍是不是真病了?是不是精神上出了问题啊。
      娇妍也不接话,一味的傻看着子宝。
      众人皆静坐了一会,子宝站起来,对皇后说到:“皇后娘娘,子宝先行告退了!改天再来给你请安!”
      娇妍不等皇后说话,见子宝要走,一步向前就抱住子宝不让走。
      “娇妍你这成什么样子啊!真是的!子宝去忙吧,不用管她!”刘皇后见娇妍这样,脸上挂不住的说到。
      “姐姐松手吧,子宝办完差事再来看你,好吗?”子宝一边劝着一边挣开了娇妍,行了礼就大不流星的出了慈元殿了。娇妍不死心的叫着:“子宝,子宝!”
      子宝走出殿,见阿根早已在门外等候着,就主仆俩人快步向宫外走去。

      午膳后,紫烟和长贵就要去郊外找刘珣的军营了。
      赵子宝也接到林虎将军的信,告知率军进京的是林海将军,自己人。多年在张郎身边潜伏着,只要进去联系上他就行。
      紫烟来到素娘的面前,跪下说到:“娘,你要多保重。等着女儿回来!”
      半躺在床上的素娘,擦着眼泪说到:“你个女儿家的,在军营里要小心着点,照顾好你长贵叔啊!”
      “嗯!娘放心吧!”
      娘俩正说着,子宝和长贵、阿根走了进来,见紫烟已经换上了男装,服装虽然破旧英姿飒爽的,好不精神啊!
      “素娘,早上阿根见到如雪了。听杨春贵妃说,太子珍哥身上没有胎记,只是脖子后面有个红痣!这么说,珍哥不是紫烟的哥哥李威忠了!”子宝进来坐下说着。
      “那威忠在哪啊!”素娘着急的问着。
      还没等子宝说话,长贵在后面一腚坐在了地上,浑身颤抖着,问着子宝“公子,是不是太子的脖子右下方有颗红痣啊?”
      阿根连忙回答着,“是啊,如雪姑姑是这样说的!”
      “那是我还没有名字的儿子啊!哇、哇!”长贵听了阿根的话就哭着说到。
      紫烟连忙和阿根搀扶起长贵坐下,事情终于合拍了!要弄清这些来龙去脉还得将张郎凶手抓到才行,众人劝着长贵。
      紫烟看着长贵的样子,就想劝着他别去军营了,但长贵说到:“紫烟公主不用担心老身,我陪你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军营的规矩我懂的,走吧!素娘,你保重啊!等着我们回来啊!”
      紫烟和长贵告别大家就要出发了,子宝叫住紫烟小声说着:“你要好好的!保全自己最要紧,我等你回来!”
      “你在宫里应付着也要小心啊!回来见!”紫烟回答着。俩人含情脉脉的挥手告别了。紫烟和长贵走向门外的两匹马,策马而去。
      镇州边关,刘珣和张郎明天就要进京晋封了。
      这晚,待庆贺的将士都走后,张郎留在大统率帐内,刘珣小声的对张郎说着:“那五千军士是不是快到了?”
      “将军放心,已经按照你的部署,在离京三十里的西郊“三里原”集结好了,有我的副将林海领队,就等将军旨意。此地北临运河,南挨黄岭,东西皆有深沟,是易守难攻的之地。若将军发出信号,他们一个时辰绝对能杀进皇宫,保护好大将军的!”张郎说着。
      “好!和林海说好,九月初一我们进宫见皇上之日,让他们晚上三更时关注信号,没有三个红色的“孔明灯”,五更就赶到皇城。那时,我会安排人打开城门,杀进皇宫。到时,让林海先擒王,下面就好办了!你我若有不测,也各自耐心等待就行!”刘珣布置着。
      “一切听大将军指挥!张郎誓死追随大将军!”张郎表态说着。
      “好了,这只是我们预防万一的措施。看那皇上的身体,恐怕不用我们一兵一卒,天下就是我们的了!到时,你就是朕的三军大统率兼宰相,朕不会亏待你的!”刘珣得意的做着皇帝的美梦。
      “将军,上次围猎赵子宝没有成功,京城来报见赵子宝上朝了!怎么办?”
      “无妨,大不了他赵子宝是娇妍的驸马,终归到底还是一家人,先让他当几天太子过过瘾吧!”刘珣笑着说到。
      “将军英明!只是我们走了,部队交给了林虎,我还有点不放心的。”张郎说到。
      “让我们的人暗中盯着,他只是个副统帅。如果晋封无事,你就速回,兵权还要牢牢的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刘珣嘱咐着。
      “将军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你早点休息,按照朝廷规定,我们带了四十名精兵护送回宫,你放心吧!张郎告辞了!”张郎见刘珣点了头,就退着出帐准备明天出发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林虎率众首领送走了刘珣和张郎两位将军。他看着四十人的护卫队转了弯,就领着大家进了大营。他知道众首领中,唯有第三禁军首领陶成,是张郎一手提拔并栽培的死党,是刘珣和张郎留下监视他的人。
      林虎坐在自己的位上,四大首领都齐声祝贺他升为三军副统帅。他笑着说到:“多谢弟兄们的支持!近来边关安宁,我们刘大将军又晋升了宰相,张将军有升为大将军,真是好事连连!我提议,全军除了警戒外,就地休整,静等张郎大将军回归大本营!从今天起,各禁军排着警戒五天,各位将军看可好?”
      “一切听林副统率安排!”各将军表态着。
      “好,大家各自部署吧!本将也好好睡它几天!”林虎笑着挥手让各位将军走了。大帐里只剩下他的贴身卫兵、兼第一禁军首领的林阳胜,他招呼阳胜过来,小声嘱咐着。
      “将军放心回京吧!阳胜保证完成任务,等待大将军回来!”阳胜说着。
      “好,我深夜就走,你去准备吧!多长个心眼!”林虎又说到。
      阳胜走出去了,对门外的护卫说到:“林将军要休息,什么人都不准打扰!”
      “是!林首领!”护卫答着。阳胜就去了马厩将林虎的马悄悄的牵在马厩外,又去通知其他两位亲兵,好陪林虎秘密回京。

      紫烟扮了男装,一身穷小子打扮,手拿着枣棍,背着小包袱和长贵出了西城门,往郊外走去。
      据林虎将军给子宝的密信中,说了五千军士将在离京的西郊三十里的“三里原”驻扎待命。离京三十里地,但为什么叫“三里原”?听赵管家说是开封府的人发音三十连着,叫着叫着就成了现在的“三里原”了。
      出了城,路越走越窄,村子也没有了,更看不见行人了。眼看就要天黑了,前面有一片黑树林,估计“三里原”就快到了。紫烟和长贵商量着,晚上就在这里吃点干粮,看情况明天再走。
      天刚黑了下来,紫烟和长贵吃了点干粮,正准备找个窝风的地方睡一会,只见远处过来一个挑担的兵。
      这兵走到他们的藏身的地方,嘴里唠叨着,“这么些人等着吃饭,都得靠我一担担的挑着,这不是要了老命了吗?”
      紫烟知道这是个伙夫,出来采买的。她向长贵使了眼神,就走出树林。边走边说:“老乡,等等我们!”
      伙夫听见身后有人唤他,连忙放下扁担,拔出随身的匕首,准备着防身。
      紫烟走过来,说到:“哎呀,是兵哥啊!都怪这夜色看不清楚啊!我和我叔逃荒迷路了,在这黑树林里转悠了半天了。眼瞅着天黑了,正好碰上兵哥了!这荒郊野外的,哥哥这是去哪啊!”
      伙夫一看是个小家伙和一个瘸了腿的乡下人,就收起匕首,说着:“我说这条路我走了十几趟了,也没碰上的鬼影,你们这是无地可去了?”
      “是啊,我叔走不动了,本想找个地方打个工,给口饭吃就得了,哪成想走到这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哥哥,你可怜可怜我们吧,带我们走出去好吗?”紫烟答着。
      “既然这样,你们帮我挑着东西,跟我走吧!”伙夫说着,他那个心里美滋滋的。这抓人都抓不到的,还来了俩,正好给我伙夫打下手,我可得好好歇歇。这从边关来到这里,几天了,就我和临时帮忙的小兵在忙活着五千张嘴,可要了命了。让我们去悄悄的抓人丁,这也得有村有人才行!今天正好,伙夫的人手齐了。
      “太好了,叔,我们饿不死了,这个哥哥就是我们的恩人,我们跟哥走,不吃亏!哥哥怎么称呼?”
      “你们叫我冬瓜就行,军营里大家都这么叫我的!”伙夫说着。
      “好的冬瓜哥!我叫小紫,我叔叫长贵,以后有事就吩咐我们吧!”紫烟说着。
      “小紫?怎么听起来和娘们似的?”
      “哎、、、这说来话长,简单的说就是我娘想要个丫头贴心,谁知生了我,就这样叫着了!”紫烟不好意思的说着。
      长贵挑着担,紫烟背着菜兜,三人边走边说着。待走了有一个时辰,就来到了驻扎在“三里原”的军营。
      “你们不要说话,听我的就行!现在管的太严,一天一个口令才能进出的。”冬瓜说到。
      紫烟和长贵点着头,紧跟在伙夫冬瓜的身后,往军营里走去。
      这军营帐篷密密麻麻的,晚上除了站岗的哨兵,没有人走动。黑夜了,没有灯光漆黑一片,从远处看,根本就看不出是军营驻扎在这里,隐蔽的很。
      “口令!”快走到营门时,只听见有人问着,没见着人在哪里。
      “腊肉!”冬瓜回答着。
      “蘑菇!是冬瓜买东西回来了?进去吧!”
      “是啊!”冬瓜赶紧领着紫烟他们进去了。
      他们沿着帐篷的空隙,走到了最后边,用树枝简单搭建的伙房。里面在地上挖了两口大锅,一个大水缸里盛满了水。
      “到了,放下东西,去自己找个舒适的地睡吧,那边有几张苇席将就着吧!反正我们也待不上几天的!”冬瓜嘱咐着紫烟他们,他自己把东西一一拿出来摆放好,打算着明天的伙食。忙活完后,冬瓜也在东墙下的席上和衣而眠了。
      紫烟和长贵拿着席子在西墙下铺好,和衣躺在上面。
      紫烟想着,明天想法和林海联系上,把军中情况摸请楚,赶快禀报回去,让子宝的“擒王除奸”好安心进行。十几年了,终于要等到这一天了,紫烟心里高兴着睡着了。
      第二天,大约四更左右的时间,冬瓜就招呼紫烟、长贵起来准备早饭了。
      紫烟听着冬瓜指挥着,熬着稀饭,长贵和冬瓜蒸着玉米饼子。看天亮的差不多了,冬瓜才用菜板,“丁呛、丁呛”的剁着白菜,招呼紫烟用另一只锅呛呛,给士兵们当早菜吃。
      “多搁点盐,早晨咸点好!”冬瓜嘱咐着紫烟。
      “好的!”紫烟手脚麻利的答应着。
      士兵们陆陆续续的起床了,分成了四个小队,在原地晨练着。这时,一名当官的走进伙房,见紫烟和长贵,就警惕的问着:“冬瓜!什么时间来了帮手了?哪的人啊?”
      “哎呀,是陶长官,你真早啊!这是我昨晚找来的长工,帮厨的,一个哑巴,一个瘸子,好不容易连哄带骗来的。”冬瓜大声说着,紫烟明白了他的意思,假装不听见,仍炒着菜。
      “嗷,是这样啊!”陶长官走到紫烟身边,大声的说着:“小鬼,你干什么啊!”
      紫烟假装没听见,把两个炒菜的手放下,一起摆着,意思是听不见的。陶长官也才放心的对冬瓜说到:“人手多了,就麻利点,调剂好,让士兵们都吃饱了!”
      “放心吧,长官!早饭我送你帐篷里,给你加个小菜!”冬瓜讨好的说着。陶长官用手指着冬瓜,满意的走了。
      饭菜终于忙活好了,这时,军哨吹了起来,士兵们分队由三个人来拿他们小队的早饭,四队很快拿走了。冬瓜要去给长官们送饭,招呼着紫烟和他一起去。
      冬瓜先给早上来的陶长官,送去了呛白菜和白馍,外带两鸡蛋和一只烧鸡。陶长官满意的吃了起来。他俩才向军营的中心帐篷,这支军队的首领林海将军的住处走去。
      门外的卫兵仔细检查着饭菜,挥手让他们进去了。
      只见帐篷的北案前,坐着一名肤色黝黑的将军,正在看书。可能常年在外训练征战,有一股杀气威严着,使人不得不敬畏。
      “林将军请用早饭了!”冬瓜说到。
      “好,冬瓜来了!放那吧!”林将军放下了书,看着冬瓜和紫烟说着。
      将军打量着紫烟,眉骨里英气逼人,虽然穿着伙夫的衣服,但那股聪慧劲是遮挡不了的。
      “冬瓜,你去给我打盆水来,我洗洗就吃!”将军说着。
      紫烟把带来的早饭都摆上了桌子,饭菜和陶长官的一样,就是多了一小瓶酒。摆好了她就立在桌前,等待冬瓜回来一起走。
      这时,林将军自言自语到:“山光物态弄春晖,莫为轻阴便拟归。”
      紫烟一听,这是唐代张旭的诗,也是赵子宝交给紫烟与军中将军接头的暗语。她连忙小声的对将军说到:“纵使晴明无雨色,入云深处亦沾衣。”
      林将军见紫烟就是他要等的人,连忙站了起来,紫烟双手合抱说着:“紫烟受命见过将军!”
      “好,真是英雄出少年!末将早听林虎将军说起过公主,今天真是见识了!来,把这封信交给赵子宝少王爷,请他按计划实施,这军队有我在外保护,请他放心吧!”
      “是将军!紫烟留在这里和你一起吧,多一人多份力量!”紫烟说到。
      “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军里除了陶元桥是张郎派来监视我的,其余都是我们自己的弟兄,对付他我一人就行。送信除奸要紧,你先回伙房吧,趁机行事,后会有期!”
      “将军也多保重!紫烟走了!”紫烟说完就出了将军大帐。刚走几步,见冬瓜端着热气腾腾的一盆水过来了,紫烟向他点点头,就自己回伙房了。
      忙活了一日三餐,太阳刚落了山,紫烟和长贵都累的不行了。刚收拾好伙房的家什,就趴在席上再也不愿动弹了,冬瓜也是早早睡去。睡了一会,紫烟琢磨着明天跟冬瓜进城采买时,把信送出去。她还有跟着再回来,要不就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第二天早饭后,紫烟就随着冬瓜进城买菜了。
      他们俩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冬瓜念叨着要买什么什么,紫烟点着头记着。
      来到城门口,远远的紫烟就看到了阿根正在城门外等候。她紧了几步上前,转着头大声的吆喝着“冬瓜哥,先去买什么啊!咱们排头买,还得赶黑天前回去的!”
      “我刚才路上不是说了嘛,先买辣椒、花椒等调味的,看你小小的脑子也不好使吧!”冬瓜答着。阿根听着清楚紫烟这是告诉他不回府的,这怎么行!
      阿根正想怎么说话,紫烟突然绊了一下,跌在他的脚下。他连忙拉着紫烟,就见紫烟悄悄的将手里的信塞在他的手里,爬了起来,紫烟说到:“对不起,公子,对不起!”
      阿根抽回了手,还没说什么,后面的冬瓜赶忙上前说到:“公子没事吧!这小子脑子不好使,走路也不看着点,闯坏了公子可要了命了!你大人大量别和他计较!”
      “没事,走路看着点,早点回家别乱跑,摔坏了小子家人肯定着急的!明天是个大日子,都仔细着点,记住了!”阿根对着他俩说着,实际是让紫烟赶紧回去,明天刘珣等就进宫了。
      “公子好走,小的再不冒失了,采买完就回!谢谢公子!”紫烟执意不回,和阿根告辞,继续和冬瓜进了城门向商业闹市走去。
      阿根看着紫烟没影了,才摇着头回府去了。

      崇明殿,朝堂上,皇上威严正襟坐在龙椅上。堂下所有权臣都来了,皇上要亲封刘珣为丞相和张郎晋封三军大统率的消息,早在十几天前就传遍了整个朝堂。
      这昨天刘珣刚回京,晚上刘府的大门都快踩破了。那真是热闹的如同白昼,灯火辉煌,车水马龙的。
      皇上见大臣们都齐了,刘珣红光满面的站在左队的前面。张郎在其身后。八王爷和赵子宝站在右队的前面。行跪拜之礼后,皇上说到:“今天朕要宣布两件事,各位可要听好了!高全德宣旨吧!”
      高全德走向前,打开圣旨念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封赵子宝为继太子,赐名赵宝,九月初九晋封大典,全国同庆。钦此!”
      赵子宝走向前,跪拜着皇上说着:“恭祝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恭祝大宋江山永固!”
      “子宝请起,来,到朕身边来!”
      “恭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恭祝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朝堂上大臣们集体跪拜着。
      “众爱卿平身!”皇上说着。
      见大臣们都站好归位了,皇上说到:“第二件事,就由新太子赵宝宣旨吧!”
      赵子宝接过高公公递过来的圣旨,念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查明,当年后宫立皇后时,有人将皇子造假,欺骗圣恩。同时前年与契丹之战,卖国求荣,内外勾结使大宋江山遭受重大损失,刘珣、张郎你们可知罪吗?现将二人交由开封府审理,八王监审以正天下公道。钦此!”
      这边,赵子宝宣旨,刘珣本来信是宣读他的晋封!由新太子宣读,那是多么重视和荣耀啊!但听着旨意是这样,顿时,头顶冒汗,但他终究是久战沙场的,没看到真凭实据,他是不会低头的。他连忙跪下说到:“皇上,冤枉啊冤枉!”
      张郎早已吓的浑身嘚瑟,汗珠啪啪的掉着,也跪着说到:“冤枉啊冤枉!”
      “来人啊!将刘珣、张郎剥去朝服,押往开封府受审!”子宝大声说着。
      门外的御林军早已等候,听见子宝的命令,一步踏了进来,将刘珣、张郎押走。朝堂上鸦雀无声,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蒙了。直到皇上散朝走了,还没反应过来,听到“恭送皇上”的声音,才陆陆续续的跪拜着散了朝。
      皇上和八王爷、赵子宝来到了崇明殿的便殿,见林虎将军早在殿外等候,见皇上下朝忙跪拜着。皇上挥手让他跟随意起进殿再说。
      见皇上换了常服坐下了,八王爷和子宝也坐在下方。林虎一步向前跪拜着:“恭祝皇上金安!”
      “林虎免礼!赐座!”皇上边喝着茶边说着。
      “谢皇上!”林虎说完就坐在高公公搬了的凳子上。
      “今天抓了刘珣和张郎,八弟你马上组织开封府尹刘云青审讯,相关人等除了刘环皇后外不用请旨,一定把真相给朕找出来。”皇上说到。
      “好的皇兄,我回去就办!”八王爷答着。
      “抓了刘珣了,外面他带的禁军怎么避免伤亡?”皇上问着。
      子宝这时站了起来,将昨天紫烟带回的信给了皇上并说到:“父皇,禁军领将是林海,是林虎将军十几年埋在刘珣、张郎身边的。昨已来信,今晚按照刘珣他们的计划,看见平安的“孔明灯”,他就在军营中将张郎的死党,以陶元桥为首的党羽一网抓获,不会伤亡其他士兵,保住大宋的兵力的!”
      林虎也站起来说到:“太子讲的对,林海办事请皇上放心!”
      “好!朕有你们这样精密组织,有胆有识的大将,是我大宋之福!待此案彻底明朗后,朕要重赏三军和有功之臣!去吧!给朕仔细查明,不要放走一条漏网之鱼!”
      “遵旨!”八王爷、子宝和林虎领旨而去。

      开封府里,灯火辉煌的,刘云青府尹和八王爷正坐在大堂的上位,一波波的府衙按照府尹的指令去拿人归案。尤田氏从八王府的监押处带了回来,收入了开封府的女狱里。
      三更到了,按照当初刘珣和张郎的计划,应点燃三盏“孔明灯”以报驻扎在“三里原”的亲兵平安无事。
      子宝和林虎在王府将三盏“孔明灯”放上了天,在漆黑的夜里,“孔明灯”飘着格外明亮。
      “孔明灯”在秋风的助力下,飘向了郊外的上空。
      “三里原”的军营里,林海和陶元桥都站在林将军的大帐外,见三盏“孔明灯”飘着,两人意会的点着头。林海说到:“陶监军,看来将军们都平安正常啊,我们就等着喝将军们的喜酒吧!”
      “好,我们心里的石头也落地了,真是值得庆贺!”陶监军说着。
      “对啊,反正也快四更了,我们喝一杯先庆贺着,我让伙房冬瓜给我们俩整几个下酒菜。来,陶监军请进!”林海招呼着陶元桥进帐,并让卫兵去伙房准备酒菜。
      一会,冬瓜和紫烟拿着酒菜进来了。紫烟也看到了“孔明灯”,知道子宝他们已经得手了,现在是擒拿陶元桥了。她将酒菜放在陶监军的桌上,就立在身后伺候着倒酒。
      三巡过后,林海和陶元桥都喝了不少,陶元桥略有醉意,对林海说着:“林将军这次再回边关,就是晋级封爵了,老弟我再敬你一杯,说不定,你我就是将来边关的大统帅呐,待刘丞相当上了皇、、、,哈!哈!反正我们今后就飞黄腾达了!”
      “哈、哈陶将军喝多了,来,林哥再敬你一杯!”林海说着。
      俩人又干了一杯,林海放下酒杯,走到陶元桥面前说到:“老弟,走吧!开封府还等着你呐!”
      正在兴头上的陶元桥一楞,迷迷糊糊的听完林海的话,说到:“老哥又开玩笑,去开封府干什么,来,干杯!”
      这时,紫烟已经在背后擒住了他,酒杯掉在地上,“啪!”摔的粉碎。陶元桥酒吓醒了,拼命的反抗着,但被紫烟和林海捆的结结实实的。在林海身边伺候着的冬瓜也吓了一跳,跪在地上,惊讶着看着林海和紫烟。
      “将军这是、、、?”冬瓜吓得战战兢兢的问着。
      紫烟过来扶起冬瓜说着:“冬瓜哥别怕,我是王府派来捉拿反贼的。你不要管,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就好!一切由林海将军做主!”
      冬瓜还是不太明白的站了起来,紫烟又说到:“这几天谢谢冬瓜哥的照顾,今后林将军会给你安排伙房的帮手的,我和长贵叔要随押送的队伍进京,请多保重!紫烟会记着你的,后会有期啊!”
      冬瓜一直点着头答应着,心里想明白了,“哎呀妈呀,这小子是皇上的人,真会隐藏!”
      “公子不用惦念,这几日活太多了,请公子体谅啊!”冬瓜边擦着汗,边说着。
      林海对紫烟说到:“天快亮了,为了别惊动部队,请公主起身押送吧!”
      “好!林将军后会有期!”紫烟双手抱拳行礼说完,就走出门外,长贵已经把陶元桥堵了嘴,扔在马车里。林海的四个亲信也整装护卫在侧,一行人趁着天还没亮,悄悄的向开封府城走去。

      五更天了,靠近慈元殿的后偏院里,郭槐像往常一样,还是这个点起来。如雪也跟着起身,俩人穿好衣服,如雪给郭槐整理着衣襟,说到:“去殿里忙活完早回来吃早饭吧,今天我给你煮,咱们家乡的酒醸汤圆!”
      “你身子不好,早饭简单点就行了!”郭槐边说着边往外走。打开房门,楞在那里。如雪忙问着“怎么了?”边走了过来。一看是赵子宝带着御前守卫四人,正在院子等着。如雪明白了,这是要拿郭槐了!
      她连忙拉着郭槐,走出房门跪下说到:“奴婢给太子请安!”郭槐也反应过来了,忙跟着如雪说着:“奴才祝太子千岁金安!”
      “如雪请起!姑姑身体不好,快回屋休息,子宝奉皇上旨意,来请郭公公到开封府问话!”
      子宝让阿根扶起如雪说着。
      郭槐一听去开封府,这不是和做的梦一样吗?,“奴才、、、奴才犯了什么事?要劳太子亲自出马!”战战嘤嘤的说着。
      如雪摆脱了阿根的搀扶,走到郭槐面前,双手扶起郭槐说到:“郭子,到了开封府里,你要实话实说啊!当年你虽是帮凶,但不是主谋,我们当奴才的没有做事的自由啊!你终究是个善良的人!为了当年,你日日恶梦,年年煎熬着,都说出来也是解脱的。我如雪今生遇见了你,也是有幸的,恐怕今生再无来日,我们夫妻来生再伴!郭子走好啊!”
      郭槐明白了,如雪对她的情意,也明白了她要嫁给他的用意了!但终归他们是同乡,是夫妻。他默默的抱着如雪,退后了一步,给如雪叩了头后,“如雪,谢谢你不弃奴才而伴,多保重,来生奴才再报答你的恩情厚谊!”,就站起来对子宝说到:“罪奴郭槐去开封府交待罪行!”
      赵子宝一行押着郭槐静静的向宫外走去。如雪见他们走远,心里五味杂全,即是高兴的刘氏一脉,终于被皇上开始清算了,又可怜郭槐年老体衰,还有受牢狱之苦。她心里疼着,流着泪走回房间躺下了,就这样再也没有起来,去天堂找李玉娘娘报喜去了。

      第二天,早朝改在了开封府。皇上和杨春贵妃坐在,主审开封府尹刘云清的后面隔断里。杨贵妃半坐卧在塌上,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皇上正襟坐在龙椅上,紧盯着前面的大堂。
      八王爷、赵子宝和有关大臣分坐在大堂的两侧。
      “带罪臣陶元桥上堂!”刘云清说着。
      陶元桥被衙役捆绑着带了上来。
      “堂下何人,报上姓名来!”刘大人问着。
      “臣是大宋边关守军,第三禁军副首领陶元桥!”陶元桥今早迷迷糊糊被带进府衙,现在见这阵仗,早吓的酒醒了,忙回答着问话。
      “为什么在“三里原”被抓?”刘大人继续问着。
      “这、、、”陶元桥呜咽着,眼睛四下瞧着,怎么一个认识的将军都没有啊。
      “大胆!看什么?好好回话!不过在你回答之前,我先告诉你,刘珣和张郎罪恶巨大,已经扣押在牢狱中。你若不识时务,那就等着同罪重罚吧!”刘大人见陶元桥找刘珣等靠山,就开诚布公的直接告诉了他。
      陶元桥听完刘大人的话,一腚坐在地下,汗珠滴了下来,楞了一会,焉焉的说到:“罪臣奉张郎将军的命令,来“三里原”监视林海带领的五千亲兵!”
      “为何在“三里原”屯兵?”刘大人继续问着。
      “张将军说是,刘珣大将军这次晋升的蹊跷,恐怕有难。若有,就令亲兵攻城进宫,杀了皇上自己当皇帝!”陶元桥答着。
      “就五千兵就能打进皇宫了吗?”
      “不,听张将军说,好像到时城门有自己的人打开,皇宫里也是,悄悄的取奇制胜!”陶元桥为了保命,仔细的说着。
      “你知道都是谁吗?下去写出来,看你的态度,我会上报皇上给你减轻罪罚的!”刘大人见陶元桥吐干净了说到。
      “罪臣不知道啊!请大人饶命!”陶元桥叩头说着。
      “签字画押,带下去!传罪妇尤田氏上堂!”刘大人挥手让衙役带下陶元桥。
      皇上在后面听的、看的真真的!气的手里的和田玉佛珠狠狠的捻着,脸色铁青。杨贵妃娘娘听了,坐直了身体,要看下面还有什么龌龊的事情。
      衙役将接生婆婆尤田氏带了上来。
      这尤田氏只从被紫烟和子宝带进京城,除了三餐,就没有见到说话的人。关在八王府的小屋,好吃好喝的,就是不能出门。昨天又被带进牢狱,她才明白,是犯事了!她害怕的一夜没睡,不知是什么事情,能让她一个接生的婆婆蹲进大牢,难道是十五年前的刘皇后的事吗?
      尤田氏跪在大堂,不敢抬头,浑身颤抖着。只听刘大人威严的问着:“堂下何人,报上姓名来!”
      “临安府城人,接生婆尤田氏!”尤田氏趴在地上说着。
      “抬起头来回话!”刘大人说着。
      “大宋,大中符三年,是你进宫帮忙接生的吗?”刘大人见尤氏抬起头后问着。
      “是,老奴给皇后娘娘和李娘娘接的生。”尤田氏答着。
      “回答当时的人称!重新回答!”刘大人严厉的说着。
      “老奴先给刘贵妃娘娘接生的,晚上又给李妃娘娘接的生!”尤田氏见大人威武,赶紧说着。
      “尤田氏,你听着,将你当年进宫接生的前前后后仔细道来,有半点差池恐怕你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得!”刘大人呵斥着。
      尤田氏心里想着,这能说吗?让刘皇后知道了,还不是要了我全家的命了!这不说怎么能行!她把头抬了抬看着,一下看到了赵子宝!啊!他是皇宫的人,肯定是专门去骗她进京的,看来是瞒不住了!我先保自己吧!
      “快说!在深思什么?不想要命了吗?”刘大人见尤田氏犹豫着就说到。
      “大人饶命啊!老妇当年也是受了胁迫的,才违心做了事,请大人饶恕老奴吧!”尤田氏祈求着。
      “看你的表现了!说吧,别漏了东西,我要原原本本的实情!”
      “那年四月,我被张郎将军胁迫着,和另一个接生婆李氏各抱了一个婴儿进宫了。李氏去年过世了。”
      没等尤田氏说下去,刘大人打断了她的话,“你说清楚怎么得的婴儿?是男是女?说详细些!”
      “是,大人。我不知道两个孩子是哪里来的,一个女娃已经满月了,一个男娃好像刚出生没几天!”尤田氏说完,用眼看着刘大人,见没有异议,就又说下去。
      “当年,我们走了好几天,是张郎亲自送我们到京城,又连夜进宫。当时宫门落锁了,是一个郭公公接我们悄悄进的后宫。我们就藏在叫“慈元殿”后面的杂货间里。孩子由两个不知名字的奶妈喂着。待第几天?嗷,是第三天的时候,刘贵妃娘娘要生产了,我和李氏就去接生,后来刘贵妃娘娘生下了一名女娃,挺漂亮的,我记得小模样!”尤田氏好像忘了这是审讯,脸上得意洋洋的说着,还要说着,被刘大人打断了。
      “且慢!我问你,当时的刘环贵妃到底生了几个?是男是女?再说一遍!”
      “刘贵妃生了一个女娃,就一个,是女娃!”尤田氏肯定的说着。
      “哪怎么成了“龙凤胎”?仔细说下去!”刘大人问着。
      “当时刘贵妃是生下了女娃,就把我从外面抱来的男娃,一起由她身边的宫女报喜,说是生下“龙风胎”。事后刘贵妃给了我十个金元宝。”尤田氏唯恐说的不详细,把收的金子也说了出来。
      “接着说下去!”刘大人让尤田氏说着。
      “到了深夜,刘皇后又嘱咐我们去了“慈玉殿”,给李妃娘娘接生。李娘娘不知什么原因是早产,身体虚弱,好不容易生下了一名、、、”尤田氏说到这里害怕了。
      “快说!”刘大人严厉的看着尤田氏。
      “李娘娘生下了一名男娃,被换成带来的女娃子!后来被我支出去的宫女回来报喜,是皇女!”尤田氏声音低了下来。
      “那生下的皇子呐?”刘大人问着。
      “这个老奴不知,当时是抱到后面的杂货间了。奴婢第二天就出宫了,由宫外的张将军陪着回了临安府,再没联系宫里。”尤田氏说完叩头在地。
      “签字画押带下去!传张郎上堂!”刘大人威严的说着。
      “大人饶命啊!奴婢也是为了保命才被他们逼得!饶命啊”尤田氏画了押后,边被架走边喊着。
      杨春贵妃听着,泪水流了一脸,可怜他的珍哥,小小的年纪就遭人抢来,背离了生身父母,折磨的留下病根而去。
      她心里骂着刘环!亏我自小追随着你,还感激着你让我进宫有了好日子,但你也不能为了当皇后,而草贱人命。这要伤害了多少家庭和无辜的人,我恨你啊!她无力的看着皇上,皇上轻轻拍着她的手,也是气愤的无语。
      “堂下何人,报上姓名来!”只听刘云清大人又开始继续审讯着。
      “启禀大人,在下边关守军副统率张郎!”张郎捆绑着被衙役按着才跪在地上说到。
      “张郎有几件事要问你,你如实回答只有你的好处,明白吗?”刘大人说着。
      “在下明白,请大人讲!”
      “一是前年我军大胜契丹,为什么突然兵败失了两城,被迫赔款赔地和亲的?二是大中符年四月,你受谁的指示,是怎样抢来民间两个孩子混入皇宫,瞒天过海的?三是,你这次进京受奉,为何屯兵“三里原”有什么阴谋,细细道来!”刘大人有条不紊的问着。
      “这、、、这,在下回答大人,兵败契丹,是敌人太强大,我军势力单薄,无法取胜。第二,当年,也就是大中符的事我不知道啊!纯属冤枉啊!三是这次屯兵是受刘珣将军,为防止内乱保卫用的,没有目的啊!请大人明查!这一定是有人看不惯刘珣将军晋升宰相,而诬告的!”张郎十分狡猾,不会轻易认罪的。
      刘大人也不急,他不慌不忙的说到:“就是为了弄清真相才让你说啊,你不说清楚,本大人怎么向皇上交待?怎么还你和刘珣清白啊!慢慢说吧!这样,我再问你,当年于契丹谈判是谁去的?和契丹谁谈的?怎么谈的?”
      “是,回大人!当年去契丹谈判是本将拿着刘将军的信去的,契丹的耶律保猛将军亲自谈判的。草拟的国书,回来禀报刘将军给皇上上的奏折。”张郎答着。
      “来人,把这封信给张郎看看是不是当年的信件!”刘大人拿出一封子宝他们从耶律保猛那里,偷回的有关和亲赔款的信,让堂下的衙役双手拿着给张郎看着。
      张郎看着信,脸色煞白的,汗也流了下来,跪在地上头也不是进来时的高傲了,但还不死心。
      刘大人挥手让衙役把信拿了回来,说到:“来人,上物证给张郎看看!”
      一个衙役从旁边上来,手里的托盘上放着一把金弯刀和两张银票的存根件,端给张郎看。
      张郎看见这些东西,再无法狡辩,他知道事情败露了,低着头不说话。
      “张郎不说,我给你说吧!”坐在一边首位的子宝说着。
      “这封刘珣写给契丹将军耶律保猛的信,是我乔装在耶律军营中拿到的,是刘珣的亲笔信,是告诉契丹国,让我国每年赔银二十万两,所占三城不还,和亲紫烟公主。同时我还拿到了刘珣多次派张郎到契丹,主动兵败的原信。这把金弯刀是耶律皇族的身份荣耀,弯刀由耶律保猛为答谢张郎送给他的,弯刀上刻着保猛的名号。这两张银票是在我临安“钱家金银垛”的皇家开的银票,一张十万两,一张两万两,银子是不是给张郎的,还得他自己承认才行!”子宝坐在位上说的很清楚。
      “银票是耶律保猛给刘珣将军的,承诺每年都给的!我是两万两银票的。”张郎低着头说着,
      这也承认了第一件事了。
      刘大人见张郎心里防线已经攻破,就趁机说到:“来人,将尤田氏的供词、陶元桥的供词都给他看!”
      一名衙役将刚才尤田氏的供词呈给张郎看着,张郎颤抖着,跪在地上叩头着,他知道什么都暴露了,他顾不得刘珣了,只能实话实说吧。
      “张郎,你不说,这些也能给你定罪了,说不说!”刘大人有些气愤的问着。
      “我说我说!当年刘珣找到我,要我把军中家眷要生孩子的统计上来,最好是南方的人家。一开始我还不明白,后来知道,是要和宫里刘环娘娘生产日子差不多的。我查了军里李保首领和他的同乡杜益中家眷要生了,正商议着,李保首领已经生下了“龙凤胎”。刘珣就张喽着要去临安府,李保家喝“满月酒”,交待我扮成契丹细作,杀了李保全家,抢了两个孩子,交给早买下的奶妈喂着。然后就上京交给刘皇后,以确保她生下皇子,进位皇后。”
      “这么说,男孩就是未来的太子珍哥了?”刘大人问着。
      “不是!当时,我在酒家杀了李保后,就去追杀李保的老婆,把婴儿放在租来的房间,没有找到他老婆。回来时,发现男孩发烧,等悄悄找到大夫时,小孩已经没气了!第二天,正是杜益中老婆生下了男婴,我又杀了杜益中全家,抢了男婴一起赶快进京交了差!”张郎自知罪孽深重,叩头在地。
      “无法无天啊!让你们逍遥法外,那真是天理不容啊!”刘大人听后震惊的说着,“带证人素娘和长贵上堂!”
      素娘在阿根的搀扶下,慢慢的走上堂来,无法跪下,只是弯腰行礼着。长贵也瘸着腿进来跪下说着:“给大人请安!请大人做主!”
      “请站着回话!张郎认识他们吗?”刘大人问着。
      张郎抬起头来,看着素娘摇着头,又看着长贵,吓了一跳,说到:“你是人是鬼?不是跳江淹死了吗?杜益中!”
      “张将军好记性,皇恩浩荡!小的被人救活了,你两刀伤了我一条腿,我等今天都十五年了!”长贵狠狠的说到。
      “我是李保的老婆,素娘!当年你杀了李保,又到我的家里,把我的老奶妈杀了。我躲在阁楼里的夹层,待你点火烧了我家时,我跳窗到了西湖,才逃出你的魔掌!到了酒家,在围观的人群里,看到李保已死,林虎在抱他痛哭着,刘珣和府尹在说话,我就逃到了契丹。因你当时是契丹打扮,我们又不认识,我真认为是契丹人杀的,就在契丹十五年卖艺寻找凶手。不是遇到了子宝公子,我恐怕早死在契丹了!”素娘说完就瘫在阿根的怀里。
      刘大人连忙让衙役帮忙将素娘扶下去休息,长贵也摸着眼泪退了下去。
      “张郎你对“三里原”的事是不是和陶元桥供词所说,你认不认同?说话!”刘大人见大臣们都惊讶的样子,接着问着。
      “罪臣认罪,陶元桥所说属实,臣甘愿领罪!请大人体谅,罪臣只是服从将军的命令,没有自己的私欲啊!请大人救命啊!”张郎叩头不断,头都破了。
      “签字画押,收监听旨吧!带下去!传郭槐上堂!”刘大人不留情面的说着。
      郭槐被押了上来,他已经看见了接生婆婆尤田氏,知道一切罪孽都见了天日,他跪在地上说到:“奴才罪孽深重,请大人饶恕啊!”
      “好,你自己说吧!”刘大人见郭槐有坦白之意,就让他说着。
      “奴才当年,奉刘环贵妃的命令去接尤田氏和李氏进宫接生,并将她们带来的一男一女两个婴儿和奶妈安排在后面的杂货间里。李玉娘娘生产时,奴才陪着太医院判董大人在外殿,按照刘皇后的意思,生下皇子就换成女娃,生下女娃就将外面的女婴致死。谁知李玉真生下了小皇子,和皇上长的一摸一样的。换下后,深夜二更时,奴才按照刘皇后的旨意,带到宫里的护城河边掐死扔掉。当晚雷电齐鸣,奴才不敢伤害皇上唯一的皇子,就将他放在食盒里,顺着护城河口,漂出宫外。奴才真是第一次违背了刘娘娘啊!第二天刘娘娘问时,奴才说是掐死扔出宫的。奴才该死啊!”郭槐趴在地上说着。
      “你当年还有什么东西放在皇子里面?”刘大人问着。
      “当时,为了换子方便,刘娘娘做了四条小被,赐给慈玉殿两条。皇子就是用印着玉兰花的锦缎小被包着,我把刘娘娘赏的玛瑙玉串和我的腰牌放在里面,想着万一有人救了皇子,也好知道他的身世不一般的,是皇宫里的孩子。”郭槐答着。
      “你会为你当年的善心,得到回报的!来人,请钱家管家带东西上堂!”刘大人说着。
      钱管家拿着食盒上堂来,“见过大人!”跪下说到。
      “钱老人家,站起来回话!说说当年的事吧!”刘大人挥手说着。
      钱管家站起来打开食盒,说着:“那年那日,我去八王府,见河里漂着一个精美的食盒。我划船过去一看是个男婴,从上面宫里漂出来的。我给八王爷看着,八爷知道宫里有两位娘娘生产,就让我悄悄带回去,交给钱老爷抚养。他就是我家钱子宝、赵子宝少爷,这是当年的被子和玛瑙手串,还有宫里的腰牌!”
      钱管家递给郭槐看着,“是奴才的腰牌和手串,老天有眼啊,子宝太子饶命啊!奴才,每日都祈祷你平安活着,夜不能寐啊!”
      八王爷见郭槐老实的承认着自己的罪行,说到:“算你个狗奴才还有良心,保全了皇上唯一的皇子!各位大人,当年,我就认为可能是刘氏,为了皇后之位下的毒手。就在钱子宝长到三岁时,请皇上见了面,父子情深,皇上一见就认了义子。因为没有今天的人证物证,我也不好明对皇上说啊!现在子宝太子终于回到皇上身边,是我大宋列祖列宗保佑!大宋江山万古长青啊!”
      众人听完八王爷的话,忙跪下向子宝说到:“恭祝太子千岁金安!”
      子宝站起来说到:“各位大人请起,听刘大人审案吧!”
      “将郭槐的供词签字画押!带下去!”刘大人挥手让衙役带走郭槐。又对八王爷说到:“王爷看,今天我们审到这里,将情况禀报皇上,看下步怎么审刘珣和刘环,行吗?”
      八王爷刚要点头同意,就听后面皇上说到:“且慢!”
      只见刘大人后面的屏风开了一间门,皇上和高公公走了进来。原来这是密室,开封府的人和众大臣都不知道,这是由高公公直接掌控的暗室。
      刘云清连忙走到堂下,与八王爷及众大臣一起跪拜着,“恭祝皇上万福金安!”
      “给父皇请安!”子宝跪下请安着。
      “太子起来!都平身就坐吧!”皇上坐在高公公搬上的龙椅上严肃的说着。
      “就在这审刘珣,朕要亲自听他解释!去请杨贵妃一起过来听审!”皇上对高全德说着。
      高公公赶紧进了后阁,这时,杨春在太医院判潘大人的扎针下,才从刚刚的昏迷中醒了过来。她听了郭槐的口供,心焦如麻,仿佛看到她亲自抚养的珍哥,正喊着她,叫着娘!可恨的刘氏姐弟,这是要自绝生路啊。可怜的皇家子嗣就这样流露民间十多年,她已经无力而为,只任着眼泪无止的留着。
      见高公公过来,潘大人摇着头试图阻止他,因为贵妃娘娘再也经不起刺激了。但杨春听见皇上传她,她也想亲眼看看刘珣是怎样辩解的,挣扎着让竹心和高公公扶她过去。无奈,潘大人只好退后,杨贵妃在竹心和高公公的搀扶下,走进大堂。
      这时,刘大人已经指挥衙役们为贵妃抬来了椅子,贵妃半躺在椅子上,竹心拿着锦被给她盖着。
      皇上心疼着对贵妃说到:“春儿坚持住,看看刘珣的样子!”
      “皇上,臣妾无妨!想再问问孩子的事,行吗?”杨贵妃有气无力的说着。
      “来人,再带有关证人上来!”皇上说着。
      刘大人忙指示衙役,将素娘和长贵带了上来。
      “平民素娘、长贵恭祝皇上、贵妃娘娘金安!”素娘在阿根的搀扶下和长贵一起跪拜着。
      “平身免礼!起来回话”皇上说到。
      “春儿,你有什么疑虑就问吧!慢慢说!”皇上小声的对杨贵妃说着。
      “你们的孩子有什么特征啊?我、我没听清楚!”杨贵妃无力的问着。
      “娘娘,我的“龙凤胎”孩子,男的叫李威忠,左脚底心有黑色的胎记,而女儿是后腰上有月牙似的紫色胎记,所以,他爹给她起名叫李紫仪。”素娘也是有气无力的说着。
      “是啊,皇上,紫烟小时候和珍哥玩水时,臣妾见过紫烟的胎记!”杨贵妃说着。
      “我知道,当年朕的李玉,就说身上的胎记是紫色的,就让朕赐名带紫字,所以起名为紫烟公主的。”皇上点头和贵妃说着。
      “娘娘,小民的男娃刚出生第二天就遭恶人抢去,我只记得他脖子后面有颗红痣,不知是不是长大了还在。”长贵对贵妃说着。
      “在右面还是左面?”杨贵妃一听长贵所以,着急的又问着。
      “在右边下方!”长贵答着。
      杨贵妃忙要起身去见长贵,腿发软根本站不起来,“长贵啊,他是珍哥的亲爹啊皇上!”
      “朕知道了,春儿别激动,朕不会亏待长贵的,好了,你们都是朕的亲人,对我大宋皇家有恩的人,先下去休息,朕一定给你们安排好今后的生活!”皇上很重感情的说到。
      “春儿,你感觉怎么样,不行就先去休息,这里有朕处理!”皇上看着贵妃说着。
      杨贵妃无语的摇着头,表示还要在这里。皇上爱怜着叹了一口气。挥手说到:“将刘珣带上来!”
      刘珣被捆绑着带了上来,皇上说到:“给刘大将军解开说话!”
      衙役解开了刘珣,刘珣顾不得捆绑的疼痛,就地跪下说着:“臣刘珣恭祝皇上龙体圣安!”
      “圣安?你做了那么多丧国求荣之事,朕怎么圣安?再像这样,大宋就是你刘氏的天下了!”皇上气愤的说着。
      “皇上,臣冤枉啊!臣是受小人所陷害的!”刘珣跪地狡辩着,并恶狠狠的盯着赵子宝,又盯着八王爷看着。
      “看什么啊,朕的好爱卿,好郎舅!”皇上讽刺的说着。
      刘珣说到:“皇上,臣对您的忠心天地可表!您可别中了敌人的奸计啊!请皇上为臣做主!”
      “嗷,你看看赵子宝认识吗?”皇上说着。
      “认识啊,八王爷的儿子,把娇妍勾搭的五迷三道的花花公子啊!”刘珣不屑的说着。
      “他就是当年李玉贵妃的孩子,被你们姐弟俩偷梁换柱的,朕的皇子!”皇上气愤的说着。
      “啊!不可能皇上!一定是八王为了篡位弄的野孩子,糊弄皇上的!”刘珣狡辩着。
      “那紫烟和珍哥呢?也是你糊弄朕,为刘环晋位皇后的百姓的孩子吧!”皇上紧追着问着。
      刘珣刚才的嚣张气焰没了,颤抖着,流着汗,跪坐在地上。
      “别费心了,我的爱卿,一会你慢慢看了证人口供再辩吧!朕就想问你,朕自从封了刘环为美人时,就对你们姐弟不薄,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朕?”
      “皇上,臣没想着背叛您啊!您对我们刘氏姐弟有相识之恩啊!只是,当年您放言说,谁生皇子谁当皇后,它的诱惑力太大了!谁知紫烟长大又比娇妍得皇上的宠爱,又要给赵子宝当王妃。姐姐着急,臣只能让步于契丹,兵败好和亲除掉紫烟,反正她也不是真正的公主。臣只是鬼迷心窍,只是想帮姐姐和娇妍,她们才是皇上的骨血至亲啊!皇上!”刘珣讫求着说到。
      “为了自己的亲人如意,就能将朕的皇子抛到宫外,就能灭绝人性的杀人抢人吗?为了自己的骨血至亲,就可以卖国求荣,牺牲国家和平民百姓的利益吗?”皇上大怒着,将手中的玉串砸向刘珣。
      刘珣也不躲闪,因凭玉串砸在脸上,又飞到地上,摔成散珠。刘珣的脸上流着血,双手也不擦,就叩地申辩着。
      “来人,将所有口供给他看看,签字画押吧!朕见你的嘴脸都要吃了你为快,下去,自己写供词吧!你想让刘环好过点,自己掂量着办!”皇上挥手让衙役架下刘珣于大狱。
      皇上平静了一会,对刘云清和八王爷说到:“后宫的事,朕自己处理!拟旨:赐刘珣腰斩!张郎杖毙!郭槐有功不能抵罪,赐毒酒留全尸,其他人等一律刺字流放!永不回京!”
      “皇上圣明!”众人跪拜着。
      皇上见杨贵妃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忙喊着:“来人,快救贵妃!”
      潘太医就在后阁里候着,忙推门进来,一步走到贵妃面前,拿出银针扎了下去。一会,杨贵妃缓过气来,众人悄悄的退下。
      “八弟和子宝随朕去慈元殿!潘大人,贵妃就交给你了!来人,帮潘大人抬贵妃回去休息!”皇上见大臣们回去,就叫住了八王爷和子宝说着。
      他们一起向宫里走去,直奔慈元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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