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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残花落尽见天明 ...

  •   素娘见紫烟长的像自己,借帮洗澡看见了紫烟身上的胎记,就认准了这是自己的女儿。
      她拉着紫烟的手说到:“李保是你的父亲,在边关守军任第二禁军首领。那年打了胜仗,正赶上我已经生了你们,大将军刘珣就提议和你父亲一起回来喝“满月酒”。还有你父亲的好哥们,第一禁军首领林虎一同回来了。当晚,你父亲见你,身腰上有一小块月牙似的胎记,就给你起名“李紫仪”,小名我们唤着“阿紫”。给你同胞的哥哥起名“李威忠”,小名唤着“阿威”。谁知第二天去“西湖酒家”就再也没见到你们爷仨个,只剩下孤零零的我自己!”说到这,素娘又哭了起来。
      紫烟楞在那里,是啊,除了李玉娘娘和如雪姑姑,还有青雨,谁也不知道我的胎记在哪里,恐怕皇上也不知道的。素娘真的就是我的生身母亲吗?我不是在做梦吗?她恨恨的用手掐着自己的大腿,“啊!”好疼啊!
      “素娘!、、、娘!”紫烟大叫着素娘,跪着投进了素娘的怀抱里,哭了起来。
      娘俩就这样抱头痛哭着。好长时间,素娘扶起了紫烟,娘俩又端详着对方,拉着手再也不分开了。
      紫烟把自己出生以来,在慈玉殿,在烟华阁里,自己知道的事都详细的告诉了素娘。素娘也是听着泪流满面,“孩子,你受苦了!”
      “娘,咱家的仇恨,紫烟都记住了!没想到在契丹这里,我真的找到了自己的亲娘!真是幂幂之中,老天爷让我们千里迢迢来相认相聚的。”紫烟也是高兴的泪水流着。
      “我和哥哥被谁送进了宫里,还要继续查找,肯定和刘珣、刘环一族有关。有机会我们逃出去,去找林虎伯父吧,他能帮我们查找证据就好了!”紫烟对素娘说到。
      “刚才你说的赵子宝少王爷,能来就更好了。契丹国也有好处,人豪爽,只要能出钱就会放我们赎身的!乌妈很善良,也是孤苦的人,紫烟你可要记住这些好人啊!”素娘叮嘱紫烟说着。
      这时,窗外有人影晃了一下。紫烟连忙打开门,看到长贵一瘸一拐的转进了院门走了。
      紫烟纳闷了,长贵监视她们吗?她关上了门,就对素娘说到:“娘,是长贵!他怎么鬼鬼祟祟的。”
      “长贵?他以前不这样啊,我来了不久,长贵从金国要饭过来的,腿残了,人就快不行了。乌妈看他可怜,就收留了他,见他人品挺好,就让他管杂事。这也十几年了,他知道我是哑巴,岁数又不小了,都事事照顾我的,没发现他有这样的毛病啊!”素娘也是奇怪的。
      “我们以后留意吧!防人之心不可无的!乌妈也帮我隐瞒了宋国公主的身份。娘,女儿在你身边了,女儿照顾你!”紫烟对素娘说到。
      从那天起,对外就说是,素娘认了干女儿了。娘俩白天各忙各的,到了晚上就一起吃一起睡,乌妈和长贵等艺歌馆的姐妹们都为她俩高兴。
      一晃三个月都过去了。入了夏,素娘身子突然病了起来,可能是多年劳累奔波的,受了寒气,咳了起来。这不快入秋了,也没好利索。乌妈好心,让她近期不弹了,静养着,紫烟忙完了应酬,就赶紧回来照顾素娘。

      想到这,紫烟赶紧推开了素娘的房门,见素娘在床上躺着,晚饭放在桌上,再等紫烟一起吃饭。
      紫烟扶起了素娘到了餐桌旁,给她盛着饭,好在饭菜好有点热呼气。
      “今天怎么这么晚?谁点的琴啊?”素娘关心的问着。
      “两个富家公子,边喝茶边聊天的。我也没看,待他们走了,我才赶快回来。只不过、、、”紫烟还在回忆着自己看到的背影是真是假的,不说了。
      “只不过什么?你认识?”素娘慢慢吃着饭说着。
      “娘,他们走时,我随便看了一下,有一个高点的公子,穿的像是中原打扮,那件坎肩像是宫里的!”紫烟也不说的太详细,让素娘分心。
      “是啊,中原过来做买卖的不少。两国再打仗,老百姓也要生活生产的,所以商人来往也是正常的。我们歌厅,一般人也进不起,来的不是皇亲贵戚,就是大富大贵的有钱人。咱就弹好
      琴就行了!”素娘说着。
      “嗯,听娘的没错!”紫烟边吃着边答应着素娘。

      夜深了,赵子宝将阿根叫过来,说到:“你今天看见紫烟了吧,太好了!她只是又瘦了很多啊,我们抓紧时间把她赎身出来。你去把带来的名瓷,全都挑出来包好了,明天下午和耶律继继喝茶时带着!明早我们先去艺歌厅见紫烟!下去准备吧!”
      “是少爷!您也早点休息!”阿根答应着出去了。
      赵子宝看着刚摘下来的荷包,那是紫烟亲手缝制的。他的坎肩,只要出门就会穿上,暖背也暖心啊!紫烟,我来了,这次无论怎样,我们都要一起回宫。你就是我的王妃,待真相大白时,刘氏一党铲除后,你就是太子妃啊!等着我,明天见。想着想着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赵子宝整理好随身的东西就和阿根一起去了“春华秋月艺歌馆”。
      艺歌馆里,乌妈见只有赵公子一人来了,忙迎上去说:“公子早!怎么今天一个人过来了?”
      “见过乌妈!昨日听了紫娘演奏的古琴,那真是余音未了,一夜都还想着听那。今天下午约了继继太子一起,上午我先再来过把瘾了!”子宝说着,把一锭银元宝双手递给了乌妈。
      “哎呀好啊!公子是遇到知音了!里面请,“春华厅”伺候着,我这就去叫紫娘过来!”乌妈边接过银子,边招呼着长贵领着子宝进去。
      赵子宝和阿根进了“春华厅”,阿根伺候着茶水后,就站在子宝的身后。
      这时紫烟抱着琴进来了,直奔着东面的演奏台,放好了琴,就轻轻的问着:“公子请点曲子,紫娘为公子弹奏!”
      “《潇湘水润》,请紫娘弹奏!”赵子宝见紫烟进来连看都不看他,就大声的说着。
      紫烟听到点琴的声音那么熟悉,她抬起头,透过珠帘子,一看真的是赵子宝!
      “子宝!你!”紫烟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赵子宝和阿根一步向前,把紫烟搀扶到大厅坐下。紫烟眼睛看着子宝,又看着阿根说到:“我不是做梦吧!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子宝拉着紫烟的手掐了掐,说到:“紫烟这不是梦,我回京后听说你和亲契丹,我知道契丹的规矩。所以,就一路寻你过来!哪知,昨日下午在“秋月厅”见你在这里安身,太高兴了,今天过来就是专门见你说话的!”
      紫烟眼里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阿根也流着泪说到:“给紫烟公主请安!我们可找到你了!少爷这几十天都焦急上火,那天在路上,见了一座新坟把我们吓了一跳呐!少爷坚信你不会有事,就快马加鞭的赶到幽州,约见耶律继继太子!”
      “子宝,昨天的那位公子是太子?顶名和亲的就是他!”紫烟问着。
      “是他,但他不知道你还活着,还告诉我,你在路上遇到兵痞死了呐!我想正好趁着耶律继继不知道你的身份,把你赎身出去。今下午我们就谈,你先装着我们不认识,见机行事。”子宝对紫烟说着。
      “好!子宝我听你的。对了,我找到我的生身亲娘了!”紫烟高兴的说着。
      赵子宝和阿根一听都楞在那里,虽然子宝知道她的身份可能有假,但没想到真是这样的!这么说,他自己可能真是李玉娘娘所生的皇子啊。
      “亲娘,快说说怎么回事?”子宝追问着。
      阿根连忙给紫烟倒了一杯茶,递给她喝着。紫烟就把她出皇宫后一路发生的事和进了艺歌厅与素娘相认的过程,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赵子宝。
      子宝听完后,也替紫烟高兴。几年前,他第一次见素娘弹琴时就觉的眼熟,原来是这样啊!忙问素娘的身体恢复的怎样,他说:“既然素娘是我们的亲人,就一起赎身回国,你好好照顾她,慢慢告诉她这一切,我来安排尽快办好!”
      紫烟感动的点着头。
      这时,外面有人,在向里面探头探脑的,阿根出去一看是长贵。长贵说到:“想问公子是不是在这用午膳休息,小的好早点安排!”
      阿根说到:“不用准备午膳,公子马上回客栈休息,下午还要订个厅,与耶律公子听琴聊天,谢谢!”
      早上来时,子宝就叮嘱阿根,见了紫烟就回来备礼,准备与耶律继继谈赎身。所以,见长贵问到,就直接回了他。
      “少爷是长贵,问在不在这午膳,我按你的吩咐回他了。”阿根进来对子宝说着。
      “这个长贵最近真是奇怪,过去他从不管这些的,不知为什么?”紫烟自言自语的说着。
      “怎么这长贵有问题吗?我也认识他十几年了,没什么交情,挺老实的一个人!”子宝问着。
      “不是,听我娘说长贵人很好的,对我娘和我都很照顾的,乌妈都是看好他的人品,才留他在身边伺候的。只是这两天有点怪,老是跟着我们。别管他,他不会害我的!”紫烟回答着。
      “好,那紫烟你也回去吃饭,代我问候素娘。下午你随机应变吧!真不想再和你分开了!”子宝说着,走到紫烟的面前,俩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赵子宝和阿根回到客栈,吩咐掌柜的,准备好了饭菜就端进来。
      这时,店小二进来禀报,说有个叫长贵的要见公子,见不见?
      “快请进来!”子宝听了紫烟的介绍,早就觉的此人肯定要找他们。既然主动送上门来,那正好了解清楚他想干什么。
      “长贵给公子请安!”长贵进了门就跪下请安着。
      “长贵请起,别拘礼了!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不用行这样的大礼。起来说话吧!”子宝招呼阿根扶他起来。
      阿根走过去搀扶他起来,长贵不起,反而嗑起头来说到:“公子救我,替小的做主啊!”
      “这是怎么说的?起来慢慢说!”子宝也楞了一下对他说着。
      长贵起来坐下,阿根倒给他一杯茶。长贵擦了一把眼泪说到:“赵公子认识多年,小的知道您是中原大富大贵之人。小人真名叫“杜益中”,是素娘的丈夫李保首领的下属,三等军士,和李首领是同乡临安府城人。
      当年打了胜仗,正值我娘子要生产,就向禁军首领请假,回乡陪娘子生产。当时,听说李首领也要回乡去看已经生了“龙凤胎”的素娘,要请刘珣大将军等人“满月酒”的。小的身份低下,不能参加他们首领将军的宴席。具体他们怎么样了,小的也不知。
      当年,小的回家十二天时,我娘子半夜为我生下男孩一个,我们还没来的及取名字,就在第三天的深夜,一个蒙面大汉闯入我家,杀了我娘子,抢走了男婴。我被他弯刀砍中了胸和腿,他过来看我死没死时,我一把把他的蒙面巾扯了下来,一看是张郎首领!是刘珣大将军的心腹,第三禁军首领!就在他继续砍我的时候,我跳了后窗,掉进了钱塘江里,很快就被江水冲走了。张郎信我必死无疑,就放火烧了我的房子和娘子。”长贵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着。
      “几天后,我被江水冲到徽州府辖的休宁县江岸上。一个好心的阿婆洗衣时救了我,招呼村里的人把我抬回去,给我养伤。我就在这个叫“六股村”的偏僻小村养了一年多,除了留下腿瘸的毛病,其他没有大碍。养好了伤,我听说张郎还在带兵搜查,我和李保首领的夫人。我就告别了阿婆,跑到了金国边境要饭。后又辗转到了契丹幽州,听人说“春华秋月艺歌厅”里,有个琴娘叫“素娘”,就跑到那里要饭,求乌妈收留。就这样我找到了素娘,但素娘她不知我是谁,是个哑巴了。
      紫娘来了后,我知道她是大宋的公主,因为乌妈收留她时,我在场忙活的。所以,我暗中都是默默照顾她俩,都是可怜的人啊!”长贵擦着眼泪说着。
      “别急,慢点说,我还要代表她们,好好谢谢你呐!”子宝听的劝着长贵,也就是杜益中!
      “前几个月,我听见素娘和紫烟在屋里说话,也是很惊讶!知道她们是母女更高兴,我的男娃如果活着,也应该像紫娘这么大的。本想找机会和她们相认,但今上午见您和紫娘相识相爱。小的就顾不得什么礼数了,直接登门介绍我自己,为的是能和公子、素娘、紫娘一起回宋国,查清当年到底是为了什么?为我的娘子和不知死活的孩子报仇!请公子带上小的吧,当个奴才就行啊!”说完,长贵就地跪下叩头不起。
      这又多出一个男孩子!这帮人到底要干什么?害了多少家庭,多少人命来满足他们的美梦!
      赵子宝亲自扶起长贵,安抚他坐下说到:“长贵,我下午就想法试试能不能赎身素娘和紫烟,你怎么办好呢?我好好想想!你在这吃饭吧,有了办法我自会联系你,我们一定会一起走的,你放心吧!”
      “谢谢公子的大恩大德!长贵今生跟着公子,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在所不辞!小的和乌妈说出来买点客官要的茶点,就不在这打扰公子了!长贵告辞了!”说完,跪下叩了头就回去了。

      这时,店小二见来人走了,就连忙端上饭菜,请公子慢用。
      子宝和阿根吃着饭,想着刚才长贵的话,说着:“当年真是千奇百怪的,又出来一个男婴!宫里的太子珍哥到底是不是刘环所生,看来还得好好查查这个。我光想着我是“狸猫换太子”的法与紫烟相换,没想到还这样复杂啊!阿根你记着,这些疑点都要搞清楚,我们再回宫清算!我要让父皇,父王都明明白白的,还紫烟她们一个清白!”
      “记住了少爷,你吃点羊肉,下午光喝茶是要费神的,我让长贵给你备着杏仁酥,到时你自己记着垫补点。晚上我是不是先订桌酒席,若成了,你和耶律太子肯定好好喝点。能早定下,我也早准备起程,好吗?”阿根机灵地说着。
      “嗯,就这么办,名瓷全带上,到时看我的意思再一个个拿出来。下午让长贵在外面候着,应变着。你也多吃点,从入了契丹,你的饭量减了不少,往后还的奔波着,咬牙多吃点吧!”子宝知道阿根贴心,心疼他边说着,边给他夹了一大块羊肉,主仆俩吃着说着。

      下午三点多了,契丹的天空还是阳光灿烂着,他们这白天太长了。
      当赵子宝和阿根进了艺歌馆时,长贵已在门口等着了。见子宝进来,忙迎上去引领到“春华厅”小声说到:“耶律继继太子也刚到!已经点了紫娘的琴,紫娘马上就上场了!”
      子宝点了头全当知道了,让他在门外长着眼。
      “哎呀,失礼失礼了!见过耶律公子!”子宝领着阿根一步踏进“春华厅”,对着坐下的耶律继继抱歉着说到。
      “赵老弟别多礼,我也刚到。已经为你点了你喜欢的紫娘了,来,快坐下!”耶律见了子宝格外亲热。
      这时,紫娘也抱着琴,上了演奏的台上,摆好坐好后,就问着:“公子听什么曲?”
      耶律继继对子宝说到:“老弟喜欢的人,你点吧!”
      “老哥别说,这次我听了紫娘的琴那是再也不能听旁人的了,这耳朵太矫情了!”说完,就说“紫娘,你就随便弹,公子我都喜欢的很啊!”
      “哈、哈!我看老弟也是迷上了!知音难求啊,好事好事!来,哥哥我先祝福你了!”耶律继继笑话着子宝,并举茶祝着。
      “让哥哥见笑了!你知道老弟这十几年,听遍了大江南北,塞里塞外的,就想找一个好的琴娘,能够伴随着我一生就知足了啊!”子宝随着话说着。
      “好啊,这看样还真找着了不是!”耶律答着。
      “老哥,你先看看弟回去你给你翻了几件宋瓷,你看看眼如何?”子宝说着示意阿根拿出一件来,放在桌上一个锦缎盒子。
      子宝慢慢打开了盒子,拿出了一个宋国又一官窑的定窑白瓷瓜式壶!
      耶律继继忙接过来,哇噻,眼睛瞪的溜圆,仔细端详着白瓷瓜式壶。
      这是宋国唯一烧制白瓷的官窑出品的,它白瓷胎体轻薄,质细而坚,釉层薄而滑腻滋润,釉色白中微微发黄,就像薄施粉黛的少女一样,给人一柔润恬静之美。
      “太好了!这是无价之宝啊!老弟你真是每次都给我开眼啊!这哥哥我怎么谢你才好啊!”耶律继继激动的说着。继继很会赏识瓷器,尤其是对宋瓷的官窑瓷,那更是爱不释手的,给什么都不换的。
      “好!老哥喜欢弟弟就高兴了!我就喜欢琴啊曲的,不喜欢这些瓶瓶罐罐的!你喜欢正好,我常倒腾这个,再有好的还给你留着!”子宝见他高兴就说着。
      也是这么好的宋瓷,民间就没有!子宝早有打算,从宫里带了些出来,以备求耶律继继好用上。这不,真用对了。
      “好曲!好曲!”子宝痴迷着听着紫烟弹琴,吆喝叫好着。
      “老弟,这是迷上了琴声还是这弹琴的紫娘啊?就这么好吗?”继继看着他的白瓷瓜式壶,见子宝叫好就说笑着。
      “不瞒哥哥说,我真想把紫娘买回去,天天给我弹琴,那就像你天天抱着个瓶子壶子一样,不离身边啊!”子宝看着紫烟,对耶律继继认真的说着。
      “嗨,这有什么难的?我和乌妈说说,你们谈谈价格,你又不差钱,给她赎身得了,你不就遂愿了吗?”继继答应说到。
      “这能成了,弟弟还要好好谢谢哥哥啊!现在就当你的面,叫乌妈来谈谈好吗?”子宝恳求着继继说着。
      “行啊,我也算帮了老弟做一回媒吧,成人之美,举手之劳!来人啊,请乌妈过来一趟!”继继吆喝着。
      门外的长贵马上答应着,跑去请乌妈了。
      紫烟轻轻的弹着琴,细听着大厅里子宝的对话。她压抑着内心的激动,装出漠不关心他们的样子。
      一会,乌妈进来了,笑着对他们说到:“两位公子玩得好吧,还需要什么我让他们去备着!”
      “见过乌妈!”子宝客气着说到。
      耶律继继见乌妈来了,就说:“乌妈,我的这位老弟看上了你的紫娘了,你们谈谈看出多少价,我做主,让紫娘赎身吧!你尽管要,赵公子姥爷姓钱,有钱!哈!哈!”
      “这、、、紫娘不能赎身的!”乌妈吞吞吐吐的答着。
      “怎么?我这个太子还说了不算了吗?”继继有点不愿意了。
      “不是!这紫娘是、、、我的台柱子,素娘又病了不能上场,老身都指望着她门面啊!太子高抬贵手,让让老身吧!”乌妈知道紫烟是和亲的公主,不能随便赎身的。但耶律继继是契丹国的唯一太子,她也不敢得罪啊,只好力争着。
      “乌妈!紫娘她能给你挣多少钱,就让赵公子双倍给你,我说了就这样吧!你们签个字据,我来作保行吗?来人啊!笔墨伺候着!”耶律继继觉得当着子宝的面有点丢人,就不管乌妈同不同意,吆喝着办理。
      外面的长贵早准备好了笔墨,拿了进来放在桌上。
      乌妈知道没法不答应了,就让长贵写起字据来,她笑着对继继太子说到:“太子怎么说就怎么办就是了,连我和我的艺歌馆都是太子给的,老身只不过报报屈罢了,一切听太子安排!紫娘赎身的钱,我也不多要,都是太子的朋友,老身有数!这样吧!赵公子你付三万两银子行不行?”
      “这、、、三万啊!”子宝假装太多为难的样子。
      “老弟,乌妈既然吐了口,你就别计较了,你不想要你的紫娘了?”耶律继继催着子宝说到。
      “好吧!就三万两!阿根开票!我来签字!”子宝装的咬牙切齿的样子,下着决心吆喝着阿根。
      阿根连忙拿出银票,写下三万两,撕下来递给了子宝,子宝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并在字据上也签了名。
      耶律继继和乌妈都签好了字据,每人各一张,乌妈接过了银票,见是宋皇家“临安府金银垛”
      的银票,这是各国都能通兑的银票,幽州就有,连忙说:“谢谢钱公子了!”
      乌妈见这事已经这样了,就招呼还在那低着头弹琴的紫烟,“紫娘!紫娘!你过来!”
      紫烟听见子宝他已经办好了赎身,假装没听见似的弹着琴,这回乌妈叫她,她停下手中的琴,来到众人面前。
      “紫娘啊,这位赵公子为你赎了身,你收拾好东西跟他去吧,好好过日子,乌妈会想你的!”乌妈对紫烟说着。
      “紫娘叩谢乌妈养育之情!永远会记着乌妈的大恩大德!”紫烟就地跪下,给乌妈叩了三个响头。
      这时,耶律继继才真正的看见了紫烟!只见她端庄大方,清秀丽人,浑身透着聪慧玲珑、高贵的气质,是一个可人的姑娘。他有点后悔了,这要是给了赵公子带回去太可惜了,早知道,再多的钱他也会和乌妈一样不松口,留在自己的身边听着琴,看着也是享受。
      子宝见继继看见紫烟,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害怕他后悔。连忙拉着紫烟一起给继继跪下,说到:“小弟携紫娘给哥哥行礼了,谢谢哥哥成全!”
      耶律继继一看这样了,后悔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就挥挥手说到:“恭喜老弟了!起来吧!”
      子宝把紫娘拉在身边,招呼阿根把给继继太子的谢礼拿上来。
      乌妈和长贵识趣的退下了。
      这时,阿根把身边的一个木匣子放在桌上。子宝打开递给继继说到:“太子哥哥的大恩,小弟永远记着。这是唐代的长沙窑的青釉,釉下绿彩双耳罐,是小弟祖传的宝贝,小弟用它当谢媒礼了,下次再来,一定带更好的瓷器给哥哥!”
      “哈!哈!老弟真是富可敌国啊,光这几件宝贝就价值连城!我看这绿彩双耳罐真是名扬天下的绝品,太好了!”继继懂瓷,他知道这件是难得的古董,十分珍贵的。就接过来,也算失去美人的补偿了。
      两人聊着瓷器,天终于黑了下来。
      子宝招呼着耶律继继去客栈吃酒庆贺,继继得了两件珍贵的宝贝,可要回去慢慢欣赏,就先告辞回去了。
      子宝和紫烟终于团聚了,两人紧紧的拥抱着。阿根见两人情深,就提醒着下步怎么办。这时,子宝明白还有要事的,他让紫烟回去,收拾自己和素娘的东西。只带上有用的今晚就走,一会让长贵去叫她们,紫烟恋恋不舍的去了。子宝招呼长贵,再请乌妈过来。

      乌妈在长贵的陪伴下又走进“春华厅”,见只有赵公子一人在喝茶等她。
      “乌妈请坐,我还有事要与妈妈商量!”子宝见乌妈进来,忙起身请乌妈坐下,并亲手倒了茶送上。
      乌妈坐下后说到:“赵公子还有什么吩咐的?直接说就行!”
      “乌妈爽快又善良!我想既然紫娘与素娘拜了干母女,素娘又多病缠身,就请妈妈批准,我给素娘也赎身吧。素娘孤苦伶仃的,这些年多亏了妈妈照顾,我开和紫娘同样的价格,以此感谢妈妈对她们母女的恩德!”
      乌妈一听真是大手笔!一个素娘给了这么些钱,真是富商啊!素娘近年就出台很少,入了夏更是无法登台,也是苦命人,罢了!就让她跟着紫娘吧,娘俩也好有个照应。
      “哎呀,赵公子这是要拆我乌妈的台了,都走了还开什么艺歌馆啊!不过,公子豪爽,又常照顾我生意,就听你的,替我好好照顾素娘了!”
      “谢谢乌妈成全了!”子宝说完,就开了银票,双手递给乌妈。
      乌妈正看着银票,立在身后的长贵“咕咚”一声给乌妈跪下叩头,把乌妈吓了一跳。
      “长贵,你这是干什么啊!快起来,有话我们回去说去!”乌妈说着。
      “请乌妈让我随赵公子一起回国吧!小的老了,要落叶归根啊,不想孤死在外啊,请乌妈允了小的吧!”长贵可怜的流着泪说着。
      “你看!你凑什么热闹啊!乌妈待你不好吗?你家里不是没人了吗?”乌妈惊讶的问着。
      “乌妈知道小的又老又残的,收留了小的十几年,这大恩大德,小的只能来世再报了!小的见赵公子回去,若能带上小的,也料了小的夙愿啊!请乌妈可怜成全小的吧!”长贵坚持着要走。
      乌妈见长贵真要走,也可怜他无依无靠的,又瘸着腿啊,“好吧,赵公子您看那?”
      “这、、、哎呀,长贵要随我们回宋,看在妈妈的面子上,我就带上他,也好有个照应!”子宝无奈的说到。
      “还是赵公子豪爽啊!长贵你起来吧!当年你来我门前要饭,我看你可怜就收留了你,你也不是卖给我的,这十几年你也不要报酬,我也管吃管住,咱们俩就两清了吧!快起来收拾一下,好跟着公子启程吧!”乌妈真是善良之人,对长贵说着。
      这时,子宝对乌妈说到:“既然长贵跟着我回去,一路上也能干活,我就付乌妈一万两银子,全当将长贵的酬劳给乌妈十几年的照顾吧!”说着,随手又开出一张银票,递给了乌妈。
      乌妈接过银票,连看也不看,就对长贵说:“快给赵公子叩头,你啊算是遇见贵人了!乌妈也谢谢公子照顾生意!”
      长贵就地给子宝叩了三响头,子宝连忙让阿根扶他起来。
      “一会,我们就走,去客栈结账。长贵你去收拾东西,叫上素娘、紫娘,我在大院厅堂等你们,去吧!”子宝吩咐着。
      一会,紫烟和长贵搀扶着素娘来到大堂,子宝、阿根已在等候着,乌妈抹着泪送别他们。
      紫烟、素娘和长贵都给乌妈跪下叩了一个头,齐声说到:“谢妈妈的大恩大德!妈妈多保重!”
      乌妈擦着眼泪说:“快请起!一路平安啊!若有机会入契丹,过来看看老身啊!”
      子宝也和阿根抱拳给乌妈行礼,“请乌妈多保重!后会有期!”
      众人话别了乌妈,就走出“春华秋月艺歌馆”,阿根把素娘和紫烟扶上马车,一起奔向客栈。

      到了客栈,子宝吩咐阿根去开几间房,领着其他人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紫烟扶着素娘坐下,长贵跪下说到:“杜益中见过素娘和公主!”
      “快起来,长贵,你是杜益中?”素娘挥手让长贵起来,并惊讶的问到。
      “是的!我是李保首领的第三禁军,三等军士杜益中!和李将军是同乡!”长贵站起来说着。
      “我听李保说起过,你又怎么是长贵了?以前怎么不说啊!”素娘还是疑惑着。
      “来,都坐下,慢慢说吧!”子宝拉着紫烟的手,招呼着长贵坐下说话。
      长贵坐下后,紫烟给他们都倒上了茶水,就坐在子宝的身边,听长贵讲话。
      “素娘,那年我军打了胜仗,三军同庆!正好我媳妇马上就要生孩子了,李保首领说你已生了“龙凤胎”,刘珣大将军要去临安府城喝“满月酒”,就也放了我一个月的假,让我回家陪媳妇生产。谁知孩子刚刚生下,一天夜里进来个蒙面人将我媳妇杀害,抢走了刚生下两天的男孩,我被砍了两刀,最后抵挡不住,跳了后窗的钱塘江里,几天后被好人救了命。养了一年多伤后,他们还再寻找我,沒法就逃去金国,又从金国要饭到契丹。听说素娘你在艺歌厅,我就在门外要饭。几次后,乌妈见我可怜,就收留了我。我从被“六股村”的阿婆救起,就改名叫“长贵”了!”
      “你也是媳妇生了男孩被杀的?你当时看清了凶手了吗?”素娘问着。
      “我被他砍第二刀时,把他的蒙面巾扯了下来,是张郎!刘珣的贴身侍卫,兼第三禁军首领!”长贵恨的说着。
      “张郎?我听李保说过,但不认识。他是不是穿契丹人的武士黑衣打扮,身持一把弯刀的?”
      素娘急忙问着。
      “是啊!素娘你怎么知道?”长贵见素娘知道当天夜里的张郎,很是奇怪的。
      “长贵啊,我还是叫你长贵吧,毕竟叫了十几年的。”素娘说到。
      “就叫长贵吧,真名待报仇雪恨时再说!你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的?”
      “看来你也是不知道李保遇害了!”素娘又说。
      “我从逃了就再没敢回军营,什么事都不知道!光记住了张郎是我的仇人!”
      素娘见长贵疑惑,就从头讲起了当年的事。子宝和紫烟紧紧的拉着手,眼里含着泪水,听着素娘讲着。素娘又将怎么和紫烟相认,怎么对外讲是干女儿的过程都告诉了长贵。
      长贵明白了素娘和紫烟的关系,明白了子宝和紫烟的关系,他对子宝说到:“长贵谢赵公子救命之恩!请公子为我们报仇啊!”
      子宝拍着长贵说到:“不急!这十几年我们都等了,不差这几天。下步我要去边关的镇江大营。长贵你先护送素娘和紫烟回临安府,我姥爷家。我拿到证据,肯定为我们报仇雪恨!”
      “公子,我要和你一起去,张郎我认识,你就不用费心打探了!别看长贵瘸了一条腿,还是能帮上公子的。”长贵要求陪子宝一起去。
      “子宝公子,我和紫烟也陪着你一起去吧,我知道李保最要好的兄弟林虎首领,他能帮我们的!”素娘也要求去。
      紫烟更不愿再和子宝分开,眼睛看着他,也是哀求着同行。
      子宝见大家都要去,只好同意了。决定明早饭后就离开契丹,沿路见机行事。
      这时,阿根和店小二送来了晚膳,大家一起吃着说笑着。素娘和紫烟一个房间,长贵跟阿根一个屋,大家饭后开心的去了自己的房间早歇息去了。

      路上,子宝和阿根骑着马,长贵赶着马车拉着紫烟和素娘,沿着大道向宋边境走去。
      走到青雨坟时,紫烟招呼着子宝停下,大家将备好的祭奠点心、水果等摆在青雨坟前。紫烟将准备的木牌让阿根钉好,只见牌位上刻着“烈女青雨永垂不朽”,众人给青雨跪下叩头祭拜。紫烟留着眼泪,舍不得离开,子宝把她搀扶起来,劝着紫烟和素娘上了马车,继续赶路。
      这日,来到了契丹兵营住地南塘口,一对契丹兵拦住了紫烟和子宝他们。
      为首的小头目大声吆喝着,“来的可是紫烟公主吗?”
      子宝和阿根都暗暗准备着匕首,立住了马说到:“正是,兵哥想怎么样?”
      “我们契丹大将军请紫烟公主到军营述述旧情,请跟我来吧!”小头目说到。
      子宝担心的走到马车旁,问着紫烟:“妹妹上次说的来契丹路上就是契丹大将军所救的是吧?这耶律保猛将军可是契丹国的擎天柱,我们多提防着点!”
      “好,待见了大将军看看什么意思再说,子宝你们小心点!”紫烟掀开窗帘说着。
      走了一段路,就看见了契丹的大本营。营外围栏上旌旗飘飘,契丹兵高大威猛,一个个精神抖擞着。见小头目领着宋人进来,便一路放行到将军营毛毡包外。
      “大将军请宋国来者觐见!”门外的卫兵吆喝着。
      子宝领头,紫烟和阿根搀扶着素娘走进去,长贵看护着马匹。
      只见屋里正中的主位,一名全身盔甲,神采奕奕的老汉,威武的坐在那里。下位坐着一名穿着契丹常服的文者,正与将军喝茶笑谈。见子宝等进来,停止了说话,看着他们。

      紫烟抢先一步,对着耶律保猛就双手合十礼拜:“紫烟又见到了救命恩人大将军!请将军受小女一拜!”
      “哈!哈!公主别来无恙啊!快快请起!赐坐!”耶律将军高兴的说着。常服文者见状与将军告退下去。
      “谢谢大将军!将军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钱子宝公子,是我国临安府城钱家的孙公子!公子的随从阿根,这位是我的干娘素娘!”紫烟为防子宝的身份,特意改了钱子宝说到。
      “素娘我在艺歌馆没少见,只是这位钱公子怎么和公主熟悉的?”耶律打量着子宝对紫烟说着。
      “晚辈钱子宝见过大将军!”子宝上前行着礼。
      “钱公子免礼,请坐!”耶律将军客气的说着。
      紫烟和阿根搀扶着素娘坐下后,自己坐在子宝的身边,对将军说到:“大将军不知这钱公子和耶律继继太子是好朋友,每次都结伴在歌厅听小女弹琴,小女有幸遇到了钱公子给赎了身,今生有了终身依靠,到底还是感谢大将军当时的救命之恩啊!”
      “嗷,钱公子就是江湖上“临安富的有钱家”的钱家后生!久闻大名,今天见到真人了!只是公主是来和亲的,岂能随意赎身啊!”耶律将军说着。
      “启禀大将军,我听耶律继继太子说起将军那真是威震四海!子宝也是久仰已久!到了大将军这之前,我还不知紫娘就是皇家紫烟公主,早知是公主,钱家再有钱也不敢造次啊!这可如何是好?”子宝假装惊讶的说着。
      “子宝,你可不能将我和干娘扔下,小女已经死了好几回了,都怕了啊!”紫烟紧张的说着,又哀求着耶律保猛,“将军,您可要替紫烟做主的!”
      “是啊,钱公子少安无燥嘛,这个紫烟公主在来契丹和亲的路上已经死了,讣告都发回宋国皇帝了!既然你和紫烟、、、应该叫紫娘有缘,就顺其自然,携手百年吧!”耶律将军放心的说着。其初他是担心子宝是宋皇安排的人,见是富家子弟爱玩的红颜知己的意思,就放心了。
      “紫娘你安心的伺候着钱公子吧,今生能遇见相伴,说明你们的缘分的确不浅,好好珍惜!我耶律虽然是武将,但也是怜香惜玉之人。紫娘作为皇宫权力的受伤者,已经很可怜了,就好好过今后的日子吧!”耶律将军对紫烟说着。
      “谢谢大将军疼爱紫娘!”紫烟站起来行礼说到。
      “将军是豪放之人,子宝受教了!阿根将礼物呈给将军,不成敬意,还请将军笑纳!”子宝也站起来挥手阿根将带来的宋瓷送到将军桌上。
      耶律将军打开一看,“好东西!这是磁州窑的白釉黑剔花牡丹纹梅瓶吧!”对子宝说着。
      “将军好眼力!正是,虽是民窑的,但也是精品!”子宝回答着。
      “谢谢钱公子的好意!老将我不爱这些瓶瓶罐罐的,代你转给继继太子吧,这是他的所爱!哈!哈!”
      “子宝敬佩将军光明磊落!惭愧惭愧了!请将军莫怪!”子宝见耶律保猛真是一代名将!
      “老将我虽然是契丹的忠士,但对他国的小人奸臣也是痛恨不比的。像紫烟这样,小小的公主都受其所害,老将是不会让他们随心的。钱公子好好待她啊!”将军义正言辞的说着。
      “将军说的极是!子宝虽然是个生意人,不管国事,但大事大非面前不能胡涂!紫烟她懂什么啊,一个弱女子,流落至此,真不知这个大宋皇帝是怎么想的!”
      “钱公子是生意人,这等事情哪是皇帝决定的!这是刘珣的馊主意,别看他于我称兄道弟的,我对这种拿国土当交易为私利而出卖灵魂的人,打心里是瞧不起的。虽然各为其主,他是为了皇后,哎,不说了!”耶律将军随口说着。
      子宝见提到了刘珣了,就接着说到:“子宝整天就是东奔西跑的,不知刘珣是皇后家的,将军也是能说笑的。您和宋军两军决战,怎么刘珣还和您来往,您在诓子宝不懂,说的和真的一样!哈!哈!将军幽默啊!”
      “钱公子看来是光认识钱,不闻时事啊!我诓你个孩子干什么!”耶律见子宝不信,就在他的右手的匣子里拿出一摞信,丢在自己的桌上说到,“看看这些,就是他刘珣给我卖国求私的信啊,钱公子看看吗?”
      “别介将军,子宝真是开眼了,将军铁板钉钉,实打实啊!这信别再有其他军事秘密的,让子宝看了再泄露了,那可是罪过!”子宝信服的说着。
      紫烟见底子已摸清了,就对耶律将军说到:“将军今晚紫娘给你弹琴助兴,您和子宝喝几杯可好?”
      耶律将军喜欢紫烟,见子宝处处为了她也很高兴,就对外面的卫兵吆喝着:“来人!”
      话音刚落,一个契丹兵进来跪在将军面前:“将军有什么指令?”
      “吩咐下去,准备上好的酒菜,我要与钱公子一醉方休!”
      “是将军,酒菜马上就到!”卫兵领令下去准备,一会,各色酒菜端在众人的桌前。
      耶律将军豪爽的说到:“诸位,这是军营,饭菜只能这样,请大家将就!来,为紫烟公主又获新生干杯!”
      紫烟站起来端着酒杯,“谢谢大将军厚爱!紫娘为将军弹一曲《平沙落雁》以谢关怀!”说完,喝了杯中的酒,就在琴凳上坐下,开始弹奏起来。
      子宝举着杯子,向将军谢着干了一杯。耶律将军喝了子宝敬意的酒,边喝着边听着紫烟的琴声。
      只见紫烟芊芊素手,四两拨千斤,琴声悠扬流畅。通过时隐时现的雁鸣,借着大雁之远志,抒发着逸士之心胸,让人听的激情澎湃着。
      将军端详着紫烟,这小小的丫头,命里就主大福大贵,岂是奸人所能害的!老将既然救她,就好人做到底吧。
      子宝见将军盯着紫烟看,心想着,这人真是大将之才,可惜我大宋现在是奸臣掌帅,若有耶律保猛之才,国之强盛,安全繁荣,那是真正的开国盛世!
      “将军,让子宝再敬您三杯酒,在紫娘的琴声中,来表达子宝深深的敬仰之情吧!”子宝真心的说着。
      “好啊!钱公子没有商人的毫利庸俗,却有将才之风!就冲着这一点,老将我奉陪到底了,来,干!”
      子宝和将军连干三杯,将军又连着回敬三杯,一来二去的,将军就有点晕晕乎乎的。他见紫烟弹完,挥手让紫烟坐在他的身边,又和紫烟喝了起来。几杯下去后,耶律将军就醉睡在桌上了。
      这时,紫烟轻轻的拉开右手边的匣子,拿出了那些刘珣的信,递给了子宝。
      子宝见是刘珣的亲笔信,迅速放进衣袖袋里,小声说到:“我们快走!”说完后,拿出一张两万两的银票,让紫烟放在匣内,以表歉意。

      众人走出大将军毡包,子宝对门外的卫兵说到:“将军累了,请不要打扰!”士兵点头明白,就放他们一行上马,趁着夜色向边境快步而去。
      紫烟他们刚走出大本营不远,耶律保猛就醒过来了,招呼着:“来人!”
      卫兵连忙进来,“去,通知各暗哨,放紫烟公主一行回宋,不得阻拦!”
      卫兵本来就觉得,紫烟她们蹊跷出来,但将军又不好打扰。这不,听了命令就松了一口气,赶紧传令下去。
      耶律将军看着匣里的银票,自言自语道:“小子,还有点道义!留下买信的钱!不是为了紫烟,老将再喝到天亮也不会醉的!这钱子宝到底是宋皇家的什么人?随手送的都是皇家珍品,又胆大心细的,一心想要刘珣的信。嘴上不说罢了,若真是皇家之后,将来必是契丹的强敌!我可得好好派人摸摸他的底!”
      紫烟和子宝一行连夜离开了契丹的警备线。
      第二天的中午,来到了大宋的边关镇州城。他们在离宋军军营近的客栈落了脚,路上走的急了,素娘的身体有些吃不消,要在这里住几天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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