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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孔雀开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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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宁熹看到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本书,花哨的封面,并不很新。
他要送她书?
她放下手中的衣服,正要去接,他却往后缩了缩,把手里的书也抓得紧了些,看上去有些不自在,脸也红得不正常。
“熹儿,这本书讲的是男女……咳咳……之事,其实没什么的,都是很正常的……男欢女爱,你……不要吃惊,不要被吓到。”
他寻了许久才寻到这么一本《秘戏图》,他随手翻了几页便觉面红耳赤,虽然上面的小人大多都穿着衣服,只是衣衫不整些而已,但那些姿势可真正开了他的眼。
此刻他有些担心,熹儿看了会不会直接给他一巴掌,又有些担心这等“偷书育人”的行径会不会有损他光明伟岸的王者形象。
“嗯,不吃惊,不会吓到。”楚宁熹伸出手,“你给我吧。”她盯着他的脸,倒是很好奇他的脸为什么那么红。
容桢窘迫地将书递到了她手上。
楚宁熹拿在手上,翻开一页,看到一男一女衣襟半开抱在一起,男人在上,女人在下,忍不住好奇地问:“他们在做什么?”
“他们……”容桢脸红脖子粗,声音不稳地为她解释,“他们在做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也就是……生小鸟儿的事情……”
“哦……”楚宁熹了然地点了点头。
“你先看。”
“嗯。”她低下头,认认真真一页页翻看,还时不时好学地问他一句,比如说:为什么生小鸟儿要这样那样的?为什么不同的姿势都可以生小鸟儿呢?为什么他们还要亲来亲去?
一连串的疑问砸得容桢缓不过气来,只觉浑身燥热,额头都出了薄汗。
可小凤凰神情自若,俨然是个好学上进的乖乖女,倒凸显得他心思不纯了。
他就站在她面前,看着她恬淡的眉眼,听着她疑惑的嗓音,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他想对她说:熹儿,别问了……
天色暗下,微风从半开的窗子传来,将寝室的花香吹散,馥郁一室。
许久,楚宁熹终于翻完整本书,抬头看他:“容桢,所以,我们要照着书上做,才会有小鸟儿吗?”
“啊?嗯……”容桢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转头看到柜子上的黄色花儿落下几片花瓣,他想着,明日要收拾一下,重新采一些花儿回来。
“那试试?”
征求意见的话语过于坦然,她好像只是在问:我们一起去吃一顿好吃的怎么样?
容桢扶额,哭笑不得。他想,这小凤凰生来应是为了折磨他的。
他深吸一口气,在她身旁坐下,转头看她,挤出笑容同她解释:“熹儿,这种事……只有夫妻或者是相爱的人才能做,我们认识不久,做这个……实在是早了些。”
楚宁熹默默地把书放到膝盖上,转头对上他的眼睛,看了一会才黯然地说道:“容桢,你若不想笑,可以不笑的。”她看得出来,他此刻的笑并不真心。
容桢:“……”
“我只是想生个普普通通的小鸟儿,我不想听他们的话随随便便嫁人,给他们生小凤凰。”
她的难过将容桢的旖旎心思悉数赶跑,他明白她的心思,知道她内心的不安和痛苦。
他握住她的手,让她倚靠在他怀中,低声耳语:“熹儿,做夫妻是一生一世的事情,若是在一起了,就不能轻易分开。你年岁还小,还会有很多其他选择,等你想清楚了,愿意永远和我在一起,到时候我们再做夫妻不迟。”
“我想得很清楚,我不会有其他选择。”
“就这么信我?我们相识还没多久。”
“信你。”她谁都不信,可愿意信他,若连他也信不得了,那她觉得活着也挺没意思的。
容桢笑了:“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也敢说这样的话。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骗子,他们为了从你身上得到好处,会用最动听的言语和行动来哄你。”
楚宁熹抬头看他:“我愿意被你骗。”
“熹儿,我不是骗子。”他扳过她的身子,与她相对,神情认真,“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我的原形并不是小灰鸟。”
“那是什么?”
“熹儿,你看好,我的原形只给你看。”他唇角一勾,顷刻间变成了孔雀形态,落于床铺间,面向楚宁熹昂首而立,气质不凡。
楚宁熹的眼眸中映着他的影子——一只美丽高贵的白羽孔雀。
翎羽洁白无瑕,如白云,似白雪,没有一点杂色。他淡红色的眸看着他,含着温柔的笑意与浓浓的爱意,一点一点、缓缓地展开了尾屏。
像一把精致的羽扇,光彩莹莹,华美绝俗。
容桢看着她,对着她原地绕了一圈,一步步走向她,用脑袋轻轻蹭她,蹭她娇美精致的脸蛋,蹭她白皙秀颀的脖子。
痒痒的,感觉好奇怪……
楚宁熹忍不住躲了躲,又凑上前去,伸手触碰他的身体,柔软的掌心抚摸他的脑袋、脖子还有那满身雪白的翎羽。
“你真好看。”她由衷赞叹,爱不释手,“你是什么品种的鸟儿,我从来都没见过呢。”
“孔雀,孔雀中最美最独特的白孔雀,孔雀王容桢。”容桢昂首挺胸,很是自得,“外形虽不若你们凤凰华贵炫目,但也自成特色,无可替代,是下界的百鸟之王,喜欢吗?”
“喜欢。”在她看来,他就是最好看的,不管是哪只凤凰都不能与他相比。
容桢得意地将她扑倒,双目炯炯地看她:“熹儿,知道孔雀对着女子开屏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他的爪子抓得她有些疼,却让她得到莫名的快感,她躺着一动不动,回望他,目光是难得的柔软温暖。
“意味着他喜欢那个女子,孔雀开屏,是为求偶。”灵光一闪,他化作人形,与她四目相对,语声低沉,“熹儿,你是第一个让我想开屏的女子,我想要你成为我的王后,但在此之前,我希望你的心和身体都已经准备好接纳我。”
“嗯……”身子承受他半身的重量,她软软地应了一声,又道,“我已经准备好了。”
“还没有。”容桢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熹儿还有好多需要学习的东西,我慢慢教你,今日我先教你一样……”
“什么?”
容桢笑容淡去,星子般的黑眸锁住她花朵般的脸庞,低头,轻轻碰了碰她粉润的樱唇。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孔雀开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