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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hapter.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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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园都市第七学区,木原研究所附属Block II-00-945-20实验室。
“六哉已经有几天没有出门了?”黑色刺猬头的青年随手拦下了经过的研究员,随口问出这个问题。显然是对他口中的“六哉”十分了解。
被拦下的研究员注意到青年的容貌,原本的警惕之色退去,换上尊敬的表情如实回答:“是上条先生啊。组长至少有七天没有从调试间里出来了,这期间也没有允许任何人进入。因为组长闭关的原因,现在剩余的研究人员已经开始了新项目的研究。”
“真是的,果然又是这样。”上条当麻一只手捂住额头,他向研究员摆了摆另一只手,“我先去看看他怎么样了。明明自己的体质完全撑不住高强度的工作,这家伙真是让人头疼。”
调试间的门紧闭着,不时从里面传来不详的爆炸声。不过都被厚重的门挡在了里面。
这家伙,进行的实验还是一如既往的暴力啊……
上条当麻喉头一紧,下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然后挂上若无其事的表情,大步走向调试间紧闭的钛合金表面的大门。
越靠近大门,里面的爆炸声就越清晰。让人不由得怀疑里面的人到底是在做实验还是在进行恐怖袭击前的准备。总之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
大门安装了学园都市的最新科技,在上条当麻靠近的时候就自动扫描了他的脸。辨认成功后就向两旁缓缓打开。
甚至不等他伸出的手按上旁边的指纹识别器。
紧接着,愣在原地的上条当麻就被爆炸产生的烟尘扑了一脸。
“咳咳咳咳……”
“咳咳、咳。”
两个完全不同的咳嗽声同时响起。
大门在他进来之后就自动关闭了,现在就算是想要退出去也没有办法。
上条当麻一边弯下腰捂住口鼻剧烈咳嗽,一边伸出右手试图挥散空气中的烟尘,顺便还艰难地试图在漫天烟尘中对罪魁祸首进行谴责:“咳咳、六哉,赶紧把你弄出来的这些烟尘清理掉啊!咳、咳咳,你自己在烟尘里就不难受吗?”
话音刚落,满天的烟尘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室内另一个人就算烟尘消失了也没停下咳嗽,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在撕心裂肺地咳了一阵后,对方才终于开口:“给在下好好叫罗塞曼尼,六哉是什么奇怪的称呼?”
“六哉不是很好吗?连你在学园都市登记的学籍上不是都用了木原六哉这个名字啊。”上条当麻摊开两只手,以此来表示对友人坚持不承认这个名字的无奈,“何况不能叫你的本名的话,还是木原六哉比较直观?”
调试间靠里,坐在装满了不知道什么样的各种高科技、一看就很贵的轮椅上的金发青年虚握住拳头挡在嘴边再次咳了起来:“咳咳,你不说还好,既然提起来了就是完全不能原谅的事了。”
“罗塞曼尼·木原·安茹,这是一开始登记的名字才对。就是因为你这家伙念错,所以才被那个混蛋强行改成了木原六哉。”
上条当麻挠着后脑勺尴尬地笑着:“反正那也不是你的本名嘛。”
“那在下的本名你敢在学园都市叫吗?”金发青年脸上浮现出虚假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安……”刺猬头的青年说到一半,突然自动消音。
安生筑上维持着脸上的笑容,没有接话。
最终还是做不到在学园都市的地方叫出对方本名的上条当麻终于放弃了为难自己,选择跳过这个话题。他转头看向调试间中央被炸出一个个大型圆坑的地面,发出了真心实意的疑惑声:“这些坑……六哉你又在做什么危险实验?”
“啊,这个。”
闻言,对方和他一样将头转向房间中央,语气轻松而又毫不在意:“稍微调试了一下蚂蚁36型的爆炸冲击力,一不小心做过了。”
看着房间中央原本应该是用传说中世界上最坚硬的材料做成的地板,以及地板中央已经千疮百孔的区域,再结合一下做实验的当事人的话。上条当麻最终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眼睛。
“哦、哦……我记得六哉你上上次做出来的那个东西是叫做蚂蚁34型。”提起这个话题,他猛然想起自己前来见眼前这个人的原因。
站在门边隔着坑洞看过来的刺猬头青年一副回忆起了什么的样子,即将就要将话说出口。
“什么蚂蚁34型,在下可不记得在下曾经做过这种东西。在下做过的东西只有蚂蚁33型和蚂蚁35型,什么蚂蚁34型,是有什么人仿冒的东西吗?”安生筑上在他说话之前,冷静地打断了他,“所以出了什么事不要找在下,在下一介小小研究员,什么都不知道。”
上条当麻:“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像以前一样相信你了吗?”
安生筑上:“什么,难道不会吗?”
空气一时之间很安静。
良久,上条当麻额角的青筋跳了跳:“装傻至少要给我有个限度啊木原六哉!”
“都说了不要叫那个很奇怪的名字了!给在下好好叫罗塞曼尼啊!”
“这是什么需要关注的重点吗?!”
金色卷发的青年微微歪头,抿着嘴唇露出羞涩的笑意:“毕竟在下对这个名字意见很大嘛。那个白毛混蛋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当上了理事长还没死,只是因为他的能力足够强,在下找不到机会无声无息杀死他罢了。”
“好了,蚂蚁34型被无知的研究员泄露出去一批,并被用于炸了那个黑衣组织四个据点的事在下已经知道了。所以现在提起这个是为了什么?事先声明,那只草履虫已经被在下开除了。”
虽然脸上是无害且自然的羞涩表情,就像一个性格略有些被动的普通人一样。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完全不讲情面,甚至还带着些冷酷无情的含义在里面。
安生筑上这家伙某些方面和一方通行有些相同,绝对不是他的错觉。
毕竟一般来说,木原一族对待泄露实验室机密、甚至将实验成果外流的研究员,一向都是秘密处理了事。像是对方这样只是简单开除已经可以算是非常仁慈了。
不过这种话也只能自己在心里想想。上条当麻十分清楚,如果这种话当着对方的面说出来,对方只会嘲讽他天真单纯。甚至能够从他的智力水平一直问候到穿衣品味,从头至尾,连用词都不会重复。
他连对方会反驳的话都能想到。“被开除出木原的实验室的研究员,失去了木原的庇护,难道你会觉得他能生活得很好吗”这样类似的话,他能排比出一个短篇小说。
“不是研究员的问题。一方通行让我告诉你,黑衣组织现在正在到处找那个做出蚂蚁34型的人,好像是为了招揽进组织。”上条当麻顿了顿,似乎是觉得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有点难以启齿,“所以他按照你在学园都市的履历新建了一份资料。罗塞曼尼·基瓦拉·安茹,法裔德籍,旅居霓虹。是个独自研究的科学怪才。”
“呃,总之这是一次打入黑衣组织内部获取他们研究机密的好机会。他是这么说的。”
似乎也是觉得这个消息不是那么受人欢迎,被推出来当枪使的上条当麻转述得很艰难。
“……哈?”迅速理解了对方意思的安生筑上发出一声长长的音调表示疑问,“白毛混蛋是在报复在下吗?”
上条当麻:“……不至于?”
“他绝对是在报复,在下知道的。他在报复上次在下更改他性别并且让他换了一堆裙子的事。”安生筑上笃定道。
预感自己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的上条当麻:……
他回去后会不会走不出理事会的大门?
“可是在下明明陪他一起穿了,怎么能这么对待有难同当的同伴?”
很好,他今天大概连实验室的大门都走不出去了。
这两个人之间的修罗场,到底是为什么要拉上他一个无辜路人做中间承受伤害的那个啊?他又不能吸引仇恨!
好在对方只是象征性地抱怨了一下,接着就撇过头去只拿眼角看着他:“所以让你来通知的原因在下也了解了,大概是因为你不会被在下拆分成零件吧。还要麻烦你回去告诉那个用完就丢的家伙,与Block II-00-945-20实验室一年经费等同的额外报酬,打到在下私人的卡上。”
金发青年笑意温和,却又散发着一丝丝凉意:“没有这个数的报酬,在下绝对不干。”
外派到危险的地方去做卧底,这样的工作当然要有丰厚一些的报酬。对于安生筑上的要求,上条当麻并没有觉得不对,他自然地点头答应下来,转身就要离开调试间。
走了几步,他终于想起来一个问题:“等等,明明你的大门上已经安装了人脸扫描验证系统,为什么还在旁边留着陈旧版本的指纹验证器?这种东西应该在人脸扫描安装之后就拆除了吧?”
“啊,你说这个啊。是为了你今天来这里特地重新装上去的,其实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被问到的当事人表情诚恳,“这是在下特地给你准备的惊喜。怎么样,有没有感受到人生的激情?”
上条当麻:“……”
上条当麻:“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