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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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祀望着Ok蹦蹦跳跳跑远的背影，自觉自己是躲不过“小婶婶”三个字了。他拉了拉嘴角，表情似哭似笑的倒靠在草垛上。
彧浔和调皮？
这怕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了吧！
柴祀虽然这样觉得，但还是恶趣味的脑补了一下：堂堂彧总，吓得要丢儿子来逃生，那表情、那场景，肯定要比影帝现场版来得带劲许多！
郊区的村落没那么多五彩缤纷的霓虹灯，一家一户的橘色灯展更让人觉出岁月静好的味道来。
柴祀顿时生出闲暇的兴致来，全身岔成个“大”字型，枕着胳膊赏起秋月。
天越晚越黑，残月藏匿在山林的后边，孤零零的散发出清冷的柔光。随着秋月的高升，山林渐渐燃起曾雾气，像是被镀上银霜，使得不远处的景物逐渐模糊不清。
“Ok、Ok——康彧梓！快点麻溜出来！”
院落那边传来，康西江扯着嗓子的唤崽声。
柴祀站起来拍掉身上的稻草，打算回去凑个热闹。
这怕是告状得到效果，被老婆训斥的影帝炸毛了吧？
柴祀好心情的想着，前方却传来一阵骚乱声。
“没、没有，弟弟......没有跟我们......一起。”
柴思刚进门就瞅见唯一的小女孩，颤巍巍的缩在爸爸李彦身后，边说着边大颗大颗地掉眼泪。
“我出去的时候也没看到OK，团团和小树到在一起玩。”李彦伸手挡了挡工作人员要来拉女儿的手，好脾气地解释道，“我一见到团团就问过了，她说OK去找柴祀了——柴祀，你回来刚好，OK呢？”
在场的工作人员的视线因为李彦的话，全都投向了搞不清状况的柴祀。
柴四浑身一震，茫然地看向之前草垛对角处的两个女工作人员：“Ok不是去找你们手机了吗？”
“他没有来找我们呀，明明是我们看到他和你在一起。”其中一个小姑娘，反应十分迅速，带着委屈的哭腔，瞪着柴祀，“我们都看见，OK是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这时真丢儿子的康西江带着导演，也从外面跑回来。
“柴祀, 他们说之前看到OK和你在一起，”康西江踱着快步过来，“他没和你一块儿回来？”
“我让OK找节目组接电话了。”柴祀说完，又补了一句，“我是看着他往节目组那两个姑娘，那边去的。”
“没有，真的没有，”两个女孩连忙摆手，看着柴祀的眼光带着明晃晃地猜忌和鄙夷，“我们都没在那里呆多久，走的时候还看到Ok在草垛边，和柴先生一块的！”
望着两个怒视自己的女孩，柴祀移开视线，对着康西江道：“我们再出去找找，也许OK是怕黑，或者到那户村民家玩儿了。”
康西江没做回答，下一秒一把掀翻还跟在身后的拍摄的摄影机：“还拍个几把！”
转身出门。
一时间院落彻底安静了下来，只剩不时响起的机械工作滴滴声。
导演愁的抬头纹都能夹死苍蝇了，他深深地看了眼柴祀，啐了声，“留两个人看东西，剩下都去找孩子去！”
这片村落不大，还有人住的房屋也都只剩下孤寡老人。此刻他们大都熄灯准备睡觉了，听着有孩子丢失，套着大褂巴巴跟在摄制组人员身后。
“大妈，您没看见孩子就回去休息吧！我们再去别家看看！”
这些老人一生中没见过几个城市人，对普通话的印象，还停留在广播电视中的字正腔圆。
老太太没怎么听清对方的话，费力地强迫自己迈开老胳膊老腿，去追上人家，嘴里念念叨叨道：“造孽哟，咋滴又掉娃娃喽哎！”
柴祀怕OK会躲在什么黑角落，又怕这位快到古稀的老太太天黑出个什么意外，走得并不算快。
“咋滴和十几年前老陈家娃娃一样咧，人又是看着看着就没喽吆！”老太太自言自语地说着。
柴祀听着话，顿住了脚步，没来由的看向不远处的朦胧山林。
柴祀： “这里，经常丢小孩吗？”
老太太拉下嘴角，白了柴祀一眼：“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
“对不起你，奶奶，我这不也是着急吗！”柴祀估摸着老人之前的话，真假参半地说道，“我侄子就在我跟前玩来着，我就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哎......”老太太沉默了片刻，从肥大的衣袖里伸出一小截手指，对着山林那边，说道，“我年轻那会啊，村里人多，也丢过几个孩子。五六岁的小娃娃呀，几年后才在那里找到了。”
柴祀注视着老人浑浊的目光，后背一阵发凉。他的直觉告诉他，老人说的“找到”，恐怕不是他们想要的“找到”了。
没了康西江的照顾，又成为OK走丢前最后一个见的人，柴祀一时间在节目组，又成了猫不闻狗不问的角色了。
所有人都举着手电筒找孩子，虽然嘴上没说，但只要路过都刻意去避免和他说话，就算偶尔的一个对视，也立刻假装没瞅见的撇过头去。
一时间，没一个人愿意和柴祀去山林那边看看。
柴祀：“.......”
柴祀厚着脸皮，找工作人员多要了几个手电筒，刚往前走了两步，胳膊就被人拽住了。
“你要去山林呀？”老太太干瘪的眼眶中，瞳孔紧紧收聚着，“那里...那里晚上不好去的呀！”
“之前丢的孩子，没人去找过吗？”柴祀回望着老太太，“孩子的父母亲人去过吧？所以我也并没有什么不能去的。”
说完扶着老太太坐到一旁的门栏上，嘱咐了对方几句，匆匆往山林那边去。
柴祀越往里走，周围的人越少。原本耳边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偶然出现的，不知名生物扑棱翅膀的声音。
“吱呀——”
低矮的树杈枝头，飞出只黑色的大鸟。它展开双翅低空掠过柴祀的头顶，缩在胸口的尖利爪子狠狠地挠在柴祀的脸上。
柴祀闪躲不及，撞到在灌木丛中。他挣扎了良久才站起身，眼前的山林就在他眼前，渐渐漫起一层浓得化不开的白雾。
“你是来找我玩的吗？”
柴祀顺的声音朝那边望过去，浓雾里的是个似曾相识的小男孩：“你是哪家的小孩？”
“唔？我是阿罗呀，哥哥。”阿罗声音很是稚嫩，一边说着话，一边不断用脚尖磨蹭在地上，好像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事情，需要柴祀应允。
柴祀回想起老太太的话，再看着阿罗，后背倏地泛起一层薄薄的细汗——他会不会是之前走丢的孩子之一？那么这个......
不不不，坚定科学发展观！科技是第一生产力！科教兴国！！！
柴祀摇头晃脑的模样惹的小男孩“咯咯”笑，他踏着轻快的步伐靠了过来：“哈哈，你真好玩！弟弟也特别可爱的呢！”
说话，伸长手臂从迷雾中探了过来。
“......”柴祀警觉地后退一大步，目不转睛地盯住迷雾中的人，“你——到底是谁？我们......”
柴祀的问题还没问完，突然想起昨日晕倒前的事情。回忆着昨日腹部带来的疼痛感，也顾不上身份不明的孩子，兀自低着头打量起自己的肚皮。
肚皮里的东西像是有所感应，立刻在里面翻滚起来，就算没掀开衣服，柴祀也能感觉出，自己的肚皮正在有一下没有一下地鼓落起来。
“弟弟很开心呢！”阿罗从迷雾里走出来。
让柴祀庆幸的是，对方不想鬼怪那么骇人，就连恶鬼标配的惨白皮囊也没有。小阿罗大概不到十岁的年纪，身形偏瘦、肤质黝黑，配着黑漆漆的双眼，像个整日留恋在山野里的野小孩。
“什么、什么弟弟？”柴祀吞咽了两下喉结，视线定在阿罗的脸上，“这里哪有什么‘弟弟’？”
阿洛哥哥的笑了起来，声音仿若天真烂漫的孩童。他朝着柴祀转动着眼球，黑白分明的眼球中竟然没有瞳孔：“你不承认，那可以让我吃掉他么？”
多有礼貌的问话，要是换个场景，柴祀恐怕都要夸赞对方是个德智体美的好孩子了！
“我可去你的吧！”柴祀说完，掉转脚步朝着身后狂奔。
山林中，扑棱翅膀的声音越来越大，伴随而来的是某种夜行生物，尖利的呲叫声。
柴祀回头看去，黑压压的蝙蝠就在身后不远处，清冷月光下，简直能看清它们龇开嘴角上的两颗尖牙！
回去的小道像是活过来一样，越发的拉长。
柴祀体力有限，越跑越慢，可身后的山林还尽在咫尺。仿佛只要一个转身，就会被吞噬进着无边的幽暗中。
“啊——”
“别怕，是我。”
彧浔偏冷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柴祀木着脸，双手却十分自觉地扒上对方：“你、你......”
触感中的温热体温，让柴祀确信对方真的是彧浔：“后面、卧槽！”
彧浔：“......”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