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家房子塌了》粉团子啊

30、舞会告白（01）

　　杰尼尔没有回答顾意的问题，转身挥挥手留下颓唐的背影：“好好学习，其他的以后再说。”

　　一般情况下，逃避回答问题，就说明答案是肯定。

　　顾意抱紧怀中的书本站在原地，觉得怀中沉甸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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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看这件晚礼服，怎么样？”带着闪粉的白色连衣裙如同瀑布一般沿着希尔顿的身材垂坠至地面，随着美女腰间摇曳，美腿若隐若现。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迎新舞会吸引，酒吧的客人也在谈论相关话题，希尔顿干脆在酒吧里直播各种舞会的晚礼服。

　　穿着卫衣牛仔裤的顾意将长发随意扎起，抱着一堆配饰站在镜头旁边，随着希尔顿解说帮忙整理。

　　有时对方顾不上裙角挂在地板间隙，她也干脆跪下来趴在地上帮忙整理。

　　偶尔希尔顿换衣服的间隙，顾意干脆撸起袖子将路西法推在镜头前，帮忙救场。

　　有些人是天生没有镜头感的。

　　路西法呆呆站在原地，两眼盯着冷冰冰的镜头，一脸无辜和不知所措。

　　同样，有些人又是天生有观众缘的。

　　就算是路西法偶尔烦恼的抬手挠挠头发，或者是可怜的扬起下巴向镜头外的顾意求助，都会引起一波疯狂的刷屏。

　　顾意则是完全助手策划师的身份。

　　为了不挡住镜头，她干脆跪在镜头下面，仰着脸望着手机屏幕的留言，一般与路西法互动——

　　“路西法你今晚工作结束要做什么？”

　　路西法无奈的瞥了她一眼，长呼一口气软软道：“睡觉。”

　　“啊啊啊啊啊——我也要——”
　　“天啊我们在做同一件事——”
　　“啊啊啊啊——”

　　疯狂的刷屏。

　　发觉现场气氛又降下来，顾意又重新撂出问题：“那路西法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我喜欢什么样的女孩你知道还问我。”

　　“！！”
　　“？？”
　　“Bye——”

　　“等等等等——”路西法自带一种可以牵动观众的天分，随着他的情绪，语气，和谈吐，瞬间就可以扭转留言的方向。

　　“路西法是开玩笑，天大的玩笑——”眼看留言内容即将爆表，顾意下意识嘴里连连讪笑解释，行为却已经当机，不知道是该手动在屏幕弹抽奖，还是该直接向镜头磕头认错。

　　然而于现实无补。

　　除了路西法，并没有人看到顾意当下的手忙脚乱。

　　而在网络世界，顾意却成为了众矢之的。

　　因为不恰当的问题，她成了被鞭尸的对象。

　　每一个人都有了权力和能力向她声讨。

　　这些数字和内容顺着网线隔着屏幕，如同深海潮水一般，劈头盖脸的砸在顾意的脸上。

　　“我喜欢的人，”路西法瞥了一眼留言区，懒洋洋的站在原地手指藏在裤子口袋一脸抗拒的望着脸红到脖子根，手指在空中虚无颤抖的顾意，垂下眼深吸一口气——

　　湖蓝色的瞳眸定焦在镜头上，乖乖道：“是做什么事情都会用心做到最好的人。”

　　留言的风向很快又变了。

　　“不过，”说到关键，路西法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狡黠的坏意：“我准备在迎新舞会告白，到时候结果如何，我们下次直播见面再聊。”

　　话音刚落，路西法冲镜头外换好衣服的希尔顿挥挥手，算是成功交接。

　　留言区统一全都是房子塌了的哭丧表情。

　　以及，期待下次直播的承诺。

　　希尔顿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却还是很快将大家的话题转移在自己身上：“我现在换的这套，价格低到超乎你们的想象....”

　　顾意蹲在镜头外，一边为希尔顿打下手，一边惊诧的睁大双眼，扬起头望着身边陪伴的路西法小声道：“你要告白？”

　　路西法靠着顾意跟着蹲下来，炙热的体温烘烤着她的后背，像是只想将顾意藏进眼睛里独吞似的，凑近她的耳朵柔柔道：“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湿热的呼吸落在顾意的耳垂，好不容易平冷下来的脖颈重新红了起来。

　　“如果是你一定可以，”没想到一路带大的小油瓶竟然要脱单，顾意莫名的心里已经开始抗拒，下意识向旁边缩了缩，嘴上却还是理智祝福：“迎新舞会我就不参加了，你们玩的开心点。”

　　“...”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大，之间的气氛也瞬间冷却。

　　路西法嘴角还未来的及收回，眼眸已经诧异失望：“为什么？”

　　顾意耸耸肩，望着在镜头面前摇摆裙角闪闪发亮的希尔顿，眼波流转想起现实情况，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我觉得应该把有限的金钱放在最有用的地方。上次我们去纳尼亚庄园，还是杰西卡他们赞助的武器。如果以后要自己出击，还是多备一些有效的武器为好。”

　　路西法整个人低头抱着膝盖蹲在地上，周身弥漫出悲伤难过的气质。

　　“我们现在是学生，如果要战斗，学校应该会发武器，用不着你放弃自己的生活。”

　　“我——”

　　“——我要你来。”未等顾意拒绝，路西法抬起头手指握住顾意的胳膊。

　　修长有力的手指足以如同手镯一般，牢牢护住顾意纤细的胳膊，温热而坚定的意愿沿着体温传达至她的心里。

　　顾意深吸一口气，一脸的郁闷和悲催可怜巴巴：“我们中国上学只教擒拿，不教舞蹈。”

　　随着她下意识向后靠了几度，后背撞到了希尔顿的落地灯——

　　“小心——”

　　整个房间的光影，就像是月亮急速的从西边升起又落下。

　　正在解说饰品的希尔顿上前迈了一步抬手想要接住掉歪倒的灯杆——

　　顾意只能看到眼前路西法脸色忽然一变，抬起胳膊起身前倾去接——

　　三秒之后。

　　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顾意趴在路西法的怀中，只能听到对方在耳边的长吁一口气。

　　路西法一只手揽着顾意的肩头，将她护在怀里，一直手撑着倒下来的落地灯。

　　希尔顿保持着弓箭步抬手向前的姿势，望着眼前两人相依为命的甜腻，慢吞吞收回脚步，和镜头里的大家微微一笑：“你们错过了一场英雄救美。”

　　等到顾意回过身，准备离开——

　　路西法负气似的将她重新按回怀中，放好落地灯后的另一只手环上顾意的腰，憋着怒气投诉：“都这么大的人了，比小孩子还让人担心！”

　　顾意也是真的被吓到，乖乖听着对方的批评。

　　半晌，顾意贴着对方的耳朵小声提醒着：“你告白成功之后，还会住在酒吧吗？还会帮我们抄作业吗？走在路上还会和我们打招呼吗？”

　　“你觉得我怎么样？”路西法将脸埋在顾意的颈窝里，半晌抬起头，整个脑袋都是粉红色，期待的追随着她的眼神。

　　“...”好像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叫嚣起来，恨不得全部聚集至脑袋，搅碎顾意的理智！

　　路西法还在等待顾意的回答。

　　几秒，还未等到回应。

　　路西法的怀抱稍微松了些，不高兴的皱起了眉头。

　　呆若木鸡的顾意，流下了两行鼻血。

　　“啊——快点擦快点擦，千万不要勾引其他吸血鬼——”

　　又是一阵的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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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长，这是按照您要求的，今年春季米兰国际高端品牌私人订制的连衣裙以及迪拜珠宝展的获奖高端品牌。”

　　已经是凌晨时分，只有杰尼尔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宽大的办公桌上被各种新闻和电子屏幕占据，偶尔还有几份面包被扔在咖啡碟，接受几台凑在一起的电脑屏幕光烘烤。

　　助理推着载满礼盒的小车进来，车轮划过厚实的地毯，桌前停下来。

　　杰尼尔的视线从其中一个电脑屏幕前转移，倏尔望着面前堆成山的礼盒有些茫然。

　　随即他扭扭酸涩的脖颈，抬起手喝了一大口浓稠的黑咖啡，像是喝药一般蹙眉吞下，这才起身亲自去检视。

　　礼盒一一被打开，杰尼尔手指沿着礼盒边缘轻轻从礼服上拂过...

　　所有的礼服宛如秀女一般安静乖巧的等待着帝王的挑选。

　　那些高昂的价格，珍贵的材质，究极的设计——

　　对于杰尼尔来说，也只是红的黄的蓝的绿的黑的白的紫的粉的长的短的的差别。

　　各种的饰品，安静的躺在礼盒里，骄傲的闪烁着独一无二的光芒。

　　那些藏在深海，躲在深山，埋在不知名的地下矿脏，如今成为了温润或聪灵的脖颈宠物。

　　恍惚之间，杰尼尔已经想到顾意收到礼物时的激动开心。

　　“按照地址送过去。”

　　“全部？”

　　“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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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所有人回到房间休息，路西法从吧台下面挪出一个礼盒。

　　随着打开的瞬间，盒内物品的光彩已经点亮他的眼眸。

　　一颗被铂金随意缠绕的鹅蛋大的白钻静静躺在盒子里。

　　未切割的白钻还保留着原来石头一般的棱角，被铂金随意的绕了两圈，箍成一个吊坠。

　　透亮的光彩并未被金属遮蔽，依然散发夺目通透的光彩。

　　铂金细链坠着沉重的白钻摇摇欲坠，总令人不由自主的挂心。

　　粗犷不羁却又价值连城。

　　是顾意的性格。

　　想到这里，路西法不由嘴角上扬：她一定会喜欢。

　　直到，门口传来汽车停下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