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开满地》上陌花开

100、拜师学艺

　　夏荷听她娘抱怨她，冲她爹吐吐舌头笑拉着秋菊就一溜烟先跑回家了。现在每月绢花的量基本都很稳定，每个月精致的银簪绢花能销售出去五百朵左右，新式的木簪绢花能销售出去二千朵左右。文掌柜说现在主要是批发给几个固定的外地客商，让他们自己到各地去零售，虽然价格没有自己零售高，可却省去了很多的人工或者其它各项运输的成本，而且省力省心，都是现钱结账。绢花制作的工序已很成熟，现在许大夫妇和许草儿已基本接手了前半部分的工序制作，秋菊爹就跑腿分送到各处缝制起来，再去收取成品，文掌柜再安排人来取货等。夏荷主要就是要负责成品验收，进出入账就好，但夏荷小姑娘对数字实在是烦透了，记了一个月的账，盘账时愣是没算明白自己记的账，最后只好麻烦秋菊重新给整理了一遍总算弄清楚了。

　　秋菊在进家门后就说了夏荷，让她用点心学习记账，夏荷忙分辩道：“我也每天都记得很清楚了，可是一到盘账的时候就是算不清楚，我在心里算来算去，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不上嘛？”

　　秋菊听了夏荷的话，想了想才发现是自己想差了，自己都是将账上的数字在心里换算成阿拉伯数字的，然后再进行简单的心算就可以了，可夏荷没有接受过这些教育，面对账目上的数字可不就很难算清嘛。可阿拉伯数字毕竟不是这世间的知识，自己要是教了夏荷都不知跟别人怎么解释，看来这个进代的目前算账最好的产物“算盘”要学起来了。

　　晚上秋菊就跟爹娘说了，要跟夏荷一起学打算盘，夏荷一听要带上自己一起，忙在一边摆手表示不参加，秋菊装没看见不理她。

　　秋菊娘坐那儿想了下人选，半天没出声，反而是秋菊爹想了想说道：“要教你们打算盘的话，还真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哦，是谁呀？说来听听”，正在做小衣服的秋菊娘也来了兴趣，忙问道。
　　“嘿嘿，这不是你去年做媒的，现在是咱家亲戚的，街上对门的秦家娘子嘛！她可是这条街上有名的女掌柜呢！店里的账平时都是她管着的，而且算盘打得那个好”，秋菊爹说完还比比大拇指。

　　“对呀，我竟忘了她，让她教你们准没错”，秋菊娘恍然大悟道。
　　第二天，秋菊娘挺着肚子后面跟着许李氏，带着夏荷和秋菊及两包点心、两条鲜鱼、两斤肉上门去了秦家，找了秦家娘子说了教两个女儿打算盘的事，秦家娘子也是爽快人，立马就答应了，让秋菊和夏荷明天午饭后来，学一个时辰再回去，以后每天都这样，直到两人都学会为止。

　　秋菊娘留下礼物就回去了，秦娘子本是推辞不要的，说只是教打算盘，又不是什么正经的师傅，可不能收礼的。可秋菊娘说什么也要留下，并说再小的本事教会了不会的，那都是师傅，按两家的情分拜师礼我也就不送了，可这些谢礼说什么也要收下。最终秦娘子却不过秋菊娘，就留下了这些谢礼。当天下午，秋菊爹就上街买了两个崭新的算盘，秋菊看着这些算盘珠子，很是喜爱，夏荷则有些苦大仇深的盯着它，无奈的收了这份礼物。

　　第二天午饭后，秋菊和夏荷收拾了一翻就一人带着一个算盘去了街对门的秦家粮油店。店里秦婶子早已在柜台前等着了，见了两人进来就让大儿秦大树看着店里，还好这是午后，店里基本都没什么人。

　　秦婶子就带了两个小姑娘去了自家的后院，后院是个两进的格局，不过中间也是砌了墙封了起来，估计墙那边也是出租出去的。现在这个院子倒时挺大的，东西两边面都有正房，共计六间，外加拐角的厨房和茅厕，院子南面就是砌了墙的那面沿墙用树桩围了块菜地出来，种满了各种青菜和瓜菜。

　　院子留出来的空地上也还挺大，靠近屋檐的位置有张石桌和几个凳子，秦婶子就让夏荷和秋菊坐在凳子上，她自己也拿了把算盘坐下，也不多说废话，立马就教起两个小姑娘来。

　　秋菊一边记着秦婶子教的算盘珠子与对应的数字，一边打量这个给人爽快利索感觉的婶子。秦婶子年纪在三十多岁，身材中等，头发不算多全部用布巾包起，估计也是早出晚归的操劳，所以虽然脸上的皮肤还算白晰，但皱纹却是一点都不比乡下的妇人少，不过好在秦婶子将自己收拾得很利索，整体给人一种爽快舒服的感觉。

　　秦婶子说话语速很快，秋菊在打量完秦婶子后就转将全部注意力转移到了算盘上，在秦婶子解说一遍算盘珠子的对应数字和指法后，基本加减已能摸清了；秦婶子就让两个小姑娘先打下一至十的加法，秋菊很快就打了出来，而夏荷小姑娘则睁着一双茫然的大眼，望着算盘珠子，迟迟不知如何下手。

　　“别着急，可能我刚才说得太快了，你一时没记住，我再说一遍给你听啊”，秦婶子看夏荷快哭的样子，马上安慰她，又给从头说了遍。

　　最后一个时辰过后，夏荷终于能打出一加一等二了，秦婶子也摸了摸额头的汗，让两个小姑娘回家去了。

　　晚上夏荷一边吃饭一边恶狠狠的挑着菜说道：“我就不信了，我还弄不清楚几个珠子，我今天晚上就是不睡，我也要学会了”。

　　晚上秋菊就被夏荷拉去教她打算盘了，秋菊只能一边教她一边摇头感叹，让一个对数字不开窍的人开窍是多么辛苦的事啊！

　　秦婶子自从发现秋菊学得特别快后，就先将秋菊教会，然后再让夏荷跟着秋菊慢慢学，这样五天后秋菊的算盘基本能打顺溜了，夏荷还纠结在乘除为什么这样打上。秋菊娘看秋菊会了，就又给秦婶子送了份礼，就没再让俩人上门，算是结束了学算盘之旅，只不过秋菊却成了夏荷的老师，每天都要被夏荷小姑娘虐一遍才能上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