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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南方有奇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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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Cici被老人问得一愣，结结巴巴说，“哦哦，斜对面买的工艺品，我、我没拿你店里的东西哦。”
不会是被误会偷东西了吧？Cici有点尴尬。
“你那段木头——”老人狐疑地看着她。
“老先生，您误会了！”Cici急忙解释，把手串、葫芦等翻出来给老人看，“这段烂木头是前面蛐蛐罐子店老板免费送的，就是挂这些小工艺品的。”
“哼！”老人面色不豫。
哎呀，不好，这下说不清了么？Cici真的急了。
“你管这叫烂木头？”老人伸臂一抓，把一小段木头放到面前的矮几上，“你看看，这是我店里的，巴掌大小一段，要一万三。”
Cici莫名地看了看：“好，好的吧。挺贵的。”
老人气呼呼地补充：“年代没你那段久，品质也不如。”
Cici三两下把塑料袋揭了，小心地拿起木头，放到矮几上面，弱弱地问：“您说的是它？要不，您老帮忙看看。”
老人放下手中的小刀和木头，仔细地擦了擦手，再去拿木头。
“唉，好啊，好啊！”老人揭开彩布，边看边摇头。
好您还摇头？Cici三脸懵逼。
“我陈良材看木头看了五十年，果然是不会错过这等好木！哈哈……”陈姓老人捧着良材笑得特别开心。
“陈老，所以——这木头很值钱？”Cici小小声地问，心里却道，您这名字还不就是要看好木头的？而且得是陈旧的老木头！
“嗯！还行吧！”陈良材悠哉地说，“就算像我刚刚拿给你看的品质，光是按份量，也得十五万以上，但这年头久得多，价钱就翻倍都不只罗！”
“三、三十万？！”Cici头皮发麻地问，“我还说要削了做笔管呢。天类！”
“削了？暴殄天物！”陈老头一声暴喝，吓得Cici原地抖了三抖。
“这，这不是没削嘛，嘿嘿。”现场认怂吧，还能咋办呢？Cici苦着脸挤了个笑。
“到了这个份量的，可以拿去拍卖了，最少50万起拍！”陈老先生痛心疾首，“而且沉香木不适合削了做东西，整个雕，或者削作香条、香屑用，只要一点点就能卖个好价钱了！”
“原来这么值钱啊！哈哈，陈老您能帮我卖掉么？”Cici问。
“要卖？”陈老眼睛一亮，“我可以收，但给不了拍卖价。”
Cici笑着说：“您看这样成不，您开个价，我先拿回古笔斋问问我师父，如果他老人家没有别的用处，就拿来给您，如何？”
陈老这才仔细了看了Cici两眼，问：“古笔斋老李是你师父？”
哟，熟人哪！“对对，就是我师父，昨儿刚行的拜师礼。”Cici马上道。
“嗯？老李终于又正式收徒了？这倒是件喜事。”陈老脸上终于有了笑意，“这样吧，我出40万，毕竟我这儿是进原料的，比不上拍卖行，你要愿意就出给我，不愿意也没关系。”
“我自个儿当然愿意啦！那陈老，我先过去，一会儿再来给您回话？”Cici哈着腰，看着陈老。
“去吧。”陈老和颜悦色地说。
Cici美滋滋地把小玩艺塞衣服口袋里，小心地用袋子裹好沉香木，架起那飞毛腿就往古笔斋跑。
“师父，师父——”李老在后院工坊里听到喊声，笑着直摇头，“老成，你瞧瞧，我是收了个毛猴子当徒弟啊！”
成老白了他一眼，视之为炫耀。
Cici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一见二老，就高兴地说：“成老您也在，太好了，正有件大事要说呢！”
成老慢慢地道：“应该改口叫我师叔了吧。”
Cici嘻嘻一笑：“对对，师叔，师父，我捡了个大漏！”
“哟！一改口就来运气嘛！”成老说。
“切，别给自己贴金！”李老没好气对他说，又转头看着徒弟问，“说说吧小静，什么情况？”
Cici呼了口气，怪模怪样道：“吼！您们不知道，这古玩城啊，今儿个可真热闹！”
“哈哈，说人话！”李老笑骂。
“得勒！”Cici说，“我这不看热闹嘛，结果人太多，就去小巷子里一逛，淘了3个10元的小玩艺儿，又免费饶了这段木头，想着今天学刻笔管么，可以练练手。”
二老嘉许地看着她，眼神里都是：“心中时时有笔，是个好苗子！”
“结果一转身，当当当，咱来到了一家沉香店，那沉香店哪，名叫天香居，里面也坐了个老先生。老先生，削木头——”Cici又拿出了儿歌三百首的架势，二老快被雷焦了。
“嘿嘿，您们知道发生了啥？”Cici神秘一笑，举着木头，“沉香店的陈老先生，发现了它是段沉香木！还要花40万收了呢！”
？？二老这下都愣了。
“哈哈哈，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成老先反应过来。
“你个丫头，运气不错。”李老也夸赞。
“我就琢磨着，好材料要给师父和师叔先过过眼，看能不能用在制笔上。”Cici认真脸。
成老伸手取过木头，瞧了起来。
李老笑道：“沉香木的质地，做笔不太合适，削掉了太可惜，你还是给老陈吧。”
成老也点点头，抚摩着木头，非常喜欢的样子。
“好勒！那我把包放一下，喝口水就去。”Cici开开心心放了包，把几个小玩艺拿出来，想了想，又问，“这个镂空小球怪好看的，里面也不知是什么，能不能打开呀？”
成老眼神一掠，就笑：“倒是个老物件。”
李老取过小球，一扣，就打开了：“这是晚清时候民间的东西，做工一般，你可以自己留着玩。”
成老接过去，研究了一下说：“里面是个木珠，好像是楠木，表面太脏了，我倒是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
“哎呀，也是古董啊！”Cici简直不能更高兴了，“那我去洗洗自个儿戴着玩！”
Cici忙不迭地要去洗木珠子，又拿着手串也一齐去洗，因为——真的很脏，木头颜色都瞧不出来的那种。
洗完，找了根扭股丝线，把镂空球绑在了手串上，高高兴兴地去拿木头。
“师父师叔，这个珠子洗了也挺香呢！”Cici嚷嚷着，举着手腕晃悠着给二老现宝。
成老神色一凛，道：“拿来我再瞧瞧。”
李老也说：“这味道是——”
成老近距离闻了闻珠子，又闻了闻手串，向李老点点头。
李老恍然，对Cici说：“你快去吧，给老陈也瞧瞧这珠子。”
Cici想着，晚清的民间工艺品，再不值钱也得上万吧，嘿嘿，又发了！于是拿好木头，快步向天香居走去。
片刻之后，只听得陈良材老人重重一叹：“唉！老方啊老方，你这个有眼无珠的老头子！一辈子也没正经收过好罐子，倒是连失三个重宝啊！”
“陈老先生，难道这手串和小球都是——”Cici瞪大了双眼。
陈老说：“球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面的珠子，跟手串的材料一样，都是奇楠珠啊！”
“楠木么？成老先生说过的。”Cici莫名地眨眨眼。
“你这手串在对面多少钱买的？”陈老问。
“10元一串木珠子，小球也是10元。”Cici说。
“呵呵呵呵呵……”陈老停了一下，又继续，“呵呵呵……”
Cici被笑得毛起了，问：“咋、咋了？”
平时一直很面瘫的陈老异常激动地说：“这可是奇楠！沉香之霸！价值百万啊！”
啥个爸爸一来就百万？Cici给震晕了！
“这，这您也要收么？”Cici脱口而出。
陈老凝重地摇摇头：“你还是拿去拍卖吧。虽然我卖掉半个店的货，也能买你的珠子，但它已经是成品了，奇楠质地又软，我也不好再加工。卖了吧，唉，卖给爱香之人是它最好的归宿。”
Cici乖巧地说：“听您的。我回去交给师父处理。这段木头给您，只卖三十万就可以了。”
陈老眼珠一瞪：“我说四十万就四十万，你还怕我没钱？”
Cici忙说：“您听我说，三十万之外，我还有个条件的，您听完可以考虑一下哦。”
陈老：“那你说吧。”
Cici点头：“嗯嗯，是这样，我最近要培育一些名贵的玫瑰花，正好您是做沉香的，必然懂香，不知能否指点一二，如何把花香融入到其他香材里面，做哪些产品比较好？”
陈老徐徐答道：“制香我的确略懂一二，有香片、香屑、香膏、香丸、香篆等，前二者直接削成形即可用，后面三种需要不同的制香手法。”
Cici面露喜色，这是行家啊！随即道：“陈老，我这儿有半朵干花，您再帮忙瞧瞧，如果可以用，也麻烦您教一下我。”十万的学费，不知道这位老人家看不看在眼里啊。
陈老接过干花，轻轻一闻，登时惊讶了：“你这小姑娘，哪来的那么多宝贝！这玫瑰的品种我竟然从没见过！”
陈良材老人说这话倒是有底气，其实他是是个制香高手，不仅懂传统香材，各式花香炮制起来，花样也不输于外国香水大师。
Cici说：“半朵花制香应该不够用吧。我那儿还有几朵，晚一点拿来给您？”
陈老正想说够用，听到她后面半句，就说：“好！店里制香不方便，你吃过午饭后一点钟再来，我教你制香。”
哦也！成了！Cici喜上眉梢。“好的陈老，那我回去学制笔，一点过来找您。”
“账号。”陈老提醒。
Cici刚要找纸笔把账号写下来，只见陈老打开了手机银行APP。
……潮人哪！失敬失敬！Cici默默地把账号写在手机备忘录上，递给陈老。
“咻！”一分钟后，通知短信来了，三十万已到账。
走之前，Cici突发奇想地问：“陈老，之前我那个10元的葫芦不会是——”
“不，不会。”陈老笑呵呵道，“那就是个新葫芦，原产地10元可以买一大把。”
好吧，Cici带着三缺一的遗憾，从天香居撤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章情节连着，就一起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