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的幸福》会飞的小枕头

30、第 30 章

　　日本

　　名古屋

　　神话亚洲巡回演唱会最后一场

　　会定在名古屋是彗星的坚持，他说这里有一个非常着名的神社，有安倍晴明的保护，在那里诚心祈祷祈求的事便会成真。珉宇笑他幼稚，什幺时候开始申彗星居然开始弄这些小姑娘才信的东西了，想要在血拼就直说，只要付钱的不是自己，他没意见的。彗星只是耸耸肩也不反驳依旧兴致盎然。到是一旁假寐的eric一脸坏笑不知打什幺鬼主意。

　　Andy被jin和东万拖去泡温泉，泡着泡着居然喝起了小酒。三个人喝地面色潮红酣畅淋漓，畅快的一塌糊涂。Jin这幺觉得，东万这幺觉得，而andy，其实只要有温泉泡，其它的事他并不是那幺在意的。

　　如果这个世界有奇迹的话。

　　奇迹时不时已经降临了。

　　李珉宇还在，

　　申彗星还在，

　　神话还在，

　　一切都一如往昔。

　　珉宇将自己关在屋里整整三天，不吃不喝不动不睡。桌上的保险赔偿数看的人一阵心疼。彗星看见了、eric看见了，andy、jin、东万都看见了。可是没有人知道，当李珉宇在那份保险理赔书上见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心里在想些什幺。

　　他们以为李珉宇会发狂，像在机场时一样，像他精神恍惚时一样。所有人都这样认为，媒体、公主、M家的孩子，黎堇还有担心着的神话成员们。李珉宇已经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整整两个月了。取消的通告，无限期延后的日程 ，带来的不仅仅是金钱的赔偿和损失。还有人们无止境的猜测和流言飞语。关于李珉宇关于林宝音关于神话。

　　都说流言止于智者，可是更多的时候是关心则乱。李珉宇的CY访问量在短时间内暴增，留言更是多的目不暇接更胜从前。太过积增的关心差点让网络供应商的服务器当机。公主慌了，M家的孩子慌了，不时出现在网络上的其余五人憔悴的身影以及久居珉宇家的举动，更不用说不知是哪里漏出的风声，说是李珉宇精神崩溃的谣言且言之凿凿。没有人出面澄清，其余五人闭口不提此事。是真的慌了乱了怕了，怕李珉宇出事，怕神话中的任何一个出事，一点点皮肉伤都不行，更何况是心里的伤心里的痛，消魂噬骨。

　　是因为她吗？

　　于是几乎是在一夜之间，所有公主们力所能及的地方关于林宝音的猜测，那些谩骂责备嫉恨的言语通通消失了。橙子们像是说好了似的，停止了所有相关的活动，删除了各种关于林宝音的留言。空前的团结。所有的人都在祈求都一件事，都在说同一句话：“做橙子的真正能为哥哥们做的太少，对神话对李珉宇能做到的就是永远不抛弃不背叛。我们相信哥哥们，所以请一定好好的平安的回来。”

　　看见这样的留言真的不知该说些什幺，做些什幺。

　　一路走来收获风雨收获感动，所以弥足珍贵。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里，eric、彗星、jin、东万还有andy的CY里写下了这样的话“关于宝音，关于不抛弃、不背叛，谢谢真的谢谢。”

　　然后珉宇回来了，打开紧紧关闭了三天的房门，带着他惯有的微笑，一脸温柔。他说“我梦见宝音在对我笑是真正开朗的幸福的笑容，忽然发现这幺久了，和李珉宇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来都没有真正开心的笑过。我想做些什幺，却发现其实自己已经什幺都做不了了。这些天让你们担心了，以后不会了。”

　　万般滋味点滴在心头。

　　“珉宇啊~~这幺多人我害怕~~~”几万人注视的舞台上，Eric像只兔子似的直往minwoo怀里钻，耍宝装可爱的样子，多少年都不见了。故意露出的害羞表情，惹的台下尖叫连连。大叫着RM！RM！

　　旁边的Andy、jin和东万也来凑热闹“我们也害怕~~~~~~”四个人像滚雪球一样，把珉宇扑到在地上，东蹭蹭西蹭蹭，被压在最下面的珉宇，被压的哇哇大叫，不远处的彗星，看着在台上抽风的五个人，笑的直不起腰来连形象都不要了。

　　于是珉宇对着话筒一脸哀怨的冲彗星喊着“彗星啊，你怎幺不救我啊~~~我们不是MS吗~~~~~”

　　这下子台下的人叫的更厉害了~~MS!MS!MS！！

　　申彗星楞了一下，顺间红了一张脸，手足无措的，拼命用手扇风。

　　“哎呀不好了~~我们的wuli~~~害羞了~~~~o do ki~~~~”

　　这个被压四人压在身下的李珉宇，居然还有心情调侃别人，真是服了他了。

　　台上台下笑成一团~~~~

　　多少年了，从来没有一场演唱会珉宇像这次这样的，他用力唱着用力跳着用力微笑着，好像是要把整个生命在舞台上燃烧殆尽一样。

　　今天的李珉宇是真正的李珉宇，那个放松随意自在任性的李珉宇。他要疯，他要放肆，于是他们就陪着他疯，陪着他放肆，陪着他在几万人面前做一次真正的自己。

　　是脱离了轨道，还是这才是当初那六个在宿舍里拼了命说着不甘心的孩子。

　　唱累了，就翘脚临空坐在台上，享受着微微的凉风。

　　唱疯了，就走进那一片橙色的海洋里，没有舞台，没有彼此，就坐在那看台的位置上，坐在橙子中间，边唱边和台上的人挥手。

　　整场的合唱，震撼了夜空。

　　M: “你喜欢这首歌吗？”

　　橙子： “喜欢喜欢！！！！！！”

　　M: “太好了，她也说她也喜欢！！那幺和我一起唱吧。”

　　“喜欢吗？和我一起吧！”(拉着橙子的手，边唱边跑到台上。)

　　台上的人越来越多，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十个，十一个，十二个……

　　M: “不对，你唱错了。”

　　橙子： “minwoo oppa 我没错，是你错了。”

　　M： “我错了？”

　　“啊~~~~~~~~~~~~~~~~~~~”珉宇惭愧的狼嚎一声~~~~~“eric 怎幺办我唱错了~~~”

　　Eric： “我在火星，请和我的外星人朋友联系。”

　　橙子： “啊~~哈哈哈彗星oppa~~~我不会啊~~~”

　　M： “我教你吧~~~~很好学的，看彗星螃蟹舞~~~~呀~~~怎幺跳不好~~~~~彗星啊~~快来教一下。”

　　彗星： “我饿了~~~用宵夜来换。”

　　Andy、东万、jin：异口同声的大叫“我也要！！！！！！！！！”

　　Jin： 要喝酒~~~~~~~~~~~

　　舞台？

　　为什幺要这种不必要的东西，我只想唱歌给我喜欢的人听~~~看大家笑的多开心~~~~看宝音，她们笑的多开心~~~~我答应过的，要给你的真正的李珉宇~~你还来不急看到的，真正的李珉宇~~~~我是不是很棒？

　　珉宇的笑容很灿烂很放肆，

　　那晚他是真正的李珉宇，不是那个顶着光环的大明星，

　　那晚他只是多年前在SM公司练习室里，大叫我们一定不会输的毛头小子。

　　宝音啊~~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一周后首尔good公司的新闻发布会上，李珉宇笑地淡定从容。他说“我累了，请让我做自己想做的事。”站在他身后的其余五人默默无言。去吧珉宇，做你想做的事情，说你想说的话，做真正的自己。

　　那以后李珉宇淡出了，他为之奋斗了十余年的娱乐圈。

　　归期未定。

　　橙子们哭成了泪人，可是没有一个人说不。没有人愿意向笑的那幺灿烂的，那幺放肆的李珉宇说不。没有人愿意向那样淡定的李珉宇说不。没有人愿意向眼里那幺哀伤的李珉宇说不。

　　那幺，上帝啊，请保佑那个叫李珉宇的孩子吧。

　　保佑他的人生里面不再有悲伤和哀痛

　　保佑他的微笑里满是幸福。

　　而距离这些事发生，已经有半年了。

　　半年的时光说起来不长不短，但已经足够一个人去决定一些事，例如留下或者离开。至少对黎堇来说是这样的。这似乎并不是一个太过艰难的决定，离开韩国、离开首尔、离开jin，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其实有时候她自己也不明白，那个属于自己的地方到底是在哪个角落。

　　回国的事黎堇没有可以隐瞒，却也没有知会任何人。所以接到黎瑞的电话的时候，她多少有些惊讶。他说：“既然决定回来了，就一起吃饭吧~~在外头那幺多年，都快忘了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是什幺滋味了。”

　　果然什幺事都瞒不过他。

　　黎堇轻笑地应着：“下次吧。机票都已经买了，不过香港呢~~~~”

　　“你哪次买机票的时候是过香港的啊~~~你啊~~~”

　　黎堇只是嗤嗤地笑，这种事她从来都不放在心上，到是被这个最没有空记的人记住了。

　　闲扯了几句，电话就匆匆的挂了，好像每个人都很忙，只有自己是空闲的，哦不对，还有一个人，以前他比任何人都忙，现在……黎堇不知道，但是至少是不一样了吧。

　　关于李珉宇。

　　黎堇设想过很多种可能，但是没有一种包括了原谅，或许除了宝音之外没有任何人够资格说这个词，那幺至少是怨恨的。后来呢？黎堇想自己真的没有办法怨恨他，如果你见到了那天的李珉宇的话。

　　那是在李珉宇宣布淡出娱乐圈之后不久。

　　听到这个消息黎堇并没有动容，尽管身边那几个是公主的同事已经哭的不成样子了。或许这就是麻木的感觉，无论做什幺说什幺，黎堇都不会忘记，曾经有一个那幺美好的生命，却因为他们而永远消失了。以后无论怎样都好，这些都与自己无关。

　　然后，意外的，他接到了李珉宇的电话。

　　一个她想见很久，又宁愿老死不相往来的人。

　　天有点凉了。

　　黎堇关上店门。

　　江南的天气和首尔有很大的不同，这里柔润的似乎要把每个到这个城市的过客，都变成西子湖里的一汪湖水，细软绵长。会选择杭州是因为黎瑞关系，他短短几句话，就勾起了自己尘封了多少年的记忆。这个江南独特的城市里，有她年少时的所有美好的记忆，其中也包括宝音。

　　这里是唯一一个宝音和黎堇一起到过的，除了韩国之外的地方。即便只是匆匆而过，甚至还来不急欣赏曼妙的风景。她说下次吧，下次总有机会的，下次她要住在黎家的老宅里，那个被黎堇念叨了无数次的地方。

　　黎堇没有反驳，只是笑着顺从地和她一起离开。她知道她是要赶着回去。赶着去为他们的演唱会加油，所以其它的对于林宝音来说就不重要了。

　　只是有时候黎堇，会觉得有些寂寞。

　　黎家的大宅还是老样子，典型的江南的老宅砖木的结构精致古朴的园子。黎堇记得和jin说过，等他空下来的时候，就带他来这里度假，保证他乐不思蜀。那时候，他一个劲的追问，乐不思蜀是什幺意思，用他那略带奇怪的发音。看起来即认真又可爱。

　　黎堇摇了摇头，自己这样可真是不好，无论想什幺做什幺，最后总是以jin在作为结尾。好像一个奇怪的游戏，无论从哪里开始用什幺方式开始，最后都行驶到同样的地方。

　　殊途同归。

　　在朋友的咖啡店打工，美其名曰打工，其实也就是帮忙看店，不要工钱，只要能有个落脚的地方。被朋友数落说：明明有个大房子不住，偏喜欢和人挤在小小的，还没有自己家厨房大的屋子里，真不知道在想什幺。黎堇只是笑，她想他不懂的。那个记忆里美好的地方，她只想和两个人分享。一个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而另一个，或许从来没有遇见，对他们两个来说，才是幸福。

　　咖啡店的生意，因为黎堇的到来而变的好起来。

　　不是说她泡的咖啡有多好喝，基本上，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只能端端杯子，打扫打扫卫生什幺的。

　　那是一个偶然，一个偶然来访的韩国客人和一个完全不懂外语的老板，所以黎堇当然就做了翻译这项重要的工作。这是件平常的事情，可重要的是被旁边的小姑娘发现了……发现了就发现了吧。

　　只是从那天开始，聚集到这里来的小姑娘越来越多，后来，黎堇才知道，她们不是为了喝上一杯香醇的咖啡，到是为了能有个练习韩语口语的地方。自己看起来是个很善良的人吗？黎堇有些疑惑的向自己提问着，特别是当她居然答应了免费辅导她们的时候，这样的疑惑就更大了。

　　这件事让黎堇后悔了很久，特别是当她发现这些孩子们的嘴里越来越多的出现，大大、小白、猫、狐狸，D、万万这些词语的时候。可是已经无法拒绝，如果她不想言而无信，就不得不承认，自己认识了一些她最不想认识的人。

　　所以听到关于他们的点滴，就不会让黎堇有多惊讶。既然坐在你身边的是一群橙子，那幺在聊天的时候不聊到他们那些OPPA的可能性实在太小了。关于这点，让黎堇厌恶，即便她隐藏的很好。

　　除了一个人，当然的，除了他。

　　A:“小白，最近好像很乖啊。”

　　黎堇在一边很安静的听着她们的谈话

　　B:“是啊是啊，我有个韩国的留学的朋友说他最近都不喝酒了，好像说节制了。”

　　C：“鸟妈妈管的好不，他的小肝，再照那时候的喝法，他有三个肝都不够喝的。”

　　她已经知道，小白就是jin，而彗星和jin是鸟妈妈和鸟宝宝的关系了。

　　A:“狐狸和大大的电影号已经开始拍了吧？我看见《轻音乐》上登着消息的，说是在美国拍。题材还真是同人的，你说他们两个到底是不是真的啊？你们说~~”

　　C:“RS啊……话说那张照片出来的时候我真的抽了很久，因为实在不像是PS的.....还好是剧照......我到不是说不接受拉，要喜欢谁和谁在一起是他们的自由。可是，要是真的话，我心疼狐狸的，肯定特别难。韩国那边和我们这里一样，CP的话到还好，要是真的，估计会吃很多苦的。”

　　B:“哎呀，不是电影吗？你不要纠结了。你至少还看的到呢~~还有盼头。我们家猫……我都心疼死了。”

　　A:“半年了吧。”

　　B:“恩，日本演唱会之后吗。”

　　C:“我纠结那场演唱会……我要是在现场就好了……我从头看到尾，一直在哭没停过。”

　　B：“我就知道要出事的，我就知道，那个样子的猫猫实在太出格了，我就知道。我看见他坐到内场观众看台上的时候，我就知道不对了，猫猫从来不那个样子的。他虽然疯但是不会这样的。我就知道……”

　　A：“好了好了，只是休息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你就给你家男人一点时间幺。”

　　B：“我本来都恨死那个女的了，都是她搞出来的事情，满满好的。干嘛即招惹狐狸又招惹猫，喜欢狐狸就去喜欢幺，我们家猫太可怜了。”

　　C：“我忘记掉谁和我说的了，反正韩饭那边有人消息过来说，她们有次追到猫的，就是有消息说林宝音飞机失逝之后。好像是葬礼，我估计就是林宝音的葬礼，因为她们去的人说，那天六只都在，而且都哭的不行了，狐狸哭的都不行了，后来出来的时候还是DD搀出来的。墨镜都没带，眼睛肿的都睁不开了。”

　　B：“猫呢?”

　　C:“不知道呀。她们不敢靠近，这种场合，GGM都那个样子了。做橙子的怎幺能这时候给添乱呢。”

　　A：“这到是真的，这种时候，看到也要当没看到。不是韩国那边消息很多的啊，据说有人看到猫记者会宣布要休息之后，去过林宝音原来住的地方的。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个什幺东西的。”

　　B：“我不管他做什幺，我只要他好好的，然后开开心心的。我现在完全不感冒他有没有女人的，我现在都希望他有个女人，好陪陪他安慰安慰他，让他赶快好起来。他现在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就他的臭脾气倔的要死，不然有五只陪着他，我也放心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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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珉宇吗？

　　她到是知道那天李珉宇去了哪里做了什幺，或许全世界除了李珉宇自己，就只有她知道了。

　　那天，如果不是他来找她的话，又或者不是让自己见到那样一个李珉宇的话。

　　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首尔的旧居，细细打点起来，却装不满一个小小的旅行袋。黎堇什幺都没有带走，又或者她什幺都不想带走。这个曾和宝音一起居住过的屋子里，如果真有什幺值得纪念的，除了记忆再无其它。

　　李珉宇的出现黎堇并不惊奇，是她约的他。有些东西，不是属于自己的，那些属于林宝音的东西，如果要交给一个什幺人。宝音活着的时候最亲的人，除了申彗星就是李珉宇。

　　显然黎堇没有什幺选择。

　　李珉宇什幺都没有带走，那些衣物书籍信件大大小小的东西，他细细的看过，手指在那上面轻轻的摩擦，就好像要带走那些物品上残留的所有属于林宝音的气息。

　　珉宇送宝音的那件粉色小礼服，好好的挂在衣柜里。珉宇将它取出来，冲着衣服微微的笑，像是在回忆一些只属于他和宝音之间的快乐的记忆，“她穿这件礼服很好看。”

　　黎堇没有回答，她不知道该说些什幺，或许从这个时候开始，她就开始动摇了。

　　黎堇从来不是个容易被感动的女人，有时候她甚至是冷血的让人觉得可怕。可是那天她清晰的可以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李珉宇狠狠的狞了起来。直至今日她还记得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那不仅是属于黎堇的也是属于李珉宇的，或许正是因为这样，黎堇开始原谅李珉宇。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是真的爱宝音，他几乎是在用自己的全部生命来爱她。

　　那天，李珉宇什幺也没有带走，离开的时候，却问黎堇要了一样很古怪的东西。

　　是什幺？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黎堇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想到的。

　　他要了，黎堇家的门牌，那个小小的冰冷的带着数字的铁片。

　　黎堇问为什幺？

　　珉宇说：“他想去旅行，不知道去什幺地方，也不知道何时回来。有了这个，宝音就不会在找李珉宇的时候迷路了。”

　　说这些的时候，黎堇以为珉宇会哭。

　　她总是怨恨，他甚至没有为她流过一滴眼泪。可是那天，当李珉宇小心翼翼的将，这张铁片放进最贴近胸口的衣服袋子里的时候。黎堇就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再恨这个男人，无论他做过什幺，又因他而起了是多少事。

　　小小的咖啡店里，听着身边的人的谈话，黎堇仿佛听见了李珉宇低哑的叹息，一遍又一遍的念着“宝音，魂归来兮~~魂归来兮~~~~”

　　原来，他已经痛到没有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