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的幸福》会飞的小枕头

22、第 22 章

　　“嘟… … 嘟 … … 嘟 … …
　　我是李珉宇，现在不能接电话，你可以留下口信，我会尽快和你联系。”
　　“珉宇，是我，黎堇。你现在在哪？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你谈谈。”

　　按下删除键，关掉手机，珉宇决定对这通意料之内的留言，置若罔闻。就像他之前做过的一样。Andy、东万、eric、彗星、jin、然后再加上黎堇，一个一个都是欲言又止的样子。李珉宇的手机号码到像是成了热线电话，平日里不见踪影的，如今一个个都抢着和自己通话，原因，珉宇自然是明白的。
　　东万抱来的一大堆瓶瓶罐罐，吱吱唔唔了半天，扔在自己怀里，说了句，心情不好，会对伤口有害，这些个玻璃罐头，可都是好东西，这个一次三片，一日三次。那个晚餐后20分钟服用，那个… … …足足讲了1个小时的使用方法，亏地自己有耐性听他啰嗦，珉宇无奈的笑容里有些黑线，他到是不知道，在东万的逻辑里，棒棒糖都是有药用价值的，不然明知道自己不喜欢这腻死人的东西，还塞了那么多盒。
　　Andy和Jin倒是什么都没说，一个高深莫测的狠狠抱了自己一下，一个搬来整整一打洋酒，大有要和自己一醉方休的架势。这倒是自己第一次觉得受伤是件好事，受伤了便有接口不用和jin碰杯子，不然……李珉宇还不想酒精中毒而死。
　　然后就是eric，拉着彗星跑到自己的休息室里，还小心翼翼的锁上门，害自己以为出什么事了，申请凝重的可以。末了，真是个让人无话可说的家伙，居然一把把彗星推在墙上，在自己面前狠狠的亲了个够。临了，还别有深意的看了自己一眼。意思珉宇是知道了，申彗星是eric的谁都别想抢走。可彗星的脸色也够好看的。先白后红，然后青了又白，白了又黑，和个调色盘似的，再后来呢？事实证明，申彗星的跆拳道不是白练的，ERIC的厚脸皮也不是白练的，最后的结果，李珉宇把休息室让给他们两个，还不忘锁门，以免彗星的脸色变的更难看。哎……这两个宝贝一样的人啊… …
　　见过父母，安慰过亲朋，该做的装装件件点点滴滴，办的紧紧有条。看着母亲花白着头发，让自己不要再做什么歌手，激动时老泪纵横的样子。珉宇忽然觉得，自己其实并不那么孝顺父母，他从小就不是一个让父母省心的孩子，现在大了，功成名就，也依旧让他们提心吊胆。只是，自己并不后悔，他从来没有想过 ，如果不站在舞台上，李珉宇会干什么，又可以干什么。如果那样，就不是李珉宇了。所以他什么都没有说，搂着父母的肩膀轻声安慰，没事的，儿子不是好好的么。只是这泪却流的更凶了。珉宇知道，他们懂的，只是心疼，心疼自己这个一直出门在外、离多聚少的儿子。
　　父母、亲朋、兄弟、还有那个黎堇，手机里闪烁了无数个相关的不相关的名字，可自己在等的那个人呢？空无一人的楼道里，珉宇发出一声深深的寂寥的叹息。
　　“是我，开门好吗？”屋子里安静的没有一点声响。珉宇牵扯着嘴角苦笑了一下。门就在面前、相见的人就在门后。可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或许就像东万劝他时说的，现在还不是时候，彼此冷静一下也好，硬撑着，谁都不会幸福。原来他是知道的，李珉宇果然不是很好的演员，这些情绪一点不差的落到了他们的眼里。是自己不顾一切，硬要将宝音留在身边，他答应过无论如何，都要让她幸福，即使明知道她的心里眼里满满的都是另一个人的影子，或许连一丝一毫的空隙都无法留给自己，只是…只是… 只是为什么你宁愿躲在这种地方避开所有人，接受大家的谴责，也不愿来见我！哪怕是说谎也好！来和我解释，只要你愿意开口，我已经准备好接受了，即便是再荒诞的理由……可是，为什么?。宝音，为什么？我李珉宇到底哪里比不上申彗星！！！！！！你甚至连敷衍我都不愿意吗？
　　脑海里翻腾的思绪，让珉宇几乎没有办法冷静的思考。握在门把上的手，因为过于激动的情绪而微微颤抖着。门无声无息的开了一道缝。昏黄的灯光透过缝隙，晕在珉宇的脸颊上。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熟悉的背脊，熟悉的肩膀，熟悉的发香。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一般，许久许久都没有人出声。“门没有关，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不进来。我只是想见见你，听听你说话，没有别的。”话说的断断续续，断了又断，简单的意思，珉宇却花了双倍的甚至是三倍的时间才完整的说出来。
　　坐在床缘上的宝音，明显的僵硬了背脊。若明若暗的灯光映射在她对面的落地窗户上，透出异样的色彩，就好像那是面镜子似的，诚实诉说着她眉宇间的情绪。她的歉疚，她的悲伤、她的痛苦和绝望。林宝音一直都相信爱上一个人是件痛苦的事。特别是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所以在最初的和珉宇在一起的日子里，她几乎是时时刻刻都在和自己说，李珉宇是林宝音的男朋友，林宝音是喜欢李珉宇的，林宝音是爱李珉宇的。这是个并不公平的开始，在林宝音认识李珉宇的这些年里，见识过过李珉宇身边来来去去的各式各样的女孩。她们每一个都比自己美好一百倍，却从未见珉宇付出的像在自己身上如此多，如此的毫无保留。所以她害怕了，如果，如果自己无法爱上他怎么办，如果他受伤了怎么办，如果她背叛了珉宇怎么办？这些问题紧紧的掐住她的咽喉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李珉宇为自己做的实在太多了，多的让自己发现，如果失去了他给予的温暖，会无法独自生存下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什么时候开始信赖变成了依赖，依赖逐渐累计成了感情，最后林宝音发现，这并不是自己的催眠。她林宝音是真真正正的爱上李珉宇了。
　　然后呢？自己是个该受到唾弃的女人，她居然同时爱上了两个男人。竟然贪婪的谁都不想放手，谁也无法放手。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太晚了？伤害已经造成了。当自己在彗星的怀里流下第一滴眼泪的时候，当她看见珉宇眼睛里那抹不去的哀伤的时候。她已经背叛他了。而他为何永远如此温柔。和以前的任何时候一样，宠溺着自己，包容着自己。她宁可他狠狠的打自己一顿，宁可他骂自己是个不知廉耻的贱女人。也好过他这样温柔的站在这里，假装身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都如同从前。她无法面对他，李珉宇这三个字，就像是在她心上的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牵扯出无数的疼痛来。她已经不是他眼里那个单纯的林宝音了，珉宇~~对不起~~原谅我~~~原谅我连和你说对不起这三个字的勇气都不曾拥有~~~原谅我事到如今都没有办法停止我的爱，关于彗星，关于我对他的一切，关于对于你的一切~~~对不起~~~~
　　进门的时候，eric已经在屋子里了，也不说话冲着手机发呆，见有人进来，便挂了电话，转身望向来人，露出大大的笑容“你回来了？”
　　彗星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点头。他不确定eric是什么进来的，唯一的一把钥匙在自己身上。愣了片刻，见eric盯着自己打量的眼神，心里不知为什么生出一丝慌乱，忙低头掩饰，逃难似的进了浴室，好在他没有跟进来，彗星还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eric所以就更手足无措了。
　　好不容易得来的假期，却不见任何一人轻松一些，先是宝音然后是MINWOO。他不要误会才好，剩下的自己还有东万、jin、还有andy，安慰了父母亲朋。便匆匆赶回自己的住所，总不能因为自己一个人，让全家都不得安宁。歌迷也就算了，她们大豆乖巧也很听话，只是远远的看着自己，不吵也不闹，眼里满是担心。只是那些成群的记者，闪个不同的闪光灯，让人头疼的很。虽说不知为什么媒体对机场的事只字不提。他问过经纪人，得到的答案也是敷衍，只说公司会解决，自己只管好好休息，六人都安分点，不要再出什么差错才好。
　　所以见eric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彗星的第一反应是他怎么来了？其次便是担心，被记者发现怎么办，随后又想，发现了又如何，两个大男人，只要不过分，记者就抓不到把柄，也就不好乱说什么，何况还是盯着好兄弟的名义，大概因为这，eric才笑的出来吧。
　　思绪翻转的时候，连彗星iji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洗完澡，又是怎么跑到沙发上去的，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大半个身子躺在eric的腿上了，他想，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一贯喜欢恶作剧和毛手毛脚的eric似乎一直都心不在焉，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着彗星的刘海，眼睛明明盯着他，却不知心思飘到了哪里，眼里一片空茫。半晌才冒出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来“黑夜说她想见你。”
　　彗星的脸凝固了一下，本来想伸手打掉eric弄乱他头发的手，就这么僵在了空中，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尴尬的缩了回去，却不知该怎么回答。
　　Eric像是出神似的，似乎压根就没看见彗星方才的尴尬，自顾自的往下说“可是你的经纪人说，最近的日程都很紧。”
　　彗星在心底暗暗地叹了一口气，真是个不怎么样的借口，放假哪来的日程。要见自己督办是为了这个男人。虽然自己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eric和自己的事的，只是或许真的和人们说的一样，陷入爱情里的人都是傻子。那么黑夜是个傻子，那自己呢？自己又算什么？明知不可以还心甘情愿的跳下来，笨蛋中的笨蛋，他和黑夜唯一的不同在于，黑夜想要的东西，自己从来都不奢求，是的，当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爱上了自己的兄弟的时候，他就知道了，所以他不期待什么，也不渴望什么。他太了解这个和自己作伴的男人了。他想要的太多，要保护的太多，不肯放弃的也太多，可是世事哪有尽如人意。从开始的那一瞬间，彗星就开始倒数，如果是场马拉松的赛跑，也总有一天要跑到红点的不是吗？
　　“我去送她，她要我把这个给你。”彗星还在思索，ERIC就把一封信塞到了他的手里。
　　彗星呆了一下，信？黑夜写信给自己？一，这不是她的风格二、她没有理由这么做。于是疑问就越来越大了。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拆开了信，很短的语句，到像是她会说的话。

　　To 申彗星
　　在感情上，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输给一个笨蛋，更荒唐的是这个笨蛋居然还是个男人。
　　如果我是申彗星，绝不会在自身都难保的时候还折回去救自己的情敌。真是天字第一号大蠢货。更蠢的是，那个eric居然跟着你一起折回来，为的是不让你有危险。你们两个真是笨到家了。知不知道！如果不是老天保佑会没命的！！
　　黑夜从不欠人什么，所以我走了，离开韩国。以后我就不欠申彗星什么了，至于那个比你更蠢的家伙，就留着和你一起生锈吧。
　　我输了，输的心服口服。我想我终于有一点了解你们之间的感情，尽管我很不服气，我还是输了，遗憾的是，你也不是赢家。
　　在这个圈子里，你们的感情不会有好结果的。
　　好自为之。
　　Ps 那天，你昏睡的时候，他叫了你一夜的名字。
　　另，
　　谢谢。
　　Night

　　手里的信停了一会儿，有句话彗星知道不该问，或许他也没有立场问，只是心总比口更快些，这话还是说了出来，尽管说出的同时彗星恨不得狠狠的打自己一拳。“你怎么不拦着她，就这么轻易地让她走。”
　　Eric倒是被彗星的话吓了一大跳，他一直都很少听见彗星用这么类似吃醋的语气说话，大多数的时候，他不是沉默就是满不在乎，久了eric也就习惯了。他想彗星是懂他的，就如自己明白他一样，有些事不需要说出来，不需要解释，关于不离不弃，他只是做。或许自己并不那么自以为的了解彗星吧~~就像现在这样，其实还是在乎对方，只是假装满不在乎。或许这样，痛就会少一点，那么彗星是如此吗？“我以为你不在乎。”
　　“我从来都不插手这些事，你的女人，即使没了黑夜还有别人。只是有些奇怪，她还有很多用处，现在就放走，有些可惜，不像文正赫会做的事。”
　　“也许我不是文正赫。或者我只想做eric。”
　　彗星没有搭腔，他已经忘了有多久没有和eric遮掩说话了。就好像多年前那个单纯明朗的少年，一眼便能猜出他的心思，只是那样的单纯和美好，在这些年的一路风风雨雨、摸爬滚打里，已经背层层的面具遮盖起来，连最平静的笑容里读带上了汁液的疲倦和虚浮。今天的他似乎很是不同，至少连彗星都察觉出了他少见的温柔。这让申彗星的心脏不由自主的抽痛了一下。
　　“怎么不说话？”
　　Eric沉默了片刻，随后朗声笑道“你到真是坦白，不是王子吗？怎么该浪漫的时候也不配合一下，还在生气？你好idaode，从头到尾，我心里都只有申彗星一个人。所以偶尔也宠一下我吗~”语气里不知不觉带了一丝撒娇的味道。
　　彗星翻了个白眼，打算不里他那些故作轻松的玩笑也好，调笑也好，他太要强了。黑夜的事该只是个由头… …莫名的彗星感到一阵焦躁。“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疑问脱口而出“和黑夜有关？”
　　Eric眼里有一阵光闪过，收起松散的样子，缓缓开口.“和黑夜无关，但消息是她告诉我的，走之前。你说的对，她的确很有用，不该这么轻易让她走，但是似乎也没有留人的理由。毕竟她是个外人。”
　　Eric的话让彗星有些吃惊，他几乎以为最后一句是他故意说给自己听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他想来不解释这些，这次当然也不例外，拉回自己的心神。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刚说到消息。彗星有预感，这绝不是什么好事，莫不是机场的那件事,该死。“是不是机场的那件事！！！！”
　　“不是.”
　　“不是？”
　　“不是。”eric的语气非常的肯定，让人无法怀疑。
　　“那？”
　　Eric顿了顿，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一直拨弄彗星头发的手，慢慢松开，移下来，缓缓拉住彗星的手，十指交缠。“记得我们的那张照片吗？”
　　照片？彗星心里泛起一阵恶寒。他和eric有过无数张照片，光是节目上的就数不胜数，但能让他和么忧心忡忡，如临大敌的就只有那一次，那一次他们都大意了，才会让人有可乘之机。可是，那张照片不是已经解决了。他还记得因为这件事经纪人差点没气疯。奇怪那时候，虽然担心，但是心里却很踏实。即使eric什么都没说，但是他还是觉得从容，就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可以一直走下去。那时候可以做的事，现在却不知道还能不能做下去，还是自己已经开始放弃了。
　　“再过4个小时，神话的王道RS就要成真了，要面对的恐怕不止是整个大韩民国。有了那张照片做证。我想我们接吻的那样子，用电脑特技的说法是绝对无法遮掩的。”
　　轰的一声，彗星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还没有准备好，这太突然了。可是怎么会？照片那次已经都处理了啊？
　　Eric的话解释了他的疑问“应该是有人幕后操作，这次恐怕会闹地满城风雨… …”
　　李秀满，彗星的无法克制的想到这个人来。僵硬着身子，他索性坐了起来，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前的烟灰缸。“没有转还的余地？”
　　“如果连黎堇都无能为力的话，恐怕这次我没有办法了。”
　　“他想要做什么？当作绯闻处理吧，你，我都咬死不承认的话，或许还有转机。”
　　“我怕这只是第一步，他向来都是老谋深算，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们。”
　　“难道机场的事！！是他！！！”
　　“不知道，但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只是如果是他，就绝对不会对我们有利。”
　　“他到底要做什么？”
　　“就是不知道才可怕。”
　　彗星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方才的轻松，反观ERIC到还是方才淡定的样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能做的他都做了，尽人事听天命。他相信自己身边的这个被成为彗星的耀眼的男人，也相信那些在机场哭成泪人的橙子，现在他能做的便是相信，当初是这份坚持让神话，重新站起来，那么这次也不会例外的。
　　“你想让我怎么做？”彗星的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楚，否认和eric的关系？这是当然。他从不后悔自己爱上eric，只是这句“和他只是兄弟”却说的那么不甘心，是不甘心无法站在阳光下坦陈的说出自己的感情。还是不甘心，连努力的机会都放弃了。无论eric还是他，是太现实还是太残忍，从来都没有想过，将这段多年的感情公之于众。不甘心，无论如何都不甘心。却还拼命告诉自己，这是为了两个人好，这是没办法的事。只因为两人都是男人吗？彗星忽然觉得好累，他们到底在努力维护什么？又是为什么努力着？他只想活的平凡些，却连这都成了奢求。为什么明明在一起这样拥抱着，却觉得连呼吸都是痛苦的。明明在那样亲密的拉着自己的手，却又觉得。无论是申彗星还是eric，两人之间相隔的，又岂止是一个茫茫人海的距离。
　　“我。我只是来道歉，明天，不也许以后一段时间里，我要撒谎。无法光明正大的说出，eric是爱申彗星的。我无法请求所有人的原谅。那么至少，我希望你能原谅我。”ERIC停了很久，直到发现彗星转过头去不再看自己，“对不起，我太自私了。可是又没有办法停止这样的事。又让弼教难过了吧？我只能这样道歉，却没有办法为你做些什么。我能做的也只有说对不起了，和我在一起很辛苦吧。”
　　“回去吧，既然明天要出消息。你留在这里到时候被发现了就更麻烦了。”彗星的语气温和了下来。
　　“我想多看看你，满城风雨的时候，恐怕要见一面会很难。”
　　“什么时候，这些能难住你了。回去吧，明天开始，我们要做很多事啊，李秀满可不好对付。”
　　“不生气？”
　　“我又不是女人，哪来那么多气，你走吧。我累了。”
　　被彗星推搡着，eric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到了门边。“好了，不要推了，我走就是了。”他低低的扫了彗星一眼，似乎要把这张脸印在心里。“我走了，你早休息。”
　　“恩。”
　　“彗星啊？”
　　“？”
　　“我从来没说过，我爱你吧？”
　　“恩。”
　　“真是的，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说过。现在补还来得及吗？”
　　“… …”
　　“其实，不管是文正赫还是eric都是很爱申彗星的。”
　　“我知道。”
　　“可是好像，光有爱还不够的样子。”
　　不再停留，ERIC穿好鞋，走出了彗星的家门。
　　那个永远挺的笔直的背影，看起来有些无可奈何的疲惫，
　　彗星看了那个背影很久很久，
　　直到它渐渐消失在走廊的另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