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的幸福》会飞的小枕头

14、第 14 章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救你了.”
　　离节目结束,已经好几个小时了.黎堇一个人站在电台顶楼空旷的天台上,依着半人多高的栏杆.不发一言的看着夜幕中,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
　　她没有向人倾吐心事的习惯,也不愿向人低头,这伤害了她的自尊.一个人在异国呆久了,到也不是没有受委屈的时候.少了黎家大小姐这顶光环在头上,苦头她也没有少吃.
　　只是受了委屈,难过了,总想有个肩膀可以借她靠一下,毕竟即使再彪悍,说到底,她黎堇也不过是个女子.
　　即使当初选择离开的,选择独自生活的,是自己.
　　她不知道除了那个远在他乡的家,自己还可以想念谁.
　　晚上的风很大,吹散了黎堇的长发,在风中舞动着自己的循律.
　　只有黎堇依旧一直那样安静地站着.
　　直到这份宁静,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
　　黎堇回头,看见一个面带焦急的容颜,气喘吁吁地站在自己身后.
　　是JIN.
　　有些惊讶,又有些坦然.惊讶地是JIN这样的大忙人,应该在工作,即使不在工作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节目已经结束很久了,他应该象楼下那些移动的蚂蚁点一样,早就离开了这里.而如今,他却这样,几乎是带着一些狼狈地站在自己面前.说着这么没头没脑,听起来又有些孩子气的话.
　　“我…”黎堇想说谢谢,JIN帮她了一个很大的忙.真的很大,要不是JIN及时出现.估计自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他救了她.而在今天之前,自己和JIN的少有的几次接触当中,好像都是在欺负他.
　　“我做完节目,等着某人来谢谢我的英雄救美.可是等了半天都等不到人,没想到躲到这里来了.”
　　“谢谢.”真是口是心非的家伙,黎堇看地出来,JIN是担心自己才来的,绝不是为了一句感谢的话.他不是这样的人.不然也不会帮自己了.
　　JIN显然没想到这句谢会来的那么爽快.即使嘴巴上说是为了讨一句谢谢,可是JIN心里知道绝对不止这些.做完节目出了直播间,却左右找不到黎堇人的时候,JIN的心里咯噔一下,空落落的难受.明知道以黎堇的性格决不会做什么傻事,可还是不由自主的担心起来.完成了工作,索性让其它人先走,自己留了下来.
　　“你到是难得那么安静.”JIN走过去,站在黎堇的身边,陪着她看这城市繁华的街景里藏不住的落寞.
　　“我们也难得这么心平气和的相处.”黎堇拨开挡住自己视线的头发,说话的时候带着些许的笑意.
　　JIN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又是那股浓烈的烟草味,黎堇向来讨厌烟味,现在却忽然觉得它好闻起来.
　　“不介意吧~~”
　　黎堇摇摇头.
　　“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以前,还是训练生的时候,还没红的时候… …所以别放在心上.”
　　“很辛苦吧?”
　　“虽然辛苦但也有开心的时候,那个时候干什么都在一起.现在我们想要的都做到了,反倒是聚少离多了.明明是自己想要的发展,却还是偶尔,会觉得做训练生的时候反倒开心些.”
　　“没想到你会和一个陌生人说这些.”
　　“我没把你当陌生人.”
　　“那你把我当什么?朋友么?我很荣幸能成为神话的JUNJIN的朋友.”黎堇笑的很开心,她知道JIN实在安慰自己.黎堇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没想到帮自己大忙的是JIN,看穿自己心思的是JIN,安慰自己的还是JIN.
　　黎堇还在继续玩笑着,她习惯了玩世不恭,习惯了把自己隐藏起来.这样很好,没有人看地见你,就没人伤害地了你.
　　“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恩~~??”黎堇朝JIN眨眨眼睛,漫不经心的笑闹着.
　　JIN没有回答,他睁睁地看着黎堇笑灿烂的样子,用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的眼神.
　　只有一瞬间,黎堇心里”咯噔”一下.JIN不会真的… …黎堇忽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优生以来第一次,她象个初恋少女似的心脏跳的都快从胸口蹦出来了.
　　于是当黎堇的表情从笑闹,转到认真的时候,她开始思考着JIN是不是真的爱上自己了,这种只会发生在小说情节里的事,难道就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了.这太突然了,一时间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不会… …”断断续续的,黎堇自己都不确定,是不是能把话说完.理智似乎告诉她这样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可是在心里的某一角,黎堇听到自己的内心在拼命呼喊着,期待着JIN说”YES.”
　　然后呢
　　然后发生了什么?
　　JIN笑了,这一定是黎堇见过最放肆地笑容,他哈哈大笑夸张放肆狂野,笑到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黎堇几乎是立刻明白了发生什么~~~~~这个小子居然~~~
　　奇怪.她该生气的该发火的,可是她一点都没有.一丁点都没有感到对JIN的愤怒,反倒是感到了一点点的失望,一点点的落寞.黎堇发现自己居然如此渴望着JIN的嘴里能说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天那,这是什么世界末的大玩笑~~~黎堇笑了,笑地比JIN更夸张,比JIN更放肆.
　　转身,黎堇朝离开的楼梯走去,背着身子一边笑一遍向JIN喊到”朴忠裁~~我欠你一次.”
　　直到堇离开,JIN才慢慢收敛了自己的笑容.手里的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烧到了自己的手指,连痛都不自觉.
　　楼顶的风很大,空气里还残留着黎堇身上独特的香味.
　　要是自己没笑就好了……这下该怎么办呢~~~
　　JIN一个人在空无一人的天台上站了很久.
　　电梯里ERIC盯着不断跳跃闪动着的楼层一言不发,让人猜不透他的思绪.一种真实地令人恐惧的预兆.”山雨欲来风满楼”Night的肩膀微微颤动着,她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那个男人的愤怒,有些庆幸自己不是他的敌人,没有站在他的对立面上.否则~~自嘲地牵扯了一下嘴角,即使Night从来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面对ERIC她没有把握.
　　“叮!”电梯门开了,与ERIC并肩走出去,只是没有几步路,就被一个身影挡了下来.常言道”不是冤家步碰头.”遇见他,黑夜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这场会面会来地这么快.
　　“黑小姐,好久不见.”
　　“您也是.好久不见了,李秀满先生.”黑夜礼貌地伸出手和他相握,和蛇一样冰冷滑腻的触感,让她浑身一个机灵.
　　“还有你也是.”李秀满恬不知耻地朝ERIC笑着.
　　没有说话,ERIC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秀满,若不是觉得这念头荒唐地可笑,黑夜真以为他会把李秀满撕碎吞进肚子里.她已经看见ERIC额头上的突起的青筋和渐渐握紧的拳头了.
　　“不可以!!”黑夜在ERIC的耳边叫着.
　　“黑小姐真是聪明,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李秀满的笑容让Night觉得恶心.接着他转头冲着ERIC说”ERIC,这么久不见,我到是希望你动手,放心,我一定不会还手的.只不过明天的报纸不知道会有什么有趣的消息.”说罢还用手拍了拍ERIC的脸.不可一世的样子.
　　李秀满的话李充满了挑衅,剑拔弩张的气氛.
　　ERIC依旧没有说话,他用力的闭了一下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要把自己所有的情绪和怒气极力压制下去.是啊,不可以是现在,现在他没有时间,神话也没有时间,他是队长,绝对不可以让兄弟们几年的心血,因为面前这个男人几句话而付诸东流.
　　现在需要的是冷静,冷静!
　　然后,他拉住黑夜的手,压根无视于李秀满的存,一把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身体,径直向前走去.
　　“丫!!!!!!”李秀满在走廊上咆哮着.
　　“手下败将.”停了下身子,ERIC连头也不回,压根就不想再为他多浪费半点心神,一字一顿的从嘴里吐露出这四个字,然后头也不回的进了走廊尽头的理事长事,独留下面色僵硬的李秀满.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片刻之后,走廊上传来他夸张的大笑声.
　　“好小子,有种,不愧为赢过我的人,棋逢对手,我欣赏你.ERIC,上一次是我太小看你了.我李秀满要做的事,从来都没有办不到的.你可以赢我第一次,但绝不会有第二次, 这一次,~~~我要慢慢地~~~~慢慢地折磨你们~~~让你们亲手粉碎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怎么样~~比死亡还可怕的痛苦~~~呵呵~~~我好像已经可以看见了~~我要一个一个毁了你们~哈哈哈~~等着吧… 游戏才刚刚开始.”
　　“叩！叩！叩！”
　　“请进。”
　　深深地看了ERIC一眼，黑夜吸了一口气，暗自镇定心神。脸上又浮现出那若有若无的浅笑，然后推门而入。“打搅了，理事长，是我黑夜。”
　　“夜。”说话的是个中年人，气度不凡的样子，从他叫黑夜的语调上听，该是很亲密的关系，毕竟少有人能直呼黑夜的名。“这位是… …”
　　“您好，文正赫，”话没有说完，理事长先他一步说了下去“ERIC，神话的队长，大韩民国的当红人气王。我怎么会不认识。”叹了一口气他接下去说“你们为什么来我大概了解了，刚才SM公司也来谈这件事，夜，你倒是总不让人省心… …”
　　ERIC一直盯着墙上的时钟，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溜走，脸色越来越难看。不得已他贸然地打断了理事长还没有说完的话“理事长，请您务必帮这个忙，7点的放送马上就要开始了。”
　　“理事长一定要停止歌曲的播放，没有时间了，请一定要帮我这个忙。”随着ERIC，黑夜也弯下了腰。
　　两人同时放下身段开口求人。对于ERIC理事长不甚了解，到是夜若不是真上了心，骄傲如她决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有些疑惑，暂缓放送SM新人歌曲的指令早就传达下去了，这黑夜也知道。完全没有必要再为了这个理由跑来，要是在平时想见她一面可真不是普通的难。可是ERIC好像完全不明究理的样子。
　　满头雾水的理事长正欲开口询问，却对上黑夜别有深意的眼神。漂亮的丹凤眼微微上挑，话没出口这意思就都在眼神里发挥的淋漓尽致。
　　理事长笑了笑，罢了就顺着她的意思演下去，当是送她个顺水人情。即使不明来龙去脉，黑夜的心思理事长到底也大概猜到了三分。瞟了眼另一边的ERIC，该是和这个男人有关。
　　“我能做的也只是将曲目发表的日子暂时押后，好在夜先前有打过电话给我。事情已经办了。你们不必这么担心。”
　　“谢谢。”ERIC略带感激地看了黑夜一眼。
　　“只是… …”理事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果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ERIC心里咯噔一下。
　　一边的黑夜也有些诧异地看着理事长，不是解决了？怎么又横生事端。脑子里忽然闪现出方才才见过面的李秀满的脸，若真是他，黑夜的头开始有些痛了起来。“请您直说…”苦笑了一下，黑夜对ERIC做出一个抱歉的神情。
　　“其实不用我说，你们也应该知道。即使不上我们台的节目，歌曲的发表是迟早的事。除非你们能赶在他们之前将专辑做出来，哪怕只是单曲。”
　　ERIC的脑子里飞快地旋转着，专辑的录音工作才刚开始，何况东万现在在赶戏，彗星和JIN也忙着SOLO，本来的录音工作就已经有些迟缓了。要比他们快一步出专辑，即使省略所有的宣传攻势，也简直是天方夜谭。若只是单曲的话～～或许还有转机～～
　　“您～”
　　“您能给我们多少时间？”黑夜脱口而出。
　　两个人想到一块儿去了。
　　“夜，我不能为了你一个人和SM闹翻。即使现在SM大不如前了，可李秀满依旧是个难对付的人物。他刚才来过，拖过了今天，歌曲还是会在，周末的人气歌谣上正式发表。今天是周三，你们还有三天。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你们好自为之吧。”说完，理事长没有让两人多留片刻，便让秘书将两个人送了出去。
　　华丽的办公楼，巨大的玻璃旋转门外，ERIC和黑夜两人并排站在风里。
　　“对不起啊～”黑夜先开口说话。
　　“什么？”ERIC一脸疑惑地看着黑夜。
　　“歌的事。本来是很有把握，看来黑夜 这个名字还是不够分量。很抱歉。”
　　“抱歉什么？你做了很多了，若没有黑夜，恐怕神话只能等着挨打，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
　　黑夜的心里有一些淡淡的喜悦，眼前这个男人开始接受自己了，起码现在的黑夜是坐在一条船上的战友，很好离目标又近了一步。“你要小心点。”
　　“小心？”
　　“李秀满。我们只有三天，包括了录音、宣传、成碟、销售。你们六个每个人还都有通告。太赶了，即使正常情况下也难保不出错，更何况我不相信李秀满会丝毫没有动劲。他是个聪明人，我们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
　　“我们是神话，没有什么是我们办不到的，这么多难关都过来了，这次也不会例外。”ERIC转过头笑地和黑夜说，不是那个严肃和忧心忡忡的样子。
　　黑夜有些意外，若是普通人现在即使不手忙脚乱也该如临大敌一般。这个ERIC怎么丝毫不见慌乱。“我以为你会急成一团。”黑夜笑了笑“普通人大概都会那个样子。”
　　“我有信心。”
　　“我也有，从一个制作人的角度来说，神话的确很难得。”
　　“我对黑夜也有信心，从歌手的角度来说，黑夜也是独一无二。”
　　“夜。我说过你我之间不必这么见外。我不止把你当成，神话的ERIC，那么至少你能将我当成朋友。”
　　ERIC沉默了片刻，听得懂夜，话里的玄机，虽然前面有一些小小的不愉快。但ERIC知道如果没有黑夜，今天的状况一定会很糟糕，或许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其实该和她说声谢谢。她可以袖手旁观，帮了自己等于是和李秀满对着干。尽管黑夜的名声和地位已是超然。但和SM杠上在这圈子里混，依旧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而黑夜是个极聪明的女子。这句谢，迟迟不说出口，或许是因为ERIC知道她想要的远远比这两个谢字要多的多。
　　迟迟等不到回答，黑夜叹了口气，这事急不来，自己和ERIC已经近了很大一步了，不能这么贪心，急功近利往往会事倍功半，不要弄到得不偿失才好。“走吧回录音室，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
　　“我去开车，你等我，夜。”压了压帽子，戴上墨镜掩人耳目。ERIC从黑夜的身边擦身而过。
　　一抹笑意不经意地从黑夜唇边晕染开来。果然～～不枉费自己花这么多心思。
　　回录音室的路上，ERIC不停地打着彗星的电话。
　　“嘟～～～嘟～～～嘟～～～～嘟～～～～”铃声响亮的传过12声后接入留言信箱“是我申彗星，我现在不方便接接话，请留言我会尽快和你联系。”
　　“是我，回我电话。”
　　“你在哪？”
　　“吃东西了没？是不是又犯胃病了？！”
　　“你去哪了，接我电话？”
　　“我回录音室了。记得回我电话。”
　　电话一直持续到第10通，ERIC依旧没有收到任何彗星的回信，于是口气因为焦急而变地有些强硬和暴躁起来。只是碍于黑夜在旁，有些话他即使担心也不能说出口。
　　一旁的黑夜默默地看着这一切，这么情绪化的ERIC她到是头一次见到。很有趣的样子“女朋友？”黑夜试探性地问着。
　　ERIC苦笑了一下“不是。”他没撒谎啊，的确不是“女”朋友吗。
　　感觉到ERIC的不想深谈，黑夜也聪明的没有多问，两人就一直这么相安无事的一路向录音室赶去。
　　停下不多会儿，ERIC又开始拨电话不过这回不是拨给彗星的，
　　“嘟～～嘟～～嘟～～”
　　“YO BO SAI O ～”
　　“JIN啊，是我。”
　　“Hiong？刚才！？”JIN的声音里满是困惑，先前见ERIC行色匆匆地和黑夜上了电梯的时候，他就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不好的预感。不会是被他猜中了吧。于是一听是ERIC打来的，立马就连珠炮似的开口提问。不过话被ERIC截了下来。
　　“你先听我说，你晚上没通告了吧？”
　　“嗯。”
　　“你过来录音室，详细地情形到时候再和你说。把其他几个也叫上，下了通告让他们立刻来录音室。”
　　听出ERIC口吻里掩饰不住的严肃，JIN有些紧张“哥，出什么事了吗？”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记得一定要让他们下了通告马上过来。东万的话，你先和经济人联系吧，那小子容易受干扰，别影响他赶戏。”
　　“很严重吗？”ERIC越是这么说JIN就越不能放下心。
　　“到了和你说，放心吧，一切有哥呢～”
　　“好，我立刻过来。我去通知他们，ANDY在录X-MAN，玟雨好像也要录影，彗星哥应该还在录音室… …”
　　“啊，玟雨好像是要录到很晚，这样吧，你让玟雨过来的时候，顺道去宝音那里一趟，带点吃的过来。”
　　“哥… …”JIN有点黑线，这个ERIC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彗星可能又犯胃病了。”
　　“彗星哥他又！！”
　　“我猜的～～总之你先过来吧～～我要到了先这样～～”
　　JIN还没来地及说完想说的话，ERIC已经收线了。
　　锁着眉头，ERIC的脸上丝毫不见电话里那种还算轻松的语气。
　　“别担心，会没事的，还有我呢。”黑夜安慰着ERIC，试着让他放松下来。这个人什么都背在自己身上，太辛苦了。
　　“是啊，还有你。”ERIC苦笑着重复着黑夜的话。黑夜说的是专辑单曲的事，而自己除了这些之外，还担心着另外一个人。
　　这个申彗星～～还在生气吗～～

　　XX摄影棚
　　“喂？”
　　“JIN？什么事。”打了个哈欠～录影有些疲倦，空挡休息的时候，李玟雨的眼睛已经布满血丝了。
　　“录影？”
　　“恩，才录了一半。”
　　“ERIC让大家下了通告去录音棚。对了，哥顺道去宝音那里带点吃的过来吧，还有胃药，彗星哥的胃病好像犯了。”
　　“他人呢？”
　　“不知道，怎么打手机都不接。”
　　“知道了，一结束就过来。”
　　“李玟雨～～～”电台的PD在那里叫着玟雨～～录影又要开始了～～～
　　“就这样。”玟雨果断的挂了电话。
　　去录音棚？带吃的？难道要在录音棚里聚会？这个ET脑子里到底是在想什么？拍拍脸让自己清醒一下。录影～录影～现在是工作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