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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 4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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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里一时间混乱一片,有人打120叫救护车,有人打110报警,楼梯间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肖玫雯可能是害怕了,趁乱逃走,喻雨从楼上滚下来后就晕了过去,弄得围观的人群以为她是自己跌下来的。
米布机警,先给郎朔亚打了个电话。
可想而知,郎朔亚看见自己的老婆伤的这么重,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要求酒店调取了楼梯间的录像视频。
这一调不要紧,肖玫雯推喻雨的一幕宏观的呈现在了大家眼前,郎朔亚眼中更中盛着一团怒火。
他将肖玫雯以意图谋杀的罪名告上了法庭。
在喻雨住院这段期间,肖玫雯的爸爸来找过郎朔亚,差点跪下来求他,可郎朔亚这次是动怒了,愣是把人赶了出去。
台里因为这事辞退了肖玫雯,酒醒后她也知道自己大错特错,悔不当初。
好在喻雨只是轻微的脑震荡,最严重的就是手臂有一处骨折,三天后人就醒了过来。
婚礼在即,她却骨折?喻雨想想甚觉天昏地暗,看来婚礼要延期了。
不过对于肖玫雯推她这件事,喻雨一往常态的表示不予追究,毕竟她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都是一个情字惹的祸。而且她调到娱乐频道后的确很凄楚,而她算是侥幸逃过。所以这一推,她们之间的一切,一笔勾销。
但前提条件是,肖玫雯这辈子都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肖玫雯自然同意,在她老爸的安排,前往英国深造。
郎朔亚没有反对她的决定,因为他一向知道,喻雨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只是嘴上有些逞强。
婚礼延期,喻雨只跟爸妈说自己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导致手臂骨折,不延期也没有办法。
不过通过这件事,喻雨还真打算辞职了,从今以后,她只想跟郎朔亚上天入地,乖乖地做他的大女人,小女人也无所谓。
郎朔亚的妈妈自告奋勇来照顾这个儿媳,弄得喻雨颇为不自在。
但再不自在,也是未来的婆婆——
喻雨这段时间观察下来,发现郎朔亚和郎妈妈并不亲厚,郎妈妈还一副很恭敬的态度对他,好像下属对上司那样。
她不由得相信郎朔亚说的故事。
就在喻雨手臂还没有痊愈时,郎朔亚有一天接到了一个美国的电话,然后就告诉喻雨,他要回趟美国。
喻雨抓着他手就问,“是不是芷欣有什么事?”
郎朔亚摇摇头,“她没事,是我的亲生父亲,他生病了……”
喻雨这才松了口气,对于郎朔亚的亲生父亲,他没提过,但喻雨也隐约的感觉到,一定不是一个小人物。
所以这趟美国之行,她执意要与他同行。
郎朔亚沉思了片刻,他不认为自己这次能全身而退,父亲的正室一定不会容忍他,但他这次回美国,除了看父亲外,还要保住父亲的公司——
父亲在公司有不少亲信,不乏也有他妻子的内奸,这次回去铁定会是一场恶战,而他不敢保证那个女人不会跟他玩阴的。
他不能带着喻雨同行,但他怕喻雨担心,也就没有说明他回美国的危险性。
“还是把手臂先养好,否则我们的婚期要拖到何时……”喻雨还想说什么,他马上又道,“我很快就回来,就是去看看他,还有很多婚礼的细节要你做主……”
拒绝之意如此明显,喻雨再听不出来?
“别拿婚事威胁我,一场婚礼,大不了就不办了……”喻雨豪气道。
“真的?”他才不信她精心打造的世纪婚礼就这么被搁浅。
喻雨低头押玩着他的西装衣扣,咬了咬她的唇。
郎朔亚笑了,“再说,我不在,公司也要有人主事才行,你这个老板娘这个时候排上用场了。”
这句话还算比较中听,喻雨在他身上划着圈圈,一副小女人的姿态,“那好吧,你要早点回来……”
郎朔亚捉了她的手,把她压到了沙发上,为了不碰到她另一只受伤的手,他尽量侧着身子,还要让她满足,做男人有时还真是累。
郎朔亚走后,喻雨是睡不好也吃不好,听说郎朔亚的养父母都跟他回了美国,她直觉这事没有那么简单。
就在喻雨有一股子冲动要去美国找他时,首先是安冬龄打电话来哭诉,说自己要离婚,喻雨前段时间可是刚和郎朔亚回去吃了她儿子的满月酒,这个时候闹什么离婚?
后来妈妈才向她解释,说安冬龄有些产后抑郁,非说小郝有外遇,她二姨为了这事头发都掉了好几十根。
对此喻雨表示不信,因为她二姨戴的是假发……
但饶是如此,喻雨还是决定回家一趟,因为从小到大,也只有她能镇得住安冬龄。
这一来一回,大概差不多一个星期的时间,可怜了她一个独臂侠,还要自己拎着个行李箱,从进到机场开始,回头率比明星都高。
紧跟着是郭菲妮非要召开什么同学会,前期的打电话通知,以及订饭店的事宜全权交给了喻雨。
她的理由也是相当的奇葩,“我已婚了,而且还要上班,你辞职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喻雨不禁非议,你那也叫上班,不过就是在你爸的公司拿个文件,没事时喝喝咖啡。
不过喻雨原来在大学时就是宣传委员,这事她自然是轻车熟路,也就答应下来。
这样一忙,又一个星期悄悄的滑过。
这期间郎朔亚为了让她安心,每天晚上一个电话,这才让喻雨能安心张罗同学会。
聊天时还不忘跟郎朔亚抱怨,“你娶了我算你英明,你都不知道郭菲妮那个女人多懒,想搞同学会居然还怕麻烦……要说还是我能力强,硬是把全班二十多个同学都联络到了。”
郎朔亚声音愉快,“那是当然,我眼光一向不错。”
那头好像有低低的英文交谈声,喻雨嘟了下唇,身体爬在了沙发的靠枕上,整个人也慵懒着问,“郎朔亚,你到底哪时回来?”
郎朔亚一边和她讲电话,另一边还要和人谈事情,他想了下,微微蹙着眉头告诉她,“喻雨,我想把爸爸接到北京去治疗……”
“好啊——”总比你在美国强。
“我办理好这里的事情就回去,一会儿我给你发个电话号码,是军总的院长,你帮我联系一下,我想把爸爸转过去。”
喻雨嗯了一声,忽然问他,“那需不需填病人的资料……对了,你亲生爸爸到底是谁啊?”
“……钱少阳……”
一个星期,郎朔亚是用私机将mark钱从美国运来了北京,喻雨接机时,钱少阳的精神不是太好,却依然眉目清明,“喻主持人,我们又见面了……”
喻雨不知道是否要直接叫爸爸,看了眼郎朔亚,他却转眸很随意道,“mark,军总已经为你联系好了,你是今天就住进去,还是等等?”
Mark?
好吧,mark就mark,说不定钱少阳现在还不想公开和郎朔亚的关系。
“明天吧,今晚我想和你们一起吃顿饭……”
郎朔亚跟自己的亲生父亲并不太亲热,反而有些像总裁和助理,当然,总裁不是郎朔亚。
“没问题,我让喻雨去安排……”郎朔亚很豪气的把这项差事转交给了喻雨。
原来她是助理的小跟班。
这方面喻雨还真是在行,北京有什么地方,都是什么档次,她是门儿清。
曾经的生活频道主持人,常说自己有口福,可以吃遍北京的大街小巷,没事时,会拉着喻雨和米布去吃。
当然,人家现在也辞职了,回家去相夫教子。
喻雨安排了一家不算高档,但十分雅致的菜馆,窗外不似繁华的街道,却是一处小花园的尽头,林荫繁茂,垂柳摇摇,这个季节把窗子打开,一阵阵花香混合的早春泥土的芬芳,争相涌了起来。
包厢里是沙发式的六人座,谈话很舒服。
喻雨觉得像mark钱这样的老人,应该什么样的场合都见过,与其在他面前充豪华,还不如营造一个温馨的气氛。
菜色淡淡,mark钱因为心梗的原因,要做搭桥,可是他没打算在美国做。按他的话说,就算要死,也要死在中国。
这段时间,他的妻子跟他闹翻了天,但mark钱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名不经传的穷小子,如今的他也算得上是美国的知名企业家,建造了属于自己的商业王朝。
他的妻子敢怒不敢言,而郎朔亚只答应她不会继承爸爸的集团,但亲儿子来看老爸,这天下恐怕谁也管不了。
喻雨没有去,但也想得到,他们肯定进行了一场殊死的恶场。
Mark钱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但还是愿意和喻雨多讲几句话。郎朔亚的养父母在mark钱面前,还真像是两个跟班的,不管他说什么,都附和几句。
Mark钱从前就很喜欢喻雨,觉得这个女孩有眼缘,说话办理都十分大气,如今成了自己的儿媳妇,他自然是不会反对。
郎朔亚坐在喻雨的身边,一直紧握着她的手——
喻雨摔伤的手已经好了,只是还不能用力过度,郎朔亚就甘之若饴的为她夹菜,弄得喻雨在三位长辈面前都不好意思了。
“婚礼定在了哪天?”mark钱含笑着问他们。
本来是五一期间,但由于喻雨的手臂受伤,就往后延了,再加上后来他去了美国,前前后后差不多一个月了,也没敲订最后的日期。
“不急,等您手术完。”还是喻雨会讲话,一句话说到了mark钱的心里去。
他的确是想参加儿子的婚礼。
他低头算了下日子,“就六一吧,儿童节也不错……”
喻雨……
郎朔亚这一点倒是与自己的亲生父亲挺像。
好、幽、默
“再往后推推也没关系,您的身体……”
Mark钱虚一抬手,他拍了拍胸口,朝郎朔亚翻了个白眼,“怎么?不相信我这身板一个月能下床?”
郎朔亚掩唇笑,“不是,我说错了……”
就这样,喻雨和郎朔亚的婚礼定在了六一儿童节,也很值得纪念,以后可以带着孩子一起过。
为了不辜负六一儿童节的婚礼,mark钱在第二天就乖乖入院,连检查带手术,不到一个月就出院了,连军总的院长都说,这个老人的生命力异常的顽强,手术后只在ICO呆了一天一晚,就欢蹦乱跳的被请到了普通病房。
按他自己的话说,这辈子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病,阎王根本不敢拿他怎么样。
不过这一个月以来,喻雨和郎朔亚却经历了太多的事情——
首先,在mark钱手术前夕,把喻雨叫去了病房,几乎是含泪在拜托她以后要给郎朔亚一些爱和温暖,因为这些是他所给不起的。
喻雨自然抹着泪点头,差点就告诉他,自己对郎朔亚的爱有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有如火山喷发,浓烈炙热。
但她在讲之前,郎朔亚就进来了,以至她没好意思在他面前讲这么肉麻的话。
接着,是mark钱的妻子,从美国也飞来了北京,那个女人一脸的横丝肉,怎么看怎么不好惹。
郎朔亚跟她谈判了将近五个小时,而喻雨也有幸参加了这场辩论会。
那个女人还带着三个保镖,个个肌肉发达,昂首挺胸。
但在北京,他们还不敢造次。喻雨由此也知道了郎朔亚从前在美国时,有多么危险。
他说过有一段时间,他每天晚上要带着枪睡觉。可就算是如此,他的父亲仍然让他留在美国,就是为了将他的身份铺开,为他以后接管自己的商业王朝打下基础。
“我记得你答应过我,会离开美国,不会继承mark的一切,为何现在要出尔反尔?”喻雨浑身哆嗦了一下,因为这屋里的温度实在是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