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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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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雨一直在算着自己的安全期问题,觉得自己不应该怀孕才对,但也许、可能有那么一丁点的机率……
她悲痛自己的不理性,就算上床,也好做好避孕措拖,可他们昨晚那么匆忙,哪里来得及去买安全套。
为了避免她未婚先孕,她只得点头,“结婚就结婚吧。”
郎朔亚端起她的下巴又吻了上去,喻雨破罐破摔的想,反正也要结婚了,多做一次也无所谓。
于是这个下午他们浪费了郎朔亚辛苦下楼买来的零食,也浪费了付费看的电影频道,选择了一项更为辛苦更浪费体力的运动。
而这项运动的后果,就是周一上班时,喻雨全身酸弱,为了不曝光身上的吻痕,她刻意穿了一件高领的毛衣。
上了班才知道,裴均呈居然请了婚假……他女朋友是二婚,他又四十多岁了,想想的确没有办婚宴的必要,去旅游结婚也未尝不可。
只是,这么大的事,他们同事这么多年,都不跟她打声招呼吗?
还是拿出手机给他发了条微信:新婚快乐!
自从她昨天答应求婚后,郎朔亚就已经在找婚纱,婚庆。他们也应该快了。
这样一想,喻雨也开心了起来。
前两天她和郎朔亚录的访谈后期已经剪辑好了,她坐在办公室里看成片,突然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好傻,傻到她现在都想笑。
裴均呈回给她一句:你也要快乐!
喻雨骄傲的宣布:我和郎朔亚要结婚了,赶紧回来喝喜酒。
没大没小惯了,裴均呈也不在意:放心,少不了我这杯。
喻雨心情不错,打了电话预约了一家晚上的情侣餐厅,郎朔亚很听话的准时下班来接她。
快到圣诞了,大街小巷都感染了圣诞的气氛,感觉从天空飘来了《we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四面八方的笼罩在北京的上空,不乏中间也有欢快的《jingle bells》。
喻雨个人比较偏爱第二首,但餐厅不是太合理想的播放着第一首,应该是为了配合餐厅柔和的氛围。
她托着腮命令郎朔亚,“你给我唱一首《jingle bells》。”
面对如此无理的要求,郎朔亚却大笑了一声,“那你可有耳福了,我上学那会只要一唱歌,马上全场都跑光光….”
喻雨一向信奉不能相信郎朔亚的话,所以自然不信,“你唱来听听。”
郎朔亚清了清嗓子,对英文是没有问题,主要的问题在唱上。
Jingle bells jingle bells jingle all the way oh what fun it is to ride in a one horse open sleigh,hey
……
邻座的几个情侣纷纷转头看向了他们,“那个不是财经频道的主持人吗?”
“没错,就是喻雨,她的男伴唱歌好难听啊!”
喻雨张着嘴呆愣着不知所措,直到餐厅经理走过来善意的提醒郎朔亚,“先生,请不要制造噪音。”
郎朔亚笑着闭了嘴,还朝喻雨耸了下肩,好像在说,不是我不唱。
喻雨在桌子下面狠狠的踹了他一脚,“长得这么帅,唱歌怎么这么难听。”
郎朔亚咧着嘴去揉自己的腿,还不忘道谢,“谢谢你啊!”夸他长得帅。
唱歌这件事以喻雨丢了面子,郎朔亚一饱了歌喉落下帷幕,剩下要做的,就是喻雨赶紧催促着他吃完,马不停蹄地离开了餐厅。
外面冷,她把手放进他的大衣里,郎朔亚只是宠溺的揽着她的腰,两个人在街上慢慢的踱步。
但好景不长,阿姨给郎朔亚打来电话,说郎芷欣流鼻血不止,让他赶紧回去看看。
郎朔亚这才带着喻雨更为马不停蹄的奔回了家。
郎芷欣今天从放学回来后就说自己头晕,功课还没做完,就开始流鼻血——
阿姨是地道的北京人,认同中医上火的那套理论,认为冬天人体肝火旺盛,上火了出鼻血也很正常,于是给郎芷欣拿了两片牛黄上清。
没想到吃过晚饭,她又开始流,而且这次是血流不止,阿姨害怕了,这才打了电话。
喻雨也是中国人,对牛黄上清这药有一定的了解,她肯定不会是吃药吃坏的,所以说,他们必须要带郎芷欣去医院。
郎朔亚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因为郎芷欣到医院时,人已经是半昏迷的状态。
喻雨心里也很紧张,弄得俩人在外面坐立不安。
事实证明,郎朔亚的预感还挺准,当大夫出来告诉他,郎芷欣是罹患了白血病时,他整个人脸色刹时一片雪白。
喻雨的心咚地一声,沉到了腹中。
“不过孩子发现的不算晚,你们不用太担心,北京现在的医疗技术还不错,只要有适合的骨髓移植,孩子不会有问题。”
大夫看了看眼前这对悲痛的父母,深表理解和同情,“不如你们先跟我去验个血,看看谁的骨髓跟孩子吻合……一般父母的概率会很大。”
喻雨摆手,却艰难解释,“我,我不是……”
后面的话让郎朔亚按了下来,他冷静的问大夫,“不是亲生父亲是不是也会有概率?”
大夫一阵错愕,又把这对父母打量了一遍,难道是他理解错了?
“不是亲生父母或近亲,概率会比较小。”大夫照实回答。
郎朔亚坚定道,“那帮我们验吧。”
喻雨也点点头,就算她不是郎芷欣的亲生妈妈,但也说不准会有概率,这样想着,他们随大夫去抽了个血。
回来后,郎芷欣已经醒了,只是觉得全身无力,郎朔亚和喻雨只说她营养不良,要在医院住一段时间调养。
郎芷欣必竟是小孩,自然对爸爸的话深信不疑,只是遗憾自己的学业要落下了。
毕竟她上的可是北京的市重要小学,那里的同学都拼了命的学习,恨不得一天有三十六个小时。
喻雨安慰她,说自己是北大毕业的,她就可以教她,芷欣听了也就开心了。
化验结果要三天后才能出来,喻雨私下里偷偷问郎朔亚,要不要告诉廖凌安,毕竟她是亲生妈妈,概率会大一些。
在这件事上,郎朔亚没有犹豫,当下给廖凌安打了电话,那头哭得不能自己。
廖凌安在订机票向北京赶,这两天喻雨也请了假,一直陪着郎朔亚。而郎朔亚这两天跟她讲了好多郎芷欣小时候的事情,他越是讲喻雨就越想哭。
米布说五台山的五爷很灵,喻雨打算去一趟,不过郎朔亚不信奉这些,只说等等结果再说。
喻雨和郎朔亚白天陪着芷欣,晚上回去却都沉默下来,谁都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话题,尤其是郎朔亚,一回来就在看郎芷欣小时候的照片。
三天后,化验结果出来,她和郎朔亚的骨髓与郎芷欣都不匹配。
大夫遗憾的问他们,“她的亲生父母呢?”
喻雨蓦地看向了郎朔亚,心里带着一个疑问,却听郎朔亚自己给出了答案,“她的亲生父母正在往这里赶,最晚明天会到。”
待到大夫走后,喻雨才试探性的问他,“你不是郎芷欣的亲生爸爸?”
太震惊,太难接受,喻雨有些糊涂了。郎朔亚扶着她的肩,只是笑笑。
事关郎朔亚这几日的心情问题,喻雨也遇柔则柔的变得十分温柔,他不想讲,她也没有逼迫。
直到第二天,廖凌安和华杰从纽约赶过来——
廖凌安已经哭成了泪人,华杰的脸色可以说是相当的难看,红绿交替,见到郎朔亚,目光倒是柔和了一些。
廖凌安和华杰都抽了血,喻雨大致也就明白了。
不过廖凌安自己控制不住,在郎朔亚面前痛哭悔过,“朔亚,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当初我和summer都没有经济能力抚养芷欣,我不想孩子跟着我们受苦,所以才骗他说这个孩子是你的,对不起……”
她还是习惯叫华杰summer,但summer此时的气息很像winter,呼吸都凛着一道道冰霜。
若是一般男人,知道自己的妻子这样骗自己,一定会生气,但他没有,反而扶着廖凌安的肩膀安慰着她。
喻雨想,他该是有多么爱廖凌安。
郎朔亚带着疲累的神色,连语气都低了几个分贝,“我早就知道,你以为这些年,芷欣生病去医院,难道还会瞒得住吗?”
廖凌安愣了愣神,又开始哭泣,华杰还算是个男人,他主动要和郎朔亚谈谈。
病房里,芷欣还在睡,廖凌安不敢大声的哭,她坐在床边,握着女儿的手,大滴的泪还是滴到了彼此交握的手上。
这样感人的情景喻雨还是退了出来,她一个人站在走廊里,看着远处两个身材同样高大,又同样俊美的男人,心里竟有些担忧。
华杰既然已经知道了芷欣是他的女儿,那接下来他势必会要回女儿的抚养权,就算郎朔亚不给,他也给与他对簿公堂。
那个男人眼中的气势丝毫不输给郎朔亚,要多倔强有多倔强。
但她能理解,郎朔亚一个人养大芷欣,这份感情早已超越了血缘。
很久后,他们走回来时,还是那副深沉的状态,与刚才一般无二,这才喻雨更加的猜忌。
廖凌安和华杰在北京住酒店,而廖凌安还想为女儿亲自熬汤,喻雨就在蚂蚁短租给他们租了一间豪华房。
芷欣大概知道自己的病不像爸爸说的那么简单,但她却毫不在意,还是每天看书,见了廖凌安和华杰,只是笑着打招呼。
华杰是第一次见自己的女儿,喻雨看见他的眼底滚动着浓浓的泪。
有了廖凌安和华杰的加入,他们可以倒班照顾芷欣。喻雨回到了台里继续上班,只是录节目时总是恍惚。
不知道芷欣的问题最后会如何解决,但眼下她还是祈祷这对如假包换的父母与芷欣的骨髓能够配对成功。
郎朔亚已经联系了北京最好的医院和大夫,随时准备为芷欣进行手术。
他这几天也是累坏了,有时晚上回来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喻雨搬进了他的别墅,主要是为了照顾郎朔亚。
而偏偏这个时候,喻雨的妈妈不小心从楼上摔了下来,造成脚部骨折——
这几天,还真是一整个忙碌,本来已经准备做新娘子的喻雨,现在却变成了陀螺。
她要赶回申城去看妈妈,而这次郎朔亚主动要求与她同行。
喻雨为难,“你不在这里等着芷欣的化验结果了吗?”
“有廖凌安和华杰,我想我很放心。”郎朔亚有所顿悟的对她道。
喻雨想也对,毕竟人家是亲生的,怎么可能亏待自己的女儿。
她和郎朔亚连夜订了去申城的飞机,在第二天就到了家里。
喻妈妈还好,脚虽然骨折,但也没有大碍,静养就可以,倒是喻爸爸被使唤来使唤去。郎朔亚见了,不免为自己的人生感到担忧。
“你以后不会像你妈妈一样吧?”在喻家,还是喻妈妈说了算,这一点郎朔亚上次就已经心领神会了。
喻雨更正他,“这就互相扶持,前几年我爸阑尾炎住院,还不是我妈忙进忙出的照顾……”
郎朔亚又深问了一句,“以后我住院,你也会照顾我吗?”
喻雨呸了两口,“别说晦气话,而且你身体比牛都壮,我看到七老八十你也住不了院。”
“比牛壮?”郎朔亚这些天来唯一一次开怀的笑,“你是指在床上……”
喻雨赶紧去捂他的嘴,“别让我爸妈听到。”
虽然爸妈是放任式教育,难保他们知道后不会对郎朔亚有意见。
喻妈妈听他们在一旁亲昵的说笑,轻轻咳了一声,“小郎,介不介意跟阿姨单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