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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

  •   这下子好了,原本要坦白交待的这件事,戏剧化的由交待变成了审问,就像是电视上经常演到的,本来楠竹不想让女主知道的一件事,最后还是由于编导的手笔,让女主在一个非常不恰当的时机知道,然后开虐。

      如果女主换作是女主的父母,不知道会虐成什么样子。

      喻爸爸一向信奉无产阶级清者自清的那套理论,从回来后就没有插话,按他的话说,“是非曲直终有一天会水落石出。”

      但关键是这一天终到何时?

      喻妈妈受中华五千年传承的伦理道德思想,硬是不肯放过这件事。

      “你的意思是说,他只是在帮助刚才那位小姐,他说的话一律都是谎话吗?”

      喻雨心里叫苦:完了完了,郎朔亚这次是里外不是人了。

      喻妈妈偏要把助人为乐按上谎话的罪名,郎朔亚还能有翻身之地?明摆着有找茬的意味。

      “这只是善意的谎言……”想了一下,又觉得也不完全是谎话,她犹豫了很多,还是秉持着早死早超生,不如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

      “还有,他的确有个女儿,今天七岁……”

      喻爸爸的茶水含在嘴里,一抬头的瞬间呛到了。喻妈妈皱着眉头,“你说什么?他还离过婚?”

      “不是……”喻雨调整了一下坐姿,由靠坐改为了正坐,“他,未婚有的孩子……”

      屋里静的让喻雨一直低垂着目光,甚为害怕妈妈那夺目的光芒会太过耀眼,而电视柜旁边的那个花瓶清新淡雅,看着它心情多少还能舒畅一些。

      过了不知多久,直到喻爸爸吹着茶水的声音响起,喻妈妈却是沉默了下来。

      “喻雨,这件事你是如何打算的?”喻爸爸还算公平的开口先询问了她。

      “爸,妈,朔亚在美国求学时,有一个很好的女朋友,只是后来他坚持回国发展,而他的女朋友坚持留在美国,所以才会分手。但他没有逃避自己的责任,我觉得这一点挺难能可贵的。”喻雨简单的阐述了一遍前因后果。

      其实她从来没有觉得郎朔亚不对,反而觉得廖凌安分手后还选择生下孩子,太过不人性化,如果换作其他的男人,可能会来个拒不承认,亦或是干脆以此为由推掉这个包袱。

      可郎朔亚没有这样做,在这一整个事件中,他其实也是受害人。

      “喻雨,郎朔亚的人品妈妈现在不想评价,可你有没有想过,当继母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以后会有很多的麻烦……”喻妈妈心平气和下来,因为喻爸爸一直在下面握着她的手。

      “我和芷欣相处的很不错,那个孩子很乖巧,我也很喜欢她。”喻雨开始为自己当继母这件事极尽的说服父母。

      换作是从前,她可能会仰天大笑三声,然后告诉爸妈,这简直是天方夜谈的事。

      天是方是圆她不知道,但这会天色已黑,他们在这里秉灯夜谈,也挺有一番‘乐趣’。

      “知易行难这个道理你不懂吗?”喻妈妈摇头,“算了,你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我们也管不了,只要你以后不要觉得委屈和困难就行。”

      喻雨把知易行难这个成语在脑子里打了个滚,马上被后面的话震撼住了,“这么说,爸妈是同意我跟郎朔亚交往了?”

      “我们不同意你会改变决定吗?”喻妈妈反问道。

      喻雨语塞,她不会。

      她现在有多爱郎朔亚,恐怕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了。

      “好了,也不需要把事情想的这么糟糕,我们要相信小雨的眼光,”喻爸爸说了句中肯的话,“但是跟郎朔亚父母见面这件事,我觉得还是先缓缓吧,你们不急着结婚吧?”

      喻爸爸说这话时,还看了眼自己女儿的肚子。

      喻雨马上摆手摇头,“不着急不着急。”

      “既然如此,先让他们交往试试看。我们当初不也认为汪志刚是个老实的孩子吗?如今怎样?还不是一样……所以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喻妈妈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

      ***

      喻雨在爸妈住在这里的第二晚,是真的失眠了,除了刚才一场激烈的辩论赛,让她难以释怀的还是在西餐厅里的一幕——

      郎朔亚可以说一直在给她打电话,不过喻雨为了不影响辩论赛的效果,手机一直在静音。

      他又发了微信给她,大致是在澄清这件事。

      郎朔亚从前是多么不喜欢解释的一个人,现在话比谁都多。

      但喻雨心里有疙瘩,一个字都没回过去。

      中秋节三个小长期的最后一天,喻雨送走了父母,晚上一个人无所事事,本想打电话叫米布出来喝酒,但多日未联系,才发现米布和靳企东的感情急遽升温。

      她说,“哎呀,我不去酒吧了,我现在是有夫之妇,去哪种地方不合适吧?”

      她又说,“我今晚和企东约好了吃饭,你还是去找郎朔亚吧。”

      关键是她的顺序先说的第一句,在喻雨死磨硬泡外加奚落后,才说的第两句,喻雨得承认,后面这一句噎得她像塞了个鸡蛋在嗓子眼里。

      上不来下不去的。

      如果在以前,她可能会给廖凌安打电话,出来喝个酒聊会天。但在她知道廖凌安和郎朔亚的关系后,明智的把她排除在外。

      想想这个时候谁还能陪她出来唠磕,答案是没有。

      有时候一个人的精彩也不错,只要不喝醉,让自己的大脑保持清醒,酒吧这种地方也挺适合一个人来坐坐。

      喻雨要了两杯酒,往杯光隐隐的吧台一坐,引来了几个大黄蜂,只是她太过冷,和那冰蓝色的调酒一样,冷的让人不敢靠近。

      这种冰冷的效果就像是同级相斥的道理,所有的大黄蜂还没走到她近前,就绕了个弯拐走了。

      有一两个不死心,也被喻雨一记冰目冻走了。

      她一个人喝了两杯,拨弄着手机,从昨天到今天,郎朔亚一共给她打了99个电话,平均每半个小时一个。

      99这个数字应该没有别的意思才对,他现在应该也没有心情考虑浪漫的问题。

      但再看到他发来的微信时,一共100条,加起来就是199,要久久。

      喻雨低低笑了两声,牙齿碰到了杯壁上,很清脆的一声响,她舔了舔牙,有些麻木的疼。

      “我可以坐这里吗?”

      喻雨舔着牙回头,只是淡淡的朝她笑笑。

      马佳招呼酒保要了杯酒,很随意的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酒吧的音乐声很淡很悠扬,没有现场驻唱,也没有任何表演,这是一家纯喝酒聊天式的酒吧。要说起有什么让喻雨不满意的地方,就是头顶上那几盏霓虹灯了,在她眼前来回变换颜色,让人眼晕。

      就好像马佳和郎朔亚的关系,从最初的助理和老板,再到芷欣的私人看护,现在又多出来一条未婚妻,这颜色还真是五彩斑斓。

      “怎么找到我的?”喻雨相信这北京再小,也不会两天内如此碰恰的让她们偶遇两次。

      “我打了电话给米布,她告诉我你想喝酒…...”马佳毫不掩盖的回答了她。

      “所以你一家家找来的?”

      “不,她告诉我你比较喜欢这家的气氛。”

      喻雨瞬间有想手撕米布的感觉,闺蜜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知道她的秘密太多,就这点,足够她手撕米布好几次了。

      但她又一想,她们彼此彼此,她也知道不少米布的秘密。

      若真要手撕,说不定就变成了殴斗。

      “说吧,想解释什么?”喻雨要了一个小碟锅巴,孜然味的,拿一片放进嘴里,香香酥酥,诱人寻味。

      马佳并没有如她所愿的解释,只是提出了另一件事,“你知道吗?当年你在美国发生车祸时,郎总在医院里守了你三天,不眠不休。”

      “说这个干吗?”喻雨冷睨了她一眼。

      他害她车祸,在医院守她也是应该的。大约这件事郎朔亚提过,还说他后来去办事了,否则她醒来第一个人看到的会是他。

      喻雨换位思考了下,如果当年她醒来第一眼真的看到他,估计会重新晕过去。

      马佳认为煽情的一件事,就被喻雨一句话浇灭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对谁这么上心过……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很冷的男人,但我完全错了,其实郎朔亚对待每一个人都很真诚,这一点我跟在他身边五年,居然都没有发现。”

      马佳喝了口酒,一只手托着额头,好像陷入了极度痛苦的时刻。

      “你知道吗?前段时间我被一个网友骗了,约他见面时,他在我的酒里下了药,等我醒来后,才发现和他发生了关系……”马佳抹了下眼睛,看起来是真的痛苦。

      喻雨挺了挺胸,有些无措的看着她,“是,昨天那个男人吗?”

      她常看书上写着,女人的眼泪是男人致命的诱惑。她现在只想说:真是他奶奶的对男人诱惑,怎么连她也被诱惑了?

      而且还诱惑到递给了马佳一张纸巾擦眼泪。

      “你为什么不报警?”

      “因为他照下了我的裸照,威胁我不许报警……”马佳又哭。

      喻雨傻眼。

      “就是郎朔亚和我出现在酒店的那晚,我本来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给他打了电话求助,但没想到他很仗义的赶过来帮了我。”

      马佳用喻雨给她的纸巾擦了下鼻子,两人同时看了眼对方,可能是纸巾的关系,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许多。

      喻雨深刻记得那晚马佳的脸色,真的可以用毫无血色来形容。当时她心如止水的脑洞里还迸发出一声咒骂,郎朔亚如此禽兽不如。

      “那这件事……”

      “算是解决了吧……我不打算呆在中国了,郎朔亚不想回美国,我恐怕无法再当他的助理了,”马佳漂亮的脸上漾着五彩的霓虹,淡淡的粉色配上浓烈的红色。

      “喻小姐,希望你能珍惜这个男人……”

      同时霓虹灯也打在了喻雨的脸上,一阵冰一阵烫,估计颜色与马佳的相似。

      刚才的对话喻雨到后来才意识到一点,马佳对郎朔亚的称呼,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不再叫他郎总了?

      原来是她同情心泛滥的同时,人家却在反过头来温柔的威胁——

      她若不珍惜这个男人,是不是后面的话就变成了夹枪带棍,或是直接给她下一封挑战书。

      喻雨由于酒精的作用,开始幻想《射雕英雄传》里,华山论剑的情景。她和马佳各拿一柄宝剑,站在华山之颠,一个白衣飘飘,另一个拿着打狗棒……

      金庸他老人家对输赢问题非常的客观,一次正一次邪,最后一次就那样吧,修心重于修炼。

      而喻雨现在的心情就像那周伯通一样,属于无心插柳柳成荫。

      若要真论起剑来,她恐怕也懒得去战。

      是她的终究会是,不是她的她也不想走火入魔。

      喻雨结了账出来,天气微冷了下来,她没开车,一招手上了计程车。这就是现代与古代不一样的地方。

      有哪个电视剧里演过,满大街上狂奔着马匹,一招手就能过来,等骑完再付定银子给马,顺便告诉它:找我钱。

      当然,喻雨下车时也没有给人家现金,直接微信支付的。

      到了小区楼下,她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影,马上令她瑟瑟起来——

      喝了酒,浑身滚烫,被冷风一激,瑟瑟是自然的。

      喻雨上前了几步,郎朔亚如墨般的亮眸像一束追光灯,迅速打在了她的身上。

      “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

      问完自己先看向了别处,他打了99个电话,她接了吗?

      好在郎朔亚没计较这个问题,只是拉过了她的手,喻雨没有激烈的反抗,只是象征性的抽了一下。

      然后说了一句忒没骨气的话,“上楼吧,这里讲话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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