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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   郎朔亚是不是浪漫喻雨实在没理出个所以然,但他确实在用心经营他们的感情,所有男朋友会做的事他都一样不落的去做。

      喻雨其实还挺感动的,看着郎朔亚时,觉得心脏跳得越来越快,传说中的‘崩’然心动原来是此解。

      郎朔亚拉着她吃了饭,就兴奋的跑到了北京市区一个不太知名的小花园里,在此之前,他从车里搬下来一个布袋子,看着没啥分量,喻雨也就没有帮忙,心里祈祷只要不是要来个恶魔之吻就行。

      “猜猜这里面是什么?”

      这花园晚上没有灯,黑漆漆的森人,喻雨胆子不算小,但此时还是往他怀里蹭了蹭,唧唧索索的一直掐她,“到底要干吗?快一点啦!”

      郎朔亚放下布袋,在黑暗中笑得像个吸血鬼,“你说来这里干吗?”

      喻雨身体一僵,整个人已经落入了他的魔爪——

      她并没有挣扎,因为郎朔亚若是接吻或是干点别的事,在车里就可以,或是死缠烂打去她家也行,所以他来这里,还拿着一袋子东西,必定是要搞事。

      果然,她没反抗的结果就是郎朔亚也没有摧残她,浅浅吻了几下就放开了。

      “今天很听话吗?”

      “到底来这里干吗?”

      郎朔亚神秘兮兮的打开那个布袋子,喻雨一眼没看清楚,等到看清楚时,整个人又没缓过来神,眼看那郎朔亚手里的打火机轻轻一按,瞬间像火箭一样的烟火蹿到天上,布开了一朵朵的金莲花。

      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选择这里,放烟花当然要选在黑暗的地方,这样才能显得烟花更加漂亮绚丽。

      “我记得上高中那会,经常看到有男生买烟花给女生放,所以我特意从网上买的,还不错,两天就到货了。”

      郎朔亚显然比她还要沉醉,看着天上的杰作,笑容都带着前所未有的满足。

      喻雨看着他的侧颜,很像一件物体的切面图,棱角有型,不时有五颜六色的光彩闪烁在他脸上,交替变幻。她一下子也看痴了。

      烟花,她有多久没有看到烟花了?

      突然想到一个重要问题,远处就听见有人在喊,“你们俩怎么回事?”

      喻雨不由分说的拉着他就跑,后面的人还在大声叫嚷,“站住,你们俩别跑——”

      郎朔亚不明所以,被喻雨拉着跑的还挺快,只是他买了一袋子的烟花还没放完……

      喻雨一想这样跑下去不是办法,正好前面有一个花坛,她灵机一动,带着郎朔亚蹲在了花坛下面,看见两个警察拼命的越过他们往前追去。

      她坐在地上,惊魂未定的喘着。若是被抓到了,她真的不敢想象后果。

      郎朔亚在她旁边却捂着唇笑了起来,本来没有发出声音,但他抖动的双肩还是让喻雨察觉到了。

      “还笑,都怪你。”她捶着他的手臂,却让郎朔亚一把抓了过来,问她,“北京现在不让放烟花了吗?”

      “早就不让放了,政府多次申重,绝对不能燃放烟花炮竹。”喻雨都不知道这事能不能就此打住……糟了,这附近有没有摄像头,会不会已经把他们拍下来了。

      想想她就一个头两个大了。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郎朔亚就差对天发誓言,他离开中国时,还没有要求这么严格。

      喻雨对他也气不起来,那烟花的确很美——

      如今的北京,过年不准放炮,真的是一点年味都没了,从前欢天喜地在炮竹声中迎岁的情景仿佛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了。

      她都多久没有看到烟花了,都快不记得它长什么样子的。

      过程固然刺激,但好歹喻雨又看过了那满天的绚丽。郎朔亚好心办坏事,就算两两相抵了,她也赖得跟他计较。

      “告诉你,如果有警察上门的话,我就把责任推给你。”喻雨指着他的鼻尖恶狠狠道。

      郎朔亚很想说:推吧,大不了罚钱,他一个美籍华裔,政府还能关押了不成。

      但一看到喻雨那大难临头各自飞的表情,又不想这么让她得意,“别忘了,刚才警察喊的可是‘你们两个人站住’,所以,你跑不掉的。”

      喻雨捂着耳朵哀嚎,“天哪,那怎么办?我可是公众人物……”

      这话还没嚎完,后面一股水柱子突突突的浇到了两人的身人,原来园林局的工人在浇花坛——

      这两人刚犯了事,别说浇水,就是浇冰现在也不能现身。

      郎朔亚抱着她的头,爽快的让水浇到自己身上。

      那大爷浇完,边哼着梨园小调边骑着电动三轮车远去。喻雨从他怀里探出头来,一看郎朔亚彻底笑了起来。

      郎朔亚家离这里挺远的,喻雨善心大发,把他带回了家。她简单冲了个澡,郎朔亚这个空当给她煮了一杯姜丝水。喻雨打了个喷嚏,被郎朔亚像裹粽子一样裹到了沙发上。

      她喝着姜丝水,含糊地指着浴室,“一次性毛巾在水盆下面的柜子里。”

      郎朔亚笑了笑,在客厅里就脱去了自己的上衣,露了一副精壮的体魄……然后,他听到喻雨把姜丝水喷到地板上的声音。

      不过还好不是喷鼻血。

      喝了姜丝水,裹了会儿被子,出了点汗,喻雨觉得好多了。

      她赶紧拧开电视,看看有没有通缉他们的告示——

      这北京城可是皇根城,天子脚下,他们竟然胆大到在天子脚下犯事?

      曾经米布总跟她念叨自己的舅父大人,在国家机关,整天喝茶看报纸,说现在的国家公务员不比从前了,都是白拿薪水,糊弄了事。

      如今喻雨只希望是真的。

      但再一想,这烟花是蹿到天上去了,可知站的高看的远啊,恐怕有人想白拿薪水,糊弄了事都瞒不过北京将近三千万人的眼睛啊!

      糊弄了事这种事也得分事。

      这次他们真的搞大了。

      从小爸妈就教育她,犯了错要主动认错,绝不能逃避。这下可好,她把爸妈的谆谆教悔都给忘了,一犯了错先想到的就是跑。

      而且是她先带着郎朔亚跑的,不知那俩警察看到没有,若是看到了,估计会判她一个主犯罪。

      喻雨叹气这会功夫,就有人来敲门,她也傻到家了,人家敲她就给开,也不想想谁会这么大老晚的来她家。

      米布一进门就好像逃难似的,赶紧把门关上了。

      喻雨一瞧她脖子上的一朵朵草霉印记,小心翼翼的睨着她,“你是来给我送草霉的吗?”

      “哎呀,我都快烦死了,你还奚落我,”米布大咧咧的往沙发上一坐,抱着靠枕就哭,“靳企东这个王八蛋,真没看出来这么有能力,竟然从回家折腾到天亮……”

      “不哭不哭,”喻雨拍着她肩膀安慰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米布激动地抓住她的双肩,两眼冒着赤红的光,“所以呀,我不能屈服,他有能力我要比他更有能力才行……”

      喻雨……

      “那你跑到我这来干吗?”

      “我就是来告诉你,我跟靳企东说,我曾经一夜睡过七儿郎,你千万别戳穿我……其实不愿我,他说我床上功夫实在不怎么样,实在不像外面那些个专搞一夜情的御姐。我怎么能告诉他我这辈子就睡过一个男人,人说人争一口气,佛争一口香……”米布坚定的摸了摸泪。

      “佛争一柱香……”喻雨一面冥想一面更正。

      “哦对,一柱香,佛爷都不用喘气的,可我用喘气啊,我得争口气你说是不是?”

      喻雨看着面前这个从头到脖子都是草莓的御姐儿,真想打击的告诉她,在这场争气的绞杀中,她差不多快完败了。但所幸喻雨没有这么二百五,否则她敢保证,米布的尖叫声一定会引发全楼警报。

      就在这个当口,只听见浴室那面有拉开门的声音。

      时间静置了几秒,只听米布‘啊’地当真尖叫了一声,然后不明所以的跑到了大门口。

      喻雨本来以为米布还算有自知知明,生怕大楼的住户听到警报跑来砸门,所以先挡住了大门。只一秒,她听见米布手忙脚乱的大喊她,“快,快去拿刀,我挡着门,一定要杀人灭口……”

      喻雨没想到她是抱着这种玉石俱焚的想法去挡门的,一时间没缓过神来,不过她自己也是真的忘了郎朔亚在洗澡这件事。

      要说还是郎朔亚反应快,早一步钳制住了喻雨,反过头来威胁米布,“你冷静点,要不然我不敢保证先把她就地正法。”

      喻雨着实觉得交了米布这个朋友真是好,就拿现在来说,她虽然泄了一泄气,但好歹是顾着她的生命安危,从大门口像只焉鸡一样走了回来。

      喻雨刚松了口气,便听见外面有人在敲门,“喻小姐,喻小姐,你没事吧?”

      旁边屋里住着一位小学美术老师,每天路过他家里就有一股很浓烈的油漆味道。那位男老师却每天十分享受,一个人住着九十平米父母给买的房子,整天沉浸在油漆中怡然自得。

      别问这些喻雨是如何知道的,因为曾经他向喻雨表白过,那一次他拿了一副自称是自己画的一副美人图,站在喻雨家门口自报家门了许久,连他祖宗是清朝和珅的七姨太的小舅舅的干儿子的奶妈的儿子这件事也没落下的讲了出来。

      喻雨出于社会主义人道,还打开了门,不禁在为那一副抽象派的美人图眩晕的同时,也甚为祖国的花朵堪忧。

      所以这个时候,喻雨还真是费尽了心思在想,她到底要不要去开门这件头疼的事情。

      家里有个男人的作用这个时候就彰显了出来——

      郎朔亚按了下她的手,主动去打开了门,可见那位美术老师是何等的惊悚。因为在他的心里,一直把喻雨当女神一样崇拜,当女神家里藏着个男人的时候,任哪个偶像都会崩溃。

      但一七五的他在一八八的郎朔亚面前自然是小矮子一枚,只抬头看了他一眼,便后退了两步,“喻,喻小姐,她没事吧?”

      “没事,运动太过激烈了,打扰到阁下,不好意思。”郎朔亚很客气的阐述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

      那位美术老师只说了两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然后以媲美刘翔的跨栏速度一步跨进了隔壁的屋里。

      这件事被郎朔亚的‘运动论’轻而易举的解决掉,他转身还得去解决掉米布。

      “你放心,你们刚才的对话我一句都没听到,浴室的水声太大…….”

      郎朔亚既不想被毁尸灭迹,更不想让米布以后都生活在阴影里,所以只能扯了个谎。

      米布用不怎么相信的目光斜斜看了他一会儿,幸而没在这件事上作文章。一掉头又看了眼喻雨,却道是有抓奸在床的兴奋感,“你们两个……”

      “他只是衣服湿了,来我家洗个澡。”喻雨抓起茶几上的一个苹果,就赌在了米布的嘴里。

      “衣服湿了?”米布啃着苹果,笑得更贼,“外面又没下雨,你们还能穿着衣服去游夜泳不成?”

      郎朔亚在一旁看好戏,实际上他是很想把喻雨贴上他的标签。

      喻雨咬了咬唇,“如果我说我们被浇花坛的水浇了一身,你信吗?”

      换她自己也不信。

      “你怎么不说你们为了逃命,躲到花坛下面被浇了一身水回来……”米布那小眼神也是不相信的。

      喻雨惊恐的看她,“你怎么知道?”他们当真是为了逃命。

      米布翻了个白眼,“鬼才信你。”

      这件事有理说不清,也不是真说不清,关键是郎朔亚在这儿,她也不好一五一十的跟米布讲。

      这俩人一个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既然有事说不清,喻雨也不想再解释了,她一指大门,逐一下逐客令,“你,回家继续跟靳企东奋战……你,洗完了澡赶紧回家。”

      不想再理这两个人,她转身走去了卧室,最后还不忘回头喊了一句,“我要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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