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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不堪回首时刻之八 （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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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树幸一路赶回家，扔下书包后往道场跑去，檐廊的木地板被踏得咚咚直响。
离晚饭还有好一段时间，族地里人不多，水树幸认识的就更少了，常常是对方笑着点头叫了声幸少爷，水树幸还没反应过来这是谁家的长辈。
再加上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带土最近都不常出现，尤其是带土，明明高中毕业了却既没升学也没工作，平时只能在宇智波斑那里见到他，也不知道每天都在忙些什么。
今天道场人少，水树幸到的时候刚好有人出来。
那是一个粉红发色的少年，大约也是高中毕业的年纪，年龄可能比他看起来还要大一点，白色宽袖下露出的手臂上有三道环状刺青。
他拿着条毛巾胡乱擦着脸上的汗，随着呼吸和汗水蒸发带走体温，他粉红的头发逐渐变回黑色。
放下毛巾，少年露出一双深蓝色的眼睛，睫毛浓密。他看见水树幸后微微低头，道：“幸少爷。”
水树幸也低头还礼，语气轻快道：“狛治君辛苦啦，周末有跟恋雪姐约会吗？”
狛治刚才还冷静自持的表情立刻窘迫起来，结巴道：“有，有的……我们去看了电影。”
狛治是千手柱间带到道场来的少年，据说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个性是很普通的强化体能，目前跟千手家的一个叫恋雪的女孩恋爱中。因发现狛治有天赋，千手柱间便带着他一同来道场。
水树幸观察过，在一众同族和非同族中，宇智波斑还挺看好狛治的体术的，后者光凭体术就能跟带土打得旗鼓相当，只可惜个性过于弱小，限制了实力发展。
另外，狛治除了在上学，同时还在歌舞伎町的一家公关店打工，职位是牛郎，时常穿着紧绷的半透明白衬衫领口大开露出胸肌在灯红酒绿的街口发传单……咳！
水树幸进入道场，今天千手柱间意外的不在，宇智波斑也已结束一天的教习，看样子正准备去喝喝茶休息。
见水树幸进来，宇智波斑抬手招呼他过去。
光脚踩在木地板上，水树幸隐约感到脚感不对，仔细看地板似乎全换过。
水树幸没有多注意，他直接跑去宇智波斑身边，熟练地扯上后者的衣袖：“斑叔，我回来啦。今年的体育祭又要开始了，我也要参加！”
水树幸围着宇智波斑转起来就象只唧唧喳喳的小鸟，后者慢吞吞地带着胳膊上的鸟儿一步步挪进茶室，开始日常泡茶。
“虽然大家都不看好我们普通科，但是我觉得至少我和心操君实力还行吧？心操就是上次跟您提过的同学，他的个性真的太好用啦。有同学不逃值日，被他控制着做完了全部才放回家呢。”
水树幸一边说一边帮忙拿茶叶，从矮桌边的木制点心盒里拿出备好的佐茶甜点：“不过英雄科的人也好厉害，被敌人突袭还能全身而退。不仅是A班，B班的人看起来也凶凶的，感觉都不好惹，唉这么一想当时放话真是太不经大脑了些。我问了老师，老师说体育祭上任何辅助用品的使用都要经过他们批准，苦无之类的武器不知道算不算辅助用品，要是不能带就麻烦了……”
水树幸叽叽咕咕地说了一堆，直到热茶被放在面前才停下喝茶。
宇智波斑眯眼抿了口茶水，开口便把握住了水树幸刚才说的一堆话的核心：“所以你想临时学点东西？好打败其他人？”
水树幸扭捏了下，承认了：“体育祭可以用个性，而我的个性要是别人不看我的眼睛就完全发挥不出来嘛。要是有什么方法能让人必须得看我的眼睛就好了……”
宇智波斑挑眉：“这个简单。”宇智波的个性都跟眼睛有关，想学的话这方面知识异常丰富。
“首先，战斗中的人，本能地会去看对手的眼睛，因为眼睛能暴露出动向。其次……”宇智波斑想起什么，悠然道：“很多人面对宇智波时，都以为不看眼睛就能避免被我们的个性控制，然而，放弃眼睛这一了解对手的途径，只能让他们输得更快而已。”
“毕竟，战斗从不止是个性的碰撞。”
“哇哦……”水树幸听得似懂非懂，“所以我其实不用管他们看不看我的眼睛？”
宇智波斑低头喝茶：“你只需要创造出他们必须看你的眼睛的瞬间，并抓住那个瞬间即可。”
水树幸：“……”不，不明觉厉！
宇智波斑饶有兴趣地看着水树幸表情丰富的脸：“此外，还有你的耐力、速度……需要练的还有很多呢。”
***
时间过得飞快，两周转瞬即逝。
无论准备充分抑或毫无准备，这天雄英的学生们都要站在数万名职英观众，乃至全国人之前，献上他们最精彩的表现。
水树幸紧张得一晚没睡好觉，天刚亮就溜出门，没想到整好撞上从对门走出来的轰焦冻。
水树幸小声道：“嗨，早啊”
轰焦冻脸色并不好看，只点点头做回应。
“怎么了？”水树幸好奇道，别看轰焦冻总是面无表情，实际上这家伙大多数时间只是在考虑今天荞麦面该配什么菜，真正面色阴沉时反而少见……一般都与安德瓦有关。
果然，轰焦冻沉着脸道：“混蛋老爹昨晚回来了，他今天还会去雄英看比赛。”
昨天下午，在水树幸还在抱佛脚的时候，对门轰家，某个半个月没回家的人忽然提前回来了——
“焦冻哦哦哦哦哦————”
安德瓦的吼声震彻大宅，他还穿着战斗服，肩膀和脸上火焰窜得老高。
训练完，刚回到房间的轰焦冻：“……”他该留在学校练习的。
轰焦冻习惯性不理安德瓦，后者却激动地来到轰焦冻的房间外，唰地拉开纸门，激动道：“哦哦哦焦冻！！！爸爸好不容易找到时间回来了！USJ事件里你的表现爸爸也听说了，爸爸真是以你为傲……”
“啪”！纸门被轰焦冻用力合上，然而下一秒就又被安德瓦拉开。
安德瓦：“但是！还不够！还远远没到我的要求！你必须超越我，超过欧尔麦特，而这次体育祭就是你向世界第一次展现你的力量的时机！”
……总之就是那些重复了十几年的屁话。
轰焦冻讲述时脸色铁青，要是安德瓦只说了这些就算了，可是他还把水树幸也扯了进去，说什么交友需谨慎，跟无所事事的权二代混在一起只会令人懈怠之类。
轰焦冻看了水树幸一眼，心理活动倒跟心操人使相似起来，把话咽回肚里。心想水树幸虽然志不在此，对待这次体育祭还是很认真的。
轰焦冻想到另一个问题，那已经困扰他数天了。
轰焦冻：“水树幸，你和绿谷是幼驯染，对吧？”
水树幸：“是的，怎么了？”
轰焦冻有些难以启齿，但他还是开口问道：“绿谷他……他和欧尔麦特，有没有关系？”
水树幸不明所以：“……啊？欧尔麦特不是你们的老师吗？”
轰焦冻沉默半响，他想问的其实是绿谷是不是欧尔麦特的私生子，因为两人个性相似同时欧尔麦特也格外关照绿谷……但是在人背后谈论这种话题，实在有悖于他的道德感，何况通过水树幸与绿谷认识后，他对绿谷这个平时有些胆小关键时刻半步不退的人感觉还不错。
轰焦冻：“没事了。”心里暗暗打定主意：还是当面问绿谷吧！要是绿谷跟欧尔麦特有关系，自己就更要打败他！
水树幸：“？”
……
雄英体育祭专用的体育馆足可以容纳下上万人，而且考虑到比赛的特殊性，现场观众除了少量媒体记者和装备公司的人员，其他都是在职职业英雄，以保证不会出现“观众被比赛波及致死”的情况。
观众席上人头攒动，英雄科A班第一个入场时，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然后是英雄科B班，其次才是普通科以及支援科。
轮到水树幸所在的普通科C班上场时，大家明显都没什么紧张情绪了，虽然观众上万可关注着自己的寥寥无几，大家不仅紧张不起来，甚至还能听见“都在关注英雄科”之类的抱怨。
裁判是午夜老师。
午夜站在近两百位学生面前，手中马尾状的短鞭一甩：“肃静！”
“下面是，选手宣誓！选手代表，1-A，爆豪胜己！”
“诶————？？”学生中疑惑不满的嘘声一片。
“居然是咔酱？！”
“毕竟那家伙好歹拿了入学考试的第一啊。”
无视周围的学生，爆豪胜己事不关己似的两手插兜，晃悠着走上讲台。
水树幸站在普通科的学生中，看着爆豪胜己平静无波的脸，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爆豪胜己拖长了声音：“宣誓……”
“冠军肯定是我。”
水树幸：我就知道！！！
周围学生都炸了：“你说什么！？”
“开什么玩笑！”
“你这个淤泥混账！！！”
A班还有同学崩溃道：“为什么要发表这种蔑视大家的言论啊！”
爆豪胜己一手插兜，另一手做出倒拇指的蔑视手势，肆无忌惮道：“你们就扮演好让老子踩着舒服的垫脚石吧！”
“你这小子是有多自信爆棚啊？！”
“这次我要亲手废了他！！！”
水树幸额上青筋一跳，这家伙……如果真是像平常一样自信爆棚，口气就该是狂笑或者大吼大叫，现在这种冷静的挑衅，不如说是在亲手掐断自己的退路，甚至令所有人都把他当作劲敌……就跟两周前的自己和心操一样。
然而……水树幸忍不住磨牙，就算知道他的目的，自己还是有被挑衅到呢，真得教这家伙好好做人了！
午夜老师：“第一项目！今年是——障碍赛跑！！！”
“共计11个班的所有学生都将参与这次赛跑！赛程绕运动场外一周，总计4公里！”
“我校一向是以自由为卖点，只要在赛道内……无论用什么手段都可以！”
近两百名参赛学生都聚集在起点前。
心操人使就站在水树幸身边，两人对视一眼，水树幸先开口：“第一轮各凭本事？”
起点门上的绿灯相继熄灭。
心操人使看着水树幸的眼睛，眼中满是笑意，他从容道：“那么，第二轮见。”
午夜老师短鞭啪地挥下：“Start——！”
作者有话要说： 轰憨憨：背后问有违我的道德原则，于是我当面问，我真棒。
***
我回来了！
老家巨冷还没暖气，鼻子和手指头都要掉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