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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不堪回首时刻之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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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二，七月初。
水树幸小声吸着鼻子，边走边往手指上贴创可贴。
他一直低着头走路，经过拐角时与左边来人咚地撞在一起。
“哎我的头……”
水树幸捂着额头倒抽一口冷气，抬眼看去，被他撞到的人捂着下巴，眉头紧皱。
额头撞下巴，被撞到的轰焦冻扶着墙，一时间话连都说不出来。
水树幸：“对不起对不起——诶？是你？”
眼前比他高出不少的少年有着半红半白的发色，左脸上有一块深色伤疤，眼睛也是异色瞳，一灰一蓝。
轰焦冻也认出了水树幸，毕竟住对门，不说见过几次，还有些其他原因让轰焦冻对对面的宇智波家并非一无所知。
水树幸先打招呼道：“我叫水树幸，你呢？”
轰焦冻还捂着下巴，目光沉沉：“轰焦冻。”
“刚才真是抱歉……” 水树幸不好意思道，他把贴着创口贴的手在轰焦冻面前晃了晃：“刚才光顾着弄这个去了，没看路。抱歉抱歉。”
“没事。”
轰焦冻的下巴总算缓了过来，他本不欲与水树幸多说什么，可目光落在水树幸贴了好几个创口贴的手上，轰焦冻眼神凝住，不由开口问：“是因为……训练？”
水树幸没听明白：“……嗯？”
轰焦冻视线落在水树幸有些泛红的眼角上，更发觉这个同龄人气色并不好，不仅瘦弱，眼睛底下还有黑眼圈。
这让他确认了自己的某种猜测。
——这个人大约与自己同病相怜。
轰焦冻的目光更加沉重了，把水树幸看得后颈发毛。
水树幸：“那，那个……你没事吧？”
轰焦冻表情沉重：“我没事。”倒是你，被逼迫着训练一定很难过吧。
水树幸：“……”没事为什么要一脸苦大仇深啊同学！
水树幸试探道：“轰君，你急着回家吗？”他听止水他们说，因为不明家庭原因，这个与自己同级的少年常在这附近一个人晃悠不回家。
轰焦冻摇头。
“那我们一起去附近的咖啡厅坐坐怎么样？”水树幸邀请道：“我也不急着回家。”
轰焦冻点头道：“好。”今天安德瓦要回家，他宁愿一整天都呆在外面。
……
“刚才，我被止水哥拉去他们高中部练习剑道，手被磨破了，所以才边走边贴。”
“止水？宇智波止水？”
“是的。”水树幸吃了口蛋糕，惊讶道：“轰君知道他？”
轰焦冻点点头：“知道，他是凝山高中部剑道社成员，在凝山国中时连拿了三年全国国中级别的剑道冠军，实力很强。”
“诶——？”水树幸瞪大眼睛：“好厉害！他从来没说过！”
“哦？”轰焦冻有些困惑：“你们家不是练剑道开道场的吗？”
水树幸表情一僵：“……嘛，也，也可以这么说。”
宇智波家内部确实有一个很大的道场，至于学员……有戴破烂红白色围巾喜欢伸舌头浑身是刀的，还有染着杀马特粉毛身上满是条纹刺青的……呃，总之看起来都不像好人。
然而轰焦冻把水树幸的表情理解成完全不同的意思，他目光深沉地吁了口气，看着面前的草莓蛋糕，低声道：“不喜欢就拒绝，要是永远不反抗的话，那种人怎么会知道你的态度。”
水树幸：“……啊？”
轰焦冻又长出口气，似乎把什么努力压制住了，然后拿起叉子，叉起草莓慕斯上的半颗草莓，沉默地吃了起来。
水树幸汗道：“也，也不是不喜欢，就是不擅长……”
轰焦冻沉痛地点头。
水树幸：“……而且，手磨破什么的，是因为我手上原本就有水泡啦，练其他东西的时候磨的，然后在练剑道时磨破了。”
居然还在练其他东西！而且还更辛苦！轰焦冻的表情更加沉痛了，甚至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
水树幸：“……”
水树幸静了两秒，决定放弃理解轰焦冻半红半白的小脑瓜里的思想，拿起叉子向自己的提拉米苏发起进攻。
然而轰焦冻不打算再沉默下去，性格中与生俱来的正义感和同理心让他放下叉子，对水树幸深沉道：“我的老爸是安德瓦……你应该听说过吧，万年NO.2的英雄。”
水树幸：“啊……是的，听说过。不过……”他有点吃惊，叫自己的职英爸爸万年老二真的好吗？
轰焦冻继续道：“那个性婚姻你知道吗？二三世代中流行的婚姻选择。而混蛋老爹他有的是钱和权势，为了得到我母亲的个性，他买通了我母亲的亲人，与她结婚……我的母亲最终就是被他逼疯的。”
水树幸：“……”难以想象！水树幸立刻回想起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止水曾经对轰家的评价，还有第一次见轰焦冻时他摔门离家……难怪他不愿意回家，这种家庭，谁愿意回去啊！
轰焦冻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的左手：“他做这些事，就是为了把我培养成超越欧尔麦特的英雄……而我……我绝对不会成为这种人的工具！即使要成为英雄，我也绝对不会依靠他的个性！我会只使用我的母亲的个性超越他，来证明他的错误！”
轰焦冻看着水树幸认真道：“你也是一样！”
水树幸原本还沉浸在对混账老二的愤慨当中：“…………诶？”
轰焦冻目光灼灼：“不要让那种亲人支配你，你要有自己的选择，用行动来表示自己的反抗！”
水树幸：“………………”等等，他明明说得很对然而又有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水树幸慢慢捋清思路，小心道：“那个……轰君？我觉得我们之间似乎有些误会……”
轰焦冻困惑：“误会？”
水树幸：“额那个……虽然我剑道是真的很烂，毕竟刚入门不久，不过我并不讨厌剑道啦……”
轰焦冻：“……”
水树幸：“而且，我说的练的其他东西，嘛……虽然也是家里要求的，不过我还挺喜欢的。”
“……”轰焦冻的表情逐渐变得空白……
水树幸：“那，那个，我来给你演示一下你就知道了！”
咖啡屋里有一小块区域可用来看书或做些比较安静的游戏。
水树幸把轰焦冻拉到游戏区，对着墙上的飞镖靶子连扔三支飞镖，三支都钉在十环中间。
轰焦冻的异色瞳中瞳孔骤然缩小。
水树幸左右看看没人在注意他们，于是从包里拿出一枚有四个尖角的手里剑，对轰焦冻小声道：“至于为什么会磨出水泡，是因为这个啦，我最近在练的这个飞行角度和轨道很难掌控。”
然后他给轰焦冻演示了一次。
只见水树幸45度角侧对靶子，右手从胸前朝外甩出手里剑，旋转的手里剑发出咻咻的声音，在往前飞了两三米后忽然转了个大弯，轨道与墙壁形成一个危险的夹角，哆的一声钉入靶子。
轰焦冻：“！！！”
“呐就是这个，又要控制力道拐弯还要控制落点，超难的啦！”水树幸看着自己五环的成绩叹气，上前把手里剑拔下，仔细收好。
轰焦冻慢慢把嘴闭上，这已经不属于“超难”范围了吧，或许是因为……
轰焦冻犹豫道：“刚刚这是你的技巧？还是个性？”
水树幸：“自然是练出来的技巧啦！我的个性可不是运动类的呢。”
说着，水树幸又拿起几支普通飞镖，挨个往靶子上扔，这次瞄准的不是中心十环，而是五环。
“我练这个倒不是因为想成为英雄或者其他什么职业，只是家人教了，我又感兴趣而已。”
随着水树幸扔飞镖的动作，标志着五环的细细白圈里，上下左右共八个角度都被钉上了飞镖，形成一个圆。
水树幸叉腰欣赏自己的成果：“我才练了三个月哦，怎么样，感觉自己还是有些天赋的嘿嘿。”
“才三个月？”轰焦冻微微吃惊后认真点头附和：“很厉害，很有天赋。”
这下水树幸开始不好意思了：“嘛……也，也没有啦，家里好多人都比我厉害得多……”
轰焦冻摇头，一灰一蓝的眸子沉静认真：“可你才练了三个月不是吗？论天赋自然是你更好。”
水树幸：“……啊啊啊你别说了别让我骄傲！”
轰焦冻困惑，好看的眉毛蹙起：“可是我说的是事实。”
水树幸：“……”
再、再次受到冲击！水树幸小脸一红，感觉自己头顶在冒蒸汽。
明明来自亲人和同学的夸奖他都能理所当然地接受的，怎么轮到轰焦冻这里表扬的威力就变得这么大？一定是轰焦冻那张帅得惨绝人寰的脸的效果！
水树幸开开心心地拉着轰焦冻回卡座，小手一挥找来服务生，豪爽道：“再来两个草莓慕斯！我请！”
轰焦冻不明所以：“……多谢款待？”
这家咖啡厅的甜点做得非常不错，慕斯微甜口感顺滑，搭配微酸的新鲜草莓，对甜食无感的轰焦冻一口接着一口，最后得出结论：除荞麦面外，自己可能确实有一点喜欢吃草莓。
不过……还有个问题轰焦冻没想通。
轰焦冻直接问了出来：“既然你并不排斥剑道，那为什么刚才看见你时，你好像才哭过？”如果不是水树幸可怜兮兮的样子，他也不至于误会得那么深。
水树幸往嘴里塞蛋糕的动作顿住。
“其实……下下周是我生日来着……”
水树幸低着头，慢慢道：“我邀请我的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一起去海边玩，但他拒绝了。可能是因为同行的还有其他人吧……他不喜欢的人。今天下午我又邀请了一次，又拒绝了。”
轰焦冻的表情有些困惑，他没什么朋友，社交也少，还没碰到过这种情形。
水树幸不自觉地开始揪自己的衣角：“怎么说呢，如果是一年前，我会直接按他的想法来，我自己也没有计划。可是今年不一样，我……我有想要一起去玩的人，去海边也计划了很久，所以……”
轰焦冻想了想：“那就按自己的想法来，他不去也没办法不是吗。”
水树幸更纠结了：“可是……问题是，他好像希望只有我和他一起过这次生日，虽然我不知道他有什么计划，不过要是拒绝了他，他肯定会很生气的。”
生气？轰焦冻眉头蹙起：“听你的描述，你们是幼驯染？你好像很在意他的想法，可他知道你的想法吗？”
水树幸愣住了：“我的想法……”
轰焦冻直言：“我没什么朋友，不过我也知道，朋友之间至少要能理解对方的想法吧。如果一味地要求对方顺从，这种朋友不要也罢。”
“……”水树幸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好，他下意识替某人辩解道：“其实还有其他原因啦，我和他应该也算恋人？两人世界什么的……恋人之间不是很注重这个吗？”
轰焦冻：“……”
——倒不是性取向惊人，只是这层层递进的关系让他有些混乱。并且由于家庭出身，轰焦冻内心对亲密关系有些排斥，而水树幸的描述让他想到了一些过去发生的、不好的事。
“恋人？”轰焦冻冷然道：“我不懂恋人之间该如何相处，不过就算是结婚了，人也是独立的个体！你一直在考虑他的想法，可他考虑过你的想法吗？你也有你自己的生活吧，自己的朋友自己的亲人，所以还是多关心自己吧，你不是为了他才降生到这个世界上的！”
作者有话要说： 水树·隐藏颜控·幸：真想拨开这颗半剥荔枝的小脑瓜看看里面都在想些什么
轰·脑回路清奇·焦冻：其实我还是爱情婚姻导师（推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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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初中二年级呢，感情上他们还小，还小，修罗场的路还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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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爆豪场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