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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这是职英的日常？（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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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别想太多了。
爆豪对自己说。
此时水树幸正在跟警视厅的人汇报巡逻结果，路灯下他一手打电话一手插兜，两腿交替支撑身体。
穿少了，爆豪想道。才四月底，短袖加战术背心在白天穿穿还行，晚上还是会冷。
爆豪盯着水树幸裤口下线条优美的小腿，心想这腿他一只手就能抓住，太细了，风一吹就倒……还有上哪去给他找外套呢？
几年不见还是不会照顾自己，这么吹一晚第二天绝对要发烧……像那次就发烧了，还是废久跑他家去才发现的……
水树幸不知道爆豪内心戏多丰富，他打完电话后从战术包里拿出一个小方块，展开成一件长袖外套，穿上后还把背后的直刀取下挂腰上，完成了夏到春的转化。
爆豪气闷：行吧，当他没想过。
警视厅给出的下一步指示是在敌人的父母家附近待机，两人慢慢走到目的地，在郊区随处可见的草地上坐下。
这晚没有月亮，零碎的几颗星星点缀在夜空中，提供不了任何光源。
已经过了十二点，水树幸小口喝着咖啡，看起来不如白天精神……倒是爆豪完全没有疲惫的样子，咖啡也没怎么喝。
爆豪用余光瞟了眼水树幸，后者的表情都开始变怔了，爆豪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职业英雄就是这么累的，尤其是新人，几天不睡是家常便饭。”
——所以你还是回家去做你的少爷吧，没必要出来冒生命危险累死累活。
爆豪好歹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这样吗……”
水树幸深呼吸夜里微冷的空气，慢慢道：“确实，不容易……”
水树幸顿了一下：“……你们真的很厉害。”
这下爆豪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啊。”
水树幸在黑暗中笑了笑，像是在对自己说：“我也要加油啊，不能落下太远。”
爆豪没听清：“什么？”
水树幸摇摇头：“没什么。”
爆豪：“……”
沉默了一会儿，水树幸又出声道：“说起来，我白天看到你右手手臂上包了绷带？是有伤没好吗？”
爆豪左手无意识地按向右肋，那里伤得更重：“是，昨天伤的。”
水树幸：“受伤了应该优先休假吧？怎么还出来做任务？”
爆豪不自觉地拔高音量：“擦伤而已，还用不着休假！”
水树幸：“……”
两人又一次迎来沉默，气氛比最开始吃饭团那时还僵硬。
水树幸嘴唇紧抿，他还能说什么呢，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身边这个爆炸头爱逞能还不听劝。
爆豪握紧了拳头，恨不得掐死一分钟前的自己。
“老子明天会去医院换药的。”
水树幸猛转过头，黑暗中只能看见微微反光的金色发梢在晃动。
隔了许久，水树幸慢慢道：“嗯……需要我陪你去吗？”
“才不用！”爆豪发现自己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异常明显，赶紧压低音量，低声道：“倒是你，别第二次出任务就受伤！”
“不会的。”
水树幸声音里带着笑意，引得爆豪转头去看，可惜深夜郊外伸手不见五指，他什么都看不着。
***
进过一次监狱的敌人就是比初出茅庐的菜鸟狡猾，第二天天边刚泄出一丝光线，所有人都还在睡梦中的时候，郊区某栋小楼传来刺耳的警笛声。
爆豪掌心炸出爆响和火光，扔下一句话：“老子先走了！”话音未落人已经飞向警笛声的方向。
“喂！”水树幸对着他的背影咬牙，倒没有急着冲过去，而是在脑海中把警方给出的地图线路仔细捋清，戴上面具，绕弯往小楼正面转去。
小楼位于丁字路的顶端，横向的道路左边是荒郊右边也人烟稀少，只有面前通向房屋稍密的住宅区。此时周围已经有部分住户被惊醒，正探头出来看发生了什么。
住宅区外，警车正在往里开。现场只有几位戴着简易口罩的便衣在围堵一个抱着箱子的人。
眼看被围住，敌人忽然哈出一口气，看上去透明无色，可堵在他面前的警察立刻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爆豪飞过去时一股极度恶臭扑面而来，补上警察晕倒让出的空位，爆豪飞起一脚把敌人踹回包围圈里。
爆豪刚站稳，冲鼻臭气直攻大脑，后脑仿佛被球棒狠狠砸中，胃里翻江倒海：“呕——”
“草，这踏马，这踏马到底是……呕————”
浓郁的臭鸡蛋味熏得爆豪视线模糊，想到昨天的资料上写的是酸性气体可是没写酸性气体居然这么臭啊！
敌人在地上滚了一圈，翻身爬起后哈哈大笑，现场的恶臭程度再度提升。
在外围拿话筒喊话的便衣也撑不住了：“你拿到的……已经被，我们……掉包……呕——”
敌人根本不听警察在说什么，抱着木箱又要冲击包围。
“别，别过来！”
面对着敌人的便衣警察举枪威胁，敌人张嘴吹气，已经有了经验的便衣立即屏住呼吸，却感觉握枪的双手皮肤忽然灼痛，金属枪管也在微微发热。
敌人咧嘴一笑，直直地向便衣警察冲去：“你倒是开枪啊？”
警察僵在原地，这种情况下，他不敢开枪……
“让开！”
爆豪一把推开警察，抬手对准敌人就要开炸，不想却被警察紧紧抱住了手臂。
警察紧张喊道：“不能炸！不能起火！”
“没错！就是这样！”敌人猛地呼出一大股酸性气体，爆豪只得反身扑到身旁的警察，赤露在外的左后肩一阵火辣辣的剧痛。
难怪警视厅这么重视这条杂鱼！爆豪咬紧牙关，他想起来了，酸性气体易燃易爆。要不是这个性，区区一个抢银行的杂碎，哪里用得着出动四个职英和一大堆警察。
包围圈出现空挡，敌人抓紧机会抱着箱子冲了出去。
路口外，再前面就是密集住宅区，警车可以拦住唯一一条出路，但敌人也能潜入住户家中，浑水摸鱼或者劫持人质不要太容易。
眼看就要踏上自由的道路，敌人面前两道白墙之间，忽然落下一个身影。
头戴猫面具的人甩出一支苦无深深扎进敌人脚前，逼他后退：“到此为止了！”
“哼！”敌人全然不惧，深吸口气后撅起嘴，无色却剧臭的气体喷涌而出。
——就等着这一刻了！
面具上两个圆形黑洞中隐有红光闪过，水树幸劈手甩出一道……不，是一瞬间前后两次甩出两道黑影，后一道比前一道更快，苦无在敌人脸前相撞，在弹开前的零点几秒内，擦出一丝火花。
嘭————
以敌人面门之前15厘米处为圆心，包括敌人的头脸在内的极小范围炸出一朵蓝紫色火球。
爆炸时间极短，几乎眨眼便结束了，而敌人咕咚翻到，脸色焦黑，很快开始口吐白沫，看样子脑震荡是少不了。
随后赶上来的警察迅速把已经昏迷过去的敌人拷上手铐，警车也从狭窄的居民区外开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救护车。
爆豪向这边跑来，跑到一半又慢下脚步。
他看到，在道路尽头的晨光中，某人取下面具长舒口气。避开跑来跑去的警察们，水树幸弯下腰捡起什么，顺手抛高，再接住，动作自然娴熟。
爆豪停下步子，仰起头，深深呼吸清晨微冷的空气，这才感到刚才那股冲脑的恶心稍微散去。
……
折寺国二那年的七月初，也是水树幸被认回去的第三个月。
某天中午午休时间里，班里同学把水树幸簇拥在中间，一起激动喊道：“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真的吗？”水树幸拿着几根针头飞镖，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你们真的这么想看？”
女生的尖叫能掀飞教室天花板：“要看！！！”
男生也不遑多让：“再来一个！！！”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隔壁班的人都被吸引来了，正扒在门窗边往里张望。
在水树幸对面，绿谷的手臂上挂着一张圆形软木靶子，正中央的十环红点上已经扎了一根飞镖。而绿谷也万分激动，不停道：“幸酱你好厉害啊！刚才靶子还在晃！还在晃都扎中了！”
水树幸嘿嘿一笑：“还有更厉害的，想看吗？”
包括绿谷和爆豪的两个跟班在内，所有人都大声道：“想——！！！”
“好！”
同学们各自找好位置，围成一个圈，有人举起手机录像，有人紧张得抓住身边人的手臂：“来了来了！”
绿谷想把靶心的飞镖摘下来，水树幸制止道：“不用摘，我给你们表演个厉害的！”
他左手中有五支飞镖，右手从中拿了一支出来，抬至额前，一双石榴红的眸子亮晶晶的：“看好了哦，别眨眼——”
那时，爆豪正趴在桌子上生闷气，用后脑勺对着他们，自然没看到过程。
回家后他把录像放了不下百遍。
手机镜头只能勉强捕捉到水树幸的手部动作的残影，而绿谷手臂上挂着的靶子在第一根飞镖扎上去的时候就像秋千一样飞了起来……然后水树幸的手挥了第二次、第三……看不清了，0.5倍速连飞镖的轨迹都看不清。
录像结尾，靶子中心，那直径不到一厘米的红心中，密密匝匝地扎上了六支飞镖，每支的针头都扎在红心内，一支挨着一支，挤成一簇，然而却没有任何一支掉下来。
翻转至靶子背面，飞镖戳穿了软木盘，六个针尖清晰可见。
***
“怎么样？”
爆豪正叉开腿随意坐在路边的，闻言抬起头。
水树幸右手背在身后，左手指尖转着一根黑色苦无，见他看过来，苦无在水树幸指间游走了一圈，被高高抛起后准确勾中苦无尾端的圆环接住。
水树幸玩着苦无笑嘻嘻地走上前，问道：“怎么样？我表现得不错吧~爆~豪~君？”
爆豪嘴角一抽，这哪里是在问他，根本就在求夸吧。
想到被扎成刺猬的靶心，爆豪耸了下眉梢，移开视线，状似平淡道：“对新人来说，还行吧。”
水树幸下意识就要撇嘴冷哼，被他用力抿嘴压住了，重新换上无所谓的表情：“哦？感谢来自爆豪前辈的评价呢。”
爆豪前辈：“……”草，明明被后辈叫前辈是件很舒心的事，怎么到他这就如芒在背呢？！
水树幸自豪的情绪被打断，也没了跟爆豪废话的兴趣。
他一直放在背后的右手露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卷纱布和一瓶药水，直接递到爆豪面前：“那边护士给爆豪君的碱性药水，他们人手不够，爆豪君自己上药吧。”
爆豪：“哦。”
他接过药水纱布，却只拿在手中，也不开始处理。
水树幸在边上晃悠了两步，终于忍不住转回来，对爆豪皱眉道：“爆豪君，受伤了就赶紧上药。”
爆豪抬头瞅了他一眼，微微侧过肩膀，把左肩后部露出来给他看：“老子够不到。”
肌理分明的肩背之上，赤露出的左肩至上臂的一小块皮肤都红了。他还弓着身子，像只受了伤的猛兽，脊背肌肉被极薄的黑色布料覆盖，线条若隐若现。
水树幸：“……”
水树幸暗自磨牙，两秒后大步上前，抢过爆豪手中的药品，在他身边一屁股坐下。
作者有话要说： 做任务（×）
谈恋爱（√）
***
那啥，设定这个敌人的酸性气体成分主要是硫化氢和□□等，也就是臭鸡蛋味加呛人酸味，浓度低时可以闻到，高了闻不到还会损坏嗅觉系统，导致中毒昏迷、爆炸。其中硫化氢在纯氧中燃烧颜色为明亮的蓝紫色。
涉及物理化学的设定均可看成我乱写，别当真别细究。
***
咔酱的肩部和手臂线条真下饭，吸溜（擦嘴擦鼻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