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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自然法则,有得必有失。

      赫敏再次感觉她无处可去,一整天她都被道格压抑的失望折磨着,她的理智一再告诉她,她做了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所以她更不愿意面对哈利的友谊。
      当然赫敏也不能回家,她不能在自己失控的边缘再去挑战自己的忍耐力,所以她依旧走进那家只招待男宾的小酒馆。
      “你们供应晚餐吗?”赫敏对着再次看到她感到很语的黑塞说着。
      黑塞盯着她,隔了一会才仿佛是被她的疲惫打败了一样,嘟嘟囔囔的给了她一份鱼排薯条和一杯牛奶。

      马尔福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吃着晚餐的赫敏,他似乎很不悦地瞪了一眼黑塞,拖长了调子用让人很讨厌的说话方式说着“这里什么时候开始提供晚餐了?”
      黑塞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从你把你的麻烦带到这里来以后。”
      马尔福厌烦地看了一眼赫敏,“我不知道她是怎么会来这里的,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说完又讽刺着赫敏,“这里可是不接待女宾,不知道您的小丁丁是什么时候长出来的。”
      赫敏被马尔福的话气的脸涨红了,要不是顾忌着这是老黑塞的酒馆没准她会一个毒咒甩给他,“我心情不好,滚开,马尔福,不要找抽。”
      这话一出更是激怒了马乐福,他人生第一次被揍就是这个女人,于是他立即反讽着,“哦,伟大的魔法部部长舍不得回家抽自己的男人,所以就选择了到外面去抽别的男人解气。也是,红毛的韦斯莱可是你的小心肝,虽然是个喜欢躺在别人怀里的……”
      啪地一声,马尔福瞬间就愣住了,他竟然被这个女人打了第二次,他涨红了脸,二十年前他还可以安慰自己,那会自己就是个小男孩只会嘤嘤,二十年后如果再被欺负了怕是连他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了。
      但还没等他出手,赫敏眼泪便先掉了下来,虽然没有嚎啕大哭但压抑的哭声越发让人瘆得慌,马尔福此时倒不好动手了,他从小受的教育里真没有向绝望哭泣的女士动手这一项,哪怕她是个麻烦精,他愤怒又尴尬地站在那里,他才是那个被打的人,他才是受害者。
      马尔福瞪着赫敏,他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着他的愤怒,老黑塞用听起来像是他看不下去了一般的声音说着,“一直站在那里不累吗,还是老样子来一杯?”
      这也算是缓解了马尔福的尴尬,他怒气冲冲地冲老黑塞说着照旧,便选了赫敏旁边的位置坐下闷声喝酒。
      隔了一会,马尔福才听见旁边赫敏小声地说着“抱歉。”
      马尔福冷哼了一声,黑塞倒是笑着说“不用道歉,打的好,他就是嘴欠。”
      马尔福有些绷不住,转头正准备狂喷黑塞,却见黑塞笑兮兮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马尔福,一杯给了赫敏,“这算是老黑塞请的,感谢两位没砸了老黑塞的酒馆。”
      这话让赫敏愈加羞愧,又再次小声地说着“抱歉。”
      “我们对女人总是特别的宽忍。”黑塞仍旧笑着说,但马尔福总觉得这话有些像是在讽刺他。
      “你这副模样可真让我恶心,等会你是不是还要变朵玫瑰花出来献殷勤,连个丑八怪你都垂涎三尺,”于是马尔福再次拉长了音调嘲讽着“那干嘛弄个只接待男士,还是你已经老到昏了头,手抖到开始有自己的意识了。”
      黑塞一点都不受他影响,心平气和地说着,“因为女人是麻烦的根源,她们娇艳如花,可是却总是带刺,让男人想靠近又无法靠近,于是男人们又用无情掩饰自己的心,将冷酷作为外表让女人们流泪,这世上所有的纷争大多缘自于此,我只是开酒馆的老人,不想介于这些破事。”
      这话里的意思赫敏和马尔福当然立即便听了明白,两人异口同声地反驳着“我们不是这种关系。”
      马尔福似乎气得抽出了魔杖而后又想到了黑塞对魔咒免疫只得把魔杖又放了回去,恶声恶气地对黑塞说着“老鬼,你再胡说八道把我和这个脏兮兮的女人联系在一起,我就揍到你爬下。”
      老黑塞从桌中拿出一把枪放在桌上,一脸无辜地说着“这件事,你得问问它。”
      马尔福气结,赫敏却被这一幕逗笑了,她刚才哭泣时已经把大多数负面的情绪发泄了出来,此时倒是心情不坏。
      老黑塞似乎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指着马尔福惯常坐着的那处小圆桌对两人说,“这是老黑塞的酒馆,你们必须听老黑塞的,现在拿着你俩的酒到那边去解决你们的问题,不要妨碍我做生意。”

      赫敏和马尔福最终选择了在那张小圆桌两边坐下,倒不是他们被黑塞的恐吓所吓倒,而是今天的客人真的太多了,周围根本没有空桌,而吧台那里他们刚离开便有客人进来坐下开始和黑塞聊天抱怨着他在哥潭的旅行是多么的不快。
      赫敏不想离开这里,因为她暂时别无他处可去,马尔福似乎也有些心事,两人各自静默地坐着,面对着墙壁想着各自的心事。

      然而酒馆的喧闹终究还是影响着赫敏的心情,她无法再继续发呆,于是她试着和马尔福说话,“我以为战后你会对我们有些改观,虽然我们不可能是朋友,但至少不用彼此敌对,我很抱歉刚才的行为,我有些失控,我为此向你道歉。”
      马尔福并没有立即回答她,他依旧发了会呆才说,“老黑塞一向讨人厌,但他刚才有一句话我比较在意,我能请教一下,你为什么会来这座酒馆吗?”
      这问题让赫敏赫然脸红,她的话像是在指责马尔福,可是马尔福的问题却是直接将她推向了尴尬,她为什么会来这里,她是在跟踪马尔福,她不相信马尔福能和麻瓜和平相处,她甚至怀疑他有阴谋,这比马尔福对她的态度更加糟糕,无端揣度他人并强加罪名,她无法将这些说出口。
      马尔福并不需要她的回答,他似乎想一次性地心里所想全都说了出来,“敌对,没有,我早已没有这种情绪,因为你们不配。”他像是看不到对面的赫敏轰然变色的脸色毫无表情地继续说着,“你们这些人总是这样,粗鲁莽撞,你们走着邓不利多为你们铺设好的路,凭着幸运赢得了神秘人,就觉得能赢得全世界。”
      “我们没有……”赫敏愤怒地说着。
      马尔福根本没有给她说完的机会直接打断她的话尖锐地说着,“金斯莱为什么只能狼狈卸任,因为他和你们一样不懂政治,想用武力凌驾政治,真是个笑话,政治素人梦想着一夜间能管理好整个巫师界,让恶人俯首听命,好人欢呼拥戴,从此再无纷争,人人都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任你们摆布,哈,痴人说梦。”
      “我们没有这样想。”赫敏几乎是站了起来提高了声音愤吼着,如果不是因为忽略咒,这一声够让整个酒馆的人都听到了。
      这丝毫不影响马尔福,他依旧维持着他浑蛋模样继续说着他想说的话,“知道我为什么看不起你们吗,因为你们这样的政治白痴在魔法界历史上并不罕有,每个你们这样的人都高唱着希望上任,最后不是变成了他人的傀儡被人彻底利用就是以失败而告终把巫师界搞得乌烟瘴气还自以为是。”
      “你根本不知道我们面临着什么样的困局,”赫敏先是气的想的弄死他,可当她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困境,不由颓败地跌坐在椅子里,而后她忍不住嘲讽地说,“是的,我们是失败者,可你又强到哪里去,你不过是在夸夸其谈,真面对这些你又能有什么方法。”
      “你以为你的魔法部是铁桶一个消息从不外传吗?除了你的丈夫那桩丑闻外,你们现在面对的最严重的事情就是是英德政治危机,为了保护本国贸易,年初德国人开始拒绝两国之间的贸易,而我们有许多资源却必须要从德国进口,虽然有替代品,但长此以往高昂的原料价格势必引发国内的不满,”马尔福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办法多的是,不过是需要脏手,而你们纯洁正直的格兰芬多是用不了的。”
      赫敏早就知道魔法部没有秘密,但她还是没想到这些事会人尽皆知,她目瞪口呆地盯着马尔福,半晌才颓丧地倒回椅子中,她想着道格和哈利之争,她现在是真有些后悔自己的行为,也许就像道格最开始的做法才是正确的,有些事情真的没有必要让哈利知道。
      “如果是为正确的目的,我也许可以不在意手段。”赫敏思量了许久才有些迟疑地看着马尔福说着。
      “万事通小姐,我是你的幕僚吗?”见赫敏一脸洗耳恭听的模样,马尔福的浑蛋模样又再一次摆了出来,“我为什么要帮助你。”
      赫敏被他讽刺的面红耳赤,但她仍努力保持着冷静,窘迫地说着“我真心的请求你的帮助。”
      “我又不是你家的家养小精灵,就凭你一路尾随我还是一直骚扰我,我实在看不出来我有任何帮助你的必要。”
      “我没有骚扰过你。”赫敏怒道,她有些结巴地辩解,“这是个误会,我很抱歉。”
      “我不需要你的抱歉,只想让你滚开,”马尔福冷笑道,“我可以告诉你怎么解决但我希望我说完后,你能永远离开我的生活。”
      马尔福见赫敏点头后才冷声嘲讽着,“以前在学校时,你还有那么点灵气,还知道施咒惩罚背叛者,这些年的婚姻生活韦斯莱给你吃了什么,让你如此愚蠢。”
      赫敏怒道:“我不需要被你批评,说你的办法。”

      “两件事都很容易解决,一件是你丈夫出轨的丑闻,”见赫敏似乎要辩解,马尔福根本没给她任何机会,顺便将刚才嘲讽过他的黑塞也挖苦了一把,“行了,万事通小姐,我才不在乎你那个穷酸老公为什么和别人睡了,他就是把黑塞给睡了,我也管不着。同样,民众也一样,他们关心的是那些香艳故事,他们只是在猎奇和落井下石,所以你也别做梦,想着能全身而退不沾一点腥,这件事肯定会对你造成影响,但也就那么回事,它能影响你们的形像却改变不了你们的政治生涯,除非你们还有其他的把柄落在别人手上。”
      赫敏的脸色有些难看,她想到罗恩的那封信,如果按照罗恩向来马虎的性格这封信绝对会被对手扭曲成为重要的物证,但就像马尔福说的那样,这只会损害她的公众形像并不能真正的伤害她,更要命的是哈利曾经被搅进这件事。
      “怎么,你们已经愚蠢到被别人掌握到了致命的证据?”马尔福看到了赫敏的表情有些不屑地问道,他还真不相信这帮格兰芬多能干出什么事。
      “不是这样的,那个女孩来找罗恩的时候哈利也在场,他帮着劝导过那个女孩。”
      “所以?”马尔福差点冷笑出声,刻薄地说着,“你在怕什么,捕风捉影还是扭曲事实?是什么让你变得这样杯弓蛇影的。你们是口被封住了还是你的秘书连写字辩解都不会,一屋子的怂包就守着被人怼。”
      “你是傻子吗?我们没有舆论权。”赫敏气的低吼着。
      “那就去找盟友,你们连基本的话语权都没有,那是在找死。”
      “我不能,”赫敏抚着额头表情痛苦地解释,“罗纳德是除了预言家日报外最大的出版商,但他现在正在和我们谈办民营电视台的事,他的帮助不会是白来的。”
      马尔福这次是真的冷笑了起来,“即想得到却又不要失去,很格兰芬多的风格。”
      赫敏怒道:“够了,马尔福,你根本不明白,我们已经失败过一次才有了现在的预言家日报。”
      “所以?你们害怕是失败,”马尔福再次嘲讽了起来,“曾经天真莽撞的狮子被强大的敌人吓破了胆子,所以决心无所作为了。”
      “不,不是这样的。”赫敏无力地辩解着。
      “在政治上不要妄想着单打独斗,那和找死没有什么分别,你们需要朋友。而对于你们的新朋友,只要掌握住电视项目的审查权就可以了,任何一个成功的商人都是为了利益而来,我看不出罗纳德有什么必要选择和你们不死不休而不是双赢,”马尔福不为所动地接着说:“你是麻瓜家庭出身应该比我更明白,电视台会对你的帮助有多大,它的传播能力远远超过报纸,这相当于你拿着麻瓜的枪却不肯用,放下枪徒手面对拿锋利刀剑的敌人。赫敏·格兰杰,你是个傻瓜吗?”
      赫敏完全没有注意到马尔福用旧称呼叫她的名字,她被马尔福前面的话震惊着,有些时候再精明的人也会走入误区,而赫敏正是这样,她不得不承认他们确实是被敌人的卑劣所吓倒了,以致于草木皆兵的将所有传媒当成了假想敌。
      “不要憎恨你的敌人,否则你将做出错误的判断。”马尔福正色地警告着赫敏。
      赫敏似乎被他惊呆了,隔了一会才小声地说着,“梅林,我一定是疯了,马尔福竟然会看《教父》,他竟然看了麻瓜的书和电影。”
      马尔福的耳朵微红暴露了他的情绪但他极力掩饰着,“不要讲这些无关紧要的话。”
      大概是太过震惊了,赫敏顺口调侃着他“那么,什么才是紧要的话。”
      这简直就是送上枪口的猎物,马尔福立即讽刺着“帮你和你的蠢男人摆脱麻烦。”
      “哦,”赫敏学着马尔福拖长声音的腔调继续调侃着,“原来马尔福先生是一心为了我和我的蠢丈夫啊。”
      马尔福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赫敏不得不收敛着,她也有些懊恼,明明没和马尔福有那么亲密的关系却忍不住用了朋友间亲密的对话方式,她小声地再次道歉。
      “万事通小姐,我不是你的老师,你不用一直和我道歉,我的帮助不是免费的,我只是想让你滚远点,”马尔福面无表情地说着刻薄的话,“民众的关注不是一成不变的,再狗血离奇的八卦故事也就新鲜一段时间,如果我是你就会在你的敌人发起第二次攻击前做好准备直接将民众的视线转移。”
      见赫敏还有些懵懂,马尔福简直有些恨铁不成钢了,“万事通小姐,你的脑子不是摆设,把它从你的狗血悲情中拔出来看看,人们爱是什么,是盛大的聚会。”
      “可我们才举办过三国魁地奇联谊赛,如果再次举办的话,那么就太刻意了。”
      马尔福用看傻子的表情盯着她,几乎是用咬牙切齿地语气一字一句的说着“三强争霸赛。我们有二十年没有举办过这场比赛了,这还不足以吸引眼球吗,让电视台直播这项赛事,这足以帮你转移绝大多数的关注,而且出于荣誉感,民众也不会愿意在这段时间看到你的绯闻。”
      “哦,是的。”赫敏这才想起来,三强争霸赛是给她留下过很深阴影的比赛,因此她在思考中会下意识的将这项比赛排除在外,但就像马尔福所说这确实是最吸引眼球的比赛也是绝佳的转移视线的靶子。
      马尔福似乎是被她的愚蠢震惊了,干脆不看她直接盯着墙壁说着剩下的话“德国的事就更简单了。离你的敌人要更近些,这样你才能更了解他。”
      赫敏这次学乖了,她不再揭穿马尔福又一次引用了教父的经典台词,她只是默默地在心里吐槽着马尔福的模仿,心情愉悦地偷笑着,反正马尔福看向墙壁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德国魔法部部长弗里恩是前年上台,他一上来就切断了英德贸易的渠道,看起来是因为他的政治主张要保护本土的工业,实际是在攻击他的政敌,一直坚持自由贸易的亚伯特。德国的巫师界经过格林德沃之乱曾经大规模地修改了他们的政府制度,和我们不一样,他们的魔法部部长是四年一界的,这,你总该知道吧。”马尔福转头用你若敢说连这都不知道我就弄死你的眼神看着赫敏,见赫敏忙不迭地点头,马尔福才像松了口气似的又用不屑一顾地口气继续说着“你以为断了英德贸易弗里恩的日子就好过吗,我们确实有很多原料是从德国进口的,但他们也一样,现在他不过是在苦撑,亚伯特的支持率一直在升高。”
      这些赫敏都知道,她和道格就此事做过全方位的分析,所以才会在上一场的谈判中觉得稳操胜券,却不想弗里恩提出了让他们完全无法满足的条件。
      看样子马尔福似乎也是知道弗里恩所提的条件,这让赫敏并不意外,就像马尔福所说,魔法部一直以来就是各种烂筛子,除了神秘事务司还算能保密,其他部门的消息都传播的很快,只是没有将消息传播到民众中去罢了,稍微有些关系的人都能打听到魔法部的动向,更何况像马尔福家这样有钱有人脉的家族,想知道点消息实在不是什么难事,赫敏和她的历位前任魔法部长一样明白,这种事真不能细究,只要不出大事,明面上过得去就行了。
      “说一个你不知道的消息吧,”马尔福接着说,“弗里恩本来是打算同意你们的和谈计划,但他的妻子在和谈的两天前查出得一种古老的罕见的疾病,因为这种疾病传播很快,曾在巫师历史上造成过大量的死亡,所以弗里恩对外完全封锁了消息,除了他和他的亲信目前还没人知道这件事。”
      醍醐灌顶,赫敏瞬间想通了所有的事情,“原来如此,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就算老魔杖没毁归了德国,并不能让他的支持率高出多少,弗里恩为什么要主动揽下这个麻烦,原来他为了他的妻子。”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赫敏状似呓语地说着,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跑出了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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