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番外集》盐常年

6、番外：钢管

　　01

　　【我在一个地下人口贩卖黑市门口。】克拉克快速敲击着口袋里的正义联盟通讯器键盘，【我们可能会迟到一会。因为早上林登也出门去查某个□□组织了。】

　　他还想概述一下本地的美食，询问值班同事是否需要捎，但一个身形瘦削异常的女人拎着一只布口袋走近来，敞开的口子在昏暗的环境里反射着金光。

　　砂金，其中还闪烁着一些碎钻。纯度一般，但量很可观。

　　“规矩。”女人说，“交出你的手机，忘掉你过往的一切，拿好你的报酬。”

　　克拉克努力克制着透视她的冲动，装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这，这些都是我的？”

　　“全是你的。”女人发出嗤笑，“只要你花得出去。”

　　她的语气放松，站立姿态也很放松，处处证明着她丝毫不担心克拉克直接抢下这袋硬通货、撒腿就跑。毕竟，就如克拉克向朋友们打招呼时说的，这里是一个地下黑市，字面意义的地下。贸然乱跑非常有可能在无数的废弃通道里迷失。

　　克拉克是在追查某位官员挪用资金的流向时注意到这里的。那位官员除了追求物质的享受，还追求感官方面的刺激与同好们的追捧。于是，本应用于大都会地铁修缮与公路维护的钱源源不断地淌向了一座位于几国边境的地下俱乐部。

　　事情至此，本该由一份长篇报道加数封匿名举报信画上句号。然而，准备给信件配上地图的加班记者克拉克偶然发现，这座俱乐部的地面无法被X视线看透，周边的植被也茂盛得异乎寻常，不由得让他怀疑这里还藏了些别的。

　　既然地上遮得严，那他只有亲自动身，钻进底下了。

　　克拉克以堪称抢的速度接过口袋，往女人手里递出事先备好的一次性手机。在她的手掌接触到它外壳塑料的一刹那，他的眼前一花。

　　他的前方本是一条地下通道，幽深狭长，只亮着几盏昏黄照明，此刻却被替换成一方明亮的舞台。舞台的地板在震颤，埋在地下的音响以绝对有害人类听力的音量播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刚才那一接一递应当满足了某种相位移动的条件，以致于他的位置由通道入口切到了舞台下方。

　　啪！

　　一声开关似的响动，乐声停，强光灭，继而一束射灯灯光打向他，并开始闪烁。四面八方的观众视线亦一并聚焦而来，人数不少，统统戴有掺铅的威尼斯面具，也不嫌坠。

　　克拉克僵硬了一瞬，继而放下布袋，并强迫自己放松：他对眼下的局面倒不是没预期。而且，他拿混淆符咒顶替的假身份，是一个被金钱迷花了眼的职业舞者。

　　这个身份，在拿到金砂袋时会贪婪，在接触到传送力量时会惶惑加害怕，在此刻要么想着逃跑，要么想着赶紧结束就跑，没有站在灯下扫描观众的习惯。

　　为了那些走进此处后就此失踪的无辜者，也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必须专业一些。

　　克拉克踩着节拍踏上舞台，随手抓住自己的衣领，往两边一撕。

　　这次，他的衬衫里没穿制服，当然，他也没穿自己的衬衫，只是这个俱乐部发给他的特制款军服……不过，都是为了脱的，这件的材质比他和林登玩过的脆弱许多，他还得控制力量，免得露得太快。

　　纽扣纷落，布料绽开，金属狗牌压在克拉克暴露出的胸肌中缝。暖场成功，不少观众吹起了口哨。

　　啪！

　　开关声又响了，机括声与齿轮声随后，台上升起了一根钢管，正在他手边的位置。

　　克拉克抓住了它。一长条黑布随之活物般从空中垂下，自动缠住了他的眼与口，幸好并不妨碍他的透视视线。

　　果然有魔法参与……也许他该制造一起旋风，或者吹上一大口气？克拉克思索着，装模作样地愣了愣，接着，让自己的背蹭过钢管，又整个人绕了上去。

　　黑暗中响起了不少议论声，大部分是谈他的价格，还杂有一些对他身材的评价……克拉克分辨着它们，俱乐部的构造和观众对应的位置映在克拉克的脑海，他缓缓地吸气。

　　然后，他捕捉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认出它时，克拉克呼吸一岔，差点捏瘪了钢管。

　　音源的所在是高处的VIP席——假如这里是这么划分的话。

　　“哦？”那个声音笑了，带着一点熟悉的饶有兴致，外加百分百的不怀好意，“这一个我包了。”

　　是林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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