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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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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虫柱大人看上去是把他们两都轻轻放过了,可是这惊吓是不折不扣的,我妻善逸觉得自己大概要减寿好几年,“我以为我死定了!!”
“我也是!!”
二人抱头痛哭,哭了好一会才冷静下来。
冷静下来之后,少女转向了善逸:“……你不觉得,虫柱大人要参与进来这是个更加可怕的消息吗……”
“……”我妻善逸又瞬间石化了。
虽然他想象不到事情到底会怎么展开,但是……参与这件事的柱,从一个变成两——也就是说,搞砸了的话,可能糟糕程度要翻倍。
“……所以我都说了就不要偷听嘛……”他哭丧着脸。
原本少女也是很有自信不会被发现的,然而现在她也没立场说什么,也只能一副丧气的样子,垂着头,可怜巴巴地冲善逸眨眼。
“对不起,”她缩着脖子,“我连累你了……”
“……诶?”善逸是完全没想到,之前那个凶巴巴又强硬的她竟然还会道歉。这一下,反倒让他有点不习惯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呆在了原地,只会傻乎乎的挠着头,像只呆头鹅一样,发出僵硬又意味不明的“哦,哦”。
原来她也没有那么蛮横不讲道理。
“接下来怎么办呢?”
“走一步算一步吧……”善逸叹了口气,“只希望最后不要死得太惨。”
“……”少女尴尬地捂住了脸,“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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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病房之后,炭治郎和水柱大人果然都端端正正地坐在床边,他一进门,炭治郎就十分主动地出声了:“善逸!之前说的那个传闻,我想跟你打听打听!”
来了!
善逸心头一凛,赶紧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刻意的说:“什么事?……啊,是关于水柱大人的那个——”
炭治郎和富冈义勇齐齐地点了点头,“你知道些什么详细情况吗?”
“完全不知道。”善逸摇头摇得飞快,“不过——要不要我把知道的人找过来?”
“嗯嗯,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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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片刻,早就准备好待命的少女给虫柱大人传好了信,便踏入了病房。
善逸听得到,她的心跳声宛如擂鼓一般。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紧张什么……到底是面对水柱心情激动呢,还是演戏的负罪感呢——多半是激动吧,瞧她那通红的耳尖,眉梢眼角也带着一层淡淡的粉,看上去比平时娇媚多了,若不是有面罩遮着,想必是能看到她整张脸都红成了一片吧?
少女激动得话都说不清楚了:“不、不知水柱大人找我前来是、是有何事要吩咐?”
“是……”富冈义勇刚开了个口,就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他觉得,似乎不论怎么措辞,好像都有些尴尬,说着,他斜着移开了视线,别过了脸,推了推炭治郎,“……还是你来说吧。”
“啊哈哈哈……”炭治郎干笑了两声,他确实察觉到了义勇大人的尴尬,不过他这也是第一次和女孩子谈这种事情,他也有些不太自在,不过事主终归不是自己,总是要好上那么一点:“那个,听说您比较了解那个‘水柱大人有了爱慕之人’的传闻……能否请您将您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们呢?”
就在这时,早就接到了信报的虫柱大人,“正巧”出现在了门口:“哎呀呀,好像听到了有趣的话题呢?”
“……”
这一瞬间,富冈义勇整个人都石化了。
虽然他原本就面无表情,这一瞬间的僵硬完全不显眼,不过在座各位都是感官敏锐过人之人,除了少女,其他人俱是察觉到了他这一瞬间的尴尬。
他默默地扭过了头去。
对他的表情已经很熟悉了的炭治郎在心中为他默哀了数秒钟。
太惨了,义勇大人……
然而虫柱大人并不打算就此轻易放过水柱大人。她歪了歪头,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拉长了调子故意问道:“诶~难道我来得不是时候?我是不被欢迎的客人吗?”
富冈义勇张口就想答“对”,然而早就屈服于虫柱淫威之下的少女答得更快:“怎么会呢!岂有不欢迎虫柱大人的道理!”
少女跪得如此之迅猛流畅,让善逸都震惊。
不过仔细想想看,由她来开这个口,比自己来适合多了,他也就讪讪地闭上了嘴。
富冈义勇刚到口边的逐客令也不得不吞了回去,只得看着虫柱·蝴蝶忍就这么微笑着点头,在床边坐下了,一副要一探究竟的模样。
算了,反正是误会……富冈义勇在心中这样自我安慰道,误会调查清楚了就会解开的,他也并不是当真有了爱慕的对象,她要掺和,就………………让她掺和吧。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转过头去,对少女说道:“你说吧。”
少女连忙点了点头,将事情说了出来:“事情最开始是在信鸦之间传开的——”
信鸦,顾名思义,是鬼杀队队员之间用来传信的、能够口吐人言的奇妙的乌鸦。每个鬼杀队队员都有一只信鸦,只要通过最终考核,就会得到属于自己的信鸦。不论是否作为剑士继续活跃,信鸦都会与每个队员继续相伴一生。
信鸦不仅仅是简单的传信工具,乌鸦作为十分聪明的鸟,自己也会有自己的想法,所以除了正经任务的传信之余,偶尔也会相互只见传一些八卦。
大部分时候,是不痛不痒的话题,比如说什么这个镇子哪家的荞麦面特别香,又或者是下个山头的镇子在开祭典啦,以及谁都不认识的谁谁谁喜欢谁谁谁啦,什么的。
听到这一点的瞬间,炭治郎便点了点头,他的信鸦也喜欢说这些,平日里赶路的时候聒噪地也说过不少。
“也不知道是从谁的信鸦开始传起的,总之,数日前,这件事情突然就出现在了信鸦口中。”
“也就是说,事情真正的源头你也不知道?”蝴蝶忍第一个出声。她支着手指撑着下巴,微微皱起了眉头,“你只是听你的信鸦说的?”
“不是……”少女摇了摇头,“是听我的同僚说的,我的信鸦没说呢。”
“哦?它为什么没说呢?”炭治郎天真地问道。
“不知道诶!叫来问问吧!”说着,少女当即打了个响指,不过一会,她的信鸦便从窗子里钻了进来。
然而这聪明的鸟儿在看到一屋子人的瞬间,立刻扭头就要逃。少女毫不留情地掐住了信鸦的脖子:“……水柱大人有了爱慕对象向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信鸦当即张嘴大喊道:“杀——杀——杀鸟啦——救命啊——”
“早早坦白!饶你不死!”
看着少女那凶神恶煞的样,我妻善逸的额角滑下了一滴冷汗,啾太郎也被她这恐怖的样子吓得钻进了他的领子里,瑟瑟发抖。
“真的?”
“真的!”
“那你先松手!”
“有种你别逃!”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和信鸦把关系搞成这样的啊……简直堪称鬼才。
就在这时,少女的视线转向了善逸——
善逸吓了一跳:“……诶?看我做什么!”
“把窗户关上啊!”
“……哦。”他缩了缩脖子,将窗户关好了之后,少女才终于松开了手,蔫巴巴的信鸦抖了抖乱糟糟的羽毛,才扯着嗓子答道:“说了的话——你会掐死我——你不是——喜欢水柱大人吗——”
这次,轮到少女尴尬到想要找条缝钻进去了。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她的信鸦竟然会这么说……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当着正主面被迫表白的公开处刑!!!刚松开没两秒的手再一次掐住了信鸦的脖子:“……最后一句可以不说的啊啊啊啊啊!!!我现在也很想掐死你!!!”
“……噗。”×2。
蝴蝶忍和我妻善逸都没有忍住。
怎么说呢,实在是太好笑了……这叫人怎么忍得住嘛!
第一次被人当面告白的富冈义勇,脸上也飘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果然看到了好戏呢!蝴蝶忍相当的满意,不过现在在这个点上纠缠过多,大概会吓跑富冈义勇,于是她干脆开口,为了掩饰笑意,轻咳了两声,道:“……此事就略过吧,那么,是谁的信鸦开始传的呢?”
少女这才松开了手,“……还不快回答虫柱大人的问题!”
信鸦哀怨地看了一眼少女,才不情不愿地答道:“是听XXX家的——说的——”
那个名字,少女听说过的,是隐中的一位同僚。
“他现在在哪里?”
“南南西——二十五里外——镇子里——”
说道这里,看样子是要去找那只信鸦才能知道上一个节点是谁了。
于是少女扭头,看向了水柱和虫柱:“……那么,要去找他问问吗?”
蝴蝶忍点了点头,“去吧!反正二十五里也没多远,就当训练了吧!”
富冈义勇也没反对。
我妻善逸抽了抽嘴角,二十五里诶,没多远……他讪讪地笑了笑,“这和我也没什么关系了,我就不去了吧?”
少女立刻投来了杀人一般的眼光。
他吓得又缩了缩脖子,立刻改口:“好嘛……我去还不成吗!”
看着他光速认怂的样子,蝴蝶忍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神色。
哎呀,原来还不止一场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