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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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丹。翠希呢？”
“暂时交给你的母亲了。我听说你的车在路上翻覆，又听说有谋杀案…”
“恩…说来话长。”
“克洛伊，你确定让一个外人去翻找死者的物品是正确的吗？”警探丹尼尔略带忧虑的问，隔着半掩的房门可以看到康斯坦丁正在翻乱路易的休息室：“他不是上一个案子的嫌疑犯吗？”
“呃…也是说来话长。”克洛伊说：“我们现在在合作。”
“你说他们是朋友？”
“在这位受害者──路易神父死前，他答应要给康斯坦丁一个重要的资料。”克洛伊放低音量：“然而当我们抵达时，已经…”
“警探，一句话？”
还未等丹回答，路西法已经检视完尸体、走了过来。克洛伊点点头，找了个僻静的角落交谈。
“你们不会找到凶手。”路西法低声说：“这是恶魔的手笔…但天堂地狱的不干涉条约还在，普通恶魔没有踏入人间的力量。这是一个强大的恶魔，毫无疑问。”
“恩…这可无法跟警局交代。”克洛伊叹口气：“路西法，阿曼尔迪尔呢？”
“城郊。”路西法轻微的皱起眉头：“我们去调查了很多黑暗升起相关的事件──确实，地狱并不对劲。就好像…原先的禁令束缚正在减弱。”
“麦子告诉你了方才发生的事情？”
“恩…关于你们和驱魔人的小小合作。”路西法神情转为某种小心翼翼：“所以…你怎么看待整件事？”
“很难说。一个天使偷了另一个天使的能力，可能吗？”
“我指的是有关你发现…天堂地狱都是真的，还有我…”
“欧。”克洛伊反应了过来，明白为何路西法的语气这么小心：“有些难以接受。不过在一天内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感觉已经有些…麻痹了。”
路西法看着她，似乎对这个回答不够满意、期待着更多叙述。但女警探并不想要继续这个话题──她知道这样拒绝回答对路西法并不完全公平，眼下她心烦意乱、只想继续专注于工作。
“嘿，听着，我们能晚一点再讨论这个话题吗？”克洛伊有些疲惫的说：“等到一切混乱都解决了。”
“呃，当然。”路西法略为失望的转开了视线，看向教堂：“…驱魔人，康斯坦丁，你打算信任他？”
“可能是眼下最好的选项。”克洛伊也看向教堂。她知道驱魔人正在路易神父的休息室，翻找在路易临死前要给予他们的线索──虽然他们心底都知道机会渺茫。
“他很危险、他的魔法路子也十分混乱。”路西法语气中有着反对：“而且他满身罪孽。”
“纽卡索，我知道。”克洛伊回过头，迎上同伴有些惊讶的目光：“但我们都会犯错，不是吗？”
“克洛伊，这个罪孽可不是一般的「犯错」。 ”路西法沉下声，说着：“一个无辜的灵魂被活生生的拖入地狱，以千年为尺度陷入永无止尽的折磨。这个举动同时也让康斯坦丁他本人的灵魂绑在了地狱的名单上，无可返还…”
“路西法，这真的和其他罪孽有什么不一样吗？”克洛伊打断他：“如果你选择一开始就合作，路易神父是不是就不会死？”
“什么？警探，你竟然怪…”
“我不是责怪你。”克洛伊揉着太阳穴，澄清：“但确实有那么一瞬间、看着路易神父的尸体，我这样想。路西法，我们都会犯错──有时候也未必是真正的犯错。有时候就是一连串的选择，最终是什么结果我们无从得知。”
“但…”
“我也曾经因为自信、或是错误的想法，慢了一步抓到杀人犯。”眼前的警车、霓虹街灯刺入瞳孔，街道的阴影、嘈杂的人群有一种不真实的幻境感：“是的，康斯坦丁过去确实犯下了严重的罪刑。但就凭我听到的，他最刚开始也是有好的立意──只是自大毁了他的善良。你也还记得，当你用了你的能力审问他时，他说出如今最渴望的就是救回那个小女孩。”
路西法似乎想说什么，张口却没有字词溢出。
“我不是要说康斯坦丁完全无辜，我只是希望暂时先丢下这一切，全力合作解决眼前的事。”克洛伊抬头，望进搭档的眼里：“这样可以吗？”
“…听起来像是个妥协。”路西法叹气，点头。远远的，他们听到「砰」的一声，伴随着驱魔人的咒骂：“看来我们的魔法同伴在搜寻方面不怎么顺利。”
“我们过去看看。”
◎◎◎
“先生，你是在破坏搜证！”
“去你妈的搜证！”
“嘿，嘿，停下。”克洛伊连忙上前调停争执：“怎么了？”
“这家伙把所有东西弄得一团糟！”丹尼尔气呼呼的说，指着宛若风暴过后的房间：“克洛伊，就和你说让他进来是个错误！”
“搞不清楚情况就滚！”康斯坦丁暴躁的反击。
“丹，交给我处理吧。”克洛伊扶额，一边半强迫的推走丹尼尔：“我会负责。”
“Bollocks.”康斯坦丁咒骂，将手上最后一卷纸扔掉。
“没找到，我猜？”克洛伊不抱希望的问。
“没有，”康斯坦丁拉了拉风衣，重重呼出一口气：“纸本文件、密语暗示、甚至魔法痕迹…什么屎都没有。”
“我检查过尸体，也没有什么线索。”路西法说，难得没有带着任何轻浮或嘲讽。
“你…”康斯坦丁猛然转过身，克洛伊注意到路易神父的十字架一直被他握在掌心，几乎勒出了红紫色的痕迹。在某一瞬间，他看起来仿佛要朝着路西法的鼻子揍一拳，但最终却只是缓缓放下握紧的拳头，大步走了出去。
“康斯坦丁…”
“我需要一点新鲜空气。”驱魔人头也不回的说，一边掏出烟和打火机，走入黑暗中。
◎◎◎
基本的采证已经结束，现场也清理干净。毫不意外的没有任何有用线索──大概只能成为未解的谜案之一吧？克洛伊想。
她在公园的静僻角落找到了驱魔人。根据他身边的烟灰缸，他这半小时已经抽掉了四支烟。
“…拉玛什图的姊妹，邪恶巫灵团之一。”沉默了一下，康斯坦丁没头没脑的说，克洛伊却不知为何懂了他在说什么。
那是杀死路易神父的恶魔。
“你怎么知道的？”女警探问，并非出于好奇心，或许只是无法忍受多一刻的寂静。
“路易的十字架，会记录邪恶的波动。”康斯坦丁回答，举起拳头、露出悬挂在他手下的十字架：“但并无法记录究竟路易想告诉我什么…他的死完全毫无价值。”
“嘿…”
“我应该要知道的…我应该要给他一个隐蔽咒…若不是我将时间浪费在…”
“康斯坦丁，这不是你的错。”
“啊，当然。”康斯坦丁转过来，眼中闪烁着怒火：“我没有那种奢侈去哀悼。”
“我不是那个意思…”
“但我是。”康斯坦丁说，大步向前，前所未有的坚定。
『我的名字是约翰．康斯坦丁。踏足阴影、一身风衣与自傲。 』
天使、恶魔？你们会后悔你们惹上的对象。
『我驱逐恶魔，在他们屁股踢上一脚，并在他们倒下时不屑的淬口唾沫，只留下一个颔首、一个轻眨和一句嘲讽。 』
你们可要看清楚了，因为我要来找你们了。
我会将那些不守规矩的神族一个个抓出来，用地狱之火烧回他们该去的地方。这是我一个人的赎罪、是我一个人的责任、是我背负一切逝去之友的方法。而…
『我只身行走于这条道路因为，我们说实话吧…』
『谁会疯狂的愿意与我同行呢？ 』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第 1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