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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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肇这次坚决拒绝了龙崽崽的一切提议，比如什么减震，刹车之类从未听说过的东西。
龙崽崽也不知道都传承了什么，战斗技巧之类的近似于零，擅长的五花八门。
做了那么多张桌子椅子，以及古怪但相当磨炼技巧的装饰，即使材料由骨头变成坚硬的黑铁石，于肇依然得心应手。
四个轮子要出来。
黑铁数量有限，小车车尺寸完全按照龙崽崽的体形打造，反正等再过段时间，骨马车就做出来了。
用了整整两天，这对于制作过程中用斗气的于肇来说算是很久了，要知道，平常的桌椅一天可以做好几个。
小车车通体黝黑，看的出来下了不少力气抛光，充分考虑了龙林爱美的要求。
龙林却看着下面的脚踏板惊呆了。
这是个.......轮椅吧。
“挺戒实的。”龙林不想打击少年的积极性，可又不吐不快，眼巴巴请求，“可以加点别的东西吗？”
“骨械师考核只看实用性，不看花纹。”于肇知道龙崽崽想说啥，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在他看来有点娘。
公崽崽嘛，应该粗犷些比较好。
再说，看似普普通通的小车车，其实有惊喜。
不同于龙林认知中的要烧油烧气或者电才能产生动力，小车车镶嵌的灵魂之火可以提供近似无穷无尽的动力。
等把灵魂之火认龙崽崽为主，于肇控制着激动道：“好了，现在你可以下达简单的命令。”
灵魂之火是买的最便宜的，本能意识很少，大概是产自低等魔兽，只能服从最简单的命令，比如直行拐弯之类。
然而这已经让龙林大开眼界。
地球还没研发出来的智能汽车在这里轻易实现。
真正的惊喜在后面，看小车车载着龙崽崽转了几个圈，于肇轻轻下命令：“唱歌。”
于是龙林中脑中响起一个像猫咪般的可爱声音：“树上停着一只，一只什么鸟，吼吼，那是一只僵尸鸟.........”
于肇又命令：“讲故事。”
可爱猫咪音立刻不唱开始讲起故事：“从前，山里住着一匹大红马，有一天，大红马出门吃草，遇到了一只鬃毛很漂亮的大白马。大红马很有礼貌：美丽的母马你好。大白马却生气了：呸，我是个带把的.......”
可爱猫咪音还会切换，大红马声音低沉，大白马清脆，不过音调平板，像极了于肇。
龙林：“.......”
发现他不咋喜欢篮曲之后，于肇改成了讲故事，大红马就是最近经常讲的一个。
一段时间相处下来，龙林早摸清了少年的脾气，外冷内热，有点小敏感，当他能含糊表达意思后，觉得每晚老睡一起不是个事，提出分床，结果少年一整天表情阴沉沉的。
“捏录的？”龙林明白为啥小车车用了那么久。
如果没猜错，这是少年在他睡着后一点点教给灵魂之火。
于肇点点头，目光期待：“喜欢吗？”
能说不喜欢吗？
龙林摇摇尾巴，表示非常喜欢，然后，又听到了那个要求：“那叫声粑粑。”
事关原则问题，龙林坚决拒绝。
看长相，他应该比少年还大几岁，不能叫，当然，如果是恋人那啥啥时，为助兴叫粑粑叫哥哥都行。
想到这，龙林忧愁叹口气。
快睡出感情来了。
于肇同样很忧愁，龙崽崽一直死活不叫粑粑，到底他哪里做的还不到位？
勉强只会适得其反。
“好吧，你想在车上加点什么，亮晶晶的石头？”于肇见龙崽崽耷拉着尾巴，知道那是不开心的表现，习惯性妥协。
小车车其实细看挺好看的，黑铁经过打磨抛光，带着层厚重感。
龙林习惯了前世各种豪车，有一大堆想要改的地方，不过这是少年特意为他打造，说太多未免不好。
可一点不说就不是处女座。
龙林自恋摸摸脸上滑溜溜的鳞片。
亡灵界风非常大，虽然没有污染一说，但被吹的灰头土脸很不舒服，每天洗澡，没有沐浴液没有化妆品，总感觉洗不赶紧。
所以加个敞篷？
于是又是龙林说加鬼画符般的画，然后理解能力超强的于肇动手，小车车加上了个可以折叠的帐篷——用件红色女装改成的。
红配黑，既鲜艳又不失庄重。
完成作品，该去看能不能通过骨械师考核。
比起上一次去，龙林舒服多了，他瘫在铺了层兽毛的小车车上，一边看风景一边又吃又喝，这才是正确的出行方式。
当然，如果来首音乐会更好。
龙林决定，能考核完毕再尽情改。
依旧是那个青铜骷髅，当听到小车车就是作品，看起来有些微微的失望。
“衔接做的不错。”围着小车车转了好几圈，青铜骷髅开始点评。
于肇斗气加工具，黑铁衔接的凹凸槽很牢固，但骨械师要求没那么简单。
通常来说，骨械师面临的消费群体不是亡灵界，别的位面视若珍宝，但亡灵界灵魂之火遍地，所以骨械师的作品通常是巨大的战争机器。
于肇基本功不错。
负责考核的青铜骷髅失望的点在于缺乏创造力，这也是亡灵界最缺的东西。
于肇对此到无所谓，一次不行继续下一次。
“别的地方也不错，您仔细看。”龙林立刻站出来，这就像试镜，哪有那么多见到人就像见到了角色本人，得靠自己争取，“您看这抛光，还有角度多么圆润，对了，您再听这个。”
略微有点温柔的讲故事声音中，龙林情绪饱满的快溢出来了：“这不是辆普通的小车车，它蕴藏着浓浓的父爱，如果讲故事换成优美的音乐，您可以想一下，是不是非常美妙？”
青铜骷髅有点犹豫。
其实也算达到了入门级别。
如此偏远的地区多少年没出过骨械师了。
正犹豫时，只见车顶上面忽然缓缓展开一面红色的布。
像前世豪车那样的自动开关斗篷于肇做不出来，所以是半自动的，拉开后人得拿出四根石头打成的棍撑着。
但即使这样，依旧算划时代的产品.......
青铜骷髅：“这是？”
“车篷。”龙林什么人，特会说话的花瓶男神呀，听到青铜骷髅声音里带了点激动，立刻明白有了让对方感兴趣的点，于是声情并茂像朗诵诗歌般介绍，“漫天风沙，娇嫩肌肤........不，骨骼很容易受到伤害，有这么个帐篷，可以抵挡风沙，让白骨永远保持光泽......”
龙林快把帐篷说成了化妆品。
青铜骷髅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摸着红色车篷向于肇点点头：“恭喜你，通过考核，成为一名伟大的骨械师。”
“真的吗？”龙林又惊又喜，得到确认，忍不住抱住于肇大腿猛摇晃，“啊啊啊啊，你成功了。”
于肇却没那么激动，冷冰冰问：“为什么？”
如果没看错，刚才明显对作品不满意，他都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准备。
“第一，你的基本功达到了及格线，只不过细节上还有巨大的成长空间，当然，这和你接触的材料档次也有关。”青铜骷髅眼窟窿一直停留在车篷上，“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一直以来，骨械师只注重作品的杀伤力，却忽略了别的群体，最近几百年来，有很多种族的女性下订单，我想，你可能在方面有一定的天赋。”
于肇：“.......”
“详细情况等你上班后再给你介绍。”青铜骷髅再次摸了下斗篷，“这个，可以留下来吗？”
骨械师单独打造的作品属于个人，接的订单除外。
按照龙林的意思，肯定答应，一辆小车车吗，然而不等他开口，于肇立刻拒绝：“不行，这是我给儿子的礼物。”
“原来这样，您真是个好粑粑。”青铜骷髅也没强求。
好粑粑温柔看向龙崽崽，目光期待。
龙林咬咬牙：“好粑粑。”
就当庆祝礼物吧。
与此同时，龙族族长达罗妮和绿龙哈里斯降落奥尔良大陆最边缘死海一座小岛上。
巨龙可不是不死生物，再说，飞机中间还得加油呢。
从龙岛飞到最边缘，也是结界最薄弱的地方，用了足足一个多月。
想要去亡灵界，必须通过魔界，而如果用卷轴强势撕裂空间，势必会被发现引发一场恶战。
族长达罗妮的人形是一个面如冠玉的中年男子，就是那种一看年轻时很帅，老了依然是个帅大叔的标准模样。
而追随而来的绿龙哈里斯则是个棱角分明的英俊年轻男子。
“吃什么？烤大嘴鱼小嘴鱼还是棒鱼？要几成熟，咸还是淡，你最好一次性说好，别做出来又挑三拣四。”哈里斯空间装备里各种调味品厨房用具一应俱全。
达罗妮风轻云淡挥挥手：“随便。”
“又是随便。”哈里斯嘟嘟囔囔，不满瞪了他一眼。
达罗妮找了块平摊的岩石，摆出个优雅的姿势躺下：“你看起来怨气不小，既然这样，赶紧回去吧。”
“没有我，你能活几天？”哈里斯嗤笑，“还有，非要说吗？我现在走，你确定能找到被封印的位面之门？”
达罗妮砸吧砸吧嘴，不说话了。
堂堂巨龙族长，其实是个大路痴。
但如此认输太没面，达罗妮懒洋洋翻个身：“一直有句话想问你，此次找寻龙崽崽说九死一生不为过，你为什么非要陪我来送死，别说为了龙族献身啥的高大上借口，我想听你说实话。”
哈里斯沉默片刻，烤好一串鱼递过来：“我也有句话想问，你提出公龙和公龙在一起，真为了寻找解决龙族繁衍问题，还是有其它原因？”
达罗妮仰天长笑，笑的泪都快出来了：“小崽子，看不出你还挺聪明的嘛，那你猜猜看，其它原因是什么？”
哈里斯忽然也笑了，目光深的仿佛旁边荡漾的海水：“我是上面那个。”
达罗妮：“.......啥？”
“你懂。”哈里斯站起身，眺望着远方海天交界处，声音幽幽，“达罗妮，我在你身边多少年了？”
“五百还是六百，不记得了，等下，你刚才说上面那个啥意思？”达罗妮跳起来，像是急了，“哈里斯，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着那么别扭。”
“那就当我没说吧。”哈里斯轻笑摇头。
当年还是条小龙时，年轻的族长在他心里是神一般的存在，他仰慕，他崇拜。
圣战过后，灭族的阴影笼罩整个龙岛，很多规矩不在，龙心成了堆散沙，于是他来了，陪在从小爱慕的英雄身边。
然后发现，他好像不是个英雄。
他毛病特多，小心眼，从岛东边走到西边常常因为走神迷路，他作天作地，把众龙折腾的恨不能群起而攻之。
可是，他却感觉有点可爱。
一开始，哈里斯被这个大逆不道的念头吓一跳，他怎么会对族长，一条公龙动了心呢？
带着咸味的海风轻轻来了又去，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了下来，篝火上的鱼，已经烧焦了。
“族长，接下来咱们怎办？”哈里斯语气变成近些年不曾有的恭敬。
位面之门，是位面和位面之间的通道，圣战过后，奥尔良大陆人类大能下了重重禁止，而魔界的另一面，则有重兵把守。
杀可以杀掉，但就怕惊动，毕竟此次的目的是前往亡灵界接崽崽。
达罗妮报以神秘一笑。
对于一条善于奇奇怪怪攻击的巨龙来说，敌人越多越好。
“哈里斯，你看过幼龙不宜的场面吗？”达罗妮甩甩头发，“如果不想看，你可以捂住眼睛。”
哈里斯：“........”
他想说，你一个族长笑的如此风骚好意思吗？
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咬牙切齿说道：“不行，让我去。”
达罗妮转过头惊讶看着他：“你会？”
“不会可以学。”哈里斯面沉如水，“我的族长大人，您在此刷新了我对您的了解。”
成年巨龙可以化形，可以变成魔族模样。
面对不知道数量的魔族大军，变换成个俊俏女性魔人也算是个不错的主意，虽然大局为重吧，但想到默默喜欢了几百年人搔首弄姿........
哈里斯感觉心快碎了。
“以后，你只能对我一个人这么笑。”哈里斯说着摇身一变，变成了个头上长着两只长角，皮肤撩人紫红色，前凸后翘的的女性魔人。
达罗妮愣了好一会，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他也没解释，拉着小自己几千岁的小伙子一头扎进海水。
借助涛声夜色掩护，无声无息靠近位面之门，达罗妮轻轻喷出口绿色龙息。
翡翠龙，属于木系，天生的用毒大师。
并不是所有的毒都会致人死地，这口绿色龙息，是达罗妮为了解决灭族研究出的新技能，可以催生俩龙的那啥。
简单说，可以让龙情不自禁失去理智。
身形庞大的巨龙都会中招，更何况区区魔人。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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