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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1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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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家的老爷和夫人被前来报信的小厮唤醒时,只一边慌慌张张的披着衣裳,一边听外头那孩子惊慌失措的大喊着。
“老爷,夫人,出大事儿了,少爷和少夫人在房间里动手打起来了。”
打……打起来了?
这两个完蛋玩意儿,一回来不先琢磨着同房怀个孩子,竟是直接动手干架了?
要说诸葛临沂和夏侯轻音折腾的动静还有几分大。
丫头小厮们一个个在门外都不敢进去,只听见里头‘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以及夏侯轻音和诸葛临沂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对骂声。
骂的是什么倒也没人听得清,只是这一声盖过一声儿的,听的人头皮发麻。
诸葛老爷和夫人踹着房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那两个小辈儿扭打在一块儿,滚到了地上,诸葛临沂在上压着夏侯轻音的两只肩膀抵在地面,夏侯轻音则是双手拽着那家伙的头发丝儿死命往下扯,两个人的双腿缠绕在一处。
虽然讨厌夏侯轻音,但诸葛临沂好歹念着对方怎么着也是个姑娘,所以那女人撸袖子上来揍自己的时候,他也不过是秉着能挡则挡,挡不过就躲开的心态在陪着,又哪里想的到夏侯轻音这厮竟是招招冲着自己的命门来,丝毫都不带留手的。
这明摆着是要把他诸葛临沂打服的姿态。
这大爷的要是不还手不还直接得被这女人打跪在这儿?
诸葛临沂实在是没了法子,这才动手去抓夏侯轻音的手,谁知道两个人的手才刚刚碰到一起,那女人又恶人先告状的喊了一声,“诸葛临沂,你居然还敢打女人?你可真是长能耐了啊。”
诸葛临沂满头问号,可是出于那自己好歹是个男人该要有的风度,又不得不松开了手。
于是整场架打下来,他是挨了不少拳头的,被人打疼了还不能还手,你说不还手就算了吧,还不准伸手去拦,只要自己的手指头一挨着那女人的衣裳边,夏侯轻音便是又喊又叫的说。
“堂堂七尺男儿,你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纠缠之中房门被人打开,诸葛临沂和夏侯轻音双双回头去瞧。
两个人皆是乱糟糟的一片,入目便是狼藉,夸张的不得了。
看到诸葛老爷和夫人以及身后那一帮子跟着凑热闹的丫头下人们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个儿现在保持的姿势是有多么不合适,要说诸葛临沂和夏侯轻音两个加起来也有这么大岁数了,旁的家里,像他俩这样的那都是做爹妈的主儿,哪还能干这么不靠谱的事儿?
本着家丑不可外传的道理,诸葛老爷和夫人便是屏退了下人,关起了房门,想着如何说也是西鄞皇都城的首富诸葛家,关起门来两口子打成一团算个什么?
夏侯轻音发钗都松松垮垮的挂在头发上,跟着诸葛临沂两个人一起并肩乖乖的跪到了两位长辈的面前。
诸葛老爷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看样子头疼的厉害,他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一说话便连连拍着桌面道,“你们两个想干什么?啊?想干什么?三年不见面,见面就打架?今晚动了手,那明天是不是还得动刀了?后天拆房子,大后天放火?”
诸葛夫人道,“临沂啊,你说说你这是做的什么事儿?从小爹娘是怎么教你的?遇着什么天大的事儿都得自己扛着,哪有打自己妻子的道理?人家轻音这三年为咱们家做了多少事儿,操持辛苦,你倒好,整日在外游手好闲的什么都不做,回来不多体贴体贴轻音的辛苦,竟然还是动手打她?”
于是诸葛临沂在兰陵奔了三年的成果现在到了长辈的嘴里就全都变成了一个‘游手好闲’。
要说打也没真打,非得说上一句,那也只是诸葛临沂单方面的挨揍,唯一伸的两次手也只是为了护住自己的关键部位,然后就这么挨着骂,也是气的不行,但偏偏不想辩解什么,诸葛临沂只倔强的把自己的脸侧到一旁。
他哪里比得上夏侯轻音这厮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家伙会做人。
只见那女人动手扯扯自己的衣襟,便跪着上前去抓住了诸葛夫人的手,目光真挚道,“娘亲,父亲,你们两位别伤心,今天晚上的事情轻音也有错,轻音本该做个贤妻良母,遵着三从四德,该是以好生照顾相公,操持家业为主,可是今晚却做了这番荒唐事,实在是辜负了两位的期望,父亲母亲,轻音有错,轻音愿领责罚。”
说完,还假惺惺的掉了三两颗眼泪。
真是虚伪啊,虚伪。
诸葛临沂忍不住开口讽刺了一句,“夏侯轻音,你嘴里能不能说句实话?你错了?你错哪了?你刚刚不是有理的很吗?”
“你这个逆子,还不给我闭嘴?”诸葛老爷就差没脱了鞋的来抽自己这个儿子了,想着这家伙整日正事不做,不管理家业,不传宗接代,尽是整些有的没的事儿来做时,心里就是压不住的一阵怒火,“人家轻音给你台阶下,你还真顺杆爬了?人家有什么错?人家为你独守空房这三年可曾抱怨过半句话?我们家这是祖上积了德才能娶回来这么个好媳妇儿,你小子不知道珍惜不说,还敢处处欺负人家?”
诸葛夫人虽是心疼儿子,可说话却还是跟着诸葛老爷一般偏向夏侯轻音的,“临沂啊,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轻音这么好的妻子你到底是哪里不满意?你知不知道许州城里多少人羡慕着咱们家有这么个聪慧,贤德的姑娘在?这回你回来了娘亲正好同你说,兰陵那边儿的生意你也不要管了,就乖乖留在家里啊。”
诸葛老爷道,“从今天起,你小子给我在西院这边关禁闭,等什么时候轻音有了身孕,你当了爹,家里有个能捆着你的小家伙在,那时才准出门往外走。”
诸葛夫人道,“好了好了啊,委屈我们家轻音了,快别哭了,瞧瞧,这眼睛都肿了。”
诸葛老爷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带着你媳妇儿回去睡觉?”
于是诸葛临沂就这么生生挨了一顿骂。
诸葛老爷和诸葛夫人好一番安慰夏侯轻音,又指着诸葛临沂的鼻子大肆一通威胁之后,这才甩着袖子离开了。
两位长辈一走,夏侯轻音便麻溜的从地上爬起来,看这屋子里乱成这样她也没力气再去收拾,想着先睡觉,睡完了明日一早再说。
全程起身,洗脸,拆头发,换睡袍都根本当这屋子里没有诸葛临沂这个人。
本来是自己住了近二十年的房间,诸葛临沂看着夏侯轻音那自然而然的动作,倒是自己心里还起了几分不合适的感觉来,像是走错了别人的房间一样局促。
夏侯轻音直到坐在床沿边脱鞋的时候才想起了自己身边还有这么个人,她的眼睛确实是有些肿,抬眼看诸葛临沂的时候,那满眼的泪光和委屈是真真的看得诸葛临沂后背一凉。
夏侯轻音满脸平静道,“愣着干什么?柜子里有被褥,自己拿出来打地铺吧。”
诸葛临沂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我打地铺?”
夏侯轻音点点头,“你要是想来一起睡也不是不可以,反正都成亲了,九书六礼,明媒正娶,你想做什么也是合情合理,我都成。”
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竟是还给他诸葛临沂腾了个空余的地儿出来。
夏侯轻音是真的不在意,她从进了诸葛家的那一天起就没打算过要再出去,甚至最差的打算还有生个诸葛临沂的孩子这样的想法,然后想着就这么哄着孩子过完下半辈子也就好了,至于那个男人,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想在外头如何玩都无所谓,只要不把女人往家里带,那自己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做罢了。
而正是因为有过这个想法之后,两个人还没发生点什么关系,甚至诸葛临沂连她的床都没上过的时候,夏侯轻音就已经开始规划起了以后自己孩子的教育事宜来了,毕竟想过诸葛临沂这厮那浑身毛病,也难保以后不会带个别的什么小.野.种回来。
夏侯轻音对诸葛临沂不上心,忠诚不忠诚的她不在乎。
之所以这么反抗家中再进其他小妾的理由也只是怕,怕以后再有个孩子出来和自己的孩子争父爱,就算没有父爱,那争家产也是不可以的。
自己这么劳心劳肝打拼出来的事业啊,凭什么便宜了别的撒撒娇,卖卖惨的女人,享尽爱情后还想来享尽荣华的货色?
夏侯轻音这女人活的太没有安全感了,她就是什么都没有,所以反倒是什么都想留下,自己留不下,就想给自己的下一代留下,她想着父亲母亲不爱自己,不关心自己,做什么都不考虑自己,所以自己一定不可以像他们那样。
她若是有孩子,她想给那孩子最好的一切,给他最安稳成长的生活。
诸葛临沂这厮靠不住,那活着,从进门到死去,夏侯轻音能依靠的人便只有自己。
她只能自己爱自己。
诸葛临沂抬眼上前两步,他一扯自己的衣襟道,“做什么?激将法?以为我不敢上这张床?夏侯轻音,你这人前人后翻脸的本事还挺厉害啊,我之前还一直想不明白我爹娘怎么就这么喜欢你,怎么就这么听你的话,行啊,戏演的不错啊,逼我回家玩这么一出就是为了关我禁闭是吧,要生孩子?以为有孩子就能绑住我?你的想法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没想用孩子绑你,真有了孩子,孩子留下,你滚蛋就可以了。”
“我滚蛋?”
“是啊,你滚蛋。”
“哼!”诸葛临沂无语一声冷哼,随即动手扒起了自己身上的衣裳来,“行啊,来吧,来生孩子,本少爷碰哪个女人还不是碰了,你夏侯轻音要跟我玩是吧,那咱们就来玩儿,咱们看谁玩的过谁。”
“行啊,要玩就好好玩。”说完,夏侯轻音也动手脱起了自己的睡袍。
两个人越脱越快,越脱越快,跟是在做什么比赛似得,脱的外袍内衫是漫天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