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反派他爹》当红炸子鸡

33、八卦之火

　　端木允有种无法形容的怪异感觉，徐小爷以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的旧相识又是谁，是男还是女？

　　八卦之火顿时熊熊燃烧，与此同时，她亦感觉自己有些许不安……似是有种谜底即将揭晓的期待感。

　　徐浪淡淡问，“是何人？”他的表情亦无起伏，似是遇到任何人他都不觉意外。

　　“你一会儿自己看看便知！”沈渡又卖了一关子。

　　端木允眉头皱皱，内心些许急躁，这沈渡，真真不靠谱。

　　三人上了二楼，一方雅间，正正对着一楼中央的戏台子。

　　端木允寻了一方软座落座后随手拈了两枚蜜饯，戏台子上正在演烽火戏诸侯，花旦咿咿呀呀……

　　“沈小爷，你怎会在此处？”蜜饯甜到发苦，端木允面露不悦。

　　“允妹妹，瞧你这话问的！”

　　“我不在此处，如何能碰到你！”他笑眯眯的浑身上下都挑不出半点儿毛病！

　　端木允白了她一眼不喜他这回答，自己偏过头去看戏，同他讲话怕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徐浪落座后给自己到了杯茶，目光先是落在戏台上，随即机敏的四处游移，他向来是警觉性很高的人。

　　沈渡也蹭了过来，似是邀功一般的叽歪，“你可别以为我是来泡温柔乡吃酒看戏的，我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端木允闻言又偏头看了他一眼。

　　不是他们想的那样……想的哪样？

　　难道现在他不是在喝酒看戏？他沈小爷可真会为自己开脱！

　　徐浪淡淡喝茶，“那你是来查什么的，查的如何了？”上等的瓜片入口生津，唇齿留香，实属难得一见的好茶。

　　“我来查查船上那些人的来历，四十几口人平白无故的被扔到船上，除非都是孤儿，不然总会有人寻他们！”

　　“不可能是孤儿！”端木允即刻否认。

　　“为何？”沈渡追问。

　　端木允思忖片刻，这才将张元福一事给说了出来。

　　沈渡吃了一惊，“你是说，有两个张元福？”

　　“船上那一个已死了，现在这四方楼还有一个？”

　　端木允点点头，“目前听起来是这样！”

　　“此次我们来四方楼，也是为了查张元福一事！”

　　沈渡俊眉又一挑，“等等，这么说，你二人一大早出门是去张什记了？”

　　端木允又拈了枚蜜饯，不明所以的点点头，“不错！”

　　“你二人一道去，为何不带我？”

　　“嫌我碍着你们两个了么？”

　　“那你二人何时成婚啊，最好早点告诉我好让我死心！”沈小爷脸色瞬间耷拉下去，语气酸唧唧的。

　　端木允，“？？？”

　　她被沈渡这话说的一脸莫名其妙，“你是早上出门太早被风闪了脑子么？”

　　什么成婚不成婚！

　　等再细想这话，又只觉尴尬……沈渡这厮，真真是嘴上没门。

　　徐小爷沉着脸继续喝茶，他看也不看这二人，只开口道，“带了你，你怎会有机会来这里？”

　　“是酒不好喝还是戏不好看？”

　　沈渡，“……”

　　论嘴皮子他是耍不过徐浪，只是徐小爷向来不爱搭理他。

　　“算了，说正事吧！”

　　“除了来此处查真假美猴王，你们既是去了一道酒庄，可还查出什么？”

　　端木允低叹一气，“未曾！你当是你想查就能查到的么？”

　　“你呢，四十几口人可有线索？”

　　沈小爷嘿嘿一笑，“原本可以有线索的，就是这儿跑堂的小厮太蠢笨了，一问三不知！”

　　“给钱都不行！”

　　按照以往的办案经验，酒楼是人员流动最大的地方，人员流动意味着消息流动，来这处打探也是最有效果的。

　　端木允闻言哦了一声，“那就是没有线索！”

　　“小厮问不出，你为何不问老板娘？”

　　“说你笨你还真是不聪明！”沈小爷懒懒散散的给自己倒了杯酒，“四方楼开在如此地段，老板娘缺钱么？”

　　“既是不缺钱，她何苦去管那些相干的闲事！”

　　“若你是老板娘你肯么？”

　　端木允不吭声眉头微微皱起，徐小爷先前冷嘲热讽她多管闲事，真是这样么？

　　沈渡端木允两人谈话徐浪并未出声，反倒是正盯着对面的雅间看。

　　因着一楼底下有戏台子，二楼的雅间并未筑高墙，只用几帘软席做挡。

　　对面的软席被卷起，视线则一览无遗。

　　端木允顺着徐浪目光看，瞥见一个懒散的身影卧在躺椅里，着绛紫色锦袍，手执一方小团扇。

　　那人也不知是在看戏还是在闭目养神，小团扇间或拂动两下，虽只是一方剪影，但那人举手投足之间便有一种浑然天成的贵气。

　　煞是惹眼！

　　徐浪为何盯着这人看？

　　端木允脑子转了一转，顿时明白过来了，这人便是沈渡嘴里的旧相识。

　　原来是个男人，不知为何她似是松了口气。

　　“既是认识，为何不去打个招呼？”她将视线收回落在徐浪身上。

　　“是啊老徐，不去打个招呼么？”

　　“你有今日，也少不得那人！”沈渡也凑了过来，嘴角噙着淡笑。

　　他那笑，不若平时顽劣，反倒是多了几分意味不明！

　　徐浪眼神深了深，“我自是记得比你清！”

　　“该见面时总会见面，何必多此一举！”

　　端木允又望了望那位贵公子，见人打招呼还真不是徐小爷的风格。

　　喝了两盏茶吃了小半碟蜜饯后，端木允坐不住了。

　　“我四处去看看，好容易进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

　　张元福还在四方楼内，无论如何，她总得先找着人在哪里！

　　“允妹妹，我同你一起去！”沈渡见端木允起身，自己也笑嘻嘻的跟上去。

　　“这院子里我熟，你想去哪儿我带你逛！”

　　端木允嫌弃的看了这人一眼，“你带我逛，那我还真是无福消受！”

　　“就你身上这酒味，隔八丈远都能闻到，你也不怕暴露目标！”

　　“有酒味吗？”沈小爷讶异，“我为何嗅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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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木允一人悄悄出门。

　　四方楼大有大的好处，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端木允悄无声息的行于廊道，并未引起他人注意。

　　转至一方无人的窗户，她便如灵鱼一般抬腿一翻直接跃上屋顶。

　　再次落地时便是在账房，账房先生不知道嗅到了什么，不住的打喷嚏，鼻血都呛出来沾了一手。

　　四方楼每日的流水账顶顶重要，可不能让鼻血给污了。账房先生小心翼翼带上房门，自己出门找水净手去了。

　　待人出去后，端木允从角落里慢慢出来了，先前在洪鱼生那里吃过闭门羹，总得长一些经验，虽然这些经验并不太光彩，但聊胜于无！

　　账本上清楚的记录着，张元福，天字三号房。

　　二号房，空。

　　一号房，林绍。

　　端木允注意到了，方才她三人雅间对面的那间房就是一号房。

　　原来那个卧在躺椅上的贵公子，叫林绍。

　　林绍与徐浪是旧识，这林绍又是何许人也？

　　待到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和咳嗽声，端木又飞快翻上了屋顶。

　　四方楼结构复杂，房梁屋顶悄悄藏一个人并不成问题。端木允爬到了三号房的屋顶，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悄悄揭开一方瓦片。

　　屋内有一方圆桌，团团围坐了几人，背对窗口那人即是张元福。

　　眼前这位张元福比沈渡后院那位要胖了几分，虽体态略有差别，但容貌并无二致！

　　端木允脑子里突然又闪过一个念头，会不会这个张元福是真的，而后院那个才是假的？

　　那是谁要冒充张元福？又是为何要冒充他？

　　想来摊上船身藏尸一案也是命中注定，她若不进江冬捕也不会遇上虎蛟，不遇上虎蛟就不会上灵船，不上船就不会发现藏尸，不发现藏尸那也就没有后面一连串的事情了……

　　还真真应验了那句话，是福不是祸，是祸必定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