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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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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呢喃犹在耳边。
程知觅瞬间清醒,眼底情色慢慢退却,她怀疑自己听错了,池远喊得是谁?短暂的冷静被池远愈发深的吻打断,程知觅抿紧唇不让他得逞,池远迷迷糊糊地捕获不到,微微退开,沉沉呼吸里都是酒气。
他含糊喊:“知觅。”
程知觅适时推开他,池远摇摇晃晃的看她,她问:“池远,小柔是谁?”
池远脑子不清醒,听完后没有反应,迷瞪瞪的就要继续抱她亲,程知觅移开身子,让他扑了空。在池远眼里,程知觅一直是听话的,他想亲想要她都会给,不会像现在这样躲藏,他皱了眉:“没,没有谁。”
刚才清晰话语就在耳边,程知觅听得一清二楚,偏偏香水主人名字有柔。
巧合吗?
程知觅不得而知。
池远见她没有反应,伸手拽住她的手腕,抱着人摇晃几步,倒到床上。
他自上而下看着程知觅。
池远很久没仔细看过她,细白软皮,乖乖巧巧的倒在床上时胸颤了颤,他眼神锁定那团柔软,急不可耐地低头索吻。若是平时,程知觅必会陷进去,但现在,她心里膈应不下,立刻偏头躲开:“我累了。”
“……”
池远亲了空,酒也醒了些。
两人僵持数十秒,池远皱了皱眉,单手撑床睡到一边,喉结不停滚动。
程知觅起身,出去。
空了的房间,池远也冷静了,他闭了闭眼,翻身起来去浴室自己解决。
顺势掏出手机。
有新消息:【我到了。】
池远盯着这条消息,眉心平整,嘴角浮现笑意,刚才的郁闷一哄而散。
程知觅下了楼,没想到会碰到屠曼云。
屠曼云裹着薄外衣,看到她,忙问:“小远回来了,他是不是喝酒了?”
程知觅回:“嗯,喝了点。”
屠曼云担忧看了眼楼上,视线转回到程知觅身上,她拉着人坐到沙发。
“妈,您有话说?”她问。
“知觅啊,之前你和小远分居两地,有些话妈都憋住了。”屠曼云轻拍她手背,慢慢说,“现在小远回来了,工作也会慢慢步上正轨,你们抓点紧。”说着,她视线放在程知觅平坦的小腹,“你啊争点气。”
程知觅低头看去,满脸错愕。
她和池远才结婚半年,婚后生活都还没体验,压根没想过要孩子的事。
屠曼云言至于此。
程知觅缓缓抽回手,说出自己的想法:“妈,孩子的事我和池远商量过,打算过两年,他也同意了。”
“过两年?那怎么行!”屠曼云一听不乐意了,面色沉了沉,“孩子就得趁早要,你现在年轻,生完宝宝恢复的快,晚几年生对身体不好。”
程知觅想出声反驳,又觉得两辈人思想不同说不到一起,还是让池远来说吧。她假意顺从点了点头,屠曼云才不接着这话题,回房去休息。
她在沙发上坐了阵。
程知觅和池远两人认识挺戏剧化的,他们是相亲认识,葛秋立和自家奶奶是校友加闺蜜,两个老人常有来往,葛秋立对程知觅很是喜欢,得知她没有对象时,便提出让她和自家孙子见上一面,看能不能处。
然后,程知觅见到了池远。
程知觅的父亲程越是南城书法协会的副会长,温文尔雅很斯文,池远的气质就颇向他,所以和池远第一次见面她就心生好感。两人互加好友,聊了段时间,约会吃饭看电影确认了关系,恋爱整整谈了两年。
两年里,池远没说过结婚的事。
程知觅虽然想,但没主动说,直到他们俩错乱一夜,婚礼才提了日程。
婚后,池远出国。
程知觅静思一番,细数和池远的过往,其实也没什么惊天地泣鬼神。
平淡。没有激情。
池远永远是温吞的,做.爱也是。
程知觅不愿去想不着边际的事,她晃晃脑袋,摒弃掉心思起身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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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程知觅醒来,池远已经走了。
她在床上酝酿半天,打了个哈欠,开始起床收拾,想起池远说得晚上陪她吃饭,程知觅特意穿了新买得法式白裙。客厅里,葛秋立听着戏。
程知觅喊了声:“奶奶。”
葛秋立应声,把戏音关上,看到她装扮,夸了句:“今儿穿这么好看!”
程知觅是标准的美人皮相,看着讨喜,笑起来右脸上小酒窝又甜又软。
葛秋立就喜欢她。
程知觅摸了摸脖子,不好意思道:“没有啊奶奶,晚上和池远去吃饭。”
葛秋立说:“挺好。”
话落,她又继续:“周末有时间吗?陪奶奶和老姐妹们去马场跑几圈。”
程知觅点头:“有的。”
吃过早餐,程知觅去工作室,张静卉今天没有提那件事,她舒口气。午休时分,她问池远订了哪家餐厅,池远隔半小时才回让她自己决定,理由是半年没回对这边不太了解,程知觅便订了自己常去的。
临近下班,池远也没消息。
程知觅致电过去,没得到回应,她索性驱车去了池远任教的南城大学。
南大地处市中心,位置绝佳。
周边商业街繁华,店铺密集,人流如织,程知觅找半天才找到停车位。
她继续给池远打电话。
依旧没人接,饶是脾气好的程知觅也有了不愉,她想着自己是不是太纵容池远,才让他无所畏惧。程知觅走到门卫处,登记后前往校园。
程知觅根据在门卫大爷提供的教师办公室楼层找过去,青春洋溢的学生时不时和她擦肩而过,青春气息逼人。她去年从学校毕业,本想先立业,没想到家先成了,明明就比他们小一岁,心境却很不同。
林荫大道上,程知觅犯了难。
她没看到相对应的路标,前方又有三条岔路,恰时,她听到有人喊她。
“程小姐?”
程知觅对这声音异常灵敏。
她看向声源,昨晚送池远回家的女人正站在她身后不远,白裙飘逸出尘,妆容很淡,给人一种小百花的感觉。程知觅心头涌上不舒服。
“你来找池教授?”女人走近,伸手主动介绍自己,“你好,方语柔。”
“程知觅。”她也伸手。
“我知道,池教授跟我说过。”方语柔笑了笑,语气自带和池远的熟悉感,她指着中间那条路说,“他四点半最后一堂课结束,大概是有点累,说要在办公室休息会。我还想着天色不早,去提醒他回家呢。”
“……”
程知觅轻哦:“是吗?”
方语柔略感惊讶,半夸张地捂住嘴:“不会吧?难道他没跟你说吗?”
程知觅:“说了。”
方语柔这才点头微笑:“我就说,他以前和我……啊,我带你过去吧。”
程知觅不着痕迹审视方语柔,觉得她说话奇怪,联想到昨晚池远那声称呼,她与方语柔并行而走时,状似不经意问:“你和池远以前认识?”
“嗯,我们以前是同学。”
方语柔说得轻飘飘地,蓦然看着程知觅笑了笑,她紧跟着弯了弯唇角。
十分钟后,到了目的地。
程知觅推开门的手刚握住门把,方语柔电话响了,池远两个字很清晰。
她指腹白了白。
方语柔没接,抱歉朝她笑笑。
程知觅毅然推开门,正撞上池远要出来,他惊了几秒,“你怎么来了?”
她很想反问,我不该来吗?
程知觅忍住了,她努力让自己微笑:“池远,我帮你把手机捐出去吧。”
池远懵:“嗯?”
程知觅没回他,目光淡淡扫向方语柔,嗓音带着冷:“谢谢方小姐帮我带路。”
方语柔:“不客气。”
池远眼神和方语柔交织一秒,他随即关上办公室门,半拥着程知觅离开。
程知觅甩了下,没甩开。
池远不知道她闹什么别扭,揉了揉眉心,还算是有耐心,“怎么了。”
“我给你发那么信息,打了好几个电话,你为什么不回我?”程知觅不是爱翻旧账的人,但这会,她不理智了,“说好陪我吃饭,结果你无声无息,餐厅我来订,来找你还要别人带才能找到,你很过分。”
在池远心中,程知觅性格是软的。
程知觅念及方语柔的话,继续道:“你有课,抽不开身的话可以提前告诉我,我也不会总是烦你。”她说着心里满腹委屈,硬是把泪憋住。
池远说:“抱歉。”
程知觅仿佛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对晚餐也没兴趣了,她脱离池远拥她的手,加快步伐朝前走。池远亦步亦趋跟上,发觉她好像多了些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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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所。
许成言和小美女们摸着牌,时不时的喊疼,仔细看胳膊上有几块淤青。
顾霖也难免。
池肃坐在真皮沙发上,两腿撑开,双臂搭腿上,冷白指尖玩着牌,粉色花牌在他手上很听话,玩出了花。顾霖喝口酒,牵动了嘴角的伤口,嘶了声:“真没想到,你昨晚竟然拉我们陪你打拳,真是要命!”
“玩玩。”
池肃冷着脸说。
包间的光并不明晰,顾霖也看不清他表情,猜测道:“怎么,心情不好?”
池肃直言:“没有。”
顾霖笑了瞬,疼得直抽抽,暗想这挨千刀的池肃,揍起兄弟也毫不手软。
他摸了摸脸:“别TM没有!你那点心思兄弟还看不出来。”
池肃闻言去看他。
清冷冷的目光天生自带压迫性,饶是和他很熟,顾霖还是不由打寒颤。
他听见池肃问:“我什么心思?”
顾霖抿了抿唇,疼也忍着喝口酒,他和池肃打小认识,清楚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天生从容,少有失控。但有例外。他酒水入喉,胆也大了,直视池肃深沉直接的双眸,说:“你心思,可龌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