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穿成女配之后（快穿）》未降

3、演技派宫斗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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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傻子都觉得她那褥子下面有问题了。那宫人转头看了铁面嬷嬷一眼，得了她眼神允准，便强行将徐凉凉拖到一边，让同伴过去掀褥子。

　　徐凉凉绝望地被拖到一边，谁知这时候，乌华突然扑过去抱住那侍官的腿，歇斯底里地喊：“放肆！这下面都是我们主子的贴身衣物，岂是你们这些奴才能看的！？”

　　她表面上在帮徐凉凉，可事实上却是往火上浇了一把油。这一嗓子喊出来，让所有在场的人全都起了疑心。

　　若是下面没有怕被人看见的脏东西，她们主仆二人何必要表现得这么惊慌？

　　宫人们更坚定了翻到底的决心，铁面嬷嬷更是走到徐凉凉面前，冷冷地说：“宝林还是别挣扎了，留些力气。若是真翻出了什么，还得劳您跟奴婢走一趟戒律所。”

　　徐凉凉低下头不再说话，装出一副羞愤欲绝的样子。

　　这自然都是她做出来的戏。

　　若不这样，怎么能蒙骗得过心思细腻如发的铁面嬷嬷呢？

　　果然，宫人们在最下面一层翻出了一些女子穿的贴身衣物，都是肚兜亵裤之类的，全被零零散散地丢在一旁。

　　“找到了！”一个宫人惊叫了一声，手里还拿着一只小人，正是被乌华放进去的那个写着萧允名字的。

　　乌华看了一眼那小人，演技精湛地跌倒在地，双目无神地望向徐凉凉，悲凉地说：“主子糊涂啊！这宫里严禁巫蛊之术，您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红樱咬着唇说：“你胡说！主子不是那样的人…主子诅咒谁也不会诅咒陛下！”

　　铁面嬷嬷冷眼看着徐凉凉说：“奴婢还以为这宫里，只有宝林对待陛下最真心，如今来看，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背后竟然做了这么恶毒的诅咒。”她一摆手，“来人，将徐宝林押到戒律所候审！”

　　屋里翻出了这样的东西，加之搜查之前她们主仆两人的百般阻拦，任谁如今也坚信那一定是巫蛊之术了。所有人都盯着徐凉凉看，眼神里或是幸灾乐祸，或是满怀期待。所有人都想看着，这位昔日宠冠六宫的宝林娘娘被捆上戒律所的用刑台，究竟会是怎样的模样。

　　“嬷嬷连看都不看，就说这是巫蛊之术吗？”徐凉凉跪在地上，脸上的哀戚忽然不见了，只是抬头平静地看着她，“嬷嬷要不要再看看，这娃娃是否眼熟？”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那抓着娃娃的宫人惊叫起来：“嬷嬷，这小人上没有银针，看样子…倒不像是巫蛊娃娃。”

　　铁面嬷嬷拿过他手里的小人，前前后后检查了好一遍，自言自语道：“这娃娃眼熟得很…”

　　“前年中元节前后，我总是做噩梦，这是陛下亲手为我做的梦魇娃娃。”徐凉凉紧紧抿着唇，眼里适时噙着两滴泪，仿佛万般不愿才挑出实情一般：“陛下说，他阳气重，镇得住鬼魂。若是写上他的名字贴在娃娃上，我抱着睡觉时就不会不安稳了。”

　　在徐幼薇的记忆里果真有这么一个梦魇娃娃，也的确是萧允亲手缝的，只是在她入冷宫之前就被烧掉了。徐凉凉方才用针线给娃娃缝了眼睛，样子看起来就跟之前萧允给她做的那个一模一样。

　　这一下子，乌华傻了眼。

　　她放这娃娃的时候，上面明明扎着银针的！怎么现在却没了？还有这平白长出来的鼻子，眼睛…难不成徐凉凉已经发现了？乌华心虚地看了徐凉凉一眼，却发现她满脸悲戚，不像是演出来的。她不由地想，难不成真的是自己记错了？

　　铁面嬷嬷听完徐凉凉一席话，沉默了半晌道：“奴婢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她让人将徐凉凉扶起来，正色道，“即使如此，奴婢今日就带着这娃娃回去与陛下相认，也好还徐宝林清白。”

　　徐凉凉一听，有些迟疑，只是片刻之后她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方才那些鬼话，哄一个铁面嬷嬷足够。可那娃娃究竟能不能骗得过萧允，却是一个未知数。

　　“嬷嬷。”徐凉凉正沉思着的时候，忽然听见门口一阵响动，抬头看见昭醒提着衣袍走了进来。

　　昏暗的灯烛下，她看清了昭醒的容貌。这样一双颠倒红颜的桃花眼长在一位最该弃情绝爱的人身上，即便神明看了也得摇头叹息。他的唇生得轻佻，双眸向上一挑，仿佛俯视着她一般，视线若即若离地在她脸上扫了一圈，颌首道：“这娃娃在经陛下之手前，可否让臣驱一驱邪。”

　　铁面嬷嬷万事以帝王为先，自然满口称是。

　　只徐凉凉一滞，毫不客气地说：“大祭司是觉得我会妖术？”

　　“不会吗？”他隔得老远，半点未逾距。昭醒侧身，慢慢放低视线去看她，等到惹得她脸上快要升起愠色，而后才飞快地说，“不会最好。”

　　说完，他便顺利地从铁面嬷嬷手中把娃娃拿走，走出门去了。

　　众人离开之后，徐凉凉稳住了心神。昭醒不过跟她重孙儿差不多大，她何苦要跟这样一个自负的小孩置气？况且，昭醒只是喜欢赵姝，与她暂时并没有什么仇怨，应当不会对她下手。或许他真的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要给那巫蛊娃娃驱一驱邪呢。她现在应该担心的，还是这娃娃能不能蒙的过萧允的眼睛。

　　她方才无处藏那巫蛊小人，急中生智才想到梦魇娃娃之说。

　　这招虽然很危险，但若是能让萧允睹物思人，想起他和徐幼薇之间的深情过往，她便能早一点复宠，离开这冷宫。

　　只是半路杀出来一个剧情里并没有多少戏份的昭醒…

　　徐凉凉叹了一口气，若是昭醒真的挡了她的路，那她也只能提前把他清算掉，以免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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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书房。

　　年轻的帝王萧允坐在汉白玉桌前闭目养神。听到铁面嬷嬷奏禀的一切，他久久沉默不语。

　　“依奴婢看，徐宝林还对陛下有情。”铁面嬷嬷伤感道，“自从…贵妃娘娘殁了以后，陛下对后宫始终淡淡的，这些年也一直未曾开枝散叶。好不容易得了徐宝林，奴婢想，陛下这么多年也总算有个体己人了…”

　　“是啊。”萧允忽而睁开了眼睛，“她的一颦一笑都跟姝儿那么相似，一样喜欢穿青色，戴玉。”他像是想起过去，脸上浮起一层悦色，“幼薇眼里心里全是朕一人，甚至比起姝儿更依赖朕，这让朕很欢喜。”他的脸色忽然沉寂下去，眼里翻卷着阴云，“若是她再体谅朕一些，也不至于闹得这么难堪。”

　　他身上的阴寒之气连铁面嬷嬷也吓了一跳，她瑟瑟地抬头看了萧允一眼：“陛下向来不贪杯，若不是那日是饮多了酒，也不会叫错了名字…”

　　萧允想。
　　是啊，若是这场梦可以一直持续下去，他们彼此都会相安无事。直到他那天喝多了酒，看见月下弹琴的影子，叫错了她的名字。
　　姝儿，姝儿。

　　他头一次见徐幼薇哭的那么厉害，她砸了琴，断了弦，金杯玉盏全都乱砸一气。

　　这些他都能哄，也愿意忍下去。但是当她举起刀，划向自己的脸的时候，萧允生气了。

　　“她怎么能这么不珍惜这张脸？”萧允拍案怒道，“长得像姝儿是她的福气，这意味着她不用做任何事，就能得到朕的全部宠爱，日后做朕的贵妃也未尝不可！这是天下多少女子想求都求不来的？”

　　铁面嬷嬷大气也不敢喘。伴君二十余年，她还是感觉压力大得喘不过气来。直到门外响起声音：“陛下，大祭司差人送了东西过来。”

　　“拿上来。”萧允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

　　铁面嬷嬷赶紧出去接，她看见了东西，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笑意，走到萧允面前跪下来呈上：“陛下，徐宝林…到底还是念着陛下的。”

　　萧允看见托盘里的梦魇娃娃，浑身的怒气陡然泄了。他蹙起的眉头缓缓舒展，眼眸之中也渐渐冰雪消融。

　　幼薇，她果然还是念着他的。

　　而帝王一贯行事的谨慎，让他还是拿近那娃娃，仔细检查了一遍上面的字迹，果真是出自他手的朱墨。他翻开肚子，闻见娃娃腹中的沉香，与他身上常佩的香气一模一样。

　　铁面嬷嬷仔细观察着他的情绪，确定萧允心情大好，才松了口气说：“徐宝林进冷宫前什么也没带，只将这梦魇娃娃拿走，藏在了最私密的地方，想来格外珍重。”她打量着萧允越来越好看的脸色，继续道：“想来，徐宝林是知错了，可是又拉不下脸来求和。毕竟是小女子，胸襟总是不如陛下的…陛下若是真看中宝林，不如…”

　　“既然知错了，就应该罚。”萧允虽然说着重话，可眼里阴霾明显一散而光。“你着人好生看着她，别让人欺负她。”

　　“是。奴婢知道陛下心里也是念着宝林的。”铁面嬷嬷笑道。

　　“不过要让她多吃些苦头，这样才能懂分寸！”萧允说着，却将娃娃收回袖中，摆了摆手，“你去罢。”

　　铁面嬷嬷心里自然明了，帝王之心已有松动，徐宝林出冷宫，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若是她能活下这一遭，好福气还在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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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凉凉这边等不到人来，自然知道是萧允留下了那信物。既然留下，那么事情就大有转圜的可能。只要她稍稍使些手段，出冷宫便是迟早的事情。

　　想到这儿，她转头看见红樱正坐着用捣药杵给她弄擦脸药，心里一阵欣慰。这次虽然冒险，但至少救下了红樱，让她身边留了个忠心的人。徐凉凉问：“小红，乌华去哪了？”

　　“去如厕了，估计是吃坏了肚子。”

　　徐凉凉淡淡地应了一声。如厕哪里需要这么长时间，这乌华定是想办法去跟皇后遣来的人接头去了。今日害她不成，乌华定要给她们个交代，说不准还要策划下一场阴谋。

　　平日乌华得宠，她若有个小病小灾，徐凉凉便不让她干活了。红樱见徐凉凉今日对乌华淡淡的，反而这么好脾气跟她说话，有些受宠若惊，于是小心翼翼地问：“主子，您是不是，生乌华的气了？”

　　徐凉凉一笑：“我跟你们这些孩子置气做什么？”

　　红樱一愣，还想再说点什么，却瞧见门口送饭太监来了，于是便立刻迎上去拿饭。

　　走到半路，她才回过味来。主子比她还小两岁，怎么语气老成得跟她祖母一样？

　　还没想清楚这回事，红樱便闻见一股馊味。

　　尚食局往冷宫送的饭，连下等宫人们的也不如，不是馊的就是腌臜的。若是有点荤腥，这一路上就被送饭的人揩没了。

　　红樱气得把饭食往桌上一拍，“这也太不是人了，这东西哪里能下口？”

　　徐凉凉扫了一眼，让红樱跑出去将那送饭的太监拦下来，请回冷宫说话。

　　往冷宫送饭的太监，都是尚食局里最低等的太监，如今却大摇大摆迈进冷宫，模样倒像是主子。他远远儿地站在门口，先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而后看见徐凉凉，又冷笑着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徐宝林，这些个饭菜别的屋里还没有呢。这可是独一份的，您可别嫌弃。”

　　徐凉凉见惯了这样拜高踩低的嘴脸，心里一点也不恼。反正他很快就要走上她铺的死路了，何必跟一个死人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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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讨厌萧允的小盆友不要走开，后面看太后凉凉花样吊打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