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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晋|江|独|家|-故人相逢 ...


  •   时逢笑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唐雨遥的肩膀,见唐雨遥不顾一切就要往下冲的模样,显然是急了,情形不对,她却是那个最理智的人。

      她的目光在南风东花二人脸上扫了一圈儿,便缓缓转移,落回唐雨遥的视线上与之对视,耐着性子安抚哄说:“要下去也不能是你下去呀,先给我说说怎么回事?见着熟人了?”

      唐雨遥脸色已黑,冰冷地眸子发散寒光,还未开口,一旁的东花却抢先回答了时逢笑,“是北月姐姐!”

      北月这个名字,时逢笑虽未曾听过,但结合南风和东花,她立马省得了。

      笑嘻嘻地望着唐雨遥说:“是不是东南西北风花雪月,是不是还有个西雪呀?”

      南风却是也安耐不住了,蹙眉严肃道:“时姑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救人要紧!”

      时逢笑点点头,“嗯,那南风跟我下去,其他人就在车上等。”

      东花也想去,急道:“我……”

      话音未落,唐雨遥便应了,“听她的。”

      东花只得委屈在一旁,不再把没说完的话说尽。

      时逢笑带着南风下了车后,信步就往人群走。

      葵台上,女奴隶已经开始挪动脚步要下台,手持长鞭的粗壮大汉笑得贱兮兮的,跟在女奴隶后边儿看守,怕人一个不留神就逃了。

      眼见着人快到台阶前,南风焦急地拉住时逢笑的臂弯,“时姑娘,那个女奴隶便是北月!主子的隐卫之一!”

      时逢笑朝她点点头,反手拍了拍南风的手背,“人太多也过不去,咱们绕后,看她们去哪,放心,定康弹丸之地,保管丢不了。”

      南风一颗心悬着,听她如此说,倒是神情缓和了些。

      “多谢时姑娘!”

      时逢笑俏皮地对着她眨了眨左眼,“没啥,昨晚还要谢谢你给我开窗。”

      听她语调戏谑,南风突地就红了脸颊。

      怎地这土匪姑娘越来越……没脸没皮不知羞了?

      可殿下的私事,哪里是她能管得了的?

      两人绕开涌动的人群,钻入巷子,转身躲在了一处茶摊后。

      时逢笑侧身探出自己半颗脑袋,眼见着那北月被大汉送上了一辆马车。

      而那马车,正巧与昨晚她跟唐雨遥在街头遇到的那辆格外相似。

      时逢笑心中一虑,转头悄声问南风:“你脚力如何?”

      南风愣愣地回她,“尚可。”

      时逢笑拍了一把她的肩,“跟好我。”

      说罢闪身出来,步履如风地朝马车跑了过去。

      当街抢人是不可取的,对方财力雄厚,身份未知,她不能冒这个险,于是便一路尾随,走街串巷,最后马车终于停下,来到了一处府邸前。

      赶车人勒马后,方才那大汉支起长鞭撩开幔帐,对着里面粗狂地喊了声:“到了!还不下来!”

      北月从马车里钻出,低着头跟在他身侧,两人一路进了那处府邸。

      时逢笑抬头一看,高挂的牌匾上写着“凤府”二字,她顿时回忆起来早上在客栈听到的闲谈。

      凤府,那大有可能是商贾们口中提到过的,一月之前到来此处那位凤西公子的住处了。

      若是如此只怕此事还不是那么好办,人道这凤西公子年纪轻轻不知姓名,那他的身份定然极其隐晦,外加他偏好奇货,这个奇货不知道的人以为是什么珠宝珍玩,可眼下看到北月被买走,便能推断出他所好的哪里是什么奇货,分明是女奴。

      若说要从一个好色之徒手里买走一个女奴,那无疑很是困难。

      若再说这个好色之徒大有来头财力雄厚,要想买走这个女奴,铁定难于登天。

      何况她们现在身上所剩的银钱并不多,也没来得及去赢个盆满钵满,自然是买不回北月的,哪个条件都不允许。

      时逢笑脑筋一转,买卖不成,那只能有动手劫人一条路可走了呗。

      她打定主意,转头便对南风说:“先摸进去看看里面的家丁部署,伺机抢人。”

      南风愕然,“用抢的?”

      时逢笑嘴角歪起来坏笑,“废话,我是土匪啊!不用抢的还用什么?”

      南风心道,还以为她有什么绝佳的主意,信誓旦旦地过来,无外乎也是直接下手抢,简单粗暴,可回头一想昨日林中那场厮杀,南风顿觉只要时逢笑在,这就能让人心安了。

      两人一前一后偷偷摸摸拐到一处院墙僻静之地,南风一个旋身提起轻功飞起,伸手攀住院墙探着头往里看了看,见着没人巡逻,便纵身跳入,走开几步后,发现后面人没跟来,遂又倒回去飞到院墙外。

      停下来一看,时逢笑站在她几步开外,“怎么不跟来?”

      时逢笑朝她走过去两步,悄声道,“我到是想,可我不会飞啊。”

      南风无语起来,脑中一只乌鸦飞过。

      武功好到令人发指,却不会轻功?

      但此刻哪里顾得上这些,她伸手抓住时逢笑的肩膀,足尖发力往前跑了几步,腾身将人带上了院墙,两双眼睛警惕地观察了四周情形后,南风带着时逢笑再次跳了进去。

      两人就着石子小径蹑手蹑脚七拐八拐,总算绕到了主院阁楼后。

      那是一栋披红挂绿的楼宇,屋檐下鲜艳的幔帐层层叠叠垂感极佳。

      时逢笑打眼一看,便生出一种艳羡。

      有钱果然是好,能住这般诺大的院子,请精壮的汉子看家,还能买以前是长公主隐卫这等身份的女奴,逍遥快活羡煞他人。

      她正欲赞叹,南风已经捉住了她的肩膀,带着她飞踏到阁楼上,随后掏出一把小匕首撬开窗户栓,推开一条小缝,往里探看。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两个人都僵住了,双目瞪大相互回望。

      时逢笑率先张口,在她还没喊出声来之时,南风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朝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她点点头,南风才松开,然后将手在自己的衣摆上蹭了蹭。

      她瞧着南风这般嫌弃自己的举动,哭笑不得。

      再次往里面看过去的时候,房中人已经搁下了手中书卷,侍女送上一盏瓜果,那人挑拣了一块蜜瓜塞入口中,半阖着眸子惬意地咀嚼起来。

      那人身姿挺拔,着一身红色绡纱,随着吞咽的动作喉结滚动,这是个男人,他全身都是姜国打扮,左耳上还戴了一个极大的珍珠耳钉,衣襟散开,胸膛大敞,端的是一派风流姿态。

      若不是时逢笑和南风都看到了他的脸,断难将他认定为蜀国人。

      时逢笑心道,凤西凤西,凤凰西去,她向来识人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却怎地都没料到,曾经一身玄色铠甲黑金靴威风凛凛的八尺男儿纪枢,竟然会变成了这么娘们儿唧唧的凤西公子。

      要么这人是纪宏流落在外的另一个儿子,纪枢的双胞胎兄弟,要么就是当初齐天寨的消息出了错,更大的一种可能性,就是这厮是诈死!毕竟人家说他才来定康半个月,诈死于情于理都说得通。

      跑这么远,顺帝自然是再抓不到他的了,只是可怜了当初的御林军首领,现在竟然扮作如此装束,怎么看怎么别扭,纪枢好歹身高八尺,随皮肤白皙但五官刚毅,现下瞧来,真真是怎么瞧怎么别扭。

      时逢笑脑中胡想一通,阁楼的正门前突然来了人。

      她定睛瞧过去,正是那个领着北月的精壮大汉。

      大汉站在门前没有入内,弓着腰朝里道:“凤西公子,人带来了!”

      顶着纪枢脸的凤西公子都没抬眼瞧他,朝身旁的侍女招了招手,侍女欠身行礼后,便走到门口,从怀中摸出个沉甸甸的钱袋扔给那大汉。

      大汉眼前一亮,喜滋滋地将钱袋打开看了一眼,栓上后揣起来,抱拳再次行礼:“那小人就告退了!”

      凤西公子浑厚的嗓音开了口,“滚吧。”

      虽然只是说了两个字,但时逢笑和南风便立即认定了他就是纪枢。南风打小就是唐雨遥的影卫,对此人熟悉不过,而时逢笑曾经在芙蓉城荣苑也听过纪枢的声音。

      此刻大汉点头哈腰,侧过身将身旁脏兮兮的北月推进了门,“好生伺候你新主子!”说完他便转身走了,徒留北月垂着头怯生生地站在那里。

      纪枢这才抬眼看向北月,“听说你力气很大,身手也不错。”

      北月没说话,也没抬头,呆在原地一动不动,可那双手出卖了她,她紧紧拽着破烂的奴隶服,微颤的双腿能看出她此刻内心的恐慌。

      纪枢又道,“莫怕,你若是能打赢我,便能活下去。”

      话罢转身起来从一侧木案上抽出把乌金刀,扔给一旁的一位高挑侍女,朝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立即会意,捉稳刀朝北月走过去,冷声出口:“伸手,先把铁链除下。”

      北月眉头紧锁,但还是依言伸出了手。

      哐啷——

      随着乌金刀大力砍下,缚住北月的铁链应声而断。

      哐当——

      接着又是一声,困了双腿的铁链也断了。

      北月愣愣地看了看手和脚,突然劲风刮来,她凌乱的发丝向后飞开,眨眼之间,纪枢的拳头以到面门前,北月侧身后仰,险险躲过。

      纪枢振臂横扫,北月伸手扼住他的手腕,被大力带得整个人往后倒退数步,但她身手的确不差,弓腰发力朝着纪枢腰间打出一拳,纪枢攻势已出来不及避开,稳稳受了她这一拳后,脸部肌肉抽动,错开身与她正面缠斗起来。

      他招招留手,次次诱战,为的不过是,摸清北月的身手。两人交手数招后,他辨识出了北月的来处,心中有一丝惊喜,他曾与唐雨遥的隐卫也交手过,如果真的是唐雨遥的隐卫,他代为照顾,见其思人了却一桩心事。

      窗外观战的时逢笑看两人打得焦灼,抓准一个时机,便拍了南风的肩膀一把,推床跳入,抽出腰刀朝纪枢背后攻去。

      南风则紧随其后,两名侍女上前拦人,拳脚闪动,打成一团。

      纪枢本就是武夫出身,听到声响已猜测出有人闯进,不再继续试探北月的身手,利索一脚将其踹飞开。

      “北月!”南风大吼一声,却分不开身去接住人,北月撞到桌椅,重重摔趴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昏死了过去。

      这时纪枢已经转头,双掌快速夹住了时逢笑攻来的刀锋,随后猛力一拉,时逢笑被他的刚猛大力拖拽至身前,竖拳砸去,纪枢飞快抓住她的手腕,两人近身搏斗,纪枢突然闻到一抹熟悉的香味,整个人愣了愣神。

      那熟悉的香味是唐雨遥独有的!他与唐雨遥自幼相识,对这香味再熟悉不过!他不是没碰过女人,可在万千花红中,从不曾再向别处寻得那抹干净到极致又冷冽到骨髓的气息!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在胸口呼之欲出——莫非唐雨遥还活着?!光是这样一想,他心中刮起飓风,狂喜了起来。

      交手之中,哪怕半点走神都会失去优势,时逢笑便在他愣神的一瞬伸腿一脚踢到他的小腿腿弯,直接将他踢得屈膝下去,时逢笑一个旋身压住他的肩膀,腰刀已横到了他的脖子上。

      “且慢!”侍女大喝一声,时逢笑转头去看,不知何时,南风已被那两名侍女扼住了喉咙。

      时逢笑的刀锋往上抬了抬纪枢的下巴,邪笑着挑衅,“纪枢,你大可试试是小爷的刀快,还是她掐死人的速度快?”

      纪枢闻言双眸瞪大,扭头死死盯着她。

      “你究竟是何人?!”

      时逢笑挑眉,“可取你狗命的人。”话罢刀往喉上去,稍一用力,割破皮肤血珠子便溢了出来,顺着刀锋缓缓滴落坠到地面厚实的绒毯上。

      纪枢忽然大笑起来,“带我去见唐雨遥!否则我死不打紧,你们,绝无可能走出这里!春婵!!!”

      随着他这一声吼,一旁侍女便开始使劲掐住了南风的脖子,南风梗着不出声,脸色顿时涨得通红。

      时逢笑轻叹,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早知道,还是该让八喜跟着来,南风这姑娘,竟然两个侍女都打不过。

      纪枢便在此时开口解了她的困顿,“春婵乃我爹精心培养的杀手,比起长公主的隐卫,自不逊色,你若不带我去见人,后果自行去想!”

      时逢笑听完皱起了眉,看来,也是别无他法了,北月受伤昏迷,南风受制,她没把握能救下人,安然无恙给唐雨遥带回去,只能妥协。

      “行吧,那就劳烦凤西公子走一趟,我们来得匆忙,还要借你马车用用。”

      挟持了人家的主子,这一路出去倒是无人敢阻拦。

      侍女扶起北月,春婵带着南风,时逢笑抓住纪枢,六人出府后上了那辆华盖宝顶的马车,一同往闹市中央的葵台去。

      葵台前看热闹买奴隶的人此刻已经散光了,八喜将马车停在路边,赶车人到达时,勒马跳下车,走过去朝着八喜的马车一拜。

      “时姑娘请车中贵人往小康客栈相叙。”

      八喜打量那车夫,腰间佩剑,手上青筋暴露,虽弯着腰却也彰显出武夫架势,她深觉不妙,张口问道:“我家小姐为何不亲自前来?!”

      车夫答她:“时姑娘在马车内,却有不便。”

      八喜刚想再问,车内的唐雨遥伸手将帘子撩开了一条缝,看了看停在她们前方的马车,眉头皱起,冷声急道:“去便是!”

      “驾——”八喜愤然,勒住缰绳掉转马头行在前面。

      东花急切地从车窗户探出头往后看,那辆豪华马车果然跟着她们一同往昨夜投宿的客栈行进。

      她钻回车内,心急如焚去问唐雨遥,“主子,时姑娘这是怎么了?”

      唐雨遥对八喜摇了摇头,“尚且不知。”

      她的眉头皱得深,郭瑟看在眼里,柔声安抚,“时姑娘为人机敏聪慧,身手又好,不必太过担忧,想来她自有安排。”

      唐雨遥轻轻嗯了声,可却如坐针毡,内心惶惶不安,如果时逢笑顺利救下北月,此时定然是带了人过来上车一路出城,眼下的情形看来自然是生了变故。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抵达客栈,车夫跑上前来又朝八喜一拜。

      “时姑娘请车内贵人先行入内。”

      八喜跳下马车,着急忙慌就要往后面去,那车夫却伸出手揽住了她。

      “不得冲撞!”

      郭瑟此时已经牵着笠儿下了马车,跟过来对八喜严肃地摇了摇头。

      东花陪同唐雨遥先行入客栈,要了间二楼最里边的上房,一行人便跟着进去,在房中等候。

      片刻过去,时逢笑挟持着纪枢进了客栈。

      待二人进门,其余人全数站了起来。

      唐雨遥抬头便见到了纪枢,一时之间愣住了。

      纪枢冷眼与她四目相对,朝身后招了招手,两名侍女入内,放了北月和南风。

      唐雨遥这才回过神,“你们全都出去。”

      郭瑟率先起身,命笠儿下楼去马车上取药箱,叫了东花和南风一起架着昏死的北月,另要了间房,先给人治伤。

      房门被两名侍女关上后,唐雨遥才道,“放开他罢。”

      时逢笑收起刀,奔着桌边跑去,抓了茶壶就着壶嘴猛喝,咕噜噜吞掉几口,才道,“渴死小爷了!”

      唐雨遥看了她两眼,想起她身上的伤,便道,“你也出去。”

      时逢笑诧异地走到她身边,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也要出去?”

      唐雨遥点头,“嗯,让小九帮你看看你的伤。”

      时逢笑扁了扁嘴,虽然有些失落,但好歹唐雨遥还记挂着自己的伤势,这样一想,顿时心情好了不少,十分麻溜地出了门往隔壁去了。

      等房中只剩下唐雨遥和纪枢两人时,纪枢才将自己躺开的衣襟整了整,歪倒的发冠扶了扶,走到她对面落座。

      “还知道正衣冠。”唐雨遥淡声道。

      “没办法,这不是拜你所赐么?”纪枢给自己添了杯茶,嘬了一口,语调不咸不淡。

      “你如何猜出是我的?”唐雨遥问他。

      “先前也不知,和你那隐卫交手后,察觉出了些。”纪枢道。

      “然后?”

      “然后你另外两个隐卫来了呗。”纪枢接着道,“之所以确定是你,还是因为红衣那个,身上沾染了你的香味。”

      说到此处,他转头看向唐雨遥那张岿然不动冷冽淡漠的脸,眼光有些疑惑,“为何她身上会沾染你这么重的香味?你们同床共枕?”

      唐雨遥听到这句,眼光倏然沉了几分,转头厉色迎上纪枢的目光,“你来见我,所为何事?”

      纪枢砰地一声搁下茶杯,终究是端不住了,比镇定,他实在输唐雨遥十座城池远。

      额上青筋暴起,眼中无名之火猛烧,他拔高了声音愤道:“唐雨遥!你就一点不恨我?!”

      唐雨遥的脸色复又归于平静,“恨你作甚?”

      纪枢蓦地站起身,死死盯着那张让他每每午夜梦回都会魂牵梦萦的脸。

      “若无我从中周旋,大蜀也不是那么容易易主的,你父皇母后,不至于惨死,你外祖母的尸体,不至于曝晒七日,你怎能不恨?!!!”

      唐雨遥哼笑出声,“纪枢,你就是条烂虫,也太过高看自己了。”

      她自端坐,清高孤傲如旧。

      纪枢看着她那模样,便想狠狠一巴掌扇过去。

      可他又舍不得,下不去手。

      良久后,他才道:“罢了,如今我也死过一回,换了新身份,那些纷杂旧事已平息,你留下吧,在这定康城,我能保你一辈子高枕无忧,还过从前锦衣玉食的日子。”

      唐雨遥无奈地摇头叹息起来,“从你决定参与谋反,与我的交情就到了头,你不会蠢到现在来告诉我,一切都作罢吧?”

      纪枢覆手,在她面前来回踱步,听她似乎有言下之意,却让他想破脑袋也琢磨不透。

      唐雨遥看他兀自纠结,终归是嗤笑一声,道:“见你安然无恙,我心中十分不快,可我的仇人在锦城,没工夫与你纠缠,你自去了,有人护我。”

      纪枢听罢浑身一震,顿时想到了些什么,惊恐地侧眸看她,目光慌乱。

      “你想杀回锦城?!那是你能去的吗?!顺帝现在大肆练兵分化权势,锦城各方势力土崩瓦解,你拿什么去报仇?就凭那个红衣隐卫???”

      唐雨遥道,“她不是我的隐卫。”

      “你少糊弄我!我不蠢!不是隐卫她能沾上你一身香??”

  • 作者有话要说:  纪憨憨再次上线~嗨~大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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