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神大佬带我飞[穿书]》小川星河

68、关于喜欢

　　江晚看着韩召阳，沉默了一下，还是试探性地小声说：“那个……你要不看一下？”说着，江晚用眼睛指了下韩召阳手里拿的袋子。

　　暗示意味非常明显。

　　韩召阳愣了一下。他刚刚完全沉浸在“柳暗花明”的喜悦情绪中，一时之间并没顾上来江晚递过来的东西，只是看到江晚递过来，手上下意识地就接过去了。

　　这时候被江晚轻声轻语地催了一下，韩召阳才如梦初醒似地回了神，看向手里包装漂亮的袋子。

　　韩召阳拆开了。

　　本来，看到毛绒绒的玩偶的时候，韩召阳的第一反应还是无奈了下。他确实是不太喜欢这种可可爱爱的东西。

　　结果，把包装完全拆开，里面的毛绒玩具完全露出来之后，韩召阳的眼睛都直了一下。

　　是一只……小兔子。
　　很可爱。
　　浑身雪白雪白的，长长的耳朵垂着，乖得不行。

　　旁边还有一只体型明显大一号的雪狐狸，白色的皮毛上有着银灰色的花纹，也很漂亮。

　　但韩召阳的视线完全凝固在那只小兔子身上。

　　江晚……这是，买了个自己的翻版？

　　韩召阳有点想笑。他忍耐地按了按眼角的泪痣，终究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轻轻笑了出来。

　　“谢谢，”韩召阳看着江晚，轻声道。“我很喜欢。”他是真的挺喜欢的。

　　“唔，”江晚观察韩召阳表情，感觉不像有假，并没有那种虚假营业的僵硬，于是也轻轻笑了下：“嗯，你喜欢就好啦。”

　　然后，是吃晚饭。

　　韩召阳先把客厅里饿得“喵喵”乱叫的小曛喂好了，这才又洗了手，开始准备自己跟江晚的晚饭问题。

　　江晚自己本身打包带回来了一点菜，一样一样拿出来堆在餐桌上放好了。

　　韩召阳出来看了一眼，说：“再等我一下吧？你先吃着。”说着转身走进料理台。

　　韩召阳家的厨房是开放式的，江晚坐在餐桌上看着韩召阳摆弄材料，愣了一下。

　　思绪缓慢地转动着。韩召阳，难道说……本来是打着亲自做饭庆生的意思？

　　江晚感觉自己的心跳一瞬间快了起来。

　　单独庆生、留宿、亲自做饭……其实，每一件事情都透着丝丝缕缕的暧昧感，但是，如果非要细究，也可以看做只是因为单纯的关系好，完全出于友情。

　　但江晚本身性向并不正直，加上，虽然单个是单个，但整整三件事凑到一起，实在是有些让人不得不多想。

　　江晚看向韩召阳，目光疑惑并着犹豫。

　　“韩召阳，那个……”江晚想了想，试探地问道，“你对同性相爱有什么看法吗？”

　　“嗯？”韩召阳猝不及防被江晚这么一问，下意识就皱眉，停了料理的动作。

　　韩召阳想，同性相爱？
　　……小兔子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其实，韩召阳在此前从来没有深想过这个问题。

　　不知道是对感情的事情不敏锐，还是因为别的什么，韩召阳对所有情感的事都有些置身事外的感觉。

　　被江晚这么一问，自己才注意到似的。

　　喜欢同性？……也就是，楚辞那样的？

　　韩召阳后知后觉地发现，楚辞之前喜欢过江晚，现在又对着唐小棠大献殷勤，似乎心动的对象一直都是男性。

　　之前，韩召阳虽然亲眼见过无数次楚辞“现场追人”的场面了，但是从没往心里去过，只是看着脑海中会顺便浮起总结的念头，类似于“啊，楚辞喜欢江晚”这样一个既定的事实，居然都没深想过性/向的问题。

　　韩召阳突然想起当时楚辞跟自己坦白自己喜欢江晚的场景。

　　想到那个时候楚辞说的话，韩召阳发现自己心里居然升起几丝很淡的不爽情绪，简直称得上莫名其妙。

　　现在回想起来，楚辞说话的语气，好像是带着一点小心翼翼，好像生怕自己踩雷的样子。
　　所以，当时楚辞是在担心自己觉得喜欢同性这种事情很奇怪？

　　……怪不得当初自己很没波动地回了一个“哦”的时候，楚辞的表情那么复杂。

　　好像松了一口气的同事，带着一丝迷惑。

　　大概应该要觉得很惊奇，才是正常反应？

　　可是，韩召阳却是打从心底地觉得，这没什么。
　　所以才会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对韩召阳来说，这个问题就好像是“有人喜欢吃苹果，也有人喜欢吃梨”一样理所当然的道理，虽然自己见得少，但是见到了也不会觉得奇怪。

　　人是如此复杂的存在，个体与个体之间有差异，实在是太正常的事情了。

　　如果把感情归结于荷尔蒙的冲动，激素的诱/发，似乎就不会有“为什么会喜欢同/性”这种问题的产生了。因为身体机能自然会选择合适的对象。

　　“……也没什么吧，”韩召阳是真的觉得没什么，在江晚问出这个问题之前，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男生喜欢男生跟男生喜欢女生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这是正常现象，有一定生理知识的人应该都知道同/性/恋并不是精神疾病。”

　　江晚大仔细观察着韩召阳的表情。

　　非常坦诚、非常理性，非常……置身事外。

　　完全是“与我无关”的客观评论态度。江晚松了口气。

　　大概确实是自己想多了。

　　韩召阳……怎么可能喜欢自己？
　　都说，世界上有三大错觉，其中最大头的就是觉得“某某某一定暗恋我”。

　　江晚先前并不觉得自己是个自恋的人，此刻却是忍不住有些怀疑自己。

　　所以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会觉得韩召阳会喜欢自己啊？
　　韩召阳明显是个会孤独终老的人设。

　　然而，不知怎么的，松了一口气之后，江晚突然感觉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有一点点，虽然，只有一点点……
　　像是失落的情绪。

　　江晚看着韩召阳准备晚餐的动作，韩召阳动得很快，一看就不是那种第一次做饭的，完全没有笨手笨脚的感觉。

　　“韩召阳，你有想过理想型之类的吗？”江晚忍不住出声问，见韩召阳看过来，又小声地补充，“比如，结婚、生子之类的……”

　　韩召阳点了下头：“有想过。”

　　江晚惊了。
　　韩召阳OOC了，绝对。

　　“是谁？”江晚发现自己问得特别快，简直八卦得昭然若揭。但实在是克制不住。

　　得是什么样的女孩子，才能让韩召阳动了结婚的心思……？江晚想从回忆里找出蛛丝马迹，可是完全没有一点思绪。韩召阳明明就没搭理过任何女生。

　　韩召阳停了切菜的动作，看向江晚，面无表情地说：“没有谁。思考的结果就是不结婚。”当然，也不会要孩子。太麻烦了。

　　韩召阳每次听到别人分享感情经历的时候，第一反应都是不解。他也有设想过，自己未来有没有可能跟别人一起过——思考的结果当然都是没有。久而久之，韩召阳便不去思考这个无聊的问题了，无论思考方式怎么变，结果都是一样。

　　感觉完全没办法想象，自己的生活完全被第二个人介入的状态。

　　然而，韩召阳说话的时候，看着双手撑在桌面上，捧着自己可爱的兔子脸，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自己的江晚，突然感觉心脏频率非常异常地跳动了下。

　　感觉……有种违和感。
　　韩召阳停顿了一下。
　　是哪里不对……？

　　好像没有。

　　然而，韩召阳越是越来越感觉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在内心升腾。

　　韩召阳：“……？”

　　“今天晚上要玩游戏吗？”韩召阳皱着眉，正想细细思索个究竟的时候，江晚转移了话题。

　　韩召阳的思绪立刻被打断了，满脑子都是兴奋：“好。”韩召阳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期待跟江晚一起玩游戏，明明江晚的操作完全说不上好，但是，看着江晚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旁边摆弄手柄，时不时“诶”一声，韩召阳就觉得特别地高兴。

　　韩召阳没做很复杂的菜，没让江晚等很久，就把菜端上了桌子。

　　江晚尝了一口，有些惊讶：“……好吃。”

　　本来，韩召阳会做饭这件事就已经够惊人的了。江晚觉得大概也就是中等偏上的水平，毕竟韩召阳完全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样子。

　　结果……居然很好吃。

　　江晚脑中立刻不合时宜地冒出了“贤惠”两个字。

　　“噗嗤……”江晚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感觉这两个字安在韩召阳身上太好玩了。

　　韩召阳被江晚笑得有点奇怪，伸筷子夹菜的动作停在了半空中：“怎么了？”

　　“没事没事。”江晚欲盖弥彰地猛摇头。看起来就非常底气不足。

　　韩召阳很是狐疑地又看了看江晚几眼，江晚眨巴眨巴兔子眼睛，发射卖萌光波。

　　paji！韩召阳成功接收到江晚的视线攻击，内心的小人被一击必杀，迅速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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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到一半的时候，韩召阳的手机响了。

　　很不巧韩召阳正在给自己和江晚剥虾，手上带着透明手套，手套的指尖部位还沾着汤汁，一找到机会就滴啦滴啦落下来一滴。

　　韩召阳示意了一下，江晚就帮他把电话拿了起来，开了免提。

　　江晚看了一眼屏幕。
　　来电显示是简单的一个字。

　　——“妈”。

　　“韩召阳，”电话传来的是一道略微有些低哑的成熟女声，语气非常公式化，比韩召阳的冷淡更胜一筹，“今天是你的生日，妈妈打个电话过来祝你生日快乐。”

　　江晚在旁边忍不住囧了一下，这韩召阳的妈妈的生日问候是不是也太程序化了一点，就连语气都没有什么波动。

　　江晚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韩召阳情商明显低于及格线的成因。

　　韩召阳简单地回了个“嗯”。江晚顿时更囧了。

　　电话那头倒是并没有丝毫不满，好像习以为常，又好像是觉得这样才正常一样：“还有爸爸。”

　　过了会儿，电话里传来一道男声：“召阳，生日快乐。”韩召阳爸爸的称呼更有人情味一些，但语气依旧非常非常缺乏波澜，简直像是机器语音一样。

　　韩召阳又是“嗯”了一声。
　　然后，他顺手把手上刚刚剥好的虾凑了过去，想塞进对面江晚的嘴里：“谢谢。”

　　电话里一阵尴尬的沉默。似乎两边的人都找不到什么话说，但又不好就这样挂掉电话。

　　江晚感受到空气中如有实质的尴尬气氛，忍不住僵硬地“……”了下，见韩召阳坚持伸着手，这才顺从地张嘴，把那只虾给叼过来，吃掉了。

　　“谢谢。”江晚细嚼慢咽完，才轻轻出声，韩召阳摇了摇头，表示没事，又开始剥虾。

　　电话那头的声音稍微有些惊讶：“在跟朋友一起庆祝吗？”

　　韩召阳看了江晚一眼。江晚被那双淡色的眼眸看着，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生出一阵紧张。

　　“嗯，”韩召阳还是那个万能的“嗯”，看了江晚几眼，又垂头剥虾，“在吃饭。”

　　“那么好好吃饭。今年的礼物已经给你寄过去了，注意收一下。”电话那头的语气非常客气。

　　韩召阳的口气同样客气：“麻烦了，谢谢。”

　　“放假了过来这边，”韩召阳的妈妈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你的朋友也可以一起带过来玩一下，促进感情吧。”刚刚那道声音很陌生，并不是楚辞的，韩召阳的妈妈都有些震惊，自家儿子有多孤僻她是清楚的，突然多了位朋友，就想着能不能帮忙“稳固”一下感情。

　　韩召阳终于轻笑了一下。
　　“好，”说话间又投喂了江晚一次，“之前就跟他说过的。他同意了。”

　　“那好。妈妈在这边等你们。再见。”

　　“再见。”

　　电话挂断之后，长久的沉默。

　　“……韩召阳。”
　　江晚看着手里熄灭的手机屏幕，突然出声了。

　　“嗯？”

　　“为什么，”江晚的语气带着不敢置信，“你给我改的备注，是……小兔子？”

　　江晚震惊了。

　　他也没有故意偷看。韩召阳手机通讯录的人实在是太少了，一个屏幕都占不满。

　　挂断电话的时候，江晚不小心碰到通讯录，界面就弹出来了。

　　然后……江晚就看到了第一个。
　　是“a小兔子”。

　　“小兔子”前面还加了个“a”，因为a是第一个字母，会排在最前面。

　　因此，江晚第一眼就看到了……“小兔子”这个称呼的后面，跟着的，那串熟悉的号码，怎么看怎么像是……自己的手机号。

　　韩召阳：“……”
　　江晚：“……”

　　韩召阳也是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种时候被江晚发现了自己私下里给他取的小外号。虽然，韩召阳并不觉得自己这个称呼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顶多是不愿意跟人分享罢了，但是骤然这么没准备地被江晚“拆穿”了，韩召阳还是忍不住沉默了一下，有些找不到辩词。

　　“咳，”韩召阳半是掩饰地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才说，“就是……感觉很像啊。”小兔子不好吗？白白的，软软的，重点是非常可爱，一看就非常符合江晚。

　　江晚：“……”

　　虽然，但是。
　　江晚的脑子里冒出这两个词。

　　虽然江晚完全没有歧视兔子的意思……但是，韩召阳这个直男到底干嘛要给自己取一个这么腻腻歪歪的外号啊？江晚简直想给韩召阳跪下了。

　　你们直男都这么GAY的吗？！

　　“等一下，”江晚脑中火光电石，想起另一件事，“所以，你说，喜欢我的礼物……是，”江晚说到这里，已经因为羞耻情绪溢出有些难以继续下去。

　　韩召阳在这时候接过了话头：“是因为觉得挺像你的。”

　　江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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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饭再收拾好，时间已经堪堪过了九点钟，韩召阳于是拖着江晚进游戏室。

　　小曛对江晚有种莫名的好感，大摇大摆地跟着进来，很霸道地纵身一跃，就跳到了江晚的腿上，舒服地窝着。

　　韩召阳看到这一幕，轻轻笑了声：“它应该认出你了。”小曛是先被江晚捡回家，再送给韩召阳养的。

　　“唔，”江晚摸了摸小曛油光水滑的黑色皮毛，感受到它暖暖的体温，以及，手下软乎乎的肉感，“……感觉，胖了好多。”

　　江晚捡到小曛的时候，它还只是一只又瘦又小的小黑喵呢，一只手掌就能把它包住。

　　现在，却是圆润了好多。

　　江晚摸摸小曛的脑袋，确认了一下。

　　“真的，”江晚有点震惊，小曛连脸都明显圆了一圈，“你给它吃太多了吧……！”

　　韩召阳轻咳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心虚。
　　“其实还在正常范围内。”韩召阳半真半假地说，语气十足严谨。

　　小曛毫无疑问是一只很健康的小猫咪。
　　既然如此，超重的话……大概也只是小问题？

　　“没事儿，”江晚又摸了摸小曛，小曛也不挣扎，懒洋洋地窝在他腿上，又软又嗲地“咪嗷咪嗷”地叫着，“胖点挺可爱的。”

　　江晚又撸了撸猫，这才接过了韩召阳递过来的手柄。

　　这次韩召阳选的是一款ARPG，不像上次的MOBA游戏，地图是固定的。相反，整个游戏的地图特别大，还分为人界、魔界、天界，玩家可以自由探索偌大地图的每一寸，玩起来趣味性很高。

　　就是……江晚居然在游戏里，都还是找不到路。

　　韩召阳震惊了，显然是没有想到过还能发生这种情况。

　　江晚看着自己的角色在小地图里代表的光标，也很是头疼。

　　“……这个到底指的是哪一边？”江晚晕了。他在第一个关卡，完全是新手上路的“找到XXX的NPC，跟他聊聊”居然都能卡住了进度，愣是找不到那位NPC，一直在关卡内来回绕圈圈。

　　“这边，”韩召阳俯身，凑得近了一些，为了方便，他随意把下巴搁到了江晚的肩膀上，右手也覆盖上了江晚捏着手柄的手，“看到这个了吗？这个是表示你的定位，然后……”

　　江晚感觉自己差点要听不到韩召阳说话了，哪怕他的声音近在耳边。

　　韩召阳凑得好近……
　　江晚的睫毛都因为紧张而不停地颤抖起来。

　　韩召阳，真的是个笨蛋。
　　大笨蛋。
　　江晚气鼓鼓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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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窝在小沙发上一起玩了挺长一段时间，结果，等时间到十一点过后，江晚就很强硬地“勒令停止”了，

　　韩召阳看了眼表，发现时间确实是有点晚了。

　　跟江晚玩起来有点入神，都没注意到时间。

　　“嗯，”韩召阳应了声，把设备关掉了，“洗漱吧。”韩召阳想了想，这周的作业不算多，数学只有一张卷子，自己大概半小时就能写完。

　　要不顺便给江晚讲讲？

　　然后，就睡觉。

　　韩召阳认为自己这个想法非常好，然而，江晚听完之后，沉默了很久，很久。

　　江晚来回深呼吸了几次，平复自己的心情。

　　是他错了。为什么会以为韩召阳喜欢自己？
　　江晚只想对几小时前“痴心妄想”的自己呵呵冷笑几声。
　　他还是太天真了。

　　“明天是你生日。”确切地说，是一个小时之后。
　　江晚抬头，极度严肃认真地对韩召阳说道。

　　韩召阳：“……嗯。”所以？

　　“所以，”江晚看出了韩召阳对自己这个开口的迷茫，显然并没意识到自己之前说的话有多么恐怖，江晚觉得韩召阳的情商在此时简直低到一种可怕的程度，“为了你好……补习，停止了。”

　　江晚并不希望在韩召阳的生日的开头，自己留下的第一印象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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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点半正式上床。

　　韩召阳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江晚聊天，逐渐发现江晚越来越心不在焉了。

　　韩召阳：“……怎么回事？”江晚明显在走神。

　　“啊，”江晚认真盯着时间，听到韩召阳问了一句，嘴上没经过大脑，就直接说道，“我在看时间，好在整点跟你说生日快乐啊。”

　　韩召阳：“……”
　　虽然心里第一时间冒出的想法是“为什么非要数着时间”，但韩召阳发现自己的内心开始克制不住地激动。

　　江晚在23:58分的时候就打开了手机的秒表，看着秒针一格一格地滑过。

　　00:00。

　　跳转的瞬间，江晚轻声道：“韩召阳，生日快乐。”

　　韩召阳似乎在旁边很低地笑了一声。

　　“嗯，”然后，江晚就感觉到自己的脸被捏了一把，“谢谢你，小兔子。”被江晚发现了自己给他取的外号之后，韩召阳也就不再憋在心里，转而光明正大地给江晚换了称呼。

　　江晚有一瞬间的失语：“……晚安。”
　　“晚安。”

　　韩召阳顺手帮江晚拉了下被子，然后熄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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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晚的日记：

　　12/7
　　守着时间跟韩召阳说了生日快乐，他看起来挺开心的。
　　还有一件礼物想送给他，但现在还来不及。
　　希望他到时候能喜欢吧……会的吧？

　　吃饭的时候，韩召阳的妈妈打电话过来。
　　是专门打电话祝他生日快乐。
　　但是……
　　总感觉，气氛好冷。
　　韩召阳的家庭环境好像有些过于理性，生日祝福说得跟开会的注意事项一样。难道说韩召阳的性格跟这个也有关系？

　　不过，硬要说的话，感觉韩召阳还是比韩召阳妈妈温柔一些。
　　唔……不过也不一定？

　　和韩召阳玩了游戏，还是找不到路。
　　很丢脸。
　　韩召阳把下巴搭到我肩膀的时候，差点紧张到窒息了。

　　不知道怎么说……老感觉，怪怪的。

　　直男都这么不懂得避嫌的吗？
　　也是……大概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有什么“嫌”可避的？

　　韩召阳把玩偶摆到了他床上，虽然知道他没有别的意思，还是感觉有点害羞。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韩召阳，生日快乐。
　　以及，希望你往后的每一天都平安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