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神大佬带我飞[穿书]》小川星河

111、异常演示

　　“高一的选修课已经定下来是心理，今天要来的老师是一位非常有名的心理学专家，希望同学们不要在课堂上捣乱，”老陈严厉的视线射向讲台下的众人，“一周一节的课，谁要是被我抓到逃课、捣乱，你的学分就要危险了。”

　　“拓展课啊。真稀奇。”江晚虚起眼睛看映在白板上的课程表。

　　心理老师是位身材瘦小的女性，长得甜甜的，进教室的时候，脸上挂着可爱的笑容，让人一看就觉得亲切。

　　江晚饶有兴趣地看着老师自我介绍到“我姓艾”的时候，底下响起一片莫名的笑声，偏头打量韩召阳。

　　果然兴致缺缺地在纸上算题。

　　“说到瞬间记忆，我这里有很有趣的一个小游戏，比如说吧……”小艾老师张望了一下，专门点了个子不高却坐在最后第二排的江晚，“这位同学请起来一下。”

　　江晚有点错愕地站起来，听见小艾老师温柔地说：“请复述我接下来说的数字可以吗？”小艾老师说话的时候摇了摇手上的一张纸。

　　江晚点了点头。小艾老师对他报以微笑，然后看向纸，开始报数：
　　“155。”
　　“155。”江晚重复。

　　“15565。”
　　“15565。”

　　“15565873853。”
　　“15565873853。”

　　“155658738537895。”
　　“155658738537895。”

　　“155658738537895120。”
　　“155658738537895120。”

　　小艾老师：“……”

　　顿了一下，小艾老师继续报数：“15565873853789512042079142373。”
　　“155658738537895120420791423……然后是7吗？最后一位记不起来了。”江晚这回在复述到结尾的时候忘掉了。

　　“……”小艾老师擦了擦汗，总算是在27位的时候停下来了，不愧是在传说中被戏称为
　　天才培养皿中学的学生，她看向江晚，“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江晚。”
　　“江晚同学是吗，你的记忆力很强啊。平时成绩一定很好吧。”

　　“实际上数学很差。”江晚说，要是数学考试只考记数那倒好了。

　　小艾老师笑着让江晚坐下，看到他旁边走神在纸上画画的韩召阳，眼睛一亮：“那我们叫江晚旁边的这位同学起来吧。”

　　江晚推了推韩召阳的手臂，韩召阳偏了一下头，有点莫名其妙。

　　“怎么了？”说话的时候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江晚圆滚滚的耳垂。

　　“别这样，”江晚拿掉他的手，“老师叫你呢。”

　　韩召阳的唇角往下撇了一下。站起来看向小艾老师：“抱歉，没听到。”

　　“没事，”小艾老师温柔一笑，“这位同学请你重复我念的数字好吗？”
　　“可以。”

　　“155。”
　　“155。”

　　“15565。”
　　“15565。”

　　“15565873853。”
　　“15565873853。”

　　“155658738537895。”
　　“155658738537895。”

　　“155658738537895120。”
　　“155658738537895120。”

　　小艾老师：“……”
　　好家伙，梅开二度。

　　小艾老师的实验演示生涯头一次接二连三地遇到瓶颈。

　　“15565873853789512042079142373。”
　　“15565873853789512042079142373。”

　　小艾老师呼吸一窒，脸上的微笑差点挂不住，她视线下移，直接跳到最后：“15565873853789512042079142373985432756463348。”

　　韩召阳的眼睛虚了一下，停顿半秒。小艾老师不动声色地往外呼出一口气。
　　半秒后。韩召阳抬起眼，重复：“15565873853789512042079142373985432756463348。”

　　小艾老师：“……”
　　小艾老师：“？？？”

　　“呃，可以了，是正确的。”小艾老师卡住了两秒钟才找回语句，她看向韩召阳，“同学，你的名字是？”
　　“韩召阳。”

　　“韩召阳。好的，”小艾老师下意识地摸了一下额头，“我这里没有更长的数字了……”

　　不知道是谁发出了第一声笑，但很快引起了连锁反应。整个教室都成了传染地，动静大到像是发生了局部地震。

　　小艾老师等笑声渐熄，才微笑地冲韩召阳点头：“同学记忆很好嘛。”

　　韩召阳没说话，径直坐下了。

　　小艾老师表情一僵，这时候一个软软的声音响起来：“老师，我来吧。”说话的同时，赵丹绯把手也举了起来。

　　小艾老师几乎是带着紧张与害怕让小红站起来复述，好在小红在说到第四组的时候出错了。

　　接下来又点了一些学生，小艾老师放心地发现即使是烟市的优等班，多数学生还是在正常情况内。

　　“就像……大多数同学们表现出来的那样，”小艾老师温声道，“瞬时记忆一般会在第三组和第四组就出错。因为这些是杂乱的无意义的信息。瞬时记忆还有一个特点，我会在下课前讲到。哪位同学有手表？”好几个人举起了手，小艾老师点了坐在最后一排的薛扎：“这节课还有五分钟的时候，提醒我一下好吗？”

　　薛扎点点头。

　　“接下来我们做一个跟注意力有关的小游戏，请大家看这幅图……”小艾老师在白板的电脑屏上映出一副5x5的25宫格图片，每个小格子里分别占着1-25的数字。

　　“请大家按照顺序找一下数字。嗯……从，”小艾老师看着手表，停顿了一会儿，“现在开始。”

　　江晚一个一个找着数字，1/2/3……数到17的时候，小艾老师说：“好了。”又问：“大家都找完了吗？”

　　四周整齐地回答：“找完了。”说完，还有几个人零零星星地说：“早就数完了，真慢……”

　　小艾老师听到并不生气，笑道：“按照正常人的标准这个时间是肯定能数到25的，有的同学可能会快一些。”

　　江晚：“……”所以他的注意力到底是有烂。

　　戳戳正在填幻方的韩召阳，江晚指指白板：“你不做一下那个吗？”
　　韩召阳看向那个正方形：“干什么的？”
　　“排序。”

　　韩召阳露出不解的表情：“排序？按照什么。”

　　“就从小到大，”江晚说，“123那样。”

　　“那有什么意义？”韩召阳说，他又看了图表一眼，然后无趣地收回了视线，看回江晚。

　　“试试嘛。”江晚说。

　　“我排完了。”韩召阳说。

　　江晚：“……”

　　江晚沉默的时候，韩召阳低头往纸上写了一个数字，然后偏头看向盯着自己不说话的江晚，又说：“你让我做的事哪样我没有同意过。”

　　这话江晚知道答案：“有，让你停止教我数学的时候。”

　　“这不算，”韩召阳说，“你在之前说请我帮你补习的。要求互斥的时候，先提出的有优先权。”

　　“抗议。”江晚小声说。

　　韩召阳没有说“抗议无效”，只是伸手过来摸了摸江晚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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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下课的时候，薛扎很兴奋地举起手：“老师，还有五分钟下课！”说话的同时，薛扎的手已经摸在自己座椅旁边的足球上。

　　小小的喧哗。小艾老师微微一笑，向薛扎的报时道谢后，讲道：“之前我说了，瞬时记忆的另一个特征在下课前补充，有没有同学猜到这个特点是什么？”

　　讲台下稀稀拉拉地传来几句，夹杂着“短期性”的正确答案。

　　“没错，”小艾老师赞许地点点头，她面带笑容地看向江晚，“我们再次请江晚同学站起来，让他复述我刚刚告诉他的数字。他很可能完全忘了，或只记得开头的几位。因为这些数字是无意义信息，没有被长期记忆的必要，所以我们的大脑会自动遗忘它。”

　　江晚有些疑惑地偏了下头。然后就听小艾老师又一次点了自己的名字：“江晚，请你复述一下我一开始对你说的数字好吗？位数尽量越多越好。不一定要完全准确，你就说你能想起来的几位。”

　　“155658738537895120。”江晚说。

　　小艾老师：“……”
　　同学们：“……”

　　“韩召阳不会也记得吧？”小艾老师感觉自己的嘴角有一点僵硬的酸痛。

　　“忘了。”韩召阳干脆地说。不知道为什么，小艾老师发觉自己在听到这个回答后，心里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竟然感到微微的失望。

　　“你是真的不记得了，还是在让我？”江晚坐下后，托着腮帮子看向韩召阳。总觉得韩召阳在数字方面会输给自己很假。

　　“是真的。你应该知道我的记忆力一直没你好。”

　　“可是刚刚你复述数字长度的时候超过我了呀。”

　　“那不是记的，”韩召阳说，“我算了一下规律。当时。现在把规律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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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陈严肃地看着自己办公桌前的两位优等生。

　　“你们差点把小艾老师的实验演示给毁了。”老陈粗声粗气地说，听不出是认真的批评还是带着点得意的假把式。江晚想自己跟韩召阳总不至于因为记忆力好一点就被真情实感地骂吧。

　　老陈看看韩召阳，又看看江晚：“可真有你们的啊。”

　　“谢谢。”韩召阳说。江晚从后面拉了一下他的袖子。无论如何这句话不会是真的夸赞没错，韩召阳这阅读理解没救了。

　　老陈也被哽了一下。他看了韩召阳几秒，叹了口气：“还真是有得必有失。”
　　韩召阳：“？”

　　老陈却不解释，又看向江晚：“说正事。我叫你们过来不是想说这个。这次叫你们，主要是想传达小艾老师的意思。她回去把你俩的情况告诉她实验室的同事之后，有些研究人员对你们两个很感兴趣。小艾老师拜托我问一下你们有没有空闲在课外到她工作的地方做一些简单的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