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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真相大白 ...


  •   “我吃醋了。”

      卫乔昔“噗嗤”笑出声,看着眼前木着脸的少年,忍俊不禁,“你说什么?”

      “我吃醋了。”少年认真地重复道。

      卫乔昔笑够后,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脸颊,道:“我和阮熄只是朋友。”

      “哪有睡一张床还在一起过年的朋友?”马文才臭着脸道。

      “我哪有和他睡一张……”卫乔昔顿了顿,见左右无人,笑嘻嘻地扑上去搂住马文才的胳膊,“我们那时还是小孩子,小孩子之间睡一张床有什么关系?”

      马文才没有抽开手,只是依旧僵着脸,“小孩子也不行。”

      “那睡都睡过了,也没办法了。”卫乔昔装作无奈道,偷偷掀起眼皮瞧马文才的表情。

      马文才脸更黑了。

      摇着马文才的手臂,卫乔昔道:“你别气了,阮熄他有心上人的,他不喜欢我。”

      马文才的表情这才终于有些微的松动,半信半疑地看着她,“当真?”

      “当真。”卫乔昔重重点头。

      “你往后还是要离他远点,不许与他说话。”马文才道。

      “保证不和他说话!”卫乔昔竖起三根指头发誓,拉着他往外走,“走,我们去抓贼去。”

      卫乔昔与马文才到达时,听说贼已经被抓住了,现下送去了山长那里,两人便又去了山长书房。

      才一踏进书房,阮熄朝着两人招手,“来来来,给你们留了好位置。”

      卫乔昔默念了一声抱歉,与马文才走到另一边。

      “哎呦喂,真是长大了啊,有了男人就忘了发小。”阮熄撇嘴。

      “卫兄,文才兄。”王蓝田极有眼力见的给两人腾出位置,把两人错过的剧情描述了一遍。

      祝英齐的金子最后是从梁山伯的床底下翻出来的,但是梁山伯不承认自己偷了金子。王蓝田不屑地看了梁山伯一眼,“真是道貌岸然,祝英台与他关系那么好,他连祝英台兄长的钱都敢偷。”

      梁山伯偷钱,这比梁山伯自己发现祝英台是女儿身更没办法令人相信。

      面对山长的质问,梁山伯脊梁挺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钱不是我偷的。”陈夫子轻蔑道:“没有一个贼不喊冤的。”

      “难道喊冤的都是贼吗?”梁山伯反驳。

      “山伯说的没错,而且也没有人看见他偷啊!”祝英台站出来道,却被祝英齐黑着脸拽了回去。

      “我看见了!”苏安从外面跑进来,对着山长弯腰鞠了一躬,“山长,那箱金子确实是梁山伯偷的。”接着便说出梁山伯行窃的过程,梁山伯百口莫辩。

      依照书院规矩,行窃金钱者需受全员师生杖责,若侥幸不死,便逐出书院。

      “钱不是我偷的,我知道这钱是谁偷的,但我不能说。”梁山伯道。

      阮熄不知几时从对面绕了过来,扇子轻轻拍了拍掌心,“知道谁是贼还不说出来,你这同学怕不是个傻子吧。”

      卫乔昔点点头,还真就是个傻子。

      梁山伯坚持不说出到底是谁偷了金子,书院规矩严格,梁山伯无法自证清白,就必须受杖责之刑。祝英台情急之下站了出来,“钱是我偷给山伯的!”

      “你们书院这么多傻子吗?怪不得你也越变越蠢。”阮熄道。

      卫乔昔面无表情狠狠踩了阮熄一脚。

      阮熄身子猛地一震,这样严肃的场合,阮熄即便是吃痛也不敢大叫,只是瞪着卫乔昔。卫乔昔旁边的男子动了动,将卫乔昔挡在身后,冷冷地看着他。

      阮熄温文一笑,也不打算再看下去,离开时趁着马文才不注意,用扇柄戳了戳卫乔昔的帽子以示报复。卫乔昔对着阮熄舞了舞拳头,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卫乔昔立刻乖觉地放下手,抬头委屈地看着马文才,“他欺负我。”

      一边的王蓝田恶心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搓了搓胳膊,道:“卫兄,你怎么娘们兮兮的。”

      卫乔昔听罢,踹了王蓝田一脚,扬起下巴,半掀着眼皮看他,“现在够爷们了吗?”

      王蓝田跛着脚离她远了些,全书院一百多个学子,天天只逮着他欺负,谁有他惨?

      自己被泼了污水也不见梁山伯紧张,可见到贤弟祝英台为了他主动背负窃贼之名,梁山伯突然决定说出偷窃者的身份,只是到底心地善良,还是求了山长千万不要给偷窃者惩罚。

      “偷窃乃品行不当,必要加以惩处,不过杖责之刑可免。”山长原也不赞同施行杖责之刑,便顺着梁山伯的话道。

      得了山长的承诺,梁山伯吩咐四九去打一桶水来。

      要指出谁是偷窃者直接指名道姓不就好了,卫乔昔不太明白梁山伯为何非要卖什么关子。等的无聊,便拉着马文才在阶梯上坐着。

      这事情闹得有些大,原本无甚兴趣的卫季贤也循声而来。一来却见自家小妹与马家的小子坐在一起,肩挨着肩举止亲密。

      “卫乔昔。”

      听见卫季贤的声音,卫乔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远离马文才,十足老实地站在了卫季贤面前。

      “哥,这么多外人在呢,你就别训我,给我留点面子吧。”卫乔昔抢在卫季贤之前先开口。

      书院的学子都聚集于此,卫季贤也没骂她,他怕当真下了卫乔昔的面子小妹会和她闹,卫乔昔平日里都很听话,但是真惹恼了她,连卫夫人都劝不住。

      马文才起身,对着卫季贤拱手施礼,“卫兄。”

      卫季贤连一个眼神都未给他。

      卫季贤自来书院,对马文才的态度虽不够温和,却还是彬彬有礼,这是头一回对他如此冷淡。马文才有些不解地看向卫乔昔。

      卫乔昔指着卫季贤,摆了摆手,撇嘴,那意思——“我哥生气了”。

      马文才不知卫季贤为何突然变了态度,但到底是未来的大舅哥,马文才依旧好脸色。

      等四九提了一桶水回来,梁山伯将祝英齐的金子倒进水里,不久水里泛起一片油花,梁山伯掏出手帕沾上桶里的水递给师母,“师母在书院这么长时间,应该对这个味道很熟悉吧?”

      师母接过闻了闻,“是伙房的香烤菜油。”

      众人看向苏安。

      苏安一直负责在伙房烧菜,只有他日日与香烤菜油打交道,也只有他碰过祝英齐的金子,才会留下油迹。

      “苏安呐苏安,你不但偷窃钱财还诬陷他人,来人呐,给我打!”陈夫子古板,最憎恶他人行鸡鸣狗盗之事,当即吩咐学子。

      梁山伯冲过去护在苏安面前,“山长答应过我免去苏安杖责之刑。”

      苏安打小就在书院干活,山长看着他长大,也于心不忍,恨铁不成钢道:“苏安,你为何要偷祝公子的钱财呢?”

      “我,我……”苏安心底慌乱,他一心认为梁山伯与谷心莲合起伙来侮辱他,心里愤愤不懑,上回给祝英齐送洗澡水时不经意看见祝英齐的金子,脑子一昏才出此下策。如今他被发现了,不但他会被逐出书院,连他娘都要被他牵连。

      他不能离开书院!

      “是,是马文才!”苏安指着马文才,“是他,他看不惯梁公子,让我去陷害梁公子!”

      马文才愕然。

      “苏安,你再给我说一遍,谁指使你陷害梁山伯?”卫乔昔站在马文才身前,看着苏安冷笑。

      除去王蓝田和马文才,书院再也没有学子真正见过卫乔昔发怒的模样,连苏安都被震在原地,只是他如今无路可走,只能死咬着马文才不放,“是,是马文才。”

      “证据呢?”卫乔昔一步步走下阶梯,步步紧逼,“就凭你一张嘴,诬赖梁山伯不够,又要诬赖马文才?”

      “就,就是他指使我。”

      身后有人拉住卫乔昔,马文才捏了捏卫乔昔的手腕,低声道:“乔昔,没事,你冷静一些,我可以处理。”

      马文才抬头,对卫季贤道:“卫兄,麻烦你照顾乔昔。”

      卫季贤走下来,拉着卫乔昔,看马文才有什么办法。

      “苏安我问你,你说是我指使你,我是如何指使你,在什么时间?什么地方?我同你说了什么?我又如何知道祝八公子有一箱黄金?”马文才很冷静,脸上看不出喜怒。

      “你,你是,你是昨天晚上找到的我……”

      “可我昨晚去了陈夫子的住处。”马文才道。

      “是,昨日我让马文才替我整理了一些文章。”陈夫子点头。其实昨夜他将马文才叫去,不过是因为他有一篇夸赞谢相的赋想借马太守之手送到谢相面前,好在谢相面前留下点好印象,只是这话他自然不敢说。

      苏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是我记错了,是前天晚上。”

      梁山伯坚信苏安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可听到此处,终于失望地开口,“文才兄前晚一直与我在一起学如何做风筝,苏安,你为什么要撒谎呢?”

      卫乔昔一时怔忡,那只风筝,居然是马文才亲手做的吗?马文才养尊处优,她都想象不出马文才主动找梁山伯,让他教他做风筝的样子。她以为风筝是买来的,若是早知道,她当时绝不会将风筝扯断。

      苏安终于哑口无言。

      山长也对苏安失望透顶,给他留了一晚时间收拾行李,明日一早离开书院。

  • 作者有话要说:  文才兄:我头一次做风筝就能做得这么好,我可真是个天才!
    (偷偷地把一堆做废的风筝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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