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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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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热的夏天过后,邹惬意和唐婉的格斗、枪法都有了长足的进步,他们本就是天资聪慧的人。
期间,唐婉和余趁的战火依旧不断,战绩却是平分秋色。更值得一提的是,有一次唐婉趁罗红到邹惬缘那里的时候,拖着自家老公用那把公钥溜进他的寝室,干了件连余趁都赞叹不已的事情,她偷走了罗红所有的红色唐装和——内裤!
第二日罗红穿着的不再是一贯的红衣,而是罗白的衣裳。害的女佣们连连叫错人。
而唐婉则是时不时得往自个儿老师的下半身瞄,换来他看上去波澜不惊,实则暗藏杀机的一眼。
日子平静的过着,让邹惬意、唐婉还有余趁觉得平静幸福的不像是真的。
当然不是真的,他们并不知道邹惬缘在他们打打闹闹的日子里扫荡了绑架并伤害过余趁的玉里堂,并且收购了唐婉既不同父也不同母的兄长唐晨阳的公司,并把他送进了被称为杀人天堂的本市黑狱。邹惬缘唯一没有动的是周盛意,对于他,最好的惩罚就是让他这样生存着。
惬意他们不清楚这些,并不代表程渊庐也不知道。他不仅知道,并且参与其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现在为邹惬缘所用,成为“罗刹组”的编外人员。
程渊庐正在邹惬缘的书房欣赏罗紫刚刚送进来的唐晨阳在黑狱里的照片,原本优雅英俊的男人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只能用“惨烈”来形容。
程渊庐调笑的说道:“夫人真是让我大开眼见了。”
埋首于文件里的邹惬缘抬起了头,随意的拿起一张照片放在距离眼睛两尺的地方看着:“你应该知道,我从来不是善类。”
程渊庐不说话的看着她的举动,眼神流转。
邹惬缘拿起装饰用的打火机,对着照片打响:“人总是有好奇心的,这并不奇怪。我只是觉得,对于一个你用‘地下搜索’调查了两个多月都没调查出来的结果,你怎么还有兴趣执着以对?”
“呵呵。”程渊庐也把手中的相片凑到火旁,“不仅没有失去兴趣,反而越来越大了。”
对于程渊庐狐狸般狡黠的笑容,邹惬缘只是摇摇头:“不用白费功夫了,有些事情,你们早晚都会知道的,也不用急于一时。”
“也许吧。”程渊庐看着片片灰烬旋转着飘落,心中突然涌现出一阵迷惘。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女人,她和丈夫,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邹惬缘几个月来看上去过得没什么变化,但是只有她知道有些事情到了必须要做的时候了。
撩起长发,长长的指甲在耳后点了一下,轻微的金属声,这其实才是她和赭易她们通信的真正方式,植入体内的通讯系统,经过严密的反窃听测试,任谁都无从查找信号来源。
“都在吗?”她问了一声,回答的是四道声音:
“在。”
“当然。”
“刚睡醒。”
“什么事?”
邹惬缘从书架上拿下一本有些残破的书,翻开第一页的同时说道:“我决定实行那套方案,三天后我会做人工受孕。”
“什么?”一道还有些沙哑的声音喊道,“你搞什么名堂?那套方案不是被否决了吗!”
悠然翻开第二页的邹惬缘安抚道:“赭易,你不要那么激动。虽然否决了,可是我当时可是举手同意的。”
“犯浑吧你,四比一,就你一人儿同意,你也敢跟我提!”
“赭易,你先别激动。惬缘这么决定必然有她的理由,你先听听看。”
“呵呵,还是近琴了解我。是这样的,这两个月我把小意接到身边来,想了很多,我觉得虽然这么多年来我们几乎从来没有成功过,但是这次,我仍然想赌一把。”
“即便还是会输的一败涂地?”
“是的,即使如此,我也就认了。苏拉,你的新歌不错,‘如果有一天,风不再吹动,雨不再落下,太阳不再升起’,我不想真得等到那么一天,留下任何遗憾。”
“不想有遗憾吗?呵,我们的遗憾可从来都不少啊……”
“席透,你把余趁送到我这来,不就是想让我想想清楚吗?”
“哈哈,我可没这么说啊。不过,我第一次看那小子的时候还真是觉着他和你年轻那会儿像透了!”
“我说你们在这拉起家常来了?我告诉你邹惬缘,反正我是一百个不同意,且不说你的身体到底能不能承受,怀胎十月,你以为他会让你这么安安稳稳的生下来?!”
“我们要是四个人一起看着的话……”
“不可以,苏拉,你应该很清楚,如果这么做了,他肯定会对你们身边的人下手要挟。好了,对于这个孩子我并没有多大的指望可以平安产下,我所要的是那个过程。”
“好吧,我明白了。但是,必须等我们都到你那儿了才可以。”
“近琴说的没错,我们把手里的事先放下,陪你做完以后再另做打算。”
“好,那我等你们。”
“哼,反正我就是不赞成,不管怎么说,你给我等着!”
“嘀”的一声长鸣,通话结束了。邹惬缘顺了顺耳边的头发,把手里的书翻到最后一页,上面有一行非常讲究笔法的钢笔字:同类和同类在一起,才能生存的长久。
那是洛玲留给她的唯一的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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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最近大姐都在忙什么?我怎么觉得她好像经常都不在家?”唐婉永远是没事儿找事儿的主儿。
余趁翻着杂志顺道翻了个白眼:“拜托,你一闲杂人等天天没事干,人家可是大姐大,忙是自然的,谁像你啊。”
“切!你也好意思说我?最游手好闲的就是你!”
对于这两个人每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连邹惬意都无动于衷了。
正当唐婉和余趁准备开战之际,邹惬缘难得步履匆匆的进了屋:“小意你们都在啊,正好,一会儿我有几个朋友要来,她们一直想见见你和小婉,那你们就坐着先别上去了好吗?”
“好啊好啊,没问题没问题。”唐婉忙不迭的答应。
邹惬缘看余趁和程渊庐起身要走,连忙说道:“啊,余趁你们也留下吧。我要你画得就是马上要来的几个人。”
“哦?是吗?终于等到咯。”余趁又一屁股坐下,继续把程渊庐当靠垫。
“还有,白,晚餐你准备清淡点,我那几个朋友有人胃不太好。”
“知道了,夫人。”罗白从容的欠身退下。
唐婉磨到邹惬缘身边,神秘兮兮的问:“大姐,来的是谁啊?你这么开心?”
“啊,几个老朋友,好些时候没见了。”邹惬缘难得亲自动手泡起茶来,“有一个你们应该认识的吧?她是个艺人,所以……”
“哦?艺人?唱歌的演戏的?还是影视歌三栖明星?”女人是八卦的,唐婉这样的女人更是八卦中的极品。
“她只唱歌吧,叫……”
“诶。”唐婉又阻止道,“还是留点悬念,留点悬念的好。”
“随你啊。不过那个被你骂死的拆了维纳斯苹果的也会来哦。”邹惬缘坏心的故意说了。
“什么!”唐婉的反应果然很大。
“怎么,Vera拆了维纳斯的苹果就被骂得很惨了?”谈笑间来人并没有经任何人带领,自个儿悠哉游哉的晃进来,“那我把‘霍玛杯’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小男孩,岂不是要株连九族了?”
“Ewa你来啦,坐。”邹惬缘斟上一杯淡茶。
“席透?!”跳起来的是余趁,那仗势和被踩到尾巴的猫儿一模一样。
“呦,臭小子你也在哪?”一袭白裙的女子,容颜自是难以挑剔,最让人惊叹的却是她那长的不可思议的乌发,居然是在脖上绕了两圈还拖至脚踝。
席透往邹惬缘身边一坐,询问着:“怎么样?我送你的这件礼物不错吧?”
邹惬缘无奈一笑:“送一个还附赠一个?”
“你个老女人居然敢把我给卖了!”
“哎呦喂?看来你屁股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挺有精神的嘛。”席透的话让本就气到跳脚的余趁更加冒火。程渊庐难得拦着他不让他动作。
“好了,Ewa,你就别逗他了。这就是我弟弟惬意;惬意,这是我的好友席透。”邹惬缘赶忙扯开话题。
“啊啊啊,一眼就能看出来了。你们俩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席透笑着,“你就是唐婉咯?”
席透向唐婉打招呼的时候,唐婉还在惊讶她的头发,一个机灵:“啊,是的是的,我就是唐婉。”
“呵呵,惬缘,你弟妹很有趣呢。”
“谁叫你没事儿按头发留那么长,神经病一样。”一道特有的华丽声音传来,框着大墨镜的女子靠在门上。
“苏拉,有你这么损自己朋友多吗?”席透一脸哀怨的看着女子。
“等……等一下?苏……苏什么?”唐婉刚缓过神儿来又是一惊。
“苏拉,好像一般叫她Sura的比较多是吗?”邹惬缘有是好脾气的回到答。
“啊——”一声尖锐的叫声,唐婉“嗖”的窜到门边,万分敬仰的看着墨镜人:“Sura? Sura梦?”
苏拉被她一吓,半天才出声:“啊,我是Sura梦。有什么问题吗?”
“偶像啊!!!”唐婉的分贝到达了连女高音演唱家都望尘莫及的境界……
几乎所有人都捂住了耳朵。苏拉摘下墨镜,一双碧翠的眸子含情带笑瞅着唐婉:“你是……唐婉?”
“对对对,我是唐婉,邹惬意的老婆,邹惬缘的弟媳妇儿!”唐婉两眼冒光的死盯着眼前的美女偶像。
“噗”苏拉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搀着神魂颠倒的唐婉走向沙发:“我说惬缘啊,你这个弟妹可比你可爱多了。”
邹惬缘不以为然的递给她茶杯:“我都快三十岁了,哪里还需要和可爱沾上边?不过——”又看向花痴样的唐婉,“我真是不知道小婉你那麽喜欢苏拉的歌,早知道我就早些让你见见她了。”
唐婉听到后又是一脸崇拜的看向邹惬缘:“大姐~~~我实在是太崇拜、太佩服您了!您怎么就和全世界人民的灵魂偶像是老朋友?实在是太厉害了!”
席透正和余趁抢着吃水果,露出一个难以置信的表情:“太夸张了吧?苏拉你都出道多少年了,还有人这么追你?还灵魂?”
“透姐这你就说的不对了,你不知道一年一张专辑、三年一场演唱会的Sura梦是多少人的偶像,多少人的灵魂净化者!”唐婉极力得为自己的精神偶像辩护,“惬意也很喜欢Sura梦的,我和他第一次相遇就是为了抢一张Sura梦五年前的唱片。”
“哦?是吗?那可来我要算是牵线搭桥的大媒人了?”苏拉靠着席透坐下,“你们能喜欢我的歌我真的很高兴,下场演唱会我一定邀请你们,好吗?”
这次不仅是唐婉,就连一样拘谨内敛的邹惬意都开心的快要手舞足蹈了。
“实在是太好了!苏拉姐你不知道你演唱会票有多难买。两年前那场我都快挤破头才弄到的。不过绝对值!”要不是隔着茶几唐婉就要扑倒苏拉了。
“上一场?”席透歪头审视容貌明丽的好友,“就是那场你跳艳舞从头跳到尾的那次?我怎么听说要不是骆射帮忙,你差点闹笑话?”
苏拉绿眸一闪,讨好的轻靠近席透:“都过去多久的事儿了,骆射帮我也不是一两次了。呵呵。”
席透受不了的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