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玛奇X胡作非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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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库洛洛扛着利威尔追上飞坦的时候，大约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飞坦不爽地斜睨过去，因为伤口开裂所以跑得算不上快，但在扫除了所有痕迹后还被这人追上，真的令他十分不爽。
“我在你身上做了标记。”
库洛洛边跑边这样说道，平静的眼神就好像在说‘这只是举手之劳’这么简单。
“...嗤。”
飞坦不屑地扯了扯嘴角，结果伤口流出的血更多了。
库洛洛本打算等念量恢复些就直接用‘瞬移’转移到6区，可惜恢复的速度完全赶不上利威尔的消耗，以至于现在只能指望先找到出口，再用通行证混进去。
流星街的地下水道由来已久，复杂程度估计就连议会的长老们都没人搞得清楚，一路在下面乱窜的两人一部分凭借着智慧，另一部分就只能靠运气了，好在库洛洛的运势向来都还算不错。
“啧，上面有五个人。”
飞坦收回探出的头，弓起背紧紧捂住腹部的伤口，或许是强烈的求生欲起了作用，他身上那层刚刚收拢的念正顽强地努力修复着受损的身体，才让他勉强坚持到了现在。
“他们都不是念能力者。”
话落。库洛洛扛着利威尔毫不犹豫地窜了上去，手起刀落快速解决一个，扫腿瞬间踢晕两个，剩下两人则被后来居上的飞坦一并解决了。
“你知道怎么鉴别普通人和念能力者？”
全然肯定的语气，飞坦目光灼灼地盯着库洛洛，浅金色的眼眸深处好似藏着一把火焰。
库洛洛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6区的边界就在不远处，他用力将肩膀上的人提了提，就在这时，原本被利威尔塞进口袋中的某个东西因为惯性忽然掉在了地上...
咔哒...咕噜噜...璀璨迷人的原石滚到脚边，库洛洛弯腰捡起，石头的表面蒙了一层淡淡的血光，可能是当时塞给利威尔的时候不小心割破了手指。
“怎么回事！他怎么消失了？！”
库洛洛自己感觉不到，旁边的飞坦却看得一清二楚。就在那块石头掉落的瞬间，利威尔的身体就从腿部开始一点一点变得透明，直到完全不见踪影。
“...原来是这样。”
握紧手中海蓝色的原石，库洛洛似是想通了什么，只是现在并不是一个追求结论的好时机，于是他抽出口袋中的两张通行证，对飞坦提出了继续同行的条件。
“你有什么目的？”
威胁意味十足地眯起眼，看得出飞坦并不是很愿意和库洛洛待在一起，相比之下还是刚才那个消失的家伙更顺眼一点。
“没什么，只是互惠互利罢了。”
两人一路向6区所在方向狂奔，拿着通行证几乎没有任何阻碍就通过了边界，看来那些守卫们还并没收到11区区长死亡的糟糕消息。
库洛洛要求飞坦同行的条件是答应治好他腹部的伤，因此稍稍改变计划，他们趁着夜色的掩护来到了一处不起眼的民宅前。
咚咚，库洛洛礼貌地敲了敲门，片刻后屋内亮起了烛光，等了一会儿却没有人来开门。
飞坦不耐烦地想要直接一脚踹开，却被库洛洛用眼神制止了下来。他早已用‘圆’发现了门后之人，而这个人身上的念力并不弱。
“我是库洛洛，科瑞特应该和你提起过我。”
话音落地，木制门板忽然被人从内部打开，同时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名身材娇小，看上去只有8岁大小、粉色短发眼神冷漠的女孩。
“进来吧。”
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她似乎只抬头看了一眼便认定库洛洛并没有说谎，那种被审视过后的异样感觉让后者不禁感兴趣地勾了勾嘴角，随后带着飞坦一起走进了屋内。
“是谁要治疗？”
玛奇的视线一寸寸从两人身上扫过，让库洛洛特别在意的，是她似乎特意在他后背处多停留了几秒。
“你就是医生？”
飞坦怀疑地眯起了眼，他的念力还不稳定，且因为失血过多，现在看人都几乎是糊的。
玛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视线在他腹部狰狞的伤口上停留了一会儿，接着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
“脾脏破裂，肋骨断了两根，加上肌肉和表皮的缝合总共五百万戒尼。”
听完这番话，相对于飞坦脑门上直接爆凸的青筋，库洛洛则显得镇定得多。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卷戒尼扔向玛奇，眼中的从容与自信丝毫未曾改变。
“先付五十万，剩下的三天内全部补齐。”
玛奇抬头与库洛洛对视了几秒，接着点了点头，并重新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是玛奇。”
“库洛洛·鲁西鲁，你可以叫我库洛洛。”
接着，两人目光同时扫向一旁早已等到不耐烦的蓝发少年。
“...飞坦。”语气阴沉地说完，又恶狠狠地补充了一句。
“快点给我治疗，不然就杀了你。”
可惜年纪不大的玛奇却完全不吃这套，只见她示意飞坦坐在椅子上并弯腰用手按了按伤口，接着便在两人面前展现了自己独特的治疗方法，一种神乎其技的治疗术——念系缝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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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还债，玛奇暂且答应收留这两个新鲜出炉的通／缉犯，好在楼上还有空房，至少他们不用挤一间屋子。
利威尔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半夜，混沌的意识逐渐回归，他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是库洛洛那毫无半分睡意、清醒而冷静的双眼。
“......”
微微皱起眉头，最后的记忆仍停留在那个长发女人狰狞扭曲的面孔之上，那时他好像听见了库洛洛的声音...后来发生了什么？
库洛洛起身下床，他站在利威尔跟前低头直视着他灰蓝色的眼睛，语气平静地问。
“沙利叶是谁？”
第一次听到那三个字的时候，利威尔的脑海倏地闪过一片血红，几个短暂的记忆画面仓促地划过，快到根本来不及捕捉。
库洛洛不由陷入了沉思，从利威尔的表情可以推断出他并没有说谎，确实是失去了那个时候的记忆。对于自己的念兽身上频频发生这种不可控的意外，从现实层面来讲他是极力需要去避免的。
捂着嘴唇思考了一会儿，库洛洛漆黑深沉的眼珠直直地凝视着利威尔，一直到后者不爽地拧起了眉。
“小鬼，你刚才在想什么？”
即使肢体与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利威尔确实感受到了库洛洛身上一闪而过的杀意。
“被你发现了。”
库洛洛坦然地微微笑了笑，完全没有掩饰刚才已然冒出的将利威尔这个不确定因素彻底抹杀的想法。
“我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利威尔，你总是能带来惊喜。”
库洛洛从口袋里拿出液态矿石的原石，然后兴致勃勃地开始说起了他的分析与推断。
半个小时后——
在被迫往脑子里塞入了大量复杂信息，同时觉得越来越混乱的利威尔略显疲惫地合眼靠坐在墙边，他现在完全不想再看见库洛洛那张脸，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就主动把回去的希望给提前掐灭了。
直到对面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才稍许放松了肌肉，想起方才他们之间的那场对话。与其说是心平气和，不如说是一场极度理性的冷酷博弈。
“同伴？”
漆黑的眼眸中找不到一丝信任的痕迹，显然库洛洛并不认同利威尔的想法。
“呐，小鬼哟，你以为自己真的能够凭借一己之力活着走出流星街？嗤，别开玩笑了。没有人知道未来会怎么样，至少不要做出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利威尔眉骨微耸，深邃的灰蓝色眼眸内似是含着一抹冷光，他现在满脑子唯一要考虑的。如何保证让这小鬼继续活下去。
“你是说成立一个独特的组织，聚集强者，去做一切想做的事，然后...离开流星街。”
库洛洛的眼中泛着沉沉的光，显然他心里想的和利威尔的想法有了些许偏差，但又存在着一定的相似。
“啊。”
你小子不就是想胡作非为吗，忍耐力被迫再次提升了一个等级的利威尔低声应了一句，他已经懒得去管这小鬼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了，实在太累。
“我会考虑的，谢谢你的提议，利威尔。”
不知掺了几分真心的道谢让利威尔无奈地扯了下嘴角，他伸手压在库洛洛头上揉了揉，接着便将手里的液态矿石重新塞进对方怀里。
“...在确认之前先观察一段时间。”
知道那小子看中了楼下两人的实力，利威尔自觉仁至义尽地提醒着，接着便将愣神的库洛洛重新赶回了对床。
“啧...真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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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库洛洛早已不在房内，利威尔打开二楼的窗户向下望去，只见库洛洛、飞坦以及玛奇三人正站在后院的空地上。
似是嫌太过碍事，飞坦用匕首将长发直接削成了短发，清秀的小脸再次露了出来。
此刻他们正在练习‘念’，从最基本的‘练’‘缠’‘绝’‘发’，到高级技能的‘周’‘圆’‘凝’‘坚’等，先是玛奇简单明了地解释一遍，再由库洛洛列举出数种有效快速的练习方法，让他们的念充分得到磨练，在有限的时间里发挥出最大的价值。
别看库洛洛说得头头是道，在一个月前他还只不过是个刚刚开念的雏儿。
利威尔靠在窗边看着三人练习，顺带目睹着库洛洛是如何潜移默化地一步步在这个小群体中占据最为有利的主导地位。
“这小鬼...”根本就是个天生的怪物。
最后几个字隐没在唇边，利威尔低笑一声转身离开，既然库洛洛已经下定了决心，他也该为接下来的事做些准备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玛奇X胡作非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