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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总是意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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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子弟的圈子就那么大,陈鹏跟周哲平为一个女人差点翻脸的事,立刻就传开了。陈鹏被他妈叫回去问了好久,被问烦了之后就干脆的走人。在大门口遇到了苏灵。
苏灵拉着陈鹏:“又惹阿姨生气了?都三十二的人了,又不结婚又不找个正经女朋友,天天鬼混,你想怎么样啊?”
陈鹏甩开苏灵的手:“我怎么就没有找个正经女朋友了,我找的她哪一个看得上眼啊?还有,我的事你少管,管好你家周哲平就行了。”
苏灵皱眉:“我听说了,容小姐那天做的也有点过了。不管怎么说,哲平是她的老板,就那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老板的一番心意给糟蹋了。”
陈鹏冷笑起来:“我的女人为什么要看你男人的脸色?有什么啊,大家都在玩,周哲平有的是钱,丢几张又怎么了。容绒做错什么了?你家周哲平平时给那些个不三不四的女人撒钱海了去了,就不允许容绒丢他几张钱?苏灵,你还没嫁过去就已经这样了,等嫁过去我看谁要敢说周哲平不好,你肯定会把人家吃了。”
苏灵也冷笑起来:“我知道你们男人都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强求。容绒有什么好的,长的漂亮还是身材好?能被陈大少爷看在眼里,床上技术不差吧?”
陈鹏打开车门:“嗨,她那床上技术哪比得你上啊,又不会喊又不会玩的。我看你今天就是来为周哲平打抱不平的。我没那个闲工夫跟你扯,让开。”
苏灵又一把抓住陈鹏的袖子,咬牙切齿:“你个混蛋,我有了你的孩子。”
陈鹏愣了下,狐疑的看着苏灵:“你怎么就能肯定孩子是我的?”
苏灵啪的扇了陈鹏一个耳光,眼泪立刻就下来了:“陈鹏,你真是个混蛋,我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去做亲子鉴定。你竟然怀疑我,你竟然怀疑我!我从十七岁开始跟你在一起整整十年了,我除了你就没有第二个男人!你竟然不相信我!有你的,你给我等着。”
苏灵哭着走了,陈鹏站在车边愣了一会,甩上车门骂了一句脏话,拿出手机拨号,也没有看是谁的号,听到接通就直接开口:“陪老子去东京玩几天。”
电话那边的女人笑了下:“陈先生,不好意思,手上有CASE,没有办法陪你去东京。”
陈鹏又是一愣:“容绒?怎么是你?”
都快要忙疯了的容绒突然就接到了陈鹏的电话,还没有开口就听到陈鹏语气不爽的邀请她陪他去东京。容绒把手里的笔放下伸个懒腰,可以肯定陈鹏打错电话了,于是就笑语没有空。陈鹏果然愣了。容绒端起水杯:“是你打我电话的。大哥,麻烦你下次看清楚了号码再打还可以啊?”
陈鹏抹了把脸:“哎,你还没有被周哲平给开了啊?那天丢他那么大的面子。”
容绒喝了口水,看着正走进来的周哲平:“我倒是想,可是老板不发话我还是在这干着啊。那么好的待遇呢。”
陈鹏再次打开车门,坐进去:“我请你吃饭,等我一个小时。”
陈鹏是准时出现,然后当着周哲平的面就搂上了容绒的腰。周哲平垂着眼:“陈鹏,我有话跟你说,进来一下。”
陈鹏瞄了容绒一眼:“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容绒的面说的?”
周哲平看着容绒:“不能。只能跟你单独说。因为跟她没有关系。”
容绒识趣的准备闪一边去,陈鹏却紧紧搂住她不放手:“她是我女朋友,有什么话能对我说就能对她说。”
周哲平的眼角一跳,容绒知道这是他要发飙的迹象。她拉拉陈鹏的袖子:“那个,你们先聊吧,我去拿个东西。”
容绒拿开陈鹏的手,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把探头探脑的徐丽推了回去。容绒坐在座位上端着茶杯暖手,她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不抱着点热的东西就不行。桌上的内线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容绒拿起听筒,陈鹏在电话那边压抑着怒气:“容绒,你给我马上过来!”
容绒一句话还没有说,陈鹏就挂了电话。容绒慢吞吞的站起来,想着到底又怎么了,这些男人这样折腾来折腾去到底有什么意思。容绒至少磨蹭了五分钟后才敲开总经理室的门,进去,周哲平跟陈鹏就跟斗鸡似的,死瞪着对方。
容绒靠着门站着:“周总,陈先生,有什么事?”
陈鹏看着她,微微一笑:“容绒,跟我结婚还好啊?”
容绒低头,翻个白眼,然后再抬头,笑咪咪的:“陈先生,您的求婚也太随便了点吧?”
陈鹏哈哈大笑起来:“我很认真的,你一定会答应的。对了,你还知道哎,苏灵小姐怀孕了,周哲平马上就做父亲了。”
容绒听出陈鹏的话音有点抖,她惊讶的看过去,陈鹏死死的盯着她看,眼睛里一片死黯。容绒再看着周哲平,他却转开了眼。容绒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了,心里泛着嘀咕又不好问。容绒笑了下:“陈鹏,不是说去吃饭吗?”
陈鹏径直往外走去,拉着容绒的手。在餐厅里,陈鹏烦躁的很,容绒坐他对面,冷眼旁观,安静的吃饭。陈鹏突然盯着容绒:“你知道周哲平找我干什么了?他说苏灵的孩子是他的。”
容绒不为所动,舀起一勺果肉塞进嘴里:“所以?”
陈鹏垂下眼:“可上午苏灵说孩子是我的。”
容绒点头:“也就是他们之间有一个人在说谎。”
陈鹏猛的抬眼:“孩子不会是我的。”
容绒眨巴着眼睛:“你哪来的自信?”
陈鹏把手里的筷子摔了出去:“因为我们闹了大半年,她都没有让我碰过她。”
容绒哧了一声,看陈鹏瞪她,立刻低眉顺眼:“原来如此。”
陈鹏看容绒低眉顺眼的样子突然觉得很窝火,什么样的事情才能她有点波动?陈鹏站了起来,容绒抬头看着他:“生气了?”
陈鹏哼了一声:“活该你被人甩,你有没有心啊?”
容绒点头:“有,要是没有的话,我就不坐在这听你说话了,早就埋了。”
陈鹏不想理会容绒的俏皮话,却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女人,我服你了。”
容绒咳嗽一声:“别叫我女人,最近正装嫩呢。”
陈鹏心情不爽,硬是拖着容绒去疯玩了一个下午还敲了一顿晚饭。容绒在车上看着自己空空的钱包叹气,两千块,半个月的薪水,就这样没有了。陈鹏探头看了一眼:“干嘛把钱包拿出来,嫌弃它不好,要我给你买个好的?”
容绒看着陈鹏一撇嘴:“别,直接给现金。大哥,我现在要回家,你又往哪边开啊?”
陈鹏一挑眉:“酒店。”
容绒身子往下探探:“别介,我不喜欢酒店。”
陈鹏哼了一声:“你肯定想歪了。”
容绒闭上眼:“好吧,我承认我想歪了,别说你没有往那方面想。”
陈鹏大笑起来:“好吧,我也承认我的确想了。今天我爸生日,在梅花酒店摆了酒席。”
容绒呻吟一声:“我可以不去不?为什么每次去那些正式场合的时候我都是一副睡衣打扮?”
陈鹏依然笑着:“睡衣就睡衣吧。反正个性最好。”
容绒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出来看了一眼,是家里打来的电话,她慵懒的接听电话:“妈。怎么了?”她慵懒的神情立刻就消失了,整个人猛的坐直,傻愣愣的看着前面,声音发涩:“我马上回去,嗯,没有事的,我打车回去,别着急,让二子带他去县医院。好。”
容绒挂了电话,看着陈鹏:“不好意思,我得立刻回家一趟,我就不去参加你爸的生日宴会了。”
陈鹏见她一脸惊惶,也严肃了起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说来听听,也许我能帮上忙。”
容绒看着陈鹏迟疑了一下,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摇摇头:“没有什么大事,你就放我在路边,我叫出租回去。”
陈鹏四处看看:“开什么玩笑,这么晚了你叫出租回老家安全啊?我送你吧?你老家是什么地方?”
容绒咬了下:“扬州宝应。”
陈鹏哦了一声:“我去过,我爸的一个老战友在宝应的县中医院做院长。”
容绒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这次是周哲平。容绒盯着手机看了半天后,接听:“周总,我有急事回老家一趟,可能一个星期后回来,你是要开除还是怎么着随便吧。雏鸾病了。我跟谁在一起,还要向你汇报吗?”
容绒狠狠的挂了电话,陈鹏看了她一眼:“从南京开车到宝应,就算走高速也有两个多小时,你先休息会?雏鸾是谁啊?”
容绒看着陈鹏,又咬了下牙:“我弟弟的孩子。”
陈鹏狐疑的看着容绒:“是吗?也就是你侄子?不过是你侄子你怎么那么着急?还甩周哲平,不会是你跟他的孩子吧?”
陈鹏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有想到容绒暴怒了起来:“陈鹏!你不乱说话你会死吗?雏鸾不是周哲平的孩子!”
陈鹏被容绒吓到了,他猛的一踩刹车,皱眉看着容绒:“我不过随口说句,你生什么气啊?不是就不是吧。你等我一下。”
陈鹏下车走进了不远处的大麒麟阁,买了一些泡芙。他把泡芙递给容绒:“要是饿了就吃点吧。”
容绒已经哭了,陈鹏有些慌乱的看着她:“嗨,你就是不喜欢吃也不要哭啊,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容绒看着陈鹏,抽泣着:“你可以快点开车不?”
估计是被容绒的眼泪刺激到了,陈鹏把油门踩到了底,差点在高速上玩漂移。看见容绒两眼呆滞的盯着窗外,陈鹏小心的开口:“我说,你别这样行吗?我看着害怕。”
容绒转头看着陈鹏,很久之后才开口:“陈鹏,那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把他放在老家,让我弟弟两口子做他名义上的父母。这件事,只有我爸妈,我弟弟跟他妻子,还有周哲平知道。”陈鹏盯着容绒看,容绒突然指着前面:“小心!”
陈鹏转动方向盘避开对面的车,他把车停在路边,看着容绒:“不是周哲平的?”
容绒摇头:“不是他的,不是他的孩子。但是他知道孩子是谁的。他欠我的。他拿我做交易筹码。”
陈鹏没有说话,看着泪流满面的容绒,他迟疑了一下,伸手把她搂进怀里:“好了,现在别说这事了,孩子的事要紧,让你弟弟把孩子送到县中医院去,我给我爸的战友打个电话。这些事先不要管了。”
当陈鹏的车开进宝应县中医院的时候,他皱了下眉,正要推门下车的容绒也愣了下,两个人都看见了周哲平的车。容绒猛的推门下去,跑进医院,然后就看见了父母还有弟弟容炔。容炔看见容绒就长出了口气:“没有事了,没有事了。”
容绒一把抓着容炔:“怎么回事?”
容炔皱眉:“小孩子打架,当时也没有在意,晚上睡觉了,雏鸾喊疼,送到医院做检查说治疗不了,我们就送到这里来了。”
出来一个护士,看着容炔:“你是孩子的父亲?孩子需要输血,B-RH阴型血,需要4000CC。”
容绒跟容炔的脸色立刻都白了,两个人看着对方。护士奇怪的看着两个人,刚要说话,周哲平推了陈鹏一把:“陈鹏,我记得你是B-RH阴型血。”
陈鹏不是傻子,自然就听出了周哲平话外的意思,他看着容绒,她也看着他。陈鹏笑了下:“护士,去抽血吧,我是B-RH阴型血。”
急救室的灯还亮着,陈鹏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他看看靠着墙似笑非笑的周哲平,再看看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的容绒,深吸口气:“容绒,你跟我出来。”
容绒的身子动了下,容炔立刻就拦在她面前:“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
陈鹏眯起狭长的丹凤眼:“容绒。”
容绒站了起来,母亲担心的抓着她的手,她对着母亲笑了下:“这种事瞒不了一辈子的。”她走到陈鹏身边,拉着陈鹏的袖子:“我们出去说吧。周哲平,你也来。容炔,你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