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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怒怼蛮民 ...

  •   竹屋前,白霰闻言,把眼睛瞪得铜玲般大,丝毫忘了眼前即将临头的祸事。

      但回想起他早上的话语,想必他这是出于同情吧。

      不管怎么说,这于她找回记忆一事来说,是个好事。

      如此想着,白霰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白霰你这贱人给我出来!”

      由于人物更新信息是整个游戏同步的,所以就算之前没有和白霰打过照面,也不会不知她的新名。

      “敢欺负我家大牛!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喊话的是一个虎背熊腰的妇人,她眼睛细小,鼠目寸光,看上去就不是个善类。

      面对那声大如雷震的吼声,白霰白瓷般的小脸上没有丝毫畏惧,相反她像是早已习惯,清澈的眼睛并没有一丝波动。

      凌溯走上前,把她护在身后。

      然而,白霰一时没意识到身边多了个“战友”,更不知凌溯意欲何为,只觉他一时紧张,没找好位置,所以挡了自己的视线。

      于是,她往旁边挪了几步。

      但是,她才刚站稳,凌溯又护了过去。

      任凭她再挪开,亦是如此。

      “你能别挡着我么?”这次白霰故意跳开了几步。

      “你不要离我太远才是。”

      正说着,凌溯一个箭步挡在白霰跟前,并把迎面飞来的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捏在手中!

      白霰错愕看他,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凌溯并不是在遮挡她的视线,而是在保护她!

      凌溯抛了抛手中的石头,笑道,“又是投石,真没新意。”

      每当有“偷袭”发生时,玩家的界面会根据“暗器”的位置,而产生一闪即逝的红灯提示。

      这非常考验玩家的反应速度,只要稍微反应慢了,就会被击中!

      不过对于凌溯这样的资深玩家来说,显然毫无难度!

      用他弟的话来说就是:你要是不继续经营SAS,去当电竞选手一定能拿世界冠军。

      不过凌溯觉得他弟说得太夸张了,只当是戏言。

      对面一行人风风火火赶来,见人就在不远处,更是加快了脚步。领头那个鼠眼妇人,更是张着嘴准备开骂。

      但白霰也不是好惹的主,她樱唇微微一勾,满脸嘲弄,马上抢了对方的话,“嗯?小混蛋还懂得找大混蛋来啊?”

      “你说谁是大混蛋?!”

      “谁认说谁!”

      那鼠眼妇人火冒三丈,还没发作,就被她那酒糟鼻丈夫截了话,“何必跟她说那么多!她就是个巧言令色的才能把村长迷得晕晕乎乎!老子今日就替天行道,直接把她轰出去,省得在这里脏了大家的眼!”

      他是个没见过世面的,遇到“不公平”的事时,就只懂抄家伙上前。

      白霰冷笑,“哼!狗嘴吐不出象牙!谁还不会挥个刀子!来啊!我今日就把你揍得晕晕乎乎!”

      见双方正要大动干戈,“白霰二心事件”的下半部随之触发。

      系统给出三个选择方向让凌溯选。虽说是让他选,其实只是告诉他可以做什么,至于具体要怎么做,还是看主角怎么乐意怎么来。

      一是帮助白霰击退村民。

      二是撒手不管,嗑瓜子看戏。

      三是替村民赶走白霰。

      凌溯的选择可想而知,他连忙把他们拉开。说是拉开,实则是把白霰拉回身后,不让对面的人再靠近她。

      白霰想要甩开凌溯的手,但力气不够,终是无果,“你不必管我,我一个人就可以……”

      凌溯不听,还特意把白霰拉到自己跟前,然后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交给我。”

      眼见那俊秀无比的容颜近在咫尺,白霰的脸“刷”一下红了,下意识猛地后退开好几米远。

      看出她的窘迫,凌溯反而乐极了,但并没有拆穿她,并对她的后退举动表示满意,“离这边远点就对了,我不会让他们靠近一步。”

      那泼妇泼夫正气头上,哪管凌溯,直接挺着钉耙和锄头就要绕过他,冲向白霰。

      只见,凌溯抽出剑,朝地上随意一划,剑锋顿时在两人的面前犁出一道痕迹,吓得那他们连连后退。

      那把分明只是初级铁剑,常人使用,大多会因为技术不佳,而导致剑技的力道和角度发生偏差。

      而凌溯挥使的剑技不但角度精准,而且劲道也恰到好处,既能划出深痕唬人,又不会伤到对方。

      他脸上的笑容依然十分谦和,“刀剑无眼,奉劝二位还是不要靠近为好。”

      那酒糟鼻直接把锄头挥到凌溯面门,“你算什么东西,竟然要帮那妖女出头!”

      锄头几乎要碰到凌溯高挺的鼻子,但他八风不动,脸上毫无惧色,“这诺大桃花村里,没有妖女,但却有两个蛮横的爹娘,他们不但纵容孩子捣乱犯错,还出言辱人。”

      两人顿时都被气得说不出话,正愁着怎样把这碍事的人一同收拾了。

      却见凌溯正歪着头看过来,“养不教父之过,难道要等他长大后闯了弥天大祸,才来后悔?”

      “胡说八道!”那酒糟鼻冷笑,“老子怎就没教了?”

      鼠眼妇人帮腔,“就是!我们怎么教怎样养,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多嘴!”

      “也对,我着实不该置喙别人的家事,是我疏忽了。但你们家孩子砸坏了别人的房子和玉锁,难道不该为此向白姑娘道歉和赔偿?”

      “她不是人!是鬼娘子!”那一直没说话的小孩,忽然大声嘟囔了一句。

      白霰立时来气了,张嘴就喝,“你说谁不是人?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那小孩顿时吓得躲回他爹身后。

      凌溯心中冷笑,到底是小孩,童言无忌,却往往伤人最深。

      鼠眼妇人见自己的儿被欺负,更是难掩愤怒,喷着唾沫星子就骂,“就冲她那撒泼样儿,还想我们道歉?做梦!谁看见他砸了?有证据吗?”

      “我和白霰亲眼所见。”

      “呵?你们说是就是了?你们是一伙儿的,你肯定帮她说话啊!”

      “是么?当时邻家的两个小孩也在,要不找他们过来对质?”

      鼠眼妇人顿时有些慌阵脚,但语气还是相当强硬,“对什么质啊?你以为他们像你一样闲吗?吃饱饭没事干就爱管别人的闲事!”

      见凌溯不说话,她的气焰更加嚣张,嗓门也就大了,“再说,就算是我儿做的又如何?他现在还小,闯点小祸不也正常?我就不信你们儿时没闯过祸!即便你告到村长那,老娘我也是这句!别以为乱说几句话就能讹我的银子!”

      刚刚还死活不认,一提到要找他人对质,就干脆破罐破摔毫不避讳,当真见识到了什么是流氓撒泼。

      但凌溯却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嗯,他年纪确实还小,难免闯祸。诚然,我年纪亦不大,也会有失分寸之时……”

      对面的人听凌溯突然认下马威,以为他知道怕了,要认输,顿时洋洋得意。但见凌溯说完,就拉着白霰,大步离开。

      白霰懵了,连挣脱都忘了,就这样被凌溯拉着走了一段。

      “这是去哪?”

      凌溯看着她,却是对那两人说,“既然如此,想来我这小孩闯点“小祸”,叔婶也不会见怪吧。”

      见凌溯朝他们的房子走去,他们才猛然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那酒糟鼻率先追上去,猛地上前拦住他,“你?!敢碰老子的房子一下!老子马上告村长去!”

      凌溯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一个剑技使出,直接把眼前的木屋砸出一个大窟窿来。

      两人哪见过这种硬茬,直接惊呆在那里!而那熊孩子,早就当场吓哭了。

      白霰也没想过那平日温文儒雅的凌溯,还会有这样的狠手段。

      “告村长去?这是为何?”凌溯碧眸里一片若无其事,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

      这一轻声询问,成功把那酒糟鼻的魂拉了回来,他上前激动地扯着凌溯的前襟,“为何?!因为你砸了老子的房子!这会儿你要是不赔我们银子,老子可不会善罢甘休!”

      鼠眼妇人立刻附和,“对对!必须赔我们银子!”

      只是,任凭那酒糟鼻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拉不动凌溯一下,“要我赔你们银子?那请问谁看见是我砸的?”

      “我们都看见了!!”

      “你们是一伙的,肯定互相串通,沆瀣一气。”凌溯歪头看着他们,“二位该不会以为随便寻个由头就能讹我钱吧?”

      “你……你……!”

      两人想起方才也对凌溯说过类似的话,顿时语塞,即使再怒气攻心,却只能死命抖出几个单字,无言以对。

      诚如凌溯所说,就算他们真告诉村长那里,无旁人作证,其实也有口难辩。况且对方又极能辩驳,恐怕到时只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凌溯垂眸看了一眼那只仍揪住他衣襟的脏手,然后又一个剑技使向木屋,门窗顿时被炸飞。

      那酒糟鼻气得啊!七窍生烟!差点没气背过去!

      但鼠眼妇人是极其欺软怕硬的,一见形势不对,就连忙上前把丈夫的手拉开,“死鬼还不撒手!真想让他砸来我们的房子?到时我们要住哪?!这种人我们惹不起!”

      他虽然心中不忿,却正如他妻所说,这种硬茬他们碰不得。

      最终他只能忍怒撒手,然后灰溜溜地要回屋去。

      “走啦?”

      凌溯语气温和亲切,恍如这只是一句邻家的平常问候,让那鼠眼妇人不知怎么应对,她只想赶紧逃离这个魔鬼的手心,只得匆忙地应了一句,“……嗳。”

      “你们好像忘了什么。”

      鼠眼妇人想了片刻,依然茫然不解,只好虚声问道,“忘了什么?”

      殊不知,凌溯忽然挥剑,一个剑技从那酒糟鼻的头顶堪堪划过,然后狠狠地割裂了他们房子的一堵墙。

      “你说呢?”

      原本怒气还堵在心头的酒糟鼻,此时此刻已被那被剑锋吓得腿肚子直哆嗦。这样一个砸房修理人却还能面带微笑的人……

      果真比恶鬼还可怕!

      他脑筋不好,又怕着凌溯,这下受了惊吓,脑袋一片空白,更加不知凌溯是什么意思。幸亏鼠眼妇人终于反应了过来,马上扯着自己的娃走到白霰跟前。

      她敢怒不敢言,想到这些事情都因她儿而起,下手不由得重了,那小孩的手臂顿时被抓出了红印,既疼又辣,“哇”的一声哭得稀里哗啦。

      “对不起,是我们两个管教无方。”说着她给了个眼色那酒糟鼻,对面马上会意。只是没想到他却比自己妻子还不经吓,竟拜在地上,“对不起!”

      见父母都道歉了,那小孩自然得随着,“呜哇!对……对不起!我……你……呜哇!不是……鬼!是大姑娘!”

      见他们没再往下说,白霰一个眼刀就刮过来,“没了?”

      鼠眼妇人的眼珠打了个转,方恍然大悟,赔笑道,“这臭小子不知好歹,砸了你的玉,我……我们一定会赔!你……开个价……”

      白霰也消气了,她看着那孩子狼狈的哭相,也不知该觉得好笑还是好惨。

      见她没说话,鼠眼妇人以为她还不满意,于是补道,“你的屋子,我会让这臭小子去收拾干净,保证和原来的丝毫不差!”

      “嗯,修玉的钱多一份我不要,到时天宝斋的单子自会送去你们那。”

      白霰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丢下这句话就回去了,凌溯随之跟上。

      “谢谢。”

      “一句谢谢就没了?”凌溯腿长步伐大,几步就追上了她。

      白霰下意识摸了摸额前的花型胎记,“那你想怎样?”

      “靠近点。”

      “什……?!”

      白霰这厢还没反应过来,那厢凌溯却已经主动欺近。

      她下意识躲开,但想到别人帮自己出了口恶气,她应当报恩才是。

      眼看凌溯的碧瞳紧紧锁着自己,那张天人般的脸庞在眼前逐渐放大,慌不择路的白霰只得着急闭上眼。

      不对!报恩也不是这么个报法!她可不会为报恩出卖色相!

      “不不不行!我……”

      白霰拼命挣扎拒绝,可没等她说完,凌溯却已经退回原处,而他手上却不知为何多了一片叶子。

      看出她心中的疑惑,凌溯解释道,“你头发沾了片叶子,不靠近点,我怎么帮你拿下来?”

      回想刚才自己脑中的各种胡思乱想,白霰真是又羞又恼,直想找个洞钻进去!

      她那点小心思,凌溯怎么会看不出来?只觉她既傲娇又可爱,让他忍不住欺负,“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唔,难道你刚刚以为我要亲下去?”

      白霰这下彻底被窘迫地口齿不清,大脑混沌,“不……我……不……”

      “我开玩笑而已,你紧张什么?还是说……”凌溯又突然欺近,狡黠笑道,“那是你心中所盼?”

      白霰猝不及防,吓得下意识推开他,大抵嫌自己把他推得不够远,又“刷刷”退后了几步。

      “你……你……”她刹那间不知该说什么,满腔杂陈的情绪最终变成一句怒骂,“混蛋!”

      但这声怒骂于凌溯而言,却像小猫咆哮,毫无威慑力。

      见她小脸涨红,一副又气又急的模样,凌溯十分满意。

      这次的剧情触发结束后,白霰才动身去拜访村长。

      走时,她一步一回头,却见凌溯依然立在原地,含笑注视,她就越想越气,最终实在气不过他刚刚故意欺负自己的模样,便忽然胆向恶处生,朝他做了一个极丑的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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