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RK DANCER》原 未夜

1、上

　　“埋葬我，在午前，
　　在午后，别埋葬我，
　　在午后，上帝的孩子
　　已把天门关上。”
　　——雷通民歌（DAINAS）

　　DARK DANCER

　　“医生，医生——”京惊慌失措的喊着。
　　“先生，您不能进去。”京被护士挡在了手术室外，无能为力的看着TOSHIYA被推进了手术室。为什么会这样？都是他的错！当初早知道会这样，他是决不会让TOSHIYA去冒险的,但现在......只求TOSHIYA能没事！
　　“病人情况怎样？”医生看了眼手术台上已逐渐神志不清的病人。
　　“不太稳定......”旁边的助手回答道。
　　“你叫什么？你现在医院，我是医生，能听到我说话吗？”为了不让病人失去意识，医生开始和病人搭话。
　　TOSHIYA感觉身体在慢慢失去知觉，伤口也已不再像刚才那般痛了。
　　“我......叫.......源......敏......弥......”

　　“源敏弥！源敏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坐在审讯桌对面的警察模样的男人，带着厌恶的神情看着眼前的蓝色,低吼道。
　　TOSHIYA这才缓过神来，不屑的看着对座的男人。哼，无能警察！就只会对着人乱吼，有种自己去查啊。
　　“你不是叫我回忆昨晚的情况吗？我有在想啦！现在好了，被你这一打断，我又什么都不记得了。”长长的刘海遮住右眼。
　　审讯桌上的白炽灯射发着炽热的光线，照得人眼花。刚才，他又失神了，似乎近来他老是会这样。记忆一半是空白的，记不清，也记不起昨晚他看到了什么，又忘却了什么。
　　“你......”男人气得无话可说，额头暴起N根青筋。
　　审讯室的门被“吱”的推开。
　　“西村警视？”男人惊讶的看着走进来的人。那人有着一头的金黄色短发，略带稚气的脸上，却有着干练的双眼。
　　“山本，这里交给我。”西村示意他离开，但山本却似乎不怎么情愿的样子。
　　TOSHIYA感到西村从走进屋子开始，视线就没有离开过自己。
　　“什么时候回来的？”
　　“京，你进来不会就想问我这些的吧？”TOSHIYA点了支VIRGINIA，然后用庸懒的眼神与他对视着。
　　“TOSHIYA，我希望由你来调查这起案件。”
　　“......”
　　“你也看到了，我的部下......唉！现在的新人在能力上......”京微微抱怨着，“总之，我只信任你！”
　　“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应该还是嫌疑人吧？怎么现在警队缺人缺到这种地步了？”TOSHIYA瞄了一下手表，没好气的说，“如果没其它的事，我可以走了吧？”说着，掐灭手中的烟，起身整了整上衣，径直走出了审讯室。安静的审讯室，只剩下京对着黑暗干瞪眼......

　　刺眼的阳光照得TOSHIYA很不舒服。刚一出警视厅大门，门口处停着的那辆黑色BMW的车门“砰”的打开了。
　　“上车！”里面坐着的红发男子厉声命令道。
　　“DIE，怎么会是你？”TOSHIYA十分不情愿的坐进车。
　　“死小孩，没大没小的，告诉你多少次了，要叫‘哥’。”TOSHIYA的头被DIE重重的敲了一记，“一回来就给我惹祸。还有，你在车里戴什么墨镜？”
　　“很痛呢。”TOSHIYA揉揉头，抗议道。
　　“既然还知道痛，就给我乖乖的回家。”DIE故意不去看TOSHIYA的脸，“父亲已经知道你回来了。”

　　衣冠楚楚的绅士们与小姐们，穿梭于豪华的客厅。
　　“你今晚好美啊！绝对是这里最美的女人。”男人正对一位穿着华丽、珠光宝器的女人大肆赞美着，女人咯咯的笑着。
　　虚假！TOSHIYA听到那男人今晚已经第三次说那句同样的话了，只是对象都不是同一个女人而已。
　　“怎么样，等会有空吗？”男人的手搭上女人的肩，女人仍旧咯咯的笑个不停。
　　所谓的上流社会，也只不过如此。脱了衣服，人又有什么区别?!
　　不远处某些所谓的社会名流、国家精英们，正刹有其事的谈论着口中的国家大事，什么日本的未来......诸如此类的话题。
　　虚伪！天知道背地里，又都在干着什么不能见光的勾当呢？！
　　TOSHIYA带着厌恶的神情退出了客厅。
　　幽静的庭院与喧哗的宴会，形成极大的反差。皎洁的月光，透过树梢，斑斑点点的洒在他的身上；加杂着淡淡花香的夜风，轻轻抚过他的脸；还有那低低的虫鸣......清新的空气，让TOSHIYA觉得舒服多了。
　　“今晚的月色很美，不是吗？”陌生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
　　“谁？”他好奇竟有人也会来这。那是怎么的人呢？透过淡淡的月光，看到幻影般的浅紫色。
　　“你是安藤家的二公子——安藤敏弥吧？”低沉而又柔和的声音。
　　“？”TOSHIYA好奇的看着眼前的陌生男子，他惊讶世上竟有如此美丽的人 。浅色的紫发，白皙的肌肤，精致的五官……古希腊雕像般的完美，宛如不属于这污浊的尘世，令人窒息的美丽！
　　“你好！初次见面，我叫新仓薰。”薰优雅的将右手伸向他。
　　“你好，新仓さん。我们以前见过吗？”不记认识的人中有这样的人。“还有，更正一下，我的名字应该是‘源敏弥’！” 明明以前从没有见过眼前的人，但总觉得似乎在哪遇过...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随母姓。” 见到对方不解的望着自己，TOSHIYA补充道。
　　“那真对不起，是我搞错了。”薰歉意的笑了笑。
　　与薰握手的那一瞬间，TOSHIYA有种冰冷的感觉，就好像一股寒流席向全身。TOSHIYA迅速抽回手，他也知道这样使他看来多少有那么点失礼。薰只是淡淡的笑了笑,TOSHIYA没有看到他眼中随即而逝的那丝悲伤。
　　从未见过如此妖冶的眼眸。冶艳，但是冰冷的。似乎能将人的内心看透,又犹如黑夜般，令人难以捉摸。TOSHIYA感到难以明状的害怕，害怕自己被那样的眼眸所吸引。
　　“TOSHIYA——”远处传来DIE的声音。
　　“哥，我在这…….”TOSHIYA随即应声回答。
　　“对不起，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我想......咦，人呢？”当他再次回过身来，薰已经不在哪了。真是奇怪的人！
　　“TOSHIYA，刚才你和谁在说话？”
　　“怎么，DIE 你也不认识他啊？”他原以为那个叫新仓薰的人，是DIE邀请来的客人。
　　“我不记得邀请的客人中，有这样的人啊？”
　　“哦，我们的DIEDIE看上人家了。可惜，你没机会了。因为......”TOSHIYA拉长了音。
　　“因为什么？”DIE紧张的问。
　　“他是男的。”TOSHIYA狂笑不已，他就知道DIE会是那样的反应，戏弄DIE最好玩了。
　　“死小孩，欠揍！”DIE生气的说，“还有，你再那么叫我，我要你好看！”
　　“又敲我头...会变笨的......”TOSHIYA很夸张的抱着头叫痛。
　　“反正你已经够笨了。”DIE真不知道这个老长不大的弟弟，什么时候才能让他不再操心。
　　“呵呵，原来你们两兄弟躲在这啊。”京笑着走了过来。
　　“你不也溜出来了嘛。”TOSHIYA朝他笑了笑。
　　“对了！TOSHIYA，我还没找你算帐呢。昨天......”京看了眼DIE没有再说下去。
　　想到昨天的事，TOSHIYA就火大,从来就是他审犯人，昨天竟变成他是嫌疑人，被人审了一夜。只因为前天晚上，他醉倒在了那个不该去的地方。
　　“你们聊，我回房休息了。”
　　“TOSHIYA你可是今晚的主角啊！”
　　TOSHIUYA不顾身后DIE的不满，径直朝屋子走去，京则是一脸看好戏的笑着。
　　“还真是搞不懂你们安藤家的人呢？”京的口气带着几分调侃，“父亲千方百计要让儿子做不成警察，哥哥则想尽办法要帮弟弟继续当警察，而弟弟又是个任性的家伙。”
　　“是呀，安藤家都是怪人！”DIE苦笑道。安藤家最任性的两个人，一个是他敬爱的父亲，另一个是他最疼爱的弟弟，夹在中间的他，真是左右为难。
　　“DIE你这样做，就不怕惹安藤伯父生气？”京皱着眉等着DIE的回答。尽管DIE掩饰的很好，但自小同DIE和TOSHIYA一起玩到大的他，怎么会看不出DIE对TOSHIYA的感情，早已超出哥哥对弟弟的关心了呢?京觉得自己没有指责DIE的权利，自己又是对TOSHIYA抱着怎样的感情？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你也知道TOSHIYA那家伙的脾气，即使不做警察，也不会乖乖待在你身边的，说不定会做出什么更危险的事来呢。那样更让人担心！”又是苦笑。
　　“那到也是！”京赞同的点点头。
　　“所以，TOSHIYA那家伙的事拜托你了，京。”
　　“没问题！，不过，我可不保证TOSHIYA会欣然接受哦。”只要一句话，谁敢不卖安藤家面子。安藤家族在日本国内的地位与势力，绝对是数一数二的，甚至与首相也有交情。连他那当警视厅长的老爸，也都急着要好好巴结安藤家。
　　“这件事千万别让TOSHIYA知道！”
　　“我明白。”TOSHIYA的脾气，他最了解了。被他知道的话，不但事情肯定会弄僵，而且弄不好连朋友也没得做了。

　　TOSHIYA来到那家叫“GO TO HELL”的酒吧。嘈杂的酒吧内，昏暗迷离的灯光，空气也变得靡乱。香烟、酒精、情欲、毒品......各类形形色色的男女，忘乎所以的放纵着、堕落着......
　　TOSHIYA在吧台前坐下，随便要了杯酒。
　　“听说，前几天这附近有发生了凶案？”
　　“奇怪，今晚这已是第二次有人问起了。”酒保边调着酒边说。
　　“怎么，还有其他人问起？”京也来过？
　　“呶，就是那个人。”酒保将酒递给TOSHIYA。
　　TOSHIYA顺着酒保所指的方向望去，不远处的一个人正向一女人询问着什么，并在笔记本上快速的记着对方的话。
　　澄黄色的液体在玻璃酒杯中晃动，变幻成迷离的紫色。
　　“好，谢谢。”TOSHIYA将钱压在空酒杯下。

　　几分钟以前，要不是那个也不知是哪冒出来的陌生女人半路搭讪，他现在早就在薰面前了。那个女人虽不是很漂亮的那种，但也算是他喜欢的那类，若是换了平常，他是绝不会错过如此的机会的。就几句话打发那女人的功夫，薰就不见了。TOSHIYA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感觉，是不是就是沮丧？但他又为什么要沮丧呢？还有，那个薰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同样会来这里？
　　TOSHIYA不觉笑了笑，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也是这么会问问题的人。
　　“啊——”酒吧的深处，传出男人的惨叫。
　　“怎么了？”TOSHIYA迅速越过人群，只见酒吧深处某个角落，一位惊恐万分的男子瘫坐在地上，相隔一米左右的地方躺着一个女人。
　　“不管我的事，不是我！我刚才去拿酒了，进来她就这样了。”男子的脸上布满了恐惧。
　　TOSHIYA认出那躺在地上的女人，正是刚才向他搭讪的那个女人。他用手搭了一下她的脉搏。
　　没有脉搏，死亡！
　　“那你有没有看到凶手的样子？”某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问出了TOSHIYA正想问的问题。
　　薰？
　　TOSHIYA回头正好看到薰。
　　“我...我......我没有看到有人。你不会是在怀疑我吧？”男人的表情由惊恐转到了不安。
　　“我不是这个意思。”薰解释道。
　　“你没权利怀疑我。”男人激动的大叫道。
　　“别激动，我没有怀疑你！我只是......”
　　“他只是帮我问了我想问的问题。”
　　“你是什么人？”男人似乎已忘了刚才的恐惧。
　　“警察。”周围小小的骚动。
　　“源警部。”薰似乎这才注意到蹲在尸体旁的TOSHIYA。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一位酒吧老板模样的人和几位服务生走了进来。
　　“这死人了。”TOSHIYA随手亮出警员证，头也不抬的继续查看尸体，希望能在尸体上找到什么线索。
　　恩...身体还有体温，死者应该死没了多久。
　　“什么？死人了。这怎么办才好？以后的生意一定会受影响的。”酒吧老板在一旁小声嘀咕着。
　　“愣着干嘛？！还不去报警。”TOSHIYA最看不惯这种只关心钱的生意人了。
　　“还有，大家听着，在警察来之前，谁也不能离开酒吧。”
　　周围又是一阵骚动。有人小声抱怨着，有人投以极不友好的目光......倒是薰十分的热心，也许是看在刚才帮了他的面上。
　　“源警部，需要帮助吗？”
　　“也好，你帮我守住门口，绝不能让谁离开。”随后TOSHIYA 压低了声音，“凶手可能还混在其中。”
　　“好，交给我好了。我一定不让任何人溜掉！”薰看了眼三三两两的人群，有少数几个人正准备偷偷溜走。
　　“恩......”
　　“还有什么事吗？”薰不解的看着TOSHIYA.
　　“薰...我可以叫你薰吗？”TOSHIYA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也会变的支支吾吾的，就像那些害羞的高中女生一样。
　　“你不是已经这样叫了嘛。”薰笑了笑。还以为什么事呢！还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不过，这家伙那样子到是超级可爱呢。“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源警部。敏弥？还是......”
　　“TOSHIYA，叫我TOSHIYA好了。”TOSHIYA的脸不由红了起来。
　　“呀，有人要溜走了,我过去了。”薰甩了甩那头艳丽的紫发。
　　看着地上的尸体，TOSHIYA告诉自己还有工作要做。
　　一切都是那么不和常理。没有明显的外伤，没有搏斗的痕迹，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使人毙命，又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到底是什么杀死了这个可怜的女人呢？杀人动机有是什么？他的眼睛不经意扫过女人白皙光滑的脖颈，颈上那细小的伤痕，几乎很难被人发现。

　　安静的卧室，床头柜上的皮卡丘闹钟，指针已快指向中午十二点，闹钟的傍边，放着一份报纸和昨晚临睡前忘了喝完的牛奶。
　　急促的喘息，TOSHIYA从睡梦中惊醒。
　　又是那个梦！
　　他支起身，靠在床头，点上手中的VIRGINIA。
　　年轻漂亮的女人，僵硬的倒在墙角，长长的黑发，搭在肩上，苍白的脸上，空洞的双眼，望着自己，诡异的笑...黑夜里迅速消失的黑色身影......以及那充斥着整个梦的鲜艳红色，总是在脑海抹也抹不去。
　　望着缕缕上升的清烟，白色的天花板也开始变得虚幻。
　　梦境与现实，哪个更真实？

　　警视厅的大门外，挤满了大大小小的记者，为的就是从警方那尽可能取得有价值的消息。“东京都出现连环杀手”，确实是十分劲爆的头条新闻。
　　当京从车里走出来时，记者们都蜂拥而上，将他团团围住，寸补难行。
　　“西村警视，能说一下案件进展吗？”
　　“您认为昨晚发生的凶案与之前的那起，是同一凶手所为吗？”
　　......
　　“关于案件，我们警方会尽快侦破，将凶手绳之依法。”京感觉头在发涨，“至于其它，请大家不要乱加猜测，或轻信任何谣言！”
　　“西村警视，西村警视——”
　　“听说前几天，警方有抓到一嫌疑人？”某仍不死心的某报女记者继续追问。
　　京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凶狠的，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他现在的眼神就是。
　　“我说过了，请不要轻信谣言！”
　　记者群被大门口的那几位高大强壮的警员，挡在了门外。
　　“我看是警方太无能，要不然怎么到现在仍一点线索也没。”
　　“我看也是。”
　　薰听到和他擦身而过的那两个记者小声的议论着。
　　“喂——”薰取出手机。
　　“好的，主编。我马上回报社。”

　　“TOSHIYA？”京一进门就看到，TOSHIYA已坐在办公室内等他了。
　　京看到他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份报纸。
　　“你也看到了？”京瞄了眼报纸，头版上“东京都出现连环杀手，警方无能，受害者已增至二人！”的大标题，赫然醒目。
　　“我决定了！”
　　“啊？”TOSHIYA少有的严肃表情，让京感到吃惊。
　　“这个案件由我来查。”口气是那么的坚定。
　　“真的？”京欣喜的看着他,全然忘了他们谁是上级谁是下属
　　“不过，我希望在调查中有绝对的自由，不想受到干涉，否则我随即停止调查。”
　　“那样啊......可以。”京微微皱了皱眉，TOSHIYA的强势，让他很难拒绝。
　　“还有，我正停职的事......”
　　“那个交给我好了。我已经向上面申请你的调动了，而且大阪那边，也已同意将你调到这了。”
　　“真不愧是京！”TOSHIYA苦笑着。哈！调动？大阪那边正巴不得马上踢走他的呢。

　　薰刚一回到报社，就被叫进了主编室。
　　“新仓，采访到什么没？”主编是一位样貌古板、戴着黑边眼镜的中年男子。
　　“没有什么有价值的，这次警方的口风异常的紧。”
　　“年轻人，要加吧劲啊！”主编推了推鼻梁上下滑的眼镜，那镜片比瓶底盖还要来得厚。
　　“はぃ！”那是当然！不用说，他也会的。
　　但真相到底又是怎样的呢？这个世界本来就有太多的难以解释。

　　死寂般安静的书房内，被黑暗所包围的男人，像雕像般的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这样已经快一个小时了。前面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空高脚酒杯和一张隔天的报纸。报纸上的字已被液体化开，残留着一大片淡红色，但仍能清楚的辨认出上面的标题——“东京出现杀人狂，受害者离奇死亡”。

　　TOSHIYA觉得法医课是最令他感到不自在的地方了。他不喜欢这里的环境，更不喜欢眼前的这位法医。虽然有着洋娃娃般漂亮的外貌，但那琉璃般的双眸是那么的冰冷，没有一丝表情的注视着他，让他感到周围的空气也开始变冷。
　　“劳烦你了！初次见面，我是源敏弥。”处于礼貌TOSHIYA还是友好向他打招呼。
　　“寺地心夜。”
　　TOSHIYA猜得没错眼前的人连声音都是冰冷的。冷淡的人！搞不懂，难道做法医的都是这样的吗？
　　“TOSHIYA，寺地さん也是刚调来的。”京在旁边做着补充介绍，“寺地さん，今次的两起凶案现在开始就改由源さん负责了。”
　　“可以开始了吗？”SHINYA不耐烦看了一眼京。
　　“死者，女性，年龄在20至25岁之间，死亡时间大约在昨晚11点至12点之间......”SHINYA程序式般的陈述着。
　　“确切的说，是11点半左右。我当时就在现场。”TOSHIYA补充道。
　　SHINYA有几分责备的看了一眼打断他的TOSHIYA。
　　“死亡原因是失血过多导致心脏痉挛......”
　　失血过多？怎么可能？！凶案现场并没有太多的血迹啊！TOSHIYA微微皱了下眉。
　　“尸体除颈部有一细小的伤口外，全身无其他外伤。从伤口的形状来推测，可能是某种动物咬后留下的。”
　　动物的牙印？当初就觉得那伤口的形状，很像，某种生物的牙印。而且，绝对有在什么地方看到过同样的形状。
　　对！那就像是......
　　吸血鬼留给受害者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