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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桃花笑春风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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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月尽量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才没有显得太过于惊讶。
她是真没想到黑衣人会是姜昔玦,虽然确实长得还算挺养眼的,但是哪个青春靓丽的小女生会喜欢这种鬼气森森的人啊?
施月感觉无比的尴尬,她审视了一下自己和姜昔玦相处的种种表现,应该还过得去吧......
眼瞅着虞千云那方人就要冲上来揍姜昔玦了,施月硬着头皮冲到了姜昔玦面前:“你们听我说,我真不是包庇他,真的是连乔把我劫走的,武陵的桃花疫也是连乔造成的。”
虞千云哼了一声:“虞青影,你还知道自己姓谁名谁吗?你还知道你是哪家的人吗?能不能别一天做些丢人现眼的事!”
此情此景,施月感觉有些头疼,虽说她其实并不关心姜昔玦和玄门正派会不会产生什么误会,就算真打起来,不波及到她就行了。
但是,姜昔玦总归是帮了她,施月二十几年的三观不允许她这么冷漠无情。
很快,施月心中有了个想法。
“各位师兄,容我说一句。”她一脸沉重地开口:“大家都知道,我以前喜欢姜昔玦,但他是非常......不喜欢我的,所以,就算是我绑架他,他也不可能绑架我,他躲着我还来不及呢。”
这话很有逻辑感,在场玄门弟子听后,都有些发愣,之前那名说话的紫衣青年对虞千云小声道:“我感觉她说的有点道理。”
施月有些心虚地回头看了姜昔玦一眼,发现对方正看着她,眼神有些意味不明,他缓缓启唇:“以前喜欢?”
施月心头一跳,马上意识到了他在问什么,赶紧解释道:“我以前还是太年轻了,总觉得自己这辈子非你不嫁,经历了上次的事件之后,我幡然醒悟,你根本一点都不喜欢我,强扭的瓜不甜,我这辈子只想找个两情相悦的人,以前多有打扰了,以后不会了。”
施月说这话时声音不小,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
说完之后,她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把这桩事儿给了了,以后虞青影和姜昔玦的瓜葛都是过去式了,和她施月无关。
至于桃花蛊的问题,之前施月不知道姜昔玦身份的时候确实想过找他帮帮忙,但现在她完全不想了,她还不信了,自己一个玄门三大世家的大小姐还解决不了一个死不了人的蛊了。
更何况,反正也死不了人,如果不影响正常生活,她不介意冷处理。
姜昔玦静静地望着她,眼中似乎有某种情绪在闪动,半晌之后,他才道:“虞姑娘变心的速度可真快。”
施月没明白姜昔玦这算是什么态度,她想了想又道:“我知道你和缘溪老祖才是一对,我比较有自知之明,就不插足了,祝你们百年好合。”
此话一出,仿佛触动了什么开关,全场都安静了,是那种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的、诡异的安静。
然而施月并没有意识到气氛的不正常,依旧滔滔不绝地说着:“你们小情侣也别因为我有间隙,我呢,就是过眼云烟,就是你们感情的调味品,我保证,以后绝对不来烦你们。”
面前的人,一身黑衣,青丝如黛,肤白若雪,唇色很淡,眉眼清秀,整个人宛如一张水墨画,他没束发,发丝有些凌乱,那浓重的杀气仿佛在这一刻散开了,施月听到他说:“你祝我们百年好合?”
施月怕他不信,重重的点头:“当然,我是真心的。”
姜昔玦望着她,似乎是在审视她的行为,随后,他道:“好,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以后别后悔。”
说罢,他祭出了飞剑。
“你等一下!”紫衣青年出声阻止。
姜昔玦看了过去。
“你不准走,你还没有洗脱嫌疑呢!你得跟我们回去!”
姜昔玦的表情没什么太多的变化,甚至有些冷漠:“我已经不是你们姜家的人了,各位要是怀疑是我干的,大可拿着证据去拜月教总坛讨说法。”
说完之后,姜昔玦不再理会,手中掐诀,飞剑迅速窜了出去,很快就化为一道红光在天边消失,只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施月一回头,发现在场众人都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看着她,那是一种奇怪得让她有点儿发毛的目光。
人群中,一名紫衣女子冷哼一声:“反正,你做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施月其实早就已经注意到这名紫衣女子了,因为她实在是太漂亮了,这女子看起来比应该比虞青影大几岁,第一眼的感觉是漂亮,第二眼的感觉是更漂亮,漂亮得几乎有种惊心动魄地感觉。
施月没接话,她并不认识紫衣女子,而且这位对她的敌意还挺明显的。
紫衣青年又开口了:“此事还是等家中长辈处理吧,武陵离魏家近,属于他们的管辖范畴,咱们还是等结果吧。”
说罢,紫衣青年又眼色不善地瞪了施月一眼,随后看向虞千云道:“希望虞兄管好令妹,不要让她误入歧途了。”
虞千云脸色立马变得难看起来。
......
入队后,施月又站上了何安塘的飞剑,除了何安塘,根本没人理她。
何安塘看施月的眼神怪怪的。
施月:“这样看我做什么?”
何安塘:“你完蛋了,你讽刺姜昔玦。”
施月:“???”
何安塘使劲儿睁着肿得像核桃一样的眼睛,意味深长地道:“谁不知道姜昔玦喜欢缘溪老祖,但缘溪老祖并不喜欢他,听闻缘溪老祖刚成名的那年还有个相好,不过那相好后来因为她太强势了,娶了别人作妻。”
施月倒吸了一口凉气,听何安塘这个意思,姜昔玦和缘溪老祖好像并不是情侣关系,而是姜昔玦单方面追求,却求而不得。
这是什么级别的人间地狱,你永远不知道你舔的人正在舔谁。
那她刚刚说的话落在姜昔玦耳里,不就变成了伤害值特别高的嘲讽了吗?
怪不得姜昔玦是那种奇怪的反应,还让她别后悔,那不是在威胁她吧?
那很有可能真的是在威胁她......
何安塘:“师姐,你这是因爱生恨了吗?”
“我这是脑子抽了。”
接着,何安塘就将两人分别之后发生的事告诉了施月。
当时,何安塘返回绿幽谷去搬救兵,正好碰上了外出寻找施月的虞千云,可是等他们到达那家客栈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了,树妖消失了,施月也消失了,消失得一干二净,就像从未存在过一般。
唯一的痕迹,就是空气中留下的暴虐地灵气波动。看到这些,何安塘就哭了,虞千云从何安塘的描述里判断出妖树是几日里在武陵城肆虐地桃花疫,于是带着一干人马前往武陵,正好遇上了准备去皖南魏家参加演武大会的姜家子弟,几人说了一下情况就一起来武陵了。
何安塘旋即又露出了好奇的表情:“师姐,你跟我说说呗,咱们分开之后你到底遇到什么了?怎就和姜昔玦一起了?”
施月想了想道:“你走了没多久,鬼医就来了,还把我抓走了扔进缘溪镇,她似乎想把缘溪镇里的一个妖树炼制成一种蛊,被姜昔玦阻止了。”
何安塘眨巴了一下眼睛:“师姐,我相信你说的话的。”
施月刚想说谢谢,就听何安塘义正言辞地补充了一句:“毕竟你都因爱生恨了,是不可能包庇他的。”
施月:“......”
施月想了想又道:“不过感觉姜昔玦好吓人啊,把那个妖树吃进他的眼睛里了。”
何安塘“啧”了一声:“肯定吓人啊,那可是守门功,特别邪门,我听说练那种功法的人,甚至不能外泄太多的情感,否则容易遭到功法反噬。”
怪不得姜昔玦要不就是面无表情,要不就说话冷漠,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
何安塘又感慨了起来:“守门功啊,身是心的囚笼,魂是灵的枷锁,人即为门,可真是邪恶又厉害。”
“人即为门?”施月有些不明白。
何安塘扭头看了她一眼,露出了些微茫然地表情:“我记得这些还是以前你告诉我的,你跟我说,守门功就是把妖祟锁进身体里,关键时刻再放出来供他驱使。”
差点儿忘了,原主虞青影可是姜昔玦的终极舔狗,弄清楚爱豆的情况,并准确地吹出彩虹屁,是舔狗的基本能力,施月有些心虚,刚刚差点儿就掉马了。
何安塘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守门功是姜昔玦在缘溪老祖的指点下原创的,听说他练这个功法就是为了缘溪老祖。”
“那鬼医为什么叫他师弟啊?”
“这个呀,因为鬼医是姜昔玦母亲唯一的徒弟啊,姜昔玦的母亲是医学世家华家的大小姐,华云英,她将自己大半的能力都传给了鬼医连乔,就连姜昔玦都没怎么学到。”何安塘一副无比了然地表情。
说到这里,何安塘又非常好奇地看向施月:“你看到连乔的脸没有,花生开两面,人生佛魔间,她的脸可是千年难得一见的佛魔两面生。”
“佛魔两面生?”施月缓缓重复了一句,这名字还挺生动形象的。
“到底看见没有啊,什么感觉?”何安塘明显非常好奇。
“看是看见了,感觉上......还蛮吓人的。”
“对了,”施月决定打听一下:“你听说过桃花蛊吗?”
“桃花蛊?”何安塘想了想摇了摇头:“没听说过,这种偏门的蛊应该只有华氏族人才知道吧,七十年前,除了现在的三大家族以外,还有两个家族,一个是华氏,另一个我也不知道,不过华氏已经没落很久了,华云英死之后,似乎只有鬼医这么个外姓族人还能用出华氏的医术。”
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鬼医连乔张口闭口就是复兴家族,看来华氏现在确实挺不好的。
何安塘有些好奇:“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啊?”
“没什么,就听到鬼医提起过这个,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