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蠢毒女配后[穿书]》一听霜

22、第 22 章

　　竟然还有不少人应和顾锦墨的话，从美人鱼到睡美人，再到白雪公主，都留下同学为肖源出谋划策的影子。

　　肖源从目瞪口呆至呆若木鸡，这群女孩子真的都不做人！一群人聊得津津有味，根本没有把他这个当事人放在心上。

　　三班本就男少女多，零星的几个男生并未有兔死狐悲的感伤。别说替肖源解围了，他们一个个都默默远离是非地，半点儿不想惹火烧身。

　　“......”肖源撇了一眼罪魁祸首，她是那样的无动于衷。

　　顾锦墨手指触碰屏幕，和姐姐说她自己回家很方便。
　　顾锦墨的心一点也不黑，在姐姐面前她就是贴心小棉袄。
　　周末俩天，她几乎跟在顾岑染身边。姐姐空的时候教她功课，姐姐忙的时候她安静看书。在合适的时候送上适合的饮品，早上的温水，下午的咖啡，晚上的牛奶。

　　一边顾锦墨不想住校，恐怕增加遇见女主的概率；另一边她也不想给顾岑染增添麻烦，上一次要顾岑染接是因为那时候腿不方便。现在她的腿已经没有问题，完全可以自己回家。

　　等待回复时，身边凑出个头来，顾锦墨反手把手机压在抽屉里。

　　肖源感慨顾锦墨的神速：“你最近这么狠心，不会是失恋了吧！”

　　转念一想，一心扑在学习上的顾锦墨似乎没有什么时间恋爱的样子：“难道是因为期末考试焦虑吗？”
　　上次考试结束将近一个月，开始的半个月，顾锦墨的脾气并没有什么变化。好像是半个月前，黑眼圈日益加重，当然颜值高眼袋也能被人认成卧蝉，消瘦憔悴些，也能是张开了五官分明……。肖源打住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总之他认定顾锦墨已经挑灯夜读半个月，睡眠严重不足，所以对他毒舌了些。

　　顾锦墨什么理由都不用找，肖源已经自己脑补完全，听着还合情合理。她清楚，就算她反驳，在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之前，肖源都会坚持他的想法，索性就不解释。

　　肖源不按套路出牌，不安慰人反而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一口气也吃不成胖子，不如想想下周末的百年校庆？”

　　顾锦墨把书盖在肖源头上：“好的成绩单，是给母校最好的生日礼物。”

　　这天聊不下去了……真的，肖源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顾锦墨。顾锦墨笑了笑：“其实我觉得她们提议也不错的。”

　　“……”肖源白眼，他还以为对方要挽回他呢。肖源搬了张椅子坐在顾锦墨正对面，抬头竖起腰杆：“我们认真点。”

　　“相声、唱歌、跳舞之类的总是选的出来一个的，你就想想平时谁爱唱歌，或者打听一下哪些人会什么才艺。”顾锦墨转了转笔，“这些有不是难事，而且你直接说让人联系你报名也是可以的。”

　　“会有人吗？”

　　“当然会有。现在没有是因为你都没说要怎么参加，或许很多人都在观望呢？你以为她们真的想要你反串。”
　　肖源的头摇的似拨浪鼓：“我知道她们是开玩笑的，怎么可能让我上台反串。”
　　顾锦墨笑的狡黠：“是真的呢。”
　　“……”肖源头也不回的离开位置，火烧屁股般。

　　顾岑染收到顾锦墨消息后，拨了个海外电话，才给顾锦墨回复。
　　顾岑染：这段时间忙，你回家之后不用等我，我大概最近不回家

　　能发出这样的消息，她对顾锦墨是放心的。
　　顾岑染或许真的没有那么在意血缘的关系，不是没有血缘，顾锦墨这个人就和她没有关系了。

　　得知岑轻寒是父亲和岑姨的女儿的那一晚，小姑娘躺在她身边，明明自己很难过，还要坚定的和她说：“姐姐你还有我啊。”
　　说：“我永远站在姐姐这边。”

　　那天她假装睡着了，没有回复，可心里是被温暖到了。有温热的泪水划过她的脸颊，之后好似便不再那样压抑难过。
　　周末的俩天，俩人都没有提起那件事，就好像顾锦墨从来没有回过顾家，一直和她呆在一起一样。

　　工作了几年的地方，没有什么感情，也该有些留恋，或者说习惯。可她必须越快抽身越好，人在信念坚定的时候不去一件事，就很容易被温水煮青蛙。顾岑染不愿意去当那一只青蛙，时间久了留的后路多了，她不确信自己会有现在这样果断的决心。

　　全身而退，不是甩手掌柜，她要做的事情比以往更多。
　　好在顾父并不管分公司的事情，全权由她处理，就算她不在公司一个月，顾父也不会认为又什么问题。

　　等了俩分钟，等到几个卖萌的表情，顾岑染将手机放在一边。
　　繁琐的事情堆积在一块儿，让她没有那么多心思去多愁善感。

　　作为一个思想成熟的人，顾岑染没有想过去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她要做的不急于一时。
　　熄灭心底的怒火不比取得成功。若是得到什么，她不会拘泥是否借助外力，与她而言只要合法合理的资源都是她可以利用的。可内心的怒火不同，那是自心底燃烧的，非自身不能熄灭。

　　*
　　顾岑染不回家。
　　顾锦墨心中焦急，又无可奈何。

　　她是担心顾岑染的，对方知道这件事后太平静，平静的好像她述说的不过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而她为了留在顾岑染家，却不得不借机装可怜。
　　因此，她太明白，看着难过不一定难过，而看着不难过的不一定不难过。

　　她处在妹妹的角色上，不能太懂事，不能太平静，甚至可以说她处在一个索取的地位上。

　　即使顾岑染不擅长安慰人，也不是什么“长姐如母”的慈爱角色，顾锦墨却在她的行动中体会到了她的善意。对于善于观察的她而言，做的往往比说的更动人心。

　　在她眼里，顾岑染是做的比说得多的人。
　　而原主放在心上的岑姨，在顾锦墨眼里就是说得比唱得还好听的人。

　　当初在医院，是顾岑染每天来看躺在床上的妹妹，可要不是突然出现的小孩子不说，当事人就不知道顾岑染天天来。
　　后来也是顾岑染将顾锦墨接回家住，甚至每天抽出时间接她回家。
　　也不嫌弃顾锦墨一开始并不讨巧的撒娇，从不拆穿她明显的谎言。

　　看起来是顾锦墨进几步，顾岑染才不得不动一动。
　　但顾锦墨知道，是她白捡了许多好。
　　上一世，姑且把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的人生算成上辈子吧。上辈子的她，从未得到过这样滴水涌泉的善意。

　　顾锦墨惊悟，她太在意自己的命运，连告诉顾岑染真相，都要将这件事利用起来。明明有时间去了解顾岑染，她却把心思花在如何博取顾岑染的同情上。
　　自以为处在主动的地位，才发现一条短信就可以把她隔绝在外。
　　她蹦跶的地方，其实是别人赏给她的一个空间。

　　她女神当然有自己解决问题的办法，也有自己处理情绪的方式，不然在看这本书的时候顾锦墨也不会把顾岑染当作女神。
　　可顾锦墨应该考虑的事情是“我能做什么”，而不是“她什么都会做好。”
　　顾锦墨成了女神的妹妹之后，就面临着令人绝望的命运，她内心的对喜爱角色的那种喜爱之情还未提起就抛在脑后。

　　好像她书里看到的顾岑染是全能的，她遇见的也是。

　　“撕拉”钢笔划开试卷，光滑平展的纸面出现褶皱和裂缝。
　　顾锦墨的心跟着疼了一下，手心都发冷。

　　亭玥在3班门口站了一会儿，恰好碰见从前门出来的肖源。

　　“肖源？”

　　肖源顿住脚步，听声音是不认识的女孩。转身看清亭玥的脸后，他反应过来这是常和岑轻寒一起走的那个女孩。肖源一时紧张而拘束：“你认识我？”

　　“帮我叫一下，你们班顾锦墨可以吗？”

　　啊？什么？肖源没从中反应过来。

　　亭玥凝眉：“听说你们是朋友，不是吗？”

　　“当然！你等着！”

　　亭玥拍了拍胸口，这个男孩也太凶了，那语气活像要找她单挑。听到肖源说“你等着”的时候，她扶着栏杆才站稳。
　　顾锦墨和这样的人是朋友吗？她胆子可真大啊。

　　“他真的是你们班文艺委员？”

　　“哪个他？”

　　“肖源。”

　　“是的，你怎么对他感兴趣了？”
　　高中生真的很好逗，明明没有的事，亭玥的脸却蓦地红了。

　　“我只是觉得他看着不像，我来找你有正事！”

　　顾锦墨想不出亭玥找她能有什么事：“你还要我跟你去算命？”

　　“啊？”亭玥也呆了，“你还和我去吗？”
　　顾锦墨摇了摇头。

　　亭玥有点失望，又觉得理所当然。她上次没有帮顾锦墨说话，就料到这个结果的，虽然有点儿可惜，但她那时候也不能做别的回答吧。

　　“我找你不是这件事，是想问问你要不要和我合作表演跳舞，代表我们年级组。”

　　亭玥将一脸疑惑的顾锦墨拉到没有人的楼梯口：“你们班肯定没说过，因为就我知道啊。”

　　“走后门？”顾锦墨直言。

　　“这不叫走后门，叫出钱出力。”亭玥解释：“校庆上，亭家准备给学校捐了一栋实验楼，这是不是出钱？我是亭家小姐，你也算半个亭家小姐，我们上台表演，是不是出力？”

　　“……”道理不是这么讲的吧！
　　顾锦墨也不问亭玥为什么邀请她，只问：“岑轻寒也在吗？”

　　“轻寒有自己的节目。”亭玥不知道顾锦墨变扭什么，绊了人心虚不想见面？
　　亭玥说：“我们练舞的时候避开她就好了，其实，她要是知道你在，她也不会来的。”

　　最好是这样！顾锦墨点了头。

　　亭玥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你答应了你就得跳的。”

　　“嗯。”

　　亭玥的笑容逐渐变态，她的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线，开心道：“那我先走了，吃中饭的时候等会我，我们商量一下子！”

　　亭玥根本不会跳舞，或者说，她的水平不能够让她在十多天后上台表演。这回要是顾锦墨不答应，自然这个代表年级组的节目会重新报名，或者直接删除。
　　既然顾锦墨答应了，她就不用纠结到底是不是顾锦墨将人绊倒这个问题了。那件事后，亭玥不舒服了一段时间，她认为做人还是要踏踏实实才好。

　　可听轻寒说，顾锦墨一直都没有练舞，顾锦墨要是出丑了，她算是做了件好事还是坏事呢？
　　做人难，做好人更难。
　　一定要好好监督顾锦墨练舞，不让她在台上出丑才行。亭玥握了握拳头，志气满满的回去了。

　　顾锦墨一回到座位，肖源就鬼鬼祟祟凑上来：“还说你不喜欢我女神，你连她身边人都搞好关系。”
　　“……”肖源是什么单细胞生物，顾锦墨时常招架不住这位热情的同学，“如果我说我讨厌她。”

　　“我当然也信啊！”肖源感慨，“女神生来就是被男人爱，女人妒的。”
　　不得不说，某种程度上，肖源参透了这个世界的本质。

　　“能不能透露一下轻寒表演什么节目，需要我这样的帅哥送花吗？”

　　“不知道，应该不需要。”顾锦墨实话实说，“你都知道她要表演节目，怎么会不知道她表演什么？”

　　肖源笑得贱兮兮的：“我现在才知道，她要表演节目啊！顾锦墨，你真是我的好姐妹！”

　　顾锦墨皮笑肉不笑：“你快去做正事，我要学习啦。”

　　“又疯了一个。”肖源边感慨，边回头，“疯就疯没关系，别学傻掉了。”

　　“我不会的！”

　　“主保佑你。”
　　“佛也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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