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孤独演绎法》云飞玉皇

48、第 47 章

　　“通知了，他还没回复，我相信他很快会回复。”

　　麦考夫手里拿着一本书，英译版《三体·黑暗森林》：

　　“很好的比喻，智子与那所谓的法则。”

　　凯罗尔挑眉：“是的。真希望能找到一个方法，让我不用这么费心，猜来猜去实在太累，尤其是跟你们这些高智商群体。”

　　她的抱怨让大英政府轻笑。

　　至今为止，计划执行得十分完美，麦考夫心情良好：

　　“无需担心，你的国籍早已顺利办妥。”

　　“感谢。”凯罗尔长出一口气，在麦考夫面前，她无需紧张——再也没有什么地方比M16的最高级牢房安全——她吐槽：

　　“幸亏我记得这件事，不然‘M16叛徒’会变成‘M16潜入异国间谍’，上升到国际事故。我可不想祖国蒙辱。”

　　因为计划不得不放弃国籍，她心里发酸，十分难受。

　　麦考夫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实际上这个消息还在封锁，除知情的苏格兰场，还未对外公布。”

　　“？”凯罗尔皱眉。

　　大英政府慢条斯理：

　　“我以为，声名狼藉对夏洛克更有教育意义。”

　　“恕我不能赞同。”对面的姑娘神情严肃：

　　“你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在他的名声已经被莫里亚蒂毁掉后。他不该被千夫所指，沦为小报或街头巷尾损毁的谈资。”

　　摸上身侧的伞柄，麦考夫的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

　　知晓他人对幼弟的关切与爱护，他本该倍感欣慰，恰如刚了解到华生医生对夏洛克的维护之时；

　　但换作是她，自己的心情却不如预料中平和无波。

　　【嗡——】

　　手机振动及时赶去思忖，麦考夫接起：

　　“是的，鄙人英国M16负责人麦考夫·福尔摩斯。”

　　“不，要见您的另有其人。”

　　“我保证。”

　　“好的，恭候大驾，斯塔克先生。”

　　挂掉电话，大英政府冲玻璃那端的人颔首：

　　“他三个小时后到。”

　　“飞过来？”凯罗尔笑了：“三个小时，飞机可没这速度。”

　　“显而易见。”

　　——————————————

　　完全不显而易见。

　　暂停的分分秒秒中，夏洛克·福尔摩斯在脑海里串出一个个线索、信息，要找到症结所在，得到最终推断，他必须从头捋起：

　　1.凯罗尔是否背叛了他们

　　如之前的推论，逻辑上，这个假设成立。她可以提前策划这一切，前提是她确实雇佣了一个叫理查德·布鲁克的演员，让他表演一个叫金·莫里亚蒂的犯罪头子。但她不可能在二十年前就雇佣莫里亚蒂，这几乎不可能；她或许可以把一切联系到莫里亚蒂身上，创造出这个角色，所以雇佣与否是症结所在。

　　2.莫里亚蒂是否真的存在。

　　莫里亚蒂说他只是一个演员，现实中没有这个犯罪界拿破仑，他是被人创造出来的角色，一个假想敌，一个用来抗衡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存在。谁会创造莫里亚蒂？二十年前刚出生的凯罗尔吗？不。他自己吗？不。

　　莫里亚蒂是存在的，真实存在。

　　而非演员演的。

　　莫里亚蒂想要的是让世人相信，没有犯罪界拿破仑这么个人，是缺少对手的咨询侦探创造了咨询罪犯，凭借这样戏剧性的反转让夏洛克·福尔摩斯名扬天下。这里也有一个悖论了，若真是他自己雇佣演员来出名，他为什么要揭露这一切呢？毁掉自己吗？

　　真正想毁掉夏洛克的只有莫里亚蒂。

　　——“他想毁掉你，夏洛克”——

　　一条条线索被梳理清晰，疑虑被摘菜般择出，丢进垃圾桶。蛛网逐渐排布，一条条打结、悬挂，一切指向蛛网的中心：

　　“对不起，他出钱雇我...我是个演员，我失业了，我需要钱。”

　　“夏洛克，你需要解释一下，给我解释。”

　　对话将他拉回现实。

　　华生在翻看‘证据’，关于理查德·布鲁克是个演员的证据。

　　夏洛克·福尔摩斯嘴角浮上笑容，那笑容极为扭曲，似喜私怒，他无法分析自己的心情，愤怒、快乐将他割裂，让面部肌肉呈现极为矛盾、分裂的走向。

　　他，出钱，雇我；

　　他，而非她。

　　症结消失。

　　假设不成立；

　　莫里亚蒂在愚弄他。

　　喜，怒，还有悔恨。

　　众多情绪迫使他冲上前去，想殴打面前可怜虫般的‘理查德·布鲁克’、莫里亚蒂，对方连滚带爬地往楼上跑，他失去理智地往上追，谁也阻拦不了，华生也不能，像阻拦不了他胃酸般翻滚的心情。

　　没有雇佣，也没有背叛，从头到尾都是莫里亚蒂的自导自演，他想用这种方法毁了夏洛克·福尔摩斯，让世人都相信他是个骗子；而凯罗尔，拿着‘剧本’，为了挽救他的名声，写出更大的圈套，来圆莫里亚蒂的谎言。

　　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所以她才能写一个更大的剧本，包括莫里亚蒂。

　　空空荡荡，窗帘翻飞，他向下看。

　　——“我要烧了你，烧了你的心，从内到外。”——

　　莫里亚蒂逃了。

　　他做到了，夏洛克听见自己的心在承认：

　　莫里亚蒂做到了，他让自己的心被灼烧，被架在火上烤；

　　但并非以莫里亚蒂所期待的方式。

　　因为，夏洛克·福尔摩斯从不在乎世人怎么看他，却无法不在乎身边的人被损毁、污蔑，尤其当她是为自己而那么做的时候。

　　而在此之前，自己还卑劣地产生怀疑。

　　走出房门，面对空荡荡的夜景，夏洛克的心一样空荡荡的：

　　他的心只有那么大，被灼烧、炙烤，正在滋滋作响。

　　——“公园路Cornwall Terrace7号女记者的房子”——

　　曾接收到的讯息令卷发的侦探停下脚步；

　　——“一个长得像福尔摩斯，身高184的卷发长脸男人”——
　　——“我建议去查查圣巴塞洛缪的停尸间，或许还来得及找到那具尸体”——

　　那是提示。

　　绑架案的犯人，长相与他酷似按照指示作案嫁祸给他后，被莫里亚蒂灭口，现在正躺在圣巴塞洛缪的停尸间。

　　夏洛克猛地抬头，眼里光芒重现。

　　“夏洛克，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助手在身旁询问。

　　“我来想办法，”他决定将计划瞒着华生。

　　他已经伤害到一个人，不能再伤害另一个。

　　“我能帮上忙吗？”

　　“你先回去，约翰，我得去个地方。”

　　——————————

　　“你们这地方真难找，这位...福尔摩斯先生？”

　　身穿黑西装也无法掩饰骚包气质的亿万富翁、超级英雄托尼·斯塔克，跟随前面‘装模作样’的三件套绅士，穿过无人的钢化玻璃廊桥；

　　他视线警觉地四处观察，嘴里说着插科打诨般的话：

　　“你不会是要让我在这人间蒸发？那可是会引发两国战争。”

　　“国际事故。”大英政府本人纠正，假笑：

　　“请进，斯塔克先生。您放心，英国不需要让一位美国超级英雄消失，那没有任何意义。”

　　“噢？但愿。”大眼睛万人迷并不相信。

　　握紧手里的箱子，走进门，里面的景象令见多识广如托尼·斯塔克也摸不着头脑：苍白无一物的高级审讯室内，只有一面玻璃隔墙，后面坐着一个穿纯白囚服的年轻女孩，亚洲混血，十分美貌，嗯，是在派对上看到，他会去搭讪的美貌度，

　　但这和他今天此行有什么关系？

　　“你叫我来这里解救一位小姐？”焦糖色大眼睛被好看的眉毛夹扁，钢铁侠发出疑问：

　　“我不明白，福尔摩斯先生，M16令我一头雾水，英式哑谜？”

　　轻柔的嗓音从玻璃的扩音器传来，十分空旷：

　　“我的冒昧，斯塔克先生，耽误您宝贵的时间。”

　　万人迷超级英雄惊讶地看看她，再看看旁边的情报头子，眼神询问：是她找我？她不是你们的犯人？

　　麦考夫（嫌弃）：美国人都如此没有正形？

　　“是我找您，我能拯救您的性命。别紧张斯塔克先生，在座没有人能顶住您一发掌心炮。”

　　“虽然在那之后你也没办法走出M16。”情报头子补充。

　　亿万富翁露出比三小时前接电话更吃惊的表情。

　　斯塔克：...这种令人讨厌的被读心感受，仿佛再次面对X教授。

　　他见玻璃后的女孩对身边的男人点了点头，对方便走出房间，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一向对女性十分绅士的超级英雄坐下。

　　“女孩，有什么事？需要我把你救出去吗？”

　　托尼·斯塔克看似漫不经心，但凯罗尔知道，这位超级英雄远非自己表现出的玩世不恭，他手里握紧的小箱子可是最新型号的马克机甲。

　　她很诚信地率先做保证，回答之前电话里的问题：“斯塔克先生，不论你是否相信，这里除了你我，绝无其他设备——这里是全封闭审讯室，刚才那位是我的合伙人，大概，只能这么叫——接下来的对话我保证全世界只有你和我，两个人知道。

　　那么，我先跟您说，您的钯中毒很快能解决，您会发现一种新的元素替代钯，它的信息藏在您父亲留给您的录像里。”

　　智商高达148的麻省理工天才眯起眼，心中盘算各种可能性，排除后，他用疑问句式和肯定语气说：“变种人？超能力？你难道是X教授私生女？还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妹妹？”

　　凯罗尔：......

　　托尼·斯塔克本人这么会联想吗？

　　还有X教授？看他反应，他见过X教授本人？哪个版本？老年秃头版？

　　她的反应令钢铁侠不淡定了，他大惊小怪：“不是吧，你真是X教授遗留在外私生女？那你不是得三四十岁？”

　　“......”

　　凯罗尔简直无语：“并不是，很遗憾。我确定我没有超能力，斯塔克先生。我的情况更类似于，呃，一个人某天突然获得了关于世界的剧本，一些重要人物与故事走向的剧本。”

　　“比如我？我是主角？”自恋狂接受良好：

　　“果然我是主角，除了我谁能当主角。”

　　凯罗尔：......

　　他在高兴什么？钯中毒有解，突然发现自己可以长命百岁？

　　但她还得顺毛捋：“您是，您当然是C位主角，不过主角挺多的。时间有限，斯塔克先生，我确实很喜欢您，呃，我是说剧本角度，而且我愿意用最美好的词汇夸赞您金子般的心，”

　　托尼·钢铁之躯·斯塔克明显被她的话和真心的表情取悦，他不再那么警惕，以及用夸张的表情伪装自己，愿意倾听对方接下来要说什么；

　　“时间有限，先生，”

　　她重复：“我得先告诉您之前答应的，关于您父母死亡真相和凶手的事。”

　　温和从钢铁侠的脸上退却，皱纹在额头上接替。

　　“您父亲，尊敬的霍华德·斯塔克先生，他出事的那场车祸并非天灾，而是人祸，杀死他的是一个组织派来的杀手，那个组织与神盾局，S.H.I.E.L.D，也就是联络您的尼克·弗瑞所属的组织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出于某些世界规则的限制，联系到你们的未来，所以我无法说出具体的部分，比如名字。”

　　在她让麦考夫发送的讯息中，1991年12月16日，这个斯塔克夫妇出事的实际日期，也是令对方愿意亲自跑一趟的筹码之一。

　　这个世界的报丧日是举办丧礼的见报日，除基本当事人外怕没有几个人知道实际时间，除了漫威编剧和她这种上帝视角持有者。

　　凯罗尔刻意没有透露真正的规则，比如实情是关系到透露他们未来的危机，所以九头蛇和真凶的姓名没办法当着当事人面说。

　　托尼·斯塔克的表情变得冰一样冷酷。

　　“您别误会，那两个组织并非一家，他们势同水火。”

　　凯罗尔怕他脑补过多，产生误会，连忙补充。

　　钢铁侠的智商足以令他理解弦外之音：

　　“现在已不是如此，对吗？”

　　“曾是敌人，但现在不是，他们合作了？”

　　凯罗尔摇头。

　　“他们产生了关联？”

　　凯罗尔点头。

　　“还互有敌意吗？”

　　对面的女孩点点头，再摇摇头。

　　“整合？渗透？借壳？”

　　托尼·斯塔克看到她眼睛一亮，伸出手指，比2，然后比3。

　　看来他猜对了，不愧是他。

　　两人对视一眼，忽然一齐笑出声，钢铁侠领悟到这游戏的乐趣，调侃：“所以我是来这里跟你玩‘你画我猜’？刚才忘记问了，怎么称呼你，女士。”

　　“凯罗尔·欧曼，22岁，斯塔克先生。”

　　凯罗尔连忙解释：“我没到被称呼女士的年龄，还有，我真的不是X教授私生女。”

　　“抱歉，欧曼小姐。”钢铁侠端正表情，注视玻璃后的人：

　　“感谢你提供的信息，‘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现在我们来聊聊你告诉我这些，需要什么回报？谈谈交易条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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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凯罗尔：我不说，你们猜的，就不算我说的
你逮捕鲁迅关我周树人什么事？
欢迎妮妮上线，这两章信息量爆炸，可能有点难读懂，建议大家多看一遍，或者有课代表在评论区总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