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孤独演绎法》云飞玉皇

34、第 34 章

　　夏洛克·福尔摩斯正在下药，不，是下糖。

　　他用他伟大而精密的大脑推理出“魔犬”来自药物作用，经过排除，他认为有疑点的是亨利家的糖。那天晚上去之前他们只吃了一顿很辣的川菜，没喝咖啡；凯罗尔做了曲奇，配的是清茶——这是很大的疑点，她几乎不会换清茶或者泡茶，考虑到他们三个都习惯喝咖啡。

　　不过咖啡也不排除，所以夏洛克早上把亨利家的糖和咖啡都偷了一份，借用餐吧的壶制作他的加料试验品。

　　华生这边正和雷斯垂德审问餐吧老板：他搞了条大型犬，订肉的单子被华生看见，正好交给雷斯垂德。

　　“那狗我们只好把它处理掉。”

　　“撒谎。”凯罗尔的眼睛飘向侦探，边幽幽地说：“两个素食主义者没忍心下手，那狗跑了，我觉得那天看到的就是那玩意。”

　　“那也太大了吧！”华生倒抽一口气：“它会发光？”

　　“显而易见，不会。”夏洛克款款走来，一手一杯咖啡递给两个室友：“盖文，你得快点去查查，免得那狗弄出人命。”

　　雷斯垂德：？？？我的咖啡呢？

　　凯罗尔：我现在宁愿你只有一个朋友，下药不会加上我。

　　她低头看了眼咖啡，再看了眼夏洛克，在对方好似漫不经心实则非常紧张的表情中喝了口，放在桌上，心里不爽地想：你们福尔摩斯是不是都爱下药？你怎么不自己上阵。

　　然后她看见华生那个老实孩子尝了口，说：

　　“我不放糖，夏洛克，这个太甜了。”

　　夏洛克一脸失落，叹了口气。

　　助手和助理相视一眼，也叹了口气，把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

　　华生：唉，没办法，喝了就当接受他道歉，谁让他是我朋友；

　　凯罗尔：唉，喝了也不会怎么样，而且咖啡没问题。谁让他是我朋友；

　　一个小时后，三人拿着麦考夫专门批下来的通信证明顺利进入巴斯克维尔基地。

　　华生一路都在看手机，这让夏洛克没忍住问了句。

　　一脸震惊的军医：“你俩快看。”

　　凯罗尔：

　　她凑上去，立马也被屏幕里的内容震惊了：

　　[亿万富翁托尼·斯塔克阿富汗绑架归来，扬言解散斯塔克军工]

　　凯罗尔：......

　　她之前某次看新闻见过托尼·斯塔克，按照正常时间他应该08年绑架归来成为钢铁侠，但当时都马上11年了，凯罗尔以为这只是某个平行时空正常的托尼·斯塔克。按照漫威宇宙的设定，不同平行时空什么奇怪人设都有，正常的亿万富翁也没什么奇怪的。

　　万万没想到时间线往后推了，之后会有外星人炸纽约？阿斯加德邪神满地跑？甚至紫薯精打响指？？？？

　　这个世界太魔幻，他们还在这认真查案。

　　算了，反正还有将近十年呢，活一天赚一天。

　　“一个军火商突然良心发现准备搞环保能源，你俩至于这么惊讶？”走在华生右手的夏洛克瞄了眼，不感兴趣地移开眼。

　　华生收起手机，听旁边凯罗尔问：

　　“约翰，阿富汗到底是个什么神仙宝地帝国坟场，怎么人去一趟回来都变得不太正常？”

　　这年头阿富汗是主角团标配？

　　“我很正常，谢谢。”军医无语。

　　走进基地，眼看夏洛克要搞事准备让他俩去那个毒气泄漏的实验室，然后装神弄鬼吓唬华生，顺便验证那个糖有没有毒。凯罗尔难得良心发现，为了感谢华生昨晚救命之恩，出口阻拦：

　　“不用去实验室，夏洛克。那个糖没毒。”

　　侦探吃惊，她从来不揭穿我的！

　　华生更吃惊，他现在越来越聪明了，也不知道是耳濡目染还是福至心灵，很快联想到刚才那杯可疑的咖啡，气冲冲问：

　　“什么？夏洛克，你居然给我们下毒？”

　　夏洛克：“不可能！如果糖没毒，就是咖啡有问题！”

　　凯罗尔无语：“咖啡也没问题，你仔细想想。”

　　侦探不相信，拉着两人就往实验室跑，借了上次他俩来基地帮过他们的女博士的仪器，在那分析成分。

　　华生：我好气，你妈的

　　果然糖和咖啡里什么也没有。

　　夏洛克陷入深深的疑惑：他肯定自己看到的是幻觉，药物作用是最大的怀疑对象，如果他们没有吃进去，那它是怎么到身体里的？

　　“出去，我需要安静思考。”

　　凯罗尔三人赶紧往外走。

　　华生给不解的女博士解释夏洛克的记忆宫殿，女博士十分惊叹。

　　身怀垃圾场的混血女孩心想：要是知道这玩意人手一个，岂不是得惊叹死；她回忆起夏洛克搞推理的迷幻过程，觉得真该把他送到卡玛泰姬和奇异博士见见面。

　　说起来钢铁侠这事，她莫名在意，总觉得之后会更乱糟糟的。

　　希望DC不会有，凯罗尔想着，打开手机搜蝙蝠姥爷；

　　[布鲁斯·韦恩，韦恩财团所有者，身价380亿美元]

　　说不定是正常人？搜哥谭；

　　[哥谭市昨日又双叒发生爆炸，谜语人出面对其认领]

　　凯罗尔：......

　　槽多无口，为什么是认领啊！多到数不过来吗！又不是养小孩！

　　确认过眼神，是人才辈出哥谭市。

　　她第一百次庆幸自己没穿到美国去，没有超能力在那边估计活不过一集；还好英国没什么超能力剧组，连环杀手都被衬托得弱小又可爱。

　　“我这辈子都不想去美国了。”凯罗尔喃喃自语。

　　“为什么？”华生不解：“好多女生不是都想去美国玩？”

　　想去美国找超英玩？可算了吧，别心想着阿斯加德小王子，结果遇上齐瑞塔人，哦，两者倒都是头顶鹿角，神似斑比。

　　凯罗尔：“...不，完全不想，你俩最好也别想。”

　　哐地一声实验室门开了，他们连忙进去，夏洛克已经想出其中诀窍——猎犬，HOUND，以及liberty in——对应的应该是某种他见过的计划。

　　在女博士的帮助下，四人趁着基地晚饭时机没人在，进了数据控制室，想要查询这个计划到底是什么，但女博士权限不够。夏洛克通过基地长官的个人信息试图推理出最高权限的密码，也就是长官自己的私人密码，他的眼睛快速在书桌、书架和个人物品上扫过：

　　“...《简式防务简报》...人物传记，《威灵顿》、《隆美尔》、丘吉尔著《英语国家史》...他喜欢丘吉尔，哦，还有撒切尔”

　　侦探喋喋不休地推理着，一切目标正在指向长官崇拜的政治人物，而他相信对方会用偶像的名字作为密码。

　　他大步走回电脑前，心里有了答案。

　　大家围在他夏洛克身后看他输入撒切尔夫人的名字，判定通过，最高权限分享，电脑屏幕上迅速查询到大量关于猎犬计划的信息：神经毒气、使人精神崩溃、幻觉、二十年前就被停止...

　　军医被惨无人道的化武实验震撼，旁边的女博士也一脸凝重，唯独凯罗尔正在出神，超绝的记忆力让她在方才捕捉到一处遗漏：

　　夏洛克没有提到《汉尼拔》。

　　原本在剧中夏洛克的台词里，《威灵顿》之前是一本《汉尼拔》。凯罗尔当然知道那指的是迦太基统帅汉尼拔而非北美美食家，但以她这么长时间的摸索，对那“不可说”的规则也有了一点了解；

　　比如她不能以任何方式直接在本人及其关系密切的人面前透露他未来会遇到的重大风险；

　　但她可以用某些曲折的方式来暗示对方。

　　又比如但凡涉及到她所了解的某些“影视剧”的主要人物，与之相关的很多内容都像是被时空规则扭曲化了，变成其他信息，好似跟古代皇帝不能重名一样。

　　那边几个人在说话，趁他们没注意，凯罗尔悄悄转身走到书桌附近，抬头寻找——

　　原本的传记《汉尼拔·巴卡》，被《坎尼·巴卡传》替代。

　　她正为想法再次被验证而沉思，那边电话响起，原来精神不稳定的亨利袭击了心理医生后逃走了。

　　“雷斯垂德，带上枪，赶紧去恶魔谷。”

　　大侦探毫不犹豫掏出手机对场花颐指气使。

　　凯罗尔：...头号工具人应该颁给雷斯垂德。

　　三人谢过博士马上开车往回跑，也就没来得及给夏洛克更多推理的时间。他现在知道那地方有毒气，但到底是怎么搞出来的，还没定论；英国这见鬼的天又黑得要命，等他们气喘吁吁跑过去的时候，精神崩溃的亨利都把手枪伸嘴里准备自杀了。

　　华生和夏洛克连忙上去劝，华生是为了救人，夏洛克则是为了得知真相。

　　凯罗尔把衣领拉高努力遮住鼻子，默默地想：她和夏洛克可还真是一类人，同情心少得可怜，大概在别人眼里他们都特冷漠无情。

　　所以雷斯垂德怎么还没来？

　　“亨利，你仔细想HOUND这个词，是不是当时，你看到的其实并不是一只狗，而是一个人？”

　　在夏洛克的引导下，亨利回想起了真相：

　　原来当初他爸爸是被人活活掐死的，凶手带着一个防毒面具，上面是红色的眼罩，他当时太小了，天很黑，而且他还听到过野兽的咆哮声——在毒气的作用下，他产生幻觉并被长期精神暗示出爸爸被“魔犬”咬死——凶手还一直在这里搞实验，他就是最好的试验品。

　　但一声怪异的咆哮从头顶传来，大家又看到了那头巨大的怪物，亨利刚刚平静下来的神经再次濒临崩溃之际，一直站在稍远处默不作声的凯罗尔拔出□□99，对着上面连发两枪，这次射中了。

　　夏洛克扭头扫了她一眼，旁边一声响；

　　“谁？出来！”

　　华生和刚赶到的雷斯垂德连忙掏枪，一个粗壮的人影拔腿就往外面跑去。

　　“是凶手，快追！”

　　这次没等到对峙的时刻，几个人飞快朝凶手追去，跑过黑暗又崎岖的谷底，跑出树林，眼看着凶手慌不择路已经跑上高地；

　　——他竟然钻进了破烂不堪的铁丝网。

　　对他无比熟悉的亨利认出了他是谁：

　　是爸爸的同学，从小对他如父如师的弗兰克林博士；

　　“停下，别追了，那边是雷区。”

　　伤痛、愤恨和不敢置信爬上亨利的面孔。

　　“嘭！！！”

　　巨响中，热浪翻滚，映亮半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