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孤独演绎法》云飞玉皇

11、第 11 章

　　凯罗尔敢发誓茉莉·琥珀看到她时的表情真的很恐怖。

　　同为女性，即便完全不能理解她的爱意，凯罗尔还是立刻被求生欲战胜，举起双手解释：“生活助理、保镖、呸，保姆，我是被雇佣的，比起夏洛克我更喜欢他哥哥，总之我不是他女朋友请你别误会。”

　　女法医瞬间有些尴尬，不知如何作答。

　　华生一脸不可置信：？我还以为她情商比夏洛克高点？

　　等等，凯罗尔喜欢麦考夫？

　　“被子弹打骨折在医院躺了十天手无缚鸡之力的保镖？选择一个胖子还真是口味特别，哈”侦探熟视无睹语气讽刺，习以为常地走到显微镜旁。

　　被他的语气和无视刺痛，女法医强笑了一下，找借口走出门。

　　凯罗尔：？？？

　　自己解释了呀，为什么茉莉还是一脸误会又受伤？

　　“...这个世界真是疯了。”凯罗尔对华生叹气。

　　“可不是。”在场情商最高的医生理解地点点头，他第一次见到女法医就洞察到她卑微的情愫，见鬼的是夏洛克和凯罗尔完全没法像正常人一样理解她。

　　大侦探对着显微镜下的臭球鞋如痴如醉，两位助手——与其说是助手，不如说搭档和保姆——立在旁边各自玩手机。

　　“那是什么？”华生好奇：“你又在看漫画？”

　　“对，奥特曼。”

　　华生：“？日本的漫画？”

　　“是的，现在很多有名的怪兽电影和特摄片都深受它的影响。”

　　天知道她发现这个世界也有奥特曼时多么感动，没收录在她肥宅宫殿垃圾场的作品太少了。

　　“我不懂日语，不过看起来还挺有趣？”

　　大侦探阴阳怪气的话飘过来：“约翰，我要是你就不会看那种垃圾，让他占据你可爱的小脑瓜没有一点好处。”

　　凯罗尔把军医可爱的小脑瓜掰回：“别理他，我给你讲约翰，这个漫画的作者是个奇才，他的特摄利用光线、镜头和人类视觉的限制，以假乱真到被美国政府列为战犯——他拍得太好，CIA以为他用真人拍的战争片——除此之外，现代公寓门口用的电子传呼机也是他发明的。”

　　“真的？”华生十分惊叹：“他是个日本人？他叫什么。”

　　“圆谷英二。”

　　“你看，很有趣吧”军医感兴趣让凯罗尔十分高兴。

　　“凯罗尔，把手机递给我。”

　　愉快的谈话被侦探打断。

　　凯罗尔懵逼：What？为什么不叫你的约翰？

　　“鉴于约翰是我的助手，你才是生活助理。”实验室光线下，侦探瞳孔泛蓝，眼神从高耸的眉骨下穿刺过来：“上衣，口袋，动作轻点，不需要看你的手机，你和我的短信都是麦克发的。”

　　话音刚落，她的手机果然振动了两下，新短信。

　　“......”

　　华生医生冲凯罗尔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她叹口气，走到侦探旁边，快速伸手稳准狠地摸向上衣外套的内置口袋，纤长洁白的手指伸进去，两具身体贴近到近乎环抱的姿势。

　　坐在高脚凳上，几乎与女孩站着一样高的侦探垂眸看她：

　　她可真矮。

　　按亮他和自己同款的黑莓手机，凯罗尔看到屏幕上八条短信赫然在目：

　　[（+8）调查有进展吗
　　——From Mycroft]

　　凯罗尔假想自己是个没有感情的传话机器，语调毫无起伏，逐条念出。

　　麦考夫催促他们去调查之前那个委托案，这令十分爱国的退役军医华生开始关心之前录音里那位被威胁的女士，还有麦考夫特意向他强调的导弹计划失窃。

　　两人争论了几句，夏洛克忍不住攻击胖哥哥让自己干活，他本人却“不取消他的牙医预约”

　　录音结束，凯罗尔点发送，微笑：“回复完了。”

　　夏洛克：......

　　华生：......

　　她快稳准狠地把手机塞回大侦探胸前口袋。

　　说时迟那时快，实验室门被推开，显微镜前两人的姿势迎面泼了女法医一脸冷水，令她的笑容再次支离破碎。

　　匹配成功的刺耳报警声和尴尬沉默同时蔓延，刚合上的门又被推开，温文尔雅的嗓音响起：

　　“抱歉，我不知道打扰——”

　　“Jim!是你”女法医忙收拾情绪冲门口强笑，尽管那表情很勉强。大家都看着门口的瞬间，凯罗尔以平生最快速度远离大侦探，退到最后面的角落里，装作路人，掏手机打字：

　　[您应该少摄入普通甜点，代糖不会损害牙齿健康
　　——From C.O.]

　　“进来吧，快进来。”

　　刚进门的男人穿着浅灰色针织衫，似乎个性腼腆，茉莉·琥珀连忙招呼他。

　　夏洛克扫了他一眼，转回显微镜。

　　“Jim,这位是夏洛克·福尔摩斯，”女法医互相介绍：

　　“这位是..抱歉”“约翰·华生”华生客套，没想到女法医竟没记住他的名字。

　　茉莉·琥珀冲远处靠在后门的混血小姐局促而短暂地指了指：“...呃，还有这位”

　　凯罗尔抬头，冲两人示意了一下：

　　“凯罗尔·欧曼。”

　　深金发、灰色针织衫男像看华生一样看了看她，便将眼光移回英俊的侦探身上，搭讪：

　　“...我听了茉莉讲你的事情，你是在查一个案子吗...”

　　[也许您不介意我为无糖甜品再次造访？
　　——From M.H.]

　　凯罗尔低头看手机，唇角浮起小而浅的笑涡，打字

　　[随时欢迎，先生
　　——From C.O.]

　　[ Mycroft
　　——From M.H.]

　　凯罗尔瞄了眼，大侦探已经在那边无差别嘴炮+当着茉莉面揭发Jim是gay了，她把自己缩得更小，低头回复：

　　[好吧，Mycroft,以及我见到您弟弟的暗恋者了，他可真矮
　　——From C.O.]

　　发出后，她点击修改备注，犹豫了一会儿，又倒着删掉那个名字。

　　牙医诊所里，正在漱口的大英政府看到短信内容，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护士赶来：“福尔摩斯先生，您还好吗？”

　　“被呛了一下”小职员摇摇手：“没事，咳，咳咳。”

　　手机又一声振动：

　　[他对夏洛克说hey,是hey！他可太会了。噢，还有，他发际线可真高
　　——From C.O.]

　　麦考夫：.......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躺上牙医凳时摸了摸头顶。

　　实验室这边茉莉快被夏洛克的推理气疯，现场尴尬到凯罗尔的脚趾在地上扣出三室一厅。

　　哐的一声，红着眼的可怜女法医冲出门。

　　大侦探和华生面面相觑两秒，扭头大声问：

　　“我假设你已经跟麦克发完调情短信？”

　　“What？”华生惊呆：“调情？”

　　“我在跟麦考夫汇报他的弟弟被暗恋他的女生的骗婚基佬男朋友调戏的情况，也许夏洛克你不介意我用调情这个词？”凯罗尔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Oh——Mycroft”夏洛克发出气音：

　　“看吧约翰，连名字都叫上了。试试分析这双鞋。”他嗖地把椅子转回来，发号施令：“凯罗尔，还有你。”

　　华生：茉莉？你能做个人吗夏洛克

　　华生：等等，你在分析他俩？凯罗尔和麦考夫？他想听，请继续

　　凯罗尔：不，你不想

　　她赶紧转移话题，叫华生分析那双臭球鞋：

　　“看看夏洛克鼓励的眼神，快，约翰，展现才华的时候到了！”

　　“好吧，就是一双鞋——相当新......BALABALABALA，就这样”

　　“非常好。”

　　噢，看看夏洛克对华生的眼神！多么温和！

　　凯罗尔掏出手机无声模式连拍两章，秒点发送。

　　不能我一个人磕。

　　“？”把手机塞回去，凯罗尔装无辜：“看我干什么，继续？”

　　大侦探眯眼，嗓音性感又冷漠：

　　“...It\'s your turn(轮到你了).”

　　凯罗尔嫌弃地盯着那双臭鞋，思想斗争一番，还是拎起鞋带，从外到里仔细观察：

　　“洁白的鞋带，九成新，鞋带比鞋新得多，说明鞋主人相当喜欢这双鞋，不然不会给旧鞋配新鞋带；鞋底内侧比外侧薄，足弓外翻，要么是天生的扁平足，要么是后天造成的足弓无力，无论是前是后都对应着一双大脚——我是指比同等身量的人大——若是后者，则说明他有相当大的运动量或小腿负担，站军姿的军人、马拉松运动员、足球运动员等等，都有可能，没了。”

　　凯罗尔诚实地说出自己能观察和推理到的部分，并回避掉全部通过剧情提前预知的信息。

　　20年前的鞋子？反正她死活没看出哪条证据能证明这一点。

　　她可比不了夏洛克，她的眼睛又不是同位素探测器。

　　当她说出军人这个词时，侦探的眼睛眯了一下。

　　“哇，哇哦”华生发出赞赏的音节。

　　侦探收回目光：“——没错，约翰你是对的，20年前的款式，英国制造；这不是复古款，就是当年的，限量款，蓝色条纹，1989年”“20年前？可它看起来很新，还有泥巴”

　　“——有人把它这样保存了20年，鞋跟泥巴很多，分析说明这些泥是苏塞克斯的，外面包的泥则来自伦敦——”

　　侦探的推理完全把搭档迷住了。

　　凯罗尔：看，越来越离谱，肉眼分析泥巴内外层来自哪个郡，编程就能搞清楚里面的花粉来源。难怪麦考夫要把夏洛克保护得那么好，换成她是反派一定会抓走夏洛克并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制成分析仪器。

　　伦敦zhuangbility男孩。

　　她掏出手机打字：

　　[我得保护好您弟弟，反派一定很渴望他的□□。
　　——From C.O.]

　　“....一个大脚男孩，ooh”

　　大侦探发出呻YIN的气音：“卡尔·鲍尔斯。”

　　军医迷惑：

　　“什么？”

　　“卡尔·鲍尔斯，我的起点。”

　　根管治疗十分可怕，麻药剂量明显不够，麦考夫边忍受折磨边举起手机：

　　渴望，□□？

　　麦考夫：地铁老人手机.jpg

　　回去的出租车上，凯罗尔手机振动：

　　[但愿他们，您说的反派，不都是gay
　　——From M.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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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凯罗尔：高有什么用，电线杆子那么高，能吃吗？
华生：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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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y一般调情或暧昧向搭讪用开头，hello比较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