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带着图书馆〔快穿〕》鹿水之畔

22、第二本书

　　都变成氧气了，老头拿得出书来才怪。

　　把那一袋子书毁了之后，徐和风心里的郁气也没有抒发出来。他索性拿着书去找军人，顺便看看，能不能借机接近那块‘极品灵石’。

　　毕竟才委屈了鼻子，总得闻点好闻的，补偿回来才行。

　　“牙阝教？”为首的军人闻言，有些不敢置信。这可是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居然有牙阝教滋生，而他们却毫无所觉？！

　　怎么可能！

　　但是徐和风手里的书册不是假的。

　　这是货真价实的物证。而且据说还有人证。

　　再者，这么粗糙的宣传册，在末世发生前，其实已经很少见了。更多的是那种纸质精美，印刷清晰，乍一看和新闻杂志别无两样的册子。很多不知情的人，往往都会把它们当场新闻杂志翻开。这也是牙阝教误导人的一种手段。

　　不像这本书册，一看就是末世后才印刷出来的。因为条件所限，即使极力做到最好了，也能看得出来十分简陋。

　　有这本书册在，徐和风话里的可信度，无疑高了不少。

　　更重要的是，军人不得不承认，这一路走过来，他们忙着打丧尸，清除丧尸动物，忙着戒备可能会有的危机，对跟在他们后面的幸存者，真的有些疏于关注。

　　就只注意了让他们别为了物资内讧，别受伤。剩下的并没有多管，没精力，也没那个时间多管。

　　“这可真是灯下黑了。”军人苦笑。说不定那些人正是看准了这点，才这么肆无忌惮：“要不是小兄弟你够敏锐，没准对方把幸存者们洗脑个遍了，我们都还没发现。”

　　“我这就让人过去查看，麻烦小兄弟跟着跑一趟，指证一下，帮忙把人揪出来，连根拔起。”

　　徐和风原本就有这个意思，自然全力配合。

　　“干嘛抓人？怎么，国家名存实亡了，你们当军人的就没人管，可以肆无忌惮了？我犯什么罪了，凭什么抓我们小老百姓？”

　　“老百姓苦啊！造孽的又不是我们，受罪的时候，却永远都有我们的份。老天爷不放过我们，现在就连军人也无缘无故抓我们。这日子还能过？”

　　“到处都是丧尸，左等右等没等到军队来保护我们。好不容易自己鼓足勇气出来，又运气好碰上军队，以为可以跟在后面蹭个平安。没想到丧尸没把我们怎么了，原本以为是保护神的军人，先把矛头对准了我们。丧良心啊！”

　　……

　　各种煽动性的话语此起彼伏。军人们不为所动。之前不知道也就算了，这会知道了内情，认真分辨，没等其他人被带动，所有牙阝教人员就已经全都被快准狠地揪了出来。

　　原本准备利用自己能力打助攻的徐和风，除了最开始指认了那老头之外，后面愣是没派上用场。

　　牙阝教！

　　其他人见状，有些不知情接过书册的人，恍然大悟之余，也害怕自己被误当牙阝教成员，连忙纷纷把书册找出来，偷偷扔掉。有脾气差的，还踩了两脚。

　　人群里，有几个意志力不坚定，隐隐相信了这些人鬼话的人，也都醒悟了过来。咬牙切齿，麻痹被糊弄了。和平年代，牙阝教都躲藏着，行事也都是悄摸摸的。哪有人真正见识过这些，他们顶多在网上看到牙阝教骗人的消息，差点没反应过来。

　　之前还生气自己书被抢走的中年男人，更是庆幸不已。难怪那老头的话听起来有点不大对劲。感情是牙阝教分子。

　　一时间，群情激愤。

　　所有人都对企图拉他们下水的牙阝教成员怒目而视。

　　都末世了还搞这些没用的东西。有那心思，留着想想怎么活下来不是更好吗？

　　所有人都想他们得到惩罚。然而这些妖言惑众的家伙，除了给人塞宣传册之外，没做其他的。现在也没监狱，没法给他们判刑。光是生存就已经竭尽全力了，哪有余力做别的。很多事全都从简了。

　　乱世用重典。罪行严重的大都直接处死。但再用重典，塞个宣传册也不至死。不过让他们再继续保护这些人，也是不可能的事。军人们索性直接把人全都赶了出去，自生自灭。

　　“我不走，现在外面是什么样，一路走来大家都清楚。到处都是丧尸，丧尸动物。你把我们赶走，那不是让我们去送死么？怎么有人心这么狠的？还人民子弟兵呢！一点都不为人民着想。谁爱走谁走，反正我不走。”有人反抗道。

　　有一个带头的，剩下的都纷纷拒绝离开。

　　法不责众。他们就不信了，这些军人还真能把他们怎么样。

　　‘砰’，突然一声枪响。

　　没想到军人竟然真的敢开枪，差点被打中的那个人额头上冷汗都下来了。其他人也有些发慌。这群人这才意识到，现在不是和平年代，末世了，普通人死的还少吗？无缘无故都有人死，何况他们刚刚的举动几乎可以等同于挑衅。

　　心慌之下，不用军人催促，就有人离开。有了第一个，就有了第二个，紧接着，稀稀拉拉的，人最后全都走了。谁也不敢再抗议什么。顶多就是走远了，这才在军人们听不清的情况下，嘟嘟囔囔地骂咧几句，发泄一下怨气。

　　解决完这事，又安抚了几句其他幸存者，军人们回到队伍里，继续启程。徐和风蹭过去，想要接着打听消息。

　　也许是看他帮忙解决了一个重大隐患的份上，这回，军人没再转移话题，而是透了点口风。

　　“国家最年轻的天才、全才。幸好人还活着，要不然损失太大了。有他在，末世里能存活下的人更多。就是我们这一支队伍的人都死绝了，他都不能有事。”

　　“写过的书？这我也不清楚，不过他各种论文倒是发了很多。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大学生，没准还读过他的论文呢。”

　　军人比之前好说话很多，然而在徐和风试探地问，能不能和那人打个招呼的时候，还是被拒绝了。

　　没奈何，徐和风只好老实回到幸存者堆里，继续演一个普通的幸存者。并且在听见前方有军人纳闷，怎么碰见的丧尸变少了的时候，深藏功与名。

　　因为有智能机器人暗暗在前方开道，一路上倒没发现什么危险，还算安稳地到了生存基地。

　　这一路，不管徐和风怎么和军人混脸熟套交情，都没能接近‘大型灵石’。既然这样，继续留下来也没什么意义。反正都已经到了基地，对方的安全也有了保障。基地领导废了这么大力，排除万难把人接来，对他的安全绝对上心，没准比领导自个的安全都还在意。

　　想到这，徐和风就打算离开了。反正他想要的也就只有书。大不了留个机器人开隐身模式放在‘大型灵石’身边，作为保护对方的最后一道防线的同时，也可以在‘大型灵石’写出论文或者书的时候，同步传递给自己。

　　照样美滋滋。

　　不能为了一点书气，就放弃大片书山。还是去扫荡剩下图书馆、书店比较有意思。

　　虽然很少能碰到这样浑身带书香气的人，不过只是少碰到，不是没碰到。隔那么几个时空，总能碰见一回。想通以后，徐和风果断向下一座城市出发。

　　不过临走前，他还是隐身去看了眼‘大型灵石’。对方被保护得很好，这一路连脸都没露，可好奇死他了。

　　气质有些冷淡，不过长得倒是特别好。好到什么地步呢，反正徐和风读了一图书馆的书，在看清楚他脸的那一刻，脑子里就八个字：不自藻饰，龙章凤姿。

　　不得不说，就人家这长相，不靠头脑，在末世之前，也能凭着这张脸在娱乐圈里混饭吃。还是能吃撑，连带着身边的人也跟着撑的那种混法。

　　帅则帅矣，不过又不能当书看。赏心悦目过后，徐和风没再停留，直接启程。

　　这回没穿机甲，又没跟着大部队，徐和风一路上遇到了许多人。这些人不像之前那样，见他就跑。反而还都凑了上来，个个把他当小绵羊，想要捋羊毛。

　　在末世里，落单是件很危险的事。尤其是落单的不是一个彪形大汉，而是一个外表看起来，就单薄到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年轻。总之很好欺负的样子。

　　在别人因为暴晒，缺乏保养而爆皮，毛孔粗大皮肤粗糙。因为饥饿而骨瘦如柴，精神不振。因为缺水而头发油腻嘴唇干裂的时候，徐和风衣服整洁干净合体，整个人清爽无比，状态好得不得了，一看就是哪家娇养出来的小少爷，看不清形势偷跑出来玩。

　　明摆着是肥羊，不抢劫他抢劫谁？

　　于是徐和风频频遇到劫道的。

　　不过懒得把自己弄邋遢，徐和风依旧我行我素。就当钓鱼执法了。只有实在烦的时候，才会弄出机甲代步。

　　即使有机甲，收集书籍的效率还是低得感人。哪怕徐和风为了调节心情，时不时会取消掉机甲，拿自己当诱饵抓人丰富一下旅程，几天下来，他还是觉得有些枯燥。

　　尤其是，从各大图书馆、书店里收集来的书，越来越大同小异了。即使是不对外开放的图书馆也一样。这极大地打消了徐和风的热情。

　　但为了修为，该干的还是得干。

　　“末世前我能抢你论文，末世后我当然也能抢你粮食！谁让你没本事呢？！没本事就活该受欺负！”

　　有道嚣张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论文两个字引起了徐和风的注意。

　　徐和风跑过去一看，就发现，街角那里有两个人正在厮打。更准确的描述是，那个比较强壮的男人，单方面在殴打另一个斯文瘦弱些的青年，企图把对方护在怀里的一包方便面夺走。

　　经常被打劫，但从来都是抬抬手就把对方弄死的徐和风，见状，忍不住出手帮了瘦弱青年一把。

　　温热的血喷到身上，一直在骂骂咧咧对他拳打脚踢的人突然没了动静，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瘦弱青年抬起头：“死……死了？”

　　就在徐和风以为，对方会懦弱地质问自己，为什么把人杀了的时候。瘦弱青年只是冷静地确认强壮男人的情况。在发现对方真的已经彻底死亡后，瘦弱青年突然大笑。

　　他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死得好！”

　　“死得真好！”

　　“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这么说？其实我早就想杀他了。”瘦弱青年狠狠抹掉眼泪：“这世道太难了。末世前也就算了，他抢我论文，虽然我不缺那点成果，不过也从其他方面报复回去了。他业内名声就是我毁掉的，可笑他还以为是其他人妒贤嫉能，看他不顺眼。压根没往我身上想。”

　　”谁知道会末世，出于安全考虑，我其实都往外躲了，没想到还会撞上对方。我身体一直不太好，即使加强锻炼了，也就这样。好在运气还行，能时不时地找到点食物，和家人一起分享，虽然不能次次吃饱，但也不至于饿死。”

　　“原本这样，日子也还能过。偏偏有一次找到食物的时候，那么不巧，被他发现了。从这以后他就又盯上我，时不时地在我找到食物之后，跑过来过来抢夺。”

　　“连续几天，因为食物被抢，眼看着我带回去的东西越来越少，我妈说什么都不愿意吃。眼看着就要撑不下去了。我现在就我妈一个亲人。说实话，我是真恨啊。要不是打不过对方，武力悬殊，我其实早就想杀了他。”

　　这年头夺人口粮，和杀人有什么区别？

　　这情况下，瘦弱青年压根不觉得，他想杀掉对方有什么错。

　　事实上，他也行动过，只不过失败了。

　　只恨自己实力不济。

　　现在不像末世前，各种工具齐全，即使身体条件天差地别，他也能靠头脑解决掉对方。被强壮男人屡次抢夺食物的时候，瘦弱青年无数次悔恨自己当初太心慈手软。只毁了对方的名声，没要了对方的命。早知道会末世，他就不该顾虑那么多。要不然也不至于末世后被对方欺压。

　　“我又不是圣父，怎么可能会因为你动手帮了我，而把责任推给你，指责你杀人？退一万步来讲，这末世里，没杀过人的人，又有几个？”

　　“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帮我解决掉了这个心腹大患。”

　　“可惜现在是末世，我也没什么好东西能送你做谢礼的。”瘦弱青年神色羞赧。要是和平年代，他还能给包红包给买东西，甚至介绍人脉，帮忙投资。想怎么报答怎么报答，但现在，这些东西都派不上用场了。

　　他唯一有的，也就只有手里的这包方便面，但又不能给出去。瘦弱青年承认自己自私，可他不能不顾自家两口人的性命。

　　人家救了他的命，他却连包方便面都舍不得给。想到这，瘦弱青年越发羞愧难当。

　　徐和风倒不觉得有什么，人之常情。易地而处，他也做不到把救命粮食给出去。见瘦弱青年不自在，想到之前听到的论文，徐和风主动提道：“我之前在旁边听了点，你应该发表了很多论文？”

　　“不如把这些论文借我看看，就当是谢礼了。”

　　粮食自己不缺，不过论文，各种记载了知识，含了书气的东西，只要不是那种臭书，他这边全都来者不拒，越多越好。徐和风的话，让瘦弱青年有些吃惊。

　　末世前有人想看他的论文很正常，不是他自夸，他的论文含金量还是很高的，在业内一直颇受好评。但这都末世了，很多人活着都艰难，谁还会看这些没用的东西。尤其是他研究的又不是食物种植、种子改良之类的方向，他是研究金融的啊。

　　虽然觉得徐和风只是为人体贴，在为他的面子考虑，不过瘦弱青年还是一口答应下来：“那些论文我都没扔，我家里还有其他学者发表的论文，你要是有兴趣，都能看看。就是想带走也行。”

　　他家装修得很好，但全屋也翻不出一颗粮食，在末世这就是家徒四壁。瘦弱青年并不担心把人带回去，对方会起歹意。

　　徐和风也不怕这是陷阱。于是一个说带，一个还真就敢跟着。

　　瘦弱青年住得离这里不远，房子很宽敞。虽然很久没打理过了，但也能看得出来，家居摆设无一不精。想来在末世来之前，瘦弱青年的日子还是很好过的。尤其是听话音，这似乎只是他名下的一处房产，而不是他末世前常住的地方。身家可知。

　　进屋后，瘦弱青年先是把方便面送进主卧。房门半掩着，即使里面说话的声音格外低，以徐和风的耳力，自然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是瘦弱青年在劝人吃东西。

　　另一道应该是他母亲的声音，声音犹如蝇音，一直有气无力地在拒绝：“妈老了，活够本了，也该下去找你爸了。吃了也是浪费，还是你吃吧。你还年轻，未来还很长。”

　　“别骗我了，说什么你在外面已经吃过了。这段时间你自己瘦了多少，自己心里没数？脸颊都凹下去了。”

　　不管怎么劝，母亲都是摇头，最后没力气了，就沉默以对。

　　不是不想强行喂，之前试过，母亲直接威胁自己要寻死。试过一回后，瘦弱青年就再也不敢强来了。

　　想到外面还等着人，瘦弱青年只好把方便面放到床沿，自己退了出去。

　　“久等了。东西都在书房里。”因为老人会引火，平常他搬回来的家具劈开就足够烧。后来老人没力气了，他也已经学会怎么用木头起火。所以家里的书倒是一直好好的，没遭毒手。瘦弱青年从书架上翻出几摞期刊：“这些就是了。”

　　“书架上还有其他书，你喜欢什么都可以拿。”

　　“对了，虽然现在珠宝首饰没用了，不过也许以后会恢复秩序呢。我以前买了不少，你要不要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戴着好玩，还可以留着以后传给子孙后代。”瘦弱青年说着，又翻箱倒柜找出以前放在这边的贵重物品。

　　各种袖扣，名表，还有一些应该是买给他母亲的首饰，满满当当地铺了小半张桌子。宝光熠熠，几乎耀花了人的眼。

　　然而徐和风对这些并没有兴趣。最后倒是挑了好几本书。别说，瘦弱青年正经收集了不少外面少见的书籍，其中有几本，就连徐和风都没有。要知道，徐和风可是扫荡了不少图书馆和书店的人。

　　“就这些？”瘦弱青年有些失望。总觉得徐和风拿得少了。以为是自己在，徐和风放不开，不好意思多拿，瘦弱青年主动退出去：“你再找找，搬空了书房也没事。我的命可比这些书贵重多了。”

　　徐和风虽然觉得没什么好挑的，不过看瘦弱青年那一副巴不得让自己把书房搬走的样子，他还是从善如流地在书房里又待了一会，才提着早就挑好的书走出去。

　　礼貌地告别后，徐和风离开瘦弱青年家。临走前，徐和风提醒道：“书房被我翻得有些乱，你记得整理一下。”

　　瘦弱青年闻言不以为意，直到他推开书房门，看到地上成箱成箱摆着的物资的时候，才知道徐和风那话是什么意思。

　　“这可是又被救了一条命。”

　　“不，是两条。”瘦弱青年苦笑。人情越欠越大，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还。

　　至于为什么两手空空进来的徐和风，能留下这么多物资。瘦弱青年倒是没往其他方面想。只以为徐和风是空间异能者。

　　平常仗着有图书馆，想要什么都能具现化出来，懒得带须弥戒的徐和风，其实并没有空间在。不过倒也能凭着能力伪装成空间异能者就是了。

　　像是放在瘦弱青年家里的东西，就是他随便翻出一张百货超市进货单，按着单子上写的物品名，挑着一些瘦弱青年急需的，具现了出来。

　　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然在小世界救一个人，能得到的功德少得可怜。不过瘦弱青年的存在，提醒了徐和风一件事。

　　书都是人写出来的。

　　虽然之前就知道了这点，不过他却没想太多。只把精力分了一部分给‘大型灵石’。不过现在想想，这是不对的。

　　其他人虽然没像‘大型灵石’一样，写出来的书书气浓郁到，连带着他这个人都飘书香的地步。不过这不代表别人写的书，就没书气了。

　　事实上，但凡是书，就有书气。只不过是有书气多寡、香臭的区别。

　　在末世里，扫荡再多的图书馆、书店又怎么样，图书馆、书店里有的书，他都已经有了，再扫也就那样。不如指望下活人。活下来的人越多，以后他们写出来的新书就越多。

　　哪怕每本书的书气少，不过积少成多，自己能汲取到的书气也很可观。就算短时间内看不见成效，但可以留着，过个几百上千年，等新书多了，自己再回来收取。

　　只要活着的人多，人会生人，生出来的人也会写书。就跟割韭菜似的，接下来的日子，他完全可以想起来了，就回来割一茬。割完过一段时间，新韭菜又长好了，他就又能割一茬。

　　一茬又一茬，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爽！

　　徐和风越想越激动。这才是末世正确的打开方式。扫荡书店、图书馆算什么。他最该做的，是救人，是让末世早点结束，让更多的人存活下来才对。

　　就这么决定了，我要拯救世界！

　　徐和风发出了极度中二的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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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有轻微改动，不过应该不影响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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