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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低智壮汉和奸诈小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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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这是我们第一次接吻,可聂知尧接下来的话推翻了这一论点:“小羽,这回你可是清醒着的,赖不掉了。”
我面色绯红,电梯监控上的画面在我脑海中循环播放,场面一度很尴尬。
没错,这次赖不掉了。
看来只能说这次是我们第一次正式且清醒地接吻……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嘴角噙着得逞的坏笑,脑袋歪向一边,摆出一副很有耐心的架势:“恩?”
我心跳如雷:“什么?”
他故意拿鼻尖蹭我的脸颊:“不想对我说点什么?”
“说什么?”
“比如……你早就被我迷得无药可救了之类的。”
我锤他一把,“你要不要这么自恋啊?”
居然想让我承认先喜欢上他,做梦吧!
他的眼睛弯月一样笑眯眯地看着我,不时牵我头发,这幅样子,有几分猫逗趣老鼠的戏谑意味。
“起开。”我轻推他,掌下触及他坚硬的骨头。
他像座山一般雷打不动,轻轻摇头。
“干什么,起床了,天亮了!”
“说你喜欢我。”
我:“聂知尧我真没看出来,你谈个恋爱会这么幼稚啊跟个纯情小处男似的。”
他仍旧笑看着我,但眼神里有些奇怪的东西慢慢浮现出来。
第六感告诉我,再这么僵持下去,他可能马上就不再是处男了……
我自然不能给他把身子弄脏的机会(处男多妙啊是不是)。
至少现在不能。
我“噌”一下腾起,泥鳅一样从他腋下滑到地板上。
很明显他是放水了,否则我不可能这么轻易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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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几天的时间接受了我和聂知尧由当年相互嫌弃的少男少女变成了情侣的事实。
他的表现就比较自来熟了。
比如,从每天晚上装模作样地接我下班,变成了一早一晚大摇大摆地车接车送。比如,一有时间就一起逛超市,多半是买食材做饭。
还有,洗完澡后直接穿着一条裤衩就出来在我眼前晃。
“不冷吗?”我一本正经地斜睨着他的脸,视线没勇气下移到他黄金比例的身体上。
当然了,没偷看是不可能的。
聂知尧比我还淡定,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脸红心跳:“本来挺冷的,一看到你就浑身燥热,不信你摸摸。”
我打开他送过来的手臂,一头扎进厨房洗碗。
本想专心致志的洗个碗吧,人家也是不给你机会的。
两条纹理分明的白胳膊从下边冒出来,缠在我盈盈可握的纤腰上。
下巴还在肩膀上蹭,粘人的要命。
“你这样我还能洗么?”
人家根本不带理你的,好像我肩膀是他老巢似的。
举步维艰地洗好了碗,刚拆下乳胶手套,脸就被他的大掌捧了起来,迎接我的是铺天盖地的热吻。
直到嘴巴疼了,两人才都有点窒息地分开。
他的眼神深如墨潭,声音低迷暗哑:“今晚跟我睡。”
“不行。”
“我不动你。”
纳尼,这种哄骗小女生的话我会信?孤男寡女同床共枕,火只可能越烧越旺,到时候根本不是我能掌控的局面。
我适时地把救星搬了出来,掐着他的肩膀往下按:“阿婆说过,女孩子要懂得自尊自爱,清清白白嫁人,夫家才会珍惜你。”
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道:“好啊,谭小姐今天有空吗?方便的话劳驾您跟我去领个证好不好?”
我冷笑一声,对于这种谈恋爱不超过五天就求婚的男人,额,等等,好像并不属于渣男特征啊……
我保持着高冷骄矜范儿,道:“领证是儿戏么,你说领就领了,凭什么----”
人家不慌不忙地打断道:“你想要什么?钻戒,婚纱,车子,房子,礼金,我应有尽有。”
好像是这么个理,我一时语塞了。
人家继续不紧不慢地打着算盘:“对了,得把你爸爸很快也就是我爸爸的叔叔接到烟城安顿下来,让他放心把你交给我。”
我差点被他绕口令似的称谓绕蒙圈了,回神发现他说话的样子很认真,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
聂知尧沉浸在自己的美好憧憬中,我毫不留情地浇下一盆冷水,提醒道:“那个,咱们才谈了五天恋爱,五天。”
他看着我强调性竖起的五根手指,轻轻皱眉。
趁着他走神的空当,我得意洋洋地从他臂弯里钻出来,边逃边喊:“我回家了,明天见!”
晚上,我躺在被窝里翻来翻去,恋爱带给我的甜蜜使我很快从坠楼女事件的阴影中解脱出来。
第二天,中介小王约我面谈,说我租住的那套房子的房东要提前收房。
“怎么能这样,还有三个月才到期呢,他这不是违约了么?”我不满地控诉着那个素未谋面的房东。
小王歉意地赔笑:“谭小姐,实在对不住,房东是想重新装修那套房子。好像是快结婚了吧,打算做婚房用的。不过人也说了,因为是他违约在先,所以会赔偿您三个月的租金哦!”
“按照合同,只需要赔偿一个月的就行了啊。”我狐疑道。
“所以嘛,人房东都为您想好后路了。”
既然如此,我顺杆儿爬道:“看在他比较通情达理(有钱没处花)的份上,我就搬走吧。”
小王的脸笑成一朵初绽的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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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事情原委告诉了聂知尧,并捏着下巴在他面前踱来踱去:“不符合常理啊,你说对面那房东是不是傻啊,直接把我撵出来得了,干嘛还要赔那么多钱给我呢?难道是扶贫机构的?”
聂知尧表情玩味:“人家傻不傻不好说,我只知道你现在无家可归,不得不投靠我这个男朋友了。”
说完,那守株待兔的欠扁样子就扮上来了。
我装腔作势道:“我得先去求求我姐,说不定----”
他闻言有点生气了,语气毫无温度:“谭-落-羽,差不多得了!”
我见状攀上他的手臂,乖顺地贴着他轻哄道:“那烦请这位壮士帮小女子把东西搬过来吧。”
肯定是与那房子实在无缘,在继秀秀、狗剩、铁柱三人先后离开后,我也从这里搬了出去。
虽然新住址就在八米开外的聂知尧家……
我俩因为究竟是把我的东西放进次卧还是他的主卧而展开了激烈的争执,结果当然是我赢了。
聂知尧撑着门框冷眼看着我忙里忙外,之前帮忙搬家的热情消失殆尽。
“壮汉感觉被奸诈小女人白白骗走了劳动力。”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眼看他气鼓鼓的脸颊,突然觉得他这人高马大的身材和刚刚那句幼稚的埋怨产生了巨大的反差萌。
我忍不住上前捏他的脸,手还没够着他的脸皮面子,自己的双脚就先离地了。
“聂知尧!”
我被他一把扔到了公主床上,他气势强硬地欺压过来,目光笔直地看着我:“壮汉想要惩戒小女人。”
言罢,下巴就被他羞耻地勾起,温润的嘴唇绵绵密密地压下来。
打情骂俏几分钟,他总算消了气,头枕在交叉的手臂上,一脸痴汉相地望着天花板。
而我就轻轻伏在他胸口,一室祥和安乐。
“小羽。”
“恩?”
“我有一种很不真实的踏实感。”
我笑着吐槽:“都踏实了还不真实。”
“恩。”言罢将我往怀里紧了紧。
我喜欢侧耳倾听他铿锵有力的心跳,仿佛是周五晚上的淅淅雨声,带着明天不用上班的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