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
在节目组里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就是七天后重新评定等级的直播了。
展眉这段时间不仅老老实实地跟着众人一起上课，连带着原来花在健身房的时间都加了一倍在练习室，认真刻苦的劲儿连带着舞蹈老师都高看了她一眼。
展眉本就有舞蹈功底。她小时候学过芭蕾，后来为了给自己找事干，九岁时又去学了古典舞，所以如今在做这些偏基础的现代舞动作算起来并非难事。
“我的天，展眉，你腰肢怎么做到这么柔软的！”林灵惊叹道，“我算是知道古代文人笔下的‘柔弱无骨’、‘不盈一握’是什么感觉了！”
“嘶，我被你夸得鸡皮疙瘩掉一地。”展眉拍了拍胳膊，和林灵玩笑道，“我小时候学过一些舞，现在大概还有点基本功在。”
“哎，像我这样没学过的人，只能现在试着努力一把了。”林灵耸肩摇头道。
一直在旁边沉默的李一璇忽然说了一句：“跳得不错，但手臂的力量在中部爆发度不够，有些僵硬。”
李一璇和周天晴、虞枔与、董悦鑫都同属于腾天娱乐。四人因为同批次出道，之前也都小有名气，甚至因为公司要求一起录过vlog，很多粉丝顺势将她们凑成了一个组合“腾天四女”。
众人皆知展眉和周天晴不对付，因此现在李一璇一开口，练习室内瞬间鸦雀无声。
出乎意料，展眉没有生气，她反而眼睛一亮：“你也学过跳舞吗？要不要下次一起练习互看？”
“……有时间再说吧。”众人都以为李一璇这是拒绝的意思，只有虞枔与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嚯，这家伙今天怎么这么通情达理？
其实李一璇刚说完那话就后悔了。她rap的功力很强，但向来脾气耿直，容易得罪人因此在“腾天四女”中人气最低。
剪了一头利落短发的李一璇其实很喜欢舞蹈，无奈她自己是真的四肢不协调，在舞蹈方面毫无天赋。
——宛如舞蹈“王语嫣”，动手不行，理论却是实打实的满分。
“喝不喝快乐柠檬水？”联系完一轮的展眉直接在李一璇身边坐下，递给了她一瓶自己最近不离手的K师傅新款饮料，“说真的，下次我练习的时候，你要是愿意，能不能再给我提点意见？”
李一璇愣了一下，一言不发地抽走了展眉手里的柠檬水呷了一口，险些没直接吐出来。
“……在你把饮料给我之前，我其实很想答应的。”
*
于是，在节目直播的那天，所有人都发现了一匹黑马。
——那个从入节目以来一直懒懒散散的展眉突然迸发出了格外的激情。
“……这是吃灵丹妙药了？”前来观察学院的王舜紫不可思议地在沈惊鸿耳边嘀咕道。
沈惊鸿微微侧首，视线仍停留在监视屏幕上：“我记得手上的资料显示，她初登舞台时，就表现的十分出色，评价等级是A。”
王舜紫一怔。
这段日子里，与展眉有关的消息总是“学员展眉又和谢莹莹吵架了”、“学员展眉差点把周天晴气哭”之类的，若是论起舞台表演，导师们对她打的影响则都是“中规中矩”。
现在想想，明明一开始天资那么好的孩子……难道她实在藏拙？
台上的展眉这次居然跳了一小段《天鹅湖》。虽然表演不出来那著名的“黑天鹅挥鞭三十二转”，但毫无疑问她隐含疯狂的眼神、充满力量动作、乃至优雅的神态都将一个黑天鹅的形象展露无遗。
此刻不止导师间议论纷纷，直播间的弹幕也开始争论不休。
随着越来越多的弹幕涌入，直播间的风向比起以前，到是变得正面了许多。
——别的不说，展眉这段跳得真好。
——展眉放心飞，眉粉永相随[爱心]
——卧槽，展眉考不考虑改行去当演员啊，我觉得她眼神戏可以诶！
——靠！！！这就是你们天天骂的展眉？！别的不说，我觉得她舞台表现力完全胜过那位top啊！！！
——大家都好，都是漂亮妹妹，楼上不要引战。
直播间，身为导师的何恒点点头，突然说了一句：“这次应该把她实力发挥了七八成了。”
与之前的王舜紫有着相同疑惑的还有另外两位导师白岛和何恒。白岛属于摇滚风说唱派，这么多年也是特立独行贯了，到也没多想。
至于何恒一贯想的很多。他瞬间把谢莹莹之前的嚣张和这件事联系在了一起，心中微晒。
这位学员看着锋芒毕露，但却没有真的在条件不有利于她的情况下成为“出头鸟”，看来还算有几分脑子。
何恒向来喜欢聪明人，如今心下对于展眉的评价到是高上了几分。
不过，这可不代表他没有被蒙骗的小恼怒。
刚跳完舞的展眉：……我不是我没有。
她之所以会在初登舞台时表现的那么令人惊艳，完全是因为她错估了国内爱豆的水平，当她发现原来只用使出四五分力气就能混个中游后，自然懒得努力了。
毕竟一开始，展眉的目的压根就不是出道。
不得不说，这可真是个美妙的误会。
“小姑娘，前途不可限量啊。”混圈多年的导师白岛做出了如下总结。
从刚刚开始便一言不发的沈惊鸿闻言，微微点头。
这样的眼神不止可以出现在舞台，甚至还有更适合她的地方。
——大荧幕。
*
等到展眉跳完——也就是所有学员都展示完毕后，今日的测评划分终于开始了。
“好啦，大家现在先休息一下吧！”白岛非常自觉地开始cue流程，“我之前说得惊喜呢，就是——”
“今天的大家会被重新划分舞台等级！并根据等级进行导师的重新分配！”
白岛简单地众人解释了一遍后，自觉地将话语权交给了身边的何恒。
“我看了一遍大家的表演，大部分学员比起初登台时都有着比较明显的进步。”何恒如今对外人设是温和宽容的金毛系男友，自然不会对这些小女孩口出恶言，“尤其是其中几位学员……”
他故意将视线在展眉身上停留了几秒，确保镜头能捕捉他此刻的眼神所向，这才轻笑了一下：“确实一直在给人惊喜。”
展眉：……
好像有点不太对？
“最后，我也赞同小恒的话。”王舜紫先是按照惯例夸了一下众人，随后又点出了其中几人的不足后，突然说道，“极个别学员的进步十分值得肯定，希望大家向她学习。”
和王舜紫目光恰巧对上、甚至还得到了对方wink的展眉：……
感受到周围女孩们灼热到能把她烧穿的视线，展眉习惯性地露出了一个婊里婊气的笑容。
然而，她心下确实疑惑。
但是，自己这是哪儿惹到这两位导师了？
不过展眉虽然心下疑惑，面上却是一点都没有显露。她惯于享受众人追逐的目光，因此半点没有不自在。
甚至在苏亦筝的手势提醒下，展眉回忆起之前虞枔与“你要营业”的告诫，她还勉强举起手，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微笑。
这是在她之前发表了“我要营业！”的言论后，几位与她玩得好的朋友做出的决定。苏亦筝、夏羽然、虞枔与、林灵主动申请要当她的“营业监督人”。
所谓“营业监督人”就是在任何镜头cue到展眉的时候，这几位同伴会用一切方式提醒展眉去营业。
比如刚才，正对着展眉的苏亦筝就在用手指指着唇角，凭借着多日默契秒懂的展眉立刻扬起了一个“天真活泼可爱”的笑容。
——看！我营业了！
然而展眉忘记自己刚才完全沉浸在了“黑天鹅”的设定中，如今还没有完全脱离。
观众：？？？
她是在恐吓我们吗？？？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