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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腹黑吕小布(4) ...

  •   木耳不慌不忙反问王允:“请教王司徒,关外十八路逆贼并举,你可有退敌良策?朝中奸党欲对太师不利,你可有肃清妙方?”

      王允才巴不得十八路诸侯联军打进来匡扶汉室,哪会动把他们赶跑的心思。至于奸党,他更是巴不得董卓早点归西的“奸党”之一。

      “答不出来了吧?小爷告诉你。”在开上帝视角的木耳面前,侃侃而谈天下大势可不要太容易:“关外诸侯,各怀鬼胎,宜守不攻,久必自乱。不足为惧。”

      “朝中奸党,细分两类。勾结乱军者,截其信件,捕其信使,必可连根拔除。实在不济,外敌一退,他们也自然老实。”木耳顿了顿,目光如同利剑射向王允:“至于阳奉阴违,欺上瞒下,欲害太师温侯者,只消朝野文武齐心,他们这波人就翻不了天。”

      木耳特意给最后四个字加重语气,放缓语速,沉稳声调,如此能给王允这等奸党造成最大的心理压力。

      趁着王司徒冒冷汗没缓过神的时候,木耳迅速发起第三波攻击:“司徒年迈,久居朝堂,教年青后辈里礼乐书法便够了。若还总想着军中该如何如何,怕是要同太师讨教不成?”

      王允赶紧撇清关系:“允已耄耋老朽,断无力顾及军中要务。”

      “司徒公尽管享你的清福。军中之事自有本太师做主。”董卓哈哈大笑,又对木耳投去赞许的目光,“小子本事不错。我儿身边正缺谋划之人,你跟着他也成。”

      吕布大喜:“如此说来,义父允了?”

      “这破事你还需问我?”董卓又吐一口葡萄皮,“你何时办酒,何时再来叫我。”

      木耳石化,办酒是什么鬼?董卓你一点不担心你儿子是弯的吗?

      王允的三观还算正常:“此事于礼不合,张扬出去,非但温侯,便太师也要遭人非议呐!”

      董卓压根儿不想理他,这口葡萄皮往王允方向吐,指着貂蝉半开玩笑半生气地道句:“我儿不要的,你便送我咧。”

      王允喉咙被塞进只苍蝇,涨得满脸通红,怕再怼多两句得跟多年后另一位王司徒那样被某诸葛骂死。

      但听侍女乐坊仆从连声惊呼。原来是貂蝉撕破身上衣衫,拨乱头顶长发,嚎啕大哭:“妾身命贱福薄,遭此羞辱,但求一死!”

      说着便往厅角柱上撞去。

      木耳再讨厌貂蝉也不忍她就这么死了,下意识起步要拦,吕布一只手紧紧卡住他的去向,木耳前行不得,定睛看董卓那个大胖纸已灵活起身,将貂蝉揽在怀中。董太师油腻的手抚着貂蝉,乐得合不拢嘴:“女娃娃莫要轻生,福气在后头。”

      木耳跟吕布同时想到个字:绝!

      **

      吕布拉着木耳的手大摇大摆地走出司徒府,温侯府的家丁已驱车在外等候。才钻进车里,木耳便甩开吕布的手,老子直男。

      吕布嗤笑道:“我看你这般介怀,不会真是断袖吧。”

      木耳极不愉快:“你少激我。不上当。”

      吕布道:“逢场作戏,何必当真?”

      “你早就知道王允计划是不?还假意说什么喜欢貂蝉,分明骗我过来做戏给你的义父看。现在任务完成,我可以走了?”

      木耳到现在才把事情捋清楚,有些人看着被带飞了一天,其实背地是王者。

      吕布不许:“任务还没完成。还有婚宴未办。”

      “你疯了吧?你干这种事要遭天下人耻笑的。”

      “我杀过义父,掘过皇陵,这等小事不在话下。”

      这些坏事木耳都知道,但听他自己嘴里说出来,不觉有些悲凉。

      木耳尝试着理解他:“你要娶我,是不想让你义父疑心?”

      “自然如此。”

      木耳给他分析:“你跟王司徒联手,不怕董卓。”

      吕布摇头:“那之后呢?”

      “什么之后?”

      “董卓一死,李傕、郭汜等西凉旧部必反入长安,城中光景怕要比今日惨烈万分。”

      吕布自保意识还挺强,跟木耳的任务目标完全一致。

      罢了,好歹吕布不想杀董卓了,任务顺利进行中,就不作了吧。

      木耳乖乖坐好,嘴上还要来一发:“你既这般为百姓着想,我走了岂不小气?”

      吕布凑近他耳边补一刀:“你若执意要走,我早备下一石室,里边尽是聋哑仆人,最适合你。”

      直听得木耳毛骨悚然,刚才又是道送命选择题。要知道声音系幻术对付不了失聪的人,被吕布关进什么石室,绝无脱身可能。

      **

      董卓是个急性子,良辰吉日不看黄历,反正三日后就是好日子。他还把貂蝉的纳妾宴跟吕布大婚放在同一天,摆明让朝野上下选站边的意思。

      温侯府张灯结彩而门可罗雀,客人大多礼到人不到,满园宴席不见人影。吕布还得差人送份厚礼给董卓,去的人带几匹绸缎几盒金银回来,摆明太师从送去的那些挑走贵重的,又把剩下的当回礼送回来。

      摊上这么个欺负人的义父还不能还手,木耳觉得吕小布真挺可怜的。

      东汉的婚礼不似后来那般繁琐,新人不必披什么盖头,行礼前亦可随意走动,木耳穿好黑红交织的玄色礼服,在筵席旁晃来晃去。四下无人,管他呢,饿了先吃起来。

      张辽和高顺是吕布的忠实粉丝,吕布赶他们去董卓那头都不肯去,他们过来还有特别的心思。

      看到木耳在吃东西,两人凑上前。

      木耳眼疾手快咬一口羊腿,想抢吃的?

      张辽率先弯腰拱手:“某见罪夫人,但请责罚!”

      高顺干脆跪下来:“审问夫人是高某的主意,要罚就罚我。”

      木耳才想起当初审讯他的就是这两活宝,特别张辽打他两耳光,疼着好几日。

      怎么罚?打回去那么小气的事情不是君子所为。既然是吕小布的拥趸,又是名将忠臣,算了罢。

      木耳装着很生气的样子:“求我宽恕可以,非答应我一个条件不可。”

      高顺道:“夫人请讲,莫说一件,十万件都不在话下。”

      “去太师府赴宴去。”

      张辽不干,他站温侯的队。

      木耳开导他:“你们有没有听过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故事?”

      两人摇头。

      哎,这故事好像在这时代还没发生。不要紧,化名讲述:“从前有两个主公,一个刘姓,一个曹姓,刘主公不幸输给曹主公,手下关将军被抓。关将军是个厉害人,曹主公想招揽他,关将军就假意给他招揽,保住刘主公夫人不说,还趁机逃回刘主公身边。你们说,这是不是忠、智、勇三全?”

      张辽赞道:“大丈夫当如此!”

      高顺不买账:“既降了又反复,真乃小人也。”

      两人争辩起来,一个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另一个说宁死不变节,半天没个结果。

      木耳拍桌子:“便当作去刺探的,还不速去?”

      两人这才满口答应,往董卓府上去。

      木耳心好累。一屋猪队友,两个王者都带不动。

      吕布忽地从背后将他抱住。

      当中秀恩爱,非奸即盗,木耳不耐烦:“夫君何事啊?”

      吕布附耳道:“你这般为我着想地差两人去太师处,得好好奖赏你。”

      木耳也凑近吕布的耳朵:“胡扯。府中有探子是不?”

      吕布做完样子就走,揉揉木耳梳起来的四方髻:“不解风情。”

      木耳想暴揍他,能不要每次都破坏我发型啊喂!

      **

      行礼时分到,庭中依旧没人,连张辽高顺都不在。吕布索性喊了府中仆役侍女烧水的送菜的全坐下,倒显得热闹些。

      十六月正圆。祭台上结炉焚香,烟气缭绕,一对婚服相近的新郎面向而立,相互拱手后手藏衣袖,各自鞠躬。

      祭祀官呼:“行沃盥礼。”

      侍从将打湿的毛巾递到吕布手中,示意他为媳妇儿擦干净脸和手。

      吕布笑吟吟地拉过木耳的手,擦完左边擦右边,然后再给他擦脸。

      木耳嫌弃地说:“真笨,不知道手比脸脏,该先擦脸啊?”

      吕布把毛巾丢回水里,再拧干一次,给他擦了擦脸。

      台下众人俱笑作一团,温侯还挺听他家娘子的话。

      木耳可不高兴。凭什么我是娘子?把毛巾抢过来打湿拧干,给吕小布从脸到脖子到手全狠狠地擦一遍,擦到他皮肤发红。

      吕布咬耳朵求饶:“给我留点面子行不?”

      木耳这才作罢,不想台下人没抓住重点,细细碎碎的评价语中竟出现“悍妇”的字眼。

      祭祀官从没主持过这等婚礼,硬着头皮把合卺、结发等流程走完,快快宣布:“送入洞房。”

  •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修改了下原著剧情,把虎牢关调到董卓迁都洛阳之后啦,木木耳表示他也想三英战吕布。
    今天也再多更一章趴。
    (谢谢“秋寂”小天使的营养液和雷雷,(๑′ᴗ‵๑)I Lᵒᵛᵉᵧₒ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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