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清末努力当外交官的日子》生歌

5、第5章

　　第5章
　　到里面坐下时，石七丁意识到自己来早了，不大的房间内只有他一个人，连教书的先生都没有来，坐了大概有一刻钟，还是没有人，周围很安静，他还是起身走出去，走到院子里。

　　今日没有下雪，但依旧寒冷凛冽。

　　他逛了一遍私塾，将大大小小的院子亭子跟树丛假山流水看了一眼，最后来到女孩子就读的教室外面，隔着木窗往里面看一眼，数了数只有十几余人，人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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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仪，石七丁又来看你了。”

　　坐在纯仪旁边的女孩子戳了戳纯仪的手臂，示意她往窗外看，纯仪瞟了一眼，又看到石七丁偷窥的行为，不由心生厌恶，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前段时间就偶尔来她们这边偷窥她，还老是在上学放学的路上堵她的路，跟她说一些肉麻恶心的话，近期消停一些，现在又开始了。

　　她是郡主，亲王的女儿，他算什么，一个不学无术的草包。

　　“我觉得其实石七丁长得还挺好看的。”

　　“袁思宁，你眼瞎啊，他哪里长得好看？”

　　袁思宁忍不住捂嘴笑了笑，她就是开玩笑的，石七丁肥肥胖胖，脸上的肉不少，比不上纯仪的心上人柳子云。

　　石七丁并不知道两个女孩在讨论他，他站在窗外听了小半会先生讲课的内容后就离开了。

　　小半天的课终于结束，教他们孙子兵法的先生临时组织了一场射箭比赛，地点就在他们私塾的大院子，几个男孩子很快架好用干稻草捆绑出一个圆圈的靶子。

　　不知道是不是先生跟隔壁教女孩子的先生有通气，很难得今天有女孩子在现场观看，女孩子都是斯斯文文站在一边，没有出声呐喊，尽管如此，男孩子似乎情绪十分高亢激动，一个个拼命地表现。

　　石七丁算是第一次拿弓箭，还别说了，这古代的弓箭做工非常细致，上面凸起来的花纹摸起来触感很不一样，当然也有一定重量，他射了五箭，只有一箭在靶子上，相反，柳子云的箭法就十分出色，身手看起来也很矫健，完全是小说男主角的配置。

　　大多数女孩子的目光都集中在柳子云身上，甚至柳子云射中红色靶心时，有人惊呼。

　　孙良在一旁冷哼一声，“柳子云就知道显摆。”

　　“显摆也得有真本事。”

　　“你怎么向着他说话，你忘了他打过你了，不过你喜欢的那个姑娘长的是真好看，腰是腰，胸是胸，不过你肯定配不上人家，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人家是有封号的郡主。”

　　“你敢在背后说郡主，不要命了？”

　　孙良小声笑道：“这不是只有我们哥俩听得到嘛？”

　　射箭比赛结束后，一群人才齐齐走出私塾，个个脸上都很神采奕奕，无忧无虑的样子落入石七丁眼中，再过十几年，怕是这片天都要翻了，未来几十年，这片天都是暗沉的，他们是否还能像今日这样笑得无忧无虑。

　　孙良的家跟他的家是反方向，不然他还能蹭孙良家的马车一段路，石七丁走在路上，心里宽慰自己就当是锻炼身体了，由于家里溺爱的关系，肉都被他吃了，所以他比一般同龄人都要胖一些，而他四个妹妹比同龄人要瘦一些。

　　“嗨……”

　　走着走着，有人拦住他的去路。

　　“你想要了解安明教吗？我是史密斯。”

　　一个金发碧眼，说话洋腔洋调的外国人出现在他面前，手上拿着一本教义。

　　石七丁不是没有碰到外国人，但是是第一次外国人过来跟他说话，看起来是个传教士，三十岁左右。

　　“安明教能……能够指导……人……人脱离困境，给予人重生……”

　　石七丁假装饶有兴趣地听着，在他用磕磕巴巴的中文说完一段话后，他问对方从哪里来的。

　　“英国。”

　　石七丁了然地点点头。

　　“你知道英国吗？”史密斯惊奇地看着他。

　　石七丁摇摇头说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是一个国家。

　　史密斯像是找到知己一般抱住他，跟他说很多人都不知道英国是一个国家。

　　“你怎么过来这个国家的？”

　　“我们坐船过来的，你想了解安明教吗？那边有我们的教堂，我带你过去看看。”

　　石七丁点点头，他跟着史密斯来到一栋不起眼的房子里面，说是教堂，其实就是一栋普通的房子，他听到史密斯跟另外两个外国人讲英文，还有几个小孩跟大人，手上都拿着一本书，大概是他们的教义之类的。

　　几个外国人又围着他讲了很多，大多是关于安明教，其中夹杂了他问他们来这边都经历了什么，坐了几天的船到这边的，某种意义上他提前知道外派出国留学到另一片土地的艰难，他们从英国坐船都坐了二十多天的船才能到这边。

　　二十多天不长不短。

　　他觉得差不多时才提出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