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名著]班纳特家的小疯子-相关番外》吾司命

2、2.关于皮普

　　“你喜欢凯瑟琳小姐这样类型的女士？”
　　说话的麦考洛夫·福尔摩斯少年穿着一身考究的西装，虽然面孔上还带着几分婴儿肥的稚嫩，但他的言行举止里，已经初步地展现出了一个接受了良好的教育的精英绅士该有的那种克制、儒雅、温和与不动声色的强势。

　　皮普先生面上依然是轻松的笑容。
　　这位以“笑面虎”闻名的年轻的男人几乎是辉格党内“爬”得最快的一个人。
　　在此之前，并没有人多么看好他，自然也没有太把他的婚事当回事，但现如今，众人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精明几乎是从内到外的。

　　谁能够想到，看起来不起眼、身份平凡的凯瑟琳·班纳特小姐会有如此庞大而强大的亲族关系？
　　尽管她身份不显，才华也就一般，但这位脾气很好、带着天真的小姐无疑是可以很好地哄住的理想婚姻对象之一，再加上她的容貌也十分令人满意。
　　于是现下大家才反应过来，这还真的算是门不错的亲事。

　　“啊，是，不过不是你想的那个理由。”
　　皮普微笑了一下，看向了福尔摩斯家这位倍受瞩目的小少爷。

　　这位在伊顿公学院便以“天才”闻名的少年，显然已经被当做了福尔摩斯家族进一步发展的根基和希望。
　　皮普不论是出于凯蒂的原因，还是一些政治上的理由，都不会和他们家保持一个糟糕的关系。
　　对这位有一点傲慢但同样睿智和机敏的少年，他还是相当看好的。

　　皮普不介意和他来一段绅士之间的成熟的对话，就如同他并不十分介意这个小他一轮多不到两轮的少年，来问他关于他私人的感情的事情。
　　不过这也可以看出，这位少年还没有明显地养成那老道的人们一贯的内敛，以至于他出于好奇地问了他这个有一点失礼的问题。

　　事实上，对于自己不论是品味亦或是其他的，皮普如今是相当自信。
　　在极端的自卑以后，他以一次次的努力和重起证明了自己，他可以十分坦然地说，在经过了如此多的种种之后，如今的他既拥有令人羡慕的权力，又有着客观上不会有任何人非议的金钱。
　　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贫困的小地方来到伦敦的小可怜虫，而这一切、尊严也好、其他也罢，都是他通过无数的努力自己挣得的。
　　所以，他完全有资格为自己的实力自信。

　　“因为爱情？”这位少年露出了一点牙酸的表情，显然并不十分相信。
　　这位面对敌人和对手一贯以精明、冷血、利益至上而闻名的笑面虎和“深情”、“真诚”、“热爱”这样的词语联系到一起，已然让人十分不适。
　　这样一个典型的政客，又似乎和“爱情”这样的词语毫无关系的这么一个人，说自己如此地深爱一个人，像是罗密欧遇见朱丽叶一般的美妙的相遇，麦考洛夫对此简直难以想象。

　　“凯蒂啊，是支撑我在最糟糕的时候、在那样努力的境遇下一点点爬出来的人，她是我的希望……”皮普笑了一笑，因为逐渐的磨砺而显现出一种冷酷的姿态的面容也看起来多了一点温柔。
　　“无关于其他，仅仅只是因为……我曾被她那如同火焰一般温暖善良的心灵和温度所吸引。而愈是身处这个充满危机和冷血无情的世界和环境，我便也愈加珍惜凯蒂这样天真可爱的女孩。”
　　“我很高兴，自己的一直的努力，都是有结果的，我所奋斗和拼搏的一切因为她的存在而变得更有意义了。”

　　麦考洛夫露出一个明显的牙酸又带着点嫌弃的表情。
　　皮普并不在意，他自若地笑着，然后和他开玩笑。

　　“我猜，你这样的……”他摇了摇头，感叹道。
　　“怕是又要成为福尔摩斯家的一个问题少年了。”

　　“什么问题？”麦克罗夫问完又觉得自己拿了一个很没有意义和价值的答案，“爱情吗？”
　　显然，他并不十分在意这个，对于他来说，这还是个有点遥远的词语，比起其他的，似乎他并不觉得有一个足够让他欣赏的女性能够成为他的爱情对象，但同时他也是不反感选择一位“适合”而非“喜爱”的女性做妻子。
　　并不一定需要绝佳的爱情，只要不算是让他讨厌和反感，到了合适的时候自然就可以在一起。

　　“我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阿瑟叔叔不也已经用自己的事例证明了，可能只是时候未到呢？”
　　“说的也是。”皮普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皮普先生对他的择偶观也并不是一无所知，虽然麦考洛夫是个深沉的并不太好猜的少年，但好在如今他还没有老辣到那个程度，而皮普也不是什么特别糟糕的笨蛋。
　　福尔摩斯家的人是很少会和切实的笨蛋做什么认真的交往的，而麦考洛夫尤其需要皮普的帮助——如果他想要实践他的理想，成为他口中那位“大英政府的小官员”，那无论是皮普的势力还是达西的身份，都会是他最好的助力。
　　福尔摩斯家有和伊丽莎白娘家的这一层关系在，可以得到的帮助比想象中的还要到。

　　而出乎皮普预料的，这位福尔摩斯家下一任的领导者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疯狂”和激进。
　　往常较为保守的发展，已经不足以满足他最大的需要，而有趣的是因为阿瑟·福尔摩斯和伊丽莎白·班纳特的亲事，他在瞬间就多了不少的叔叔婶婶，而这复杂而庞大的亲族关系，毫无疑问可以为麦考洛夫·福尔摩斯组建自己想要的组织进行最大化的助力。

　　当然，没有这些不是不可以。
　　但是拥有这样的人脉关系，几乎从一开始就为他从头至尾地疏通了。

　　议会那里有达西，女王那里有达西夫人，内阁那边有皮普。
　　其他譬如资金和旁的，他也可以找宾利或是欧肖。
　　不过聪明人是不会把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里的，皮普也相信福尔摩斯一定也做出了充足的其他的准备，就为了实践他将大英的内部铸成一个坚固的铁桶理想之一。
　　福尔摩斯可以为他提供足够的资源支撑，而他又恰好有这样的信念。

　　皮普觉得很有趣，又觉得有几分好笑。
　　但最后他依然没有说什么，对他来说，支持年轻的福尔摩斯少年的想法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若是因此能够让凯蒂高兴一下，那么皮普便也觉得没有什么了。

　　“嘿，你在说什么……”
　　凯蒂跳完了两支舞，高高兴兴地下来找皮普了。
　　他极为自然地握住她的手，言行举止颇为亲昵。

　　“还想跳吗？我陪你。”
　　皮普笑着看她，凯蒂脸上还带着活动之后的红晕，把他的手抓得紧紧的。

　　虽然还没有嫁给他，但是凯蒂身上已经有了很多有着他标记的东西。
　　从首饰到衣服，皮普在经济上面并不吝啬，给凯蒂送东西也是一批一批的。
　　凯蒂从最初的犹豫到后来的自然地收下，也经历了一番过程。

　　作为一个在爱情上面极为敏感的女孩，凯蒂能够明显地感到皮普对待她的那种格外的不同。
　　她原本以为时间会让两个人看起来有相当的距离，但是实际上并没有。
　　隔了几年再见，皮普待她在过去有礼客气的基础上，明显多了几分珍视和亲昵，比起原本那种对待小姑娘的客气客套，凯蒂也品出了他对待喜欢和认可的人的那种温情。
　　这让凯蒂感到兴奋和喜悦。

　　“还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皮普小声地和她说着，趁着说话的间隙和麦考洛夫点点头来，意思是答应了他的合作请求。
　　麦考洛夫并不想做什么打扰人家未婚夫妻的电灯泡，更不想要去看他们黏黏腻腻看起来很愚蠢的样子，所以他也是微笑着示意然后走开了。

　　“没有没有，你已经给我买了很多啦。”
　　凯蒂红着脸蛋，摇摇头。

　　皮普笑了笑，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哄着她道。
　　“你是我的救赎、我的天使，这么容易满足可不好。”

　　“我已经很贪心了。”凯蒂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没关系，你完全可以要求更多。”皮普笑了笑，“有句话是对的，我不想你跟着我吃苦，好在如今我也稍微努力地成为了一名‘老爷’，足以多做一点事情了。”
　　“你的事业才是最重要的。”凯蒂努力地抵制着诱惑，想要做一个“贤惠”的妻子。

　　“啊，那个啊……”
　　“其实也就那样吧，并没有那么有意思。”
　　皮普笑了笑，眼中很快地略过什么，随即又拉着她往舞池里去。

　　“没关系，今天我是属于你的。”
　　“嗯。”凯蒂红着脸支支吾吾地应了一声，引来他一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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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想不到吧，其实这对是这么个感觉呢（x）